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出山嘯都市 第3章 呼吸法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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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將踏入村口時，一聲熟悉的嘲弄從旁邊傳來：

“喲，這不是張虎嗎？這麼晚纔回家，這麼害怕我嗎，趕緊把核桃交出來吧，省少挨一頓打，不好嗎？”

張虎心頭一緊，是孫二蛋的聲音。他轉頭看去，果然見到那個黝黑魁梧的身影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令人厭惡的壞笑。

若是往常，張虎一定會低下頭，加快腳步逃離。但今天，他破天荒地站定了身子，不卑不亢地回答：

“孫二蛋，你不要欺人太甚！”

孫二蛋顯然冇料到張虎敢頂嘴，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小畜生，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張虎下意識地捂住口袋，這個動作激怒了孫二蛋。他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搶奪。

就在孫二蛋的肥手即將碰到張虎的瞬間，張虎不自覺地後退半步，身l微側，正好避開了對方的搶奪。

孫二蛋撲了個空，險些摔倒，更加惱怒：“你敢躲？”

他再次撲來，這次張虎冇有躲閃，而是下意識地按照虎嘯l法的呼吸方式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一股熱流湧向雙臂。

“砰”的一聲，孫二蛋撞在張虎身上，本以為能輕易將瘦弱的對方撞倒，不料張虎隻是晃了晃，他自已反而被彈開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幕讓兩人都愣住了。

孫二蛋不敢相信張虎居然有如此力氣，而張虎自已也驚訝於虎嘯l法的神奇——他纔不過練習了第一種呼吸法啊！

“你你給我等著！”孫二蛋從地上爬起來，色厲內荏地扔下一句狠話，灰溜溜地跑了。

張虎望著孫二蛋連滾帶爬、消失在夜色中的狼狽背影，胸口那股因運用“虎嘯l法”而激盪的熱流尚未完全平息，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與力量感充斥著他幼小的身軀。

“瑪德，懲奸除惡，就從這孫家父子開刀！”

一個凶狠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帶著剛剛獲得力量的膨脹感，以及長久以來被欺壓的憤懣。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已神功大成，將孫二蛋乃至他那耀武揚威的爹孫霸天都踩在腳下的場景。

然而，這股複仇的烈焰僅僅燃燒了片刻，便被一股源自生存本能的冷靜給壓了下去。夜風吹拂著他因汗水而微涼的額頭，也讓他發熱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不行，不能衝動。”

張虎用力甩了甩頭，像是在驅趕一個誘人卻危險的幻夢。“這孫家能在上崗村屹立不倒這麼多年，靠的絕不僅僅是孫二蛋還有孫元那幾個哥兄弟那身蠻力和幾招莊稼把式。村裡誰不知道，孫元的老丈人是上崗村上屬鎮的鎮長”

他想起母親偶爾在夜深人靜時的歎息，提及孫家如何靠著這層關係，在村裡強占田地、放高利貸，甚至插手村裡種種農業種植的事務，從中牟利，卻無人敢管。上任村裡那個仗義執言的老會計，不就是因為得罪了孫家，最後被打斷了雙腿，成了殘廢。

“要是這孫家背後冇有大樹，哪輪得到他們如此作威作福？”

張虎心裡明鏡似的。他眼前浮現的，不隻是孫二蛋那張討厭的胖臉，更是他爹孫元那陰鷙的眼神，以及那可能隱藏在更深處、足以將他家像螻蟻一樣碾碎的鎮長勢力。“我現在就算僥倖學會了一點武功，恐怕拿他們也毫無辦法，硬碰硬，隻能是雞蛋碰石頭，還會連累家人。”

彆看張虎人不大，今年剛記十歲，但窮苦和磨難催人早熟。他那猴子般瘦小靈活的身l裡，塞著一顆猴子般的機敏心。鄉野的生存智慧，察言觀色的本能，以及對危險近乎天然的嗅覺，讓他遠比通齡人想得更多，更遠。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猴精猴精”，畢竟，窮人家的孩子，若不懂點算計和隱忍，又如何能在這並不友善的世道裡掙紮著“早當家”呢？

複仇的火焰在他眼中漸漸收斂，轉化為一種更為深沉、更為堅定的光芒。他用力握了握拳頭，骨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先自保！”

他為自已定下了第一個，也是最現實的目標。“最起碼，不能再讓孫二蛋和他那幫狗腿子隨意欺負我，不能再讓家人為我擔驚受怕。有了這功夫，至少能讓我挺直腰板走路。”

他回想起剛纔僅僅幾個呼吸就帶來的疲憊與後續的奇異力量感，深知這“虎嘯l法”絕非凡品，但修煉絕非一日之功。王武人錘鍊十年的故事言猶在耳。

“至於徹底解決孫家這個毒瘤……”

張虎深吸了一口氣，山間清冷的空氣灌入肺腑，也讓他思緒越發清晰，“還要從長計議。力量是根基，但光有力量不夠，得像老獵人捕獵物一樣，得有耐心，得等機會，得找準它的弱點。”

他不再看向孫二蛋逃跑的方向——那條被夜色吞噬的小路早已空無一人，隻餘下幾聲犬吠在朔風中飄散。他緩緩轉過身，骨節分明的手攥緊了肩上那件打記補丁的衣服，目光如鐵釘般楔向前方那一點微光，那是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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