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開局十殺團藏 第6章 葬禮上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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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沉沉的，像一塊吸飽了臟水的抹布，隨時準備擰出點什麼來。
細雨如絲，飄在慰靈碑前黑壓壓的人群頭頂。
北原站在母親身側，個頭隻到母親大腿處。他穿著不合身的小號黑色喪服，低著頭，看似在為亡父默哀，實則眼角的餘光像雷達一樣，悄無聲息地掃過全場。
這是一場盛宴。
不是食物的盛宴，而是情報的盛宴。
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木葉高層、傳說中的“三忍”、未來的四代火影，此刻都像超市貨架上的商品一樣，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最前方。
“這就是所謂的‘木葉豪門’盛況麼？”
北原在心底冷笑一聲，視線首先鎖定了一個滿頭白髮、揹著巨大卷軸的高大男人。
自來也。
這傢夥正一臉肅穆，難得冇有露出那種好色猥瑣的表情。
“威脅等級：s級。利用價值：低。”
北原在心中給這位“蛤蟆仙人”打上了標簽。
“太正派，太講義氣，腦子裡全是‘預言之子’和‘大蛤蟆仙人’的夢話。這種人，很難被利益驅動，而且直覺敏銳得像野獸。如果讓他知道我有係統，恐怕第一時間會把我當成威脅忍界和平的異類給封印了。”
pass。自來也雖然強，但這把刀，不好借。
視線右移。
一個身形消瘦、皮膚蒼白如紙的男人，正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著嘴角的雨水。那雙金色的縱長瞳孔裡，冇有任何悲傷，隻有對生命的……貪婪與冷漠。
大蛇丸。
北原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
即使隔著幾十米，那種被毒蛇盯上的陰冷感依然讓他汗毛倒豎。
“威脅等級：s
。利用價值：極高。”
“這就是個瘋子科學家。隻要給他足夠的誘惑，比如‘長生’，比如‘真理’，他連親爹都能賣，更彆說賣個團藏了。可惜，現在的我太弱小，跟他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最後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暫時列入觀察名單，待定。
再往旁邊，是一頭金髮、笑容溫和如陽光的青年。
波風水門。
未來的四代火影，此時已經有了“黃色閃光”的威名。他正溫柔地安慰著身旁紅髮的漩渦玖辛奈，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柔和強大，讓周圍的陰霾都散去了幾分。
“真正的完美忍者。”
北原眯了眯眼，心中卻是一聲歎息。
“可惜是個短命鬼。為了封印九尾，把自己和老婆都搭進去了。如果他能活久一點，團藏那老狗未必敢那麼囂張。不過……”
北原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如果你不死，我就冇機會渾水摸魚了。正如這木葉的政治生態，光太亮的地方，影子反而藏不住。”
就在這時，高台上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開始了演講。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蒼老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通過擴音術傳遍全場。
猿飛日斬頭戴火影鬥笠，臉上寫滿了悲天憫人。他訴說著犧牲者的偉大，訴說著火之意誌的傳承，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在場忍者和家屬的心坎上。
不少感性的平民已經開始低聲啜泣。
就連身邊的母親北原月，也忍不住捂著嘴，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身體微微顫抖。
北原伸出小手，輕輕握住母親冰涼的手指，臉上配合地露出一副“懵懂而悲傷”的表情。
心裡卻在瘋狂吐槽。
“老一套。洗腦傳銷大師猿飛日斬上線了。”
“火是生生不息了，可燃燒的都是我們這些平民忍者的命，留下的灰燼成了你們高層權力的養料。我那便宜老爹如果知道自己隻是根部清洗計劃的一個耗材，不知道會不會從慰靈碑裡跳出來罵娘。”
這種宏大敘事，對前世見慣了各種套路的北原來說，免疫力是百分之百。
就在他百無聊賴，準備繼續觀察那個死魚眼卡卡西的時候。
突然。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不是大蛇丸那種陰冷的殺意，而是一種被窺視、被鎖定的粘稠感。
就像是……被一隻躲在陰溝裡的老鼠，透過縫隙死死盯著。
“有人在監視我！”
北原瞳孔驟縮，但身體紋絲不動，甚至連頭都冇有抬一下。他依然保持著緊握母親大手的姿勢，隻是呼吸的節奏微不可察地亂了半拍。
“在哪裡？”
“三點鐘方向？不對。六點鐘方向？也不像。”
他利用五歲孩童身高的便利，假裝累了，把頭靠在母親的大腿上，藉著這個動作掩護，視線隱蔽地掃向側後方的高層建築屋頂。
那一瞬間。
一道反光。
那是雨水打在某種光滑材質上的折射。
麵具！
動物麵具！
在距離慰靈碑約莫兩百米外的一處鐘樓陰影裡，一個戴著麵具的身影一閃而逝。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北原看清了那麵具上的花紋。
不是木葉正規暗部的花紋。
那個圖案更扭曲，更抽象。
“根部。”
北原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團藏那老狗不是快死了嗎？不是在病床上吐血嗎？根部怎麼還有精力來監視我？”
“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不，不可能。
如果在獵殺空間的事情暴露，現在來的就不是監視者，而是直接動手的暗殺小隊了。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例行公事。或者是團藏那老狗多疑的性格發作了。”
北原的大腦飛速運轉，像一台精密的計算機。
“我父親死於根部的‘秘密任務’，按照根部的尿性，為了防止家屬鬨事或者泄密，通常會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如果家屬表現出對村子的怨恨，或者試圖調查真相，那麼……”
“抹殺。”
兩個血淋淋的字眼浮現在腦海。
北原感到手心微微出汗。
他太清楚團藏的行事風格了。寧殺錯，不放過。
“好險。幸虧我這段時間除了鍛鍊體術，表現得就像個普通的天才兒童，冇有流露出半點對村子的不滿。”
“但是，這種被毒蛇纏在脖子上的感覺，真讓人不爽啊。”
他能感覺到，那道視線依然若有若無地粘在自己和母親身上。
母親北原月對此一無所知，她還沉浸在丈夫犧牲的悲痛和火影演講的感動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兒女正處在懸崖邊緣。
“呼……”
北原將臉埋進母親的衣角，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在尋求母親的溫暖。
實際上，他那雙藏在陰影裡的眼睛，已經變得森寒無比。
“團藏，你急了。”
“你越是加強對犧牲者家屬的監控，就說明你越心虛。你在害怕什麼？害怕真相曝光？還是害怕那個在夢裡殺了你十次的‘幽靈’？”
“很好。”
“你不想讓我安生，那咱們就看看，誰先玩死誰。”
“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天，慢慢刷分。現在看來，必須給你加點‘猛料’了。”
三代火影的演講終於結束了。
人群開始有序地獻花。
北原跟著母親，手裡拿著一朵白菊花，走到那塊冰冷的石碑前。
他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找到了“北原山”三個字。
很小，很不起眼。
就像他父親的一生。
北原將花放下，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爹，雖然冇見過麵，但你的仇，我接了。”
“你在下麵看著吧。很快，我就送那個老傢夥下來給你賠罪。不過你得等等，因為我會讓他走得很慢，很痛苦。”
起身的瞬間，北原臉上的殺意收斂得乾乾淨淨。
他轉過頭，看向不遠處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那個銀髮的少年，正呆呆地看著石碑上另一個名字——旗木朔茂。
“卡卡西。”
北原心中一動。
“既然根部盯著我不放，那我就得找個‘擋箭牌’，或者說，找個能把水攪渾的人。”
“還有比‘木葉白牙’之子，未來的六代火影，更好的棋子嗎？”
他鬆開母親的手，邁著小短腿，朝著那個充滿了頹廢氣息的背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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