木葉：開局十殺團藏 第7章 “意外”的共鳴，在白牙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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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下。
旗木卡卡西像一尊雕塑，矗立在慰靈碑前。
此時的他，還冇有戴上那隻標誌性的寫輪眼，左眼處是一道猙獰的傷疤，那是神無毗橋之戰留下的勳章，也是帶土留給他的最後禮物。
他的眼神空洞，死氣沉沉。
父親自殺，帶土戰死，琳……
現在的卡卡西，正處於人生的至暗時刻，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
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他，彷彿他身上帶著某種不幸的詛咒。
除了北原。
“大哥哥，你也在看你的父親嗎？”
稚嫩的童音，穿透了雨幕，在卡卡西的耳邊響起。
卡卡西的身體微微一僵。
他緩緩低下頭，死魚眼冇有任何波動地掃了一眼身旁的小鬼。
五歲左右，黑髮黑瞳，長得挺清秀，隻是那雙眼睛裡，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沉靜。
“與你無關。”
卡卡西冷冷地吐出四個字，拉了拉麪罩，轉身欲走。
他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尤其是這種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小鬼。他們的天真，隻會襯托出他的肮臟和無能。
“我父親叫北原山。”
北原冇有被他的冷漠勸退，反而自顧自地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他是箇中忍。很普通的那種。”
卡卡西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感興趣，而是出於忍者的禮貌，或者說，是對同樣失去親人者的那一絲微薄的同情。
北原看著石碑，伸出小手，指了指那個不起眼的名字。
“前幾天，村子裡的人告訴我，他是為了保護村子，死在了任務裡。是英雄。”
“那是好事。”卡卡西語氣平淡，“忍者死於任務，是宿命。”
“可是……”
北原忽然轉過頭，那雙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卡卡西，裡麵閃爍著一種讓卡卡西感到心驚的光芒。
“那個傳訊的忍者叔叔說，父親的小隊是執行‘根’的任務時全軍覆冇的。”
“而且，他說那是‘意外’。”
根。
聽到這個字眼，卡卡西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作為暗部的新星，波風水門的弟子，他當然知道“根”是什麼。那是木葉深埋地下的根係，是誌村團藏的私人武裝，是黑暗中的黑暗。
“你想說什麼？”卡卡西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帶上了一絲警惕。
北原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一種孩子氣的困惑，但這種困惑背後，卻藏著一把尖刀。
“大哥哥，大家都說你父親‘木葉白牙’是個了不起的英雄，但他最後也是死於‘流言’，對吧？”
“那也是‘意外’嗎？”
轟！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狠狠劈在卡卡西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父親的死，是他心中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
為了救同伴而放棄任務，卻被同伴指責，最終在絕望中自殺。
這算什麼意外？
這是謀殺！是來自村子輿論的謀殺！
卡卡西猛地轉過身，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死死盯著眼前這個五歲的小鬼。
“小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一股屬於上忍的查克拉威壓，無意識地釋放出來。
如果是一般的五歲小孩，此刻恐怕已經被嚇哭了。
但北原隻是臉色微微發白，腳下卻一步未退。他在心中暗笑：這就破防了？看來這時候的卡卡西，心理防線真的很脆弱啊。
“我隻是在想……”
北原低下頭，看著腳下的泥水，聲音幽幽的，像是從地底飄出來的。
“為什麼好人總是死得那麼快，那麼慘？”
“我父親是這樣，你父親也是這樣。”
“而那些下達命令的人，那些製造流言的人，卻活得好好的，高高在上地享受著英雄們用命換來的和平。”
“大哥哥，你覺得，這就是火影大人說的‘火之意誌’嗎？”
卡卡西愣住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想要說出那些教科書上的標準答案。
但話到嘴邊，卻變得無比苦澀。
火之意誌……
如果火之意誌是真的，那父親為什麼會死？帶土為什麼會死？
眼前這個失去了父親的孩子，他的質問雖然稚嫩，卻直指核心。
“根部的任務……”卡卡西喃喃自語。
他想起了最近村子裡的傳聞。團藏重病，根部收縮。
難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團藏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犧牲的棋子？
如果是那樣……
卡卡西看著北原，眼神複雜。
他從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孤獨，迷茫，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
“小鬼，有些話，不要亂說。”
卡卡西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波瀾。他蹲下身，第一次平視著北原的眼睛。
“尤其是關於‘根’的事情。那是……很危險的。”
“如果你想活下去，保護好你的家人，就忘掉這些‘為什麼’。”
這是警告，也是善意的提醒。
北原心中一喜。
上鉤了。
他要的就是卡卡西的這種態度。隻要卡卡西開始思考，開始懷疑，那麼這顆種子就算種下了。
以後一旦有機會，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變成對付團藏的利刃。
“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哥。”
北原乖巧地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彷彿剛纔那個陰鬱的質問者隻是卡卡西的錯覺。
“我叫北原。大哥哥你叫什麼？”
“……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叫北原的小鬼，然後雙手插兜，轉身消失在雨幕中。
隻是這一次，他的背影似乎冇有那麼頹廢了，反而多了一絲若有所思的凝重。
看著卡卡西離去的方向，北原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小純，你剛纔跑哪去了？嚇死媽媽了！”
身後傳來母親焦急的呼喚聲。
北原月抱著三歲的妹妹花花，急匆匆地跑過來，一把將北原摟進懷裡，上下打量。
“我冇事，媽媽。剛看到一個大哥哥，去聊了兩句。”
北原任由母親幫自己擦去臉上的雨水，眼神卻越過母親的肩膀，看向遠處那個依然在監視這邊的鐘樓。
“卡卡西已經入局了。”
“雖然他現在還做不了什麼，但他背後的波風水門可是個聰明人。”
“如果卡卡西回去隨口提一句‘根部任務的遺孤’，以水門的敏銳，肯定會察覺到什麼。”
“團藏，你的麻煩要來了。”
“不過在此之前……”
北原感受到那道監視的視線變得更加灼熱，甚至帶上了一絲殺意。
顯然，剛纔他和卡卡西的接觸，刺激到了那個根部忍者。
“看來，回家的路，不會太太平啊。”
北原握緊了藏在袖子裡的小拳頭。
“正好，我也想試試，現在的我，能不能在現實中，陰死一個根部忍者。”
“走吧，媽媽，我們回家。”
他牽起母親的手，聲音稚嫩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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