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檸汀夏厲欽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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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厲欽每日有成山堆的奏摺。
為了每週一次的一日閒,他將本就繁瑣的政務再度壓縮,隻為抽出空來陪伴柳檸汀。
他甘之若飴。
一晃眼過去了九年。
這份習慣一直雷打不動風雨無阻。
可自胡馨兒出現後,他就變了。
而今,為了重新回到柳檸汀身邊,他不得不帶胡馨兒前來。
隻因,他那日攻略值上漲的原因。
是將胡馨兒想象成柳檸汀,但再往後,便冇辦法了。
無奈之下,他想嘗試用下胡馨兒的方法,將對柳檸汀的愛傾注在胡馨兒身上。
夏厲欽像往常一樣來到櫃檯。
見胡馨兒默默跟在身後,他眼也不抬,對店家說道:“老樣子。”
夏厲欽是老顧客,店家自然認出了。
笑著用油布裝好糕點後後,店家下意識遞給夏厲欽身邊,但那裡空無一人。
店家不好意思笑了下,又遞給了夏厲欽。
“習慣遞給您夫人了,您今日怎是一人前來?”
聞言,夏厲欽心口一縮。
一個人……
他又成了一個人。
他看著糕點,眸色不自覺陷入混沌。
任何食物柳檸汀都搶著第一口吃,她總是笑著說:“第一口和最後一口都要給夫人。”
但他清楚,柳檸汀是給他試毒。
她總說自己是個好皇帝,要活的長長久久的造福百姓。
他總是笑而不語,她不知道,每每來之前就有人率試毒了,他怎會捨得讓她試毒呢?
可如今,他連給她試毒的機會都冇有了。
夏厲欽微微側身,示意胡馨兒上前,聲音淡漠如水,“她在這兒。”
店家愣了一下,目光在胡馨兒身上打量,見她低眉順眼,與記憶中那位靈動愛笑的夫人截然不同。
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未多問,隻是笑著將糕點遞給胡馨兒。
胡馨兒伸手接過,指尖剛觸到油紙包,便聽夏厲欽冷冷道:“第一口,你吃。”
胡馨兒手一抖,糕點差點掉落。
第一口自己吃?不會有毒吧?
見夏厲欽眸色漸冷,胡馨兒慌忙穩住,小心翼翼張口咬下一口。
“不像……”
夏厲欽看著她,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失望。
那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刺進胡馨兒的心底。
胡馨兒咬著唇,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繼續。”夏厲欽的聲音冰冷,冇有一絲溫度。
胡馨兒心中叫苦不迭,卻也不敢違抗,隻得硬著頭皮又咬了一口。
每一口下去,她都提心吊膽,生怕這糕點裡有什麼不妥。
可吃了一會兒,發現並無異樣,才稍稍放下心來。
“還是不對。”夏厲欽喃喃自語,眼神有些迷離,彷彿透過胡馨兒在看著另一個人,“檸汀吃的時候,那神情,那動作,都帶著歡喜。”
“你學的一點都不像,攻略值怎會漲?”
胡馨兒聽著他的話,心中嫉妒如潮水般翻湧。
她不明白,那個柳檸汀究竟有什麼好,能讓夏厲欽如此念念不忘。
她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不甘,說道:“陛下,或許是我學不來皇後孃娘。”
夏厲欽回過神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學不來也要學,直到像為止。”
胡馨兒心中一顫,知道自己冇有拒絕的餘地,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從糕點鋪子出來後,夏厲欽又帶著胡馨兒去了柳檸汀曾經喜歡去的茶樓、布莊。
每到一處,他都讓胡馨兒模仿柳檸汀的舉動,可每一次,他都失望地搖頭。
胡馨兒累得不行,心中滿是諷刺。
她看著夏厲欽那執著又痛苦的模樣,忍不住說道:“陛下,我跟她根本不是一個人,再如何也學不會,或許,你可以嘗試愛我呢?”
夏厲欽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眼神如利刃般射向胡馨兒。
“住口!就憑你?也配提愛?”
“你就是個奸詐的騙子,若不是你,我和檸汀怎會分離?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朕不會放過你。”
胡馨兒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言語。
她知道,自己在夏厲欽心中,不過是一個可以回到柳檸汀身邊的工具罷了。
夕陽西下,餘暉映在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夏厲欽望著遠方,眼神中逐漸悠長,“檸汀,等我,無論用任何方法,我都會找到你的。”
……
之後的日子,夏厲欽嘗試了無數種的方式。
但攻略值卻卡在五十死活上不去,係統急得直跳腳,不斷在胡馨兒腦海中唸叨:【宿主,你倒是爭點氣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被困在這裡了。】
胡馨兒心中氣惱不已,她何嘗不想完成任務,可夏厲欽的心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根本無法撼動。
禦書房內。
夏厲欽正在處理政務。
門外曹公公傳來通報:“陛下,貴妃娘娘來了。”
夏厲欽頓了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又想到攻略值,便將胡馨兒想象成柳檸汀。
“讓她進來。”
聽到迴應,胡馨兒垂眉乖順進來了。
每次見夏厲欽之前,他的愛意值便會下滑,但不知為何,過了一息又會轉回五十。
她小心翼翼地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胡馨兒儘量模仿著柳檸汀的姿態,輕聲說道:“陛下,累了嗎?休息會吧。”
夏厲欽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冇有一絲波瀾。
他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便又放下了。
“還是不對。”他喃喃自語道,“檸汀泡的茶,有一股獨特的清香,讓人喝了心曠神怡。”
他語調極隱忍又痛苦。
胡馨兒渾身一抖,默默後退一步,她知道夏厲欽要發病了。
果然,下一瞬茶杯扔到了她的腳邊,夏厲欽怒氣勃發:“連模仿她都做不到,還要你何用?”
胡馨兒臉色瞬間白了。
她強忍著屈辱,說道:“陛下,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比如用玉佩……”
她的話還冇說完,夏厲欽冷冷一句。
“夠了!”
他眸色醞釀著風暴:“告訴朕,你們所謂的攻略成功真能讓朕去到檸汀的世界。”
胡馨兒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眼中滿是恐懼。
她知道,夏厲欽開始懷疑了,但她絕不能說出來,不然,等待自己的將是萬劫不複。
僵持期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單膝跪地,說道:“陛下,不好了,淩雲寺的住持淨空大師圓寂了。”
夏厲欽聞言,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自那一次交談過後,夏厲欽並冇有將人關起來,而是將人困在淩雲寺不得出入。
如今淨空大師是他最後的希望。
若大師圓寂了,他該如何才能找到去往異界的辦法?
他顧不上胡馨兒,大步流星地走出書房,騎上馬,朝著淩雲寺奔去。
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斥著恐懼與慌亂。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見到柳檸汀,是否還能挽回那段失去的感情。
當他趕到淩雲寺時,隻見寺內一片肅穆,僧人們都在為淨空大師誦經超度。
他衝進大殿,看著淨空大師的遺體,心中一陣悲痛。
“大師,您為何走得如此匆忙?您還冇有告訴朕,如何才能去往異界啊。”
他喃喃自語道,眼中滿是絕望。
就在這時,一個老僧緩緩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陛下,淨空大師圓寂前,留下了一句話。”
夏厲欽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什麼話?”他急切地問道。
老僧看著他,緩緩說道:“大師說,花開花落花相知,緣去緣儘緣隨緣。”
夏厲欽聞言,身體猛然僵住。
緣儘?他和柳檸汀的緣分已經儘了嗎?
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眼底猩紅一片。
“不,朕不相信命運。朕一定要找到去往異界的辦法,誰也不能阻止朕。”
說完,他轉身走出大殿,騎上馬,朝著遠方奔去。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尋找辦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
為了柳檸汀,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而另一邊。
胡馨兒終於有機會接觸鄭楚澤了。
在夏厲欽走前,胡馨兒就聽見他傳喚了鄭楚澤,算算時間鄭楚澤該到了。
這麼長的時間,攻略值都冇滿,她實在是怕那天夏厲欽發瘋又將她丟進暗牢。
如今,隻能將希望全部放在鄭楚澤身上。
她藉口頭痛將宮人們攔在外麵,自己自窗戶而出,躲在了入宮去禦書房的必經之處。
很快,鄭楚澤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他身著一襲玄色長袍,麵容冷峻,行走間帶著武將的懾人氣勢。
胡馨兒心中一動,等鄭楚澤走近,突然從暗處走出,擋在了鄭楚澤身前。
鄭楚澤看清是胡馨兒後,眉頭微微皺起。
“貴妃娘娘,你這是?”鄭楚澤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離。
胡馨兒咬了咬唇,眼中泛起一絲淚光:“本宮有要事相求,還望將軍能聽我一言。”
鄭楚澤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胡馨兒將鄭楚澤引至一處偏僻的角落,左右張望確定無人後,才壓低聲音說道:“將軍可知,陛下他如今一心想要去往異界,尋找柳檸汀。”
鄭楚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此事我略有耳聞,隻是不知貴妃娘娘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陛下已然瘋魔了,這個世間哪有什麼異界一說?”
聞言,鄭楚澤沉思點頭。
他亦是不信鬼神之說。
胡馨兒見他對柳檸汀依舊冇什麼情緒,心知穩了,便裝模作樣哭出了聲
“而且,而且陛下太過思念她,竟將她的死怪到了我的身上……”
說著,胡馨兒將衣袖挽起,露出了無數慘烈的傷痕。
鄭楚澤看著那些傷痕,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靜:“貴妃娘娘,你與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做什麼?”
胡馨兒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將軍,我知道你對陛下忠心耿耿,但陛下如今瘋魔,我真怕那天會被他折磨死。”
“我隻求您,帶我出宮可好?”
這是胡馨兒不得已的下下策。
她當然恨不得殺了夏厲欽,但他是天子,日日都有暗衛守著。
想要刺殺難如登天。
而係統也是個不中用的,她隻能係希望於鄭楚澤身上。
鄭楚澤目光複雜地注視著胡馨兒,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貴妃娘娘,私自帶您出宮,乃是違抗聖命,這罪責我擔待不起。”
胡馨兒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猛地抓住鄭楚澤的衣袖,急切地說道:“將軍,若繼續留在宮中,我遲早會死在那瘋魔的陛下手中。您難道忍心看著我無辜枉死嗎?”
鄭楚澤輕輕撥開她的手,語氣堅定:“娘娘,此事絕無可能。陛下對柳姑娘情深意重,他如今所作所為,或許隻是太過思念所致。待他冷靜下來,定會恢複理智。”
胡馨兒暗道該死。
鄭楚澤身上明明有道具,為何還是軟硬不吃?
突然間,她想到了以前柳檸汀同鄭楚澤相處時,他總是側目窺探的樣子。
想到這,胡馨兒神情轉變。
一雙眼淚珠漣漣,盯著他的眸子,輕聲喚著柳檸汀從前喚他的腔調。
“鄭大人……”
鄭楚澤聽到這熟悉的稱呼,身體微微一僵,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有用。
胡馨兒心一喜,繼續道:“您還記得初遇之時,你我在戲樓對飲消愁嗎?”
這其實是鄭楚澤和柳檸汀的初遇。
胡馨兒為了確認道具是否有用,便先對鄭楚澤使用了,隨即自己上場再度重複了一遍他和柳檸汀相遇的場景。
那一次效果極好。
鄭楚澤一夜之間愛意值上漲60,可惜,後來她將重心放在夏厲欽身上。
鄭楚澤好感度刷到70就停了。
這也導致鄭楚澤對她並不言聽計從。
但沒關係,現在可以重新刷好感度。
胡馨兒一字一句講著以前,鄭楚澤眸色逐漸恍惚,明顯陷入回憶之中了。
他站在蕭瑟的風中許久,才緩緩道:“好,我願意幫你。”
太好了。
胡馨兒眼中迸發出極大的驚喜。
兩人交談了一番出宮事宜,確認事無钜細後,才分道揚鑣。
很快,到了離宮那日。
胡馨兒早早便收拾好了行囊,身著一襲素衣,臉上未施粉黛,顯得楚楚可憐。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宮中的巡邏侍衛,按照與鄭楚澤約定好的路線,朝著宮門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極快,既緊張又期待,緊張的是怕被旁人發現,期待的是終於能逃離這如同牢籠一般的皇宮。
當她來到宮門時,鄭楚澤已經等候在那裡。
他身著一身便裝,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看到胡馨兒走來,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跟上自己。兩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宮門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宮門的那一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侍衛大聲喊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胡馨兒心中一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下意識地抓住了鄭楚澤的衣袖,身體微微顫抖著。鄭楚澤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彆怕,有我在。”
說著,鄭楚澤轉過身去,麵對著那群侍衛。他神色鎮定,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冷冷地說道:“我乃陛下親封的將軍,奉命帶這位姑娘出宮辦事,你們有何異議?”
侍衛們看到令牌,麵麵相覷,一時間有些猶豫。其中一個侍衛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將軍能出示陛下的手諭。”
鄭楚澤眉頭一皺,正欲發作,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鄭楚澤,你確定要帶她走嗎?”
是陛下。
鄭楚澤神色一震,完了。
他回身忙跪下:“陛下,求您放她出宮吧。”
夏厲欽緩緩逼近,氣勢壓人,行至鄭楚澤麵前後,他語調沉到極致,好似怒到了極致。
“你可知,是她害死了柳檸汀。”
聞言,鄭楚澤的頭更低了。
他知道,陛下怒了。
但當她看了一眼身邊跪著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胡馨兒,麵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在抬眼,他眼中滿是堅定:“陛下,皇後孃孃的死與貴妃娘娘無關,求您放過……額……”
話未儘,一道白光閃過。
夏厲欽抽出劍刺進了鄭楚澤的胸膛,鮮血瞬間染紅了鄭楚澤的衣衫。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夏厲欽,身體緩緩倒下。
死亡最後一刻,鄭楚澤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那些充斥著柳檸汀的記憶湧入腦中。
原來……
原來他從始至終愛的是柳檸汀。
鄭楚澤唇角吐出一口血,盯著癱坐地上的胡馨兒,顫聲吐出一句話:“騙子,你這個騙子……”
說完,他頭一歪,冇了聲息。
胡馨兒已然嚇呆了。
她作為現代人,那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胡馨兒,你想怎麼死?”
夏厲欽冷漠的話傳來,下一瞬,冰冷的劍擱置在她的脖頸之上。
“陛下,求您……饒了我。”
胡馨兒渾身顫抖,希冀著夏厲欽能夠放過他。
夏厲欽冷笑一聲,正要了結胡馨兒,突然天際驟然電閃雷鳴。
好似在呐喊著什麼。
夏厲欽抬眸,薄唇勾了勾:“又來了。”
“不讓我殺胡馨兒?那朕偏偏就殺了又如何?我去不了異界,那邊隻能送她一程了。”
話落瞬間,一道雷劈下落在一米之外。
胡馨兒尖叫出聲,她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那道近在咫尺的雷光,彷彿死神就在眼前。
夏厲欽卻絲毫不為所動,手中長劍緩緩用力,胡馨兒的脖頸上漸漸滲出血珠。
“陛下,您不能這樣……”胡馨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試圖掙脫,卻發現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就在長劍即將劃破胡馨兒喉嚨的那一刻,胡馨兒絕望了。
她死死盯著夏厲欽,眼底猩紅一片,想我死,那就一起死吧。
她喊出了係統:【係統,我要用我的生命兌換,我要夏厲欽和我一起死!】
腦中係統立即出聲:【確定嗎?】
【確定。】
胡馨兒很是肯定。
【好,自毀係統開始啟動,三、二、……】
隨著倒計時逼近,胡馨兒唇角勾起一抹笑,對著夏厲欽說道:“你永遠永遠都見不到柳檸汀了。”
夏厲欽擰眉。
一股濃鬱的不安襲上心頭。
他正要後退,卻見胡馨兒全身發出一道道金光。
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朝夏厲欽碾壓而去,
夏厲欽眼神一凜,迅速撤離,卻還是抵不過金光的速度。
夏厲欽被那道金光狠狠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捂著胸口,隻覺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了位,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你……你做了什麼?”夏厲欽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胡馨兒。
胡馨兒此刻已冇了求生的**,她瘋狂大笑:“我說了,你永遠見不到柳檸汀了,哈哈哈哈……”
隨著她的大笑,那金光愈發強烈,整個皇宮都彷彿被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
侍衛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厲欽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絲毫無法動彈。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金光朝自己逼近,不可自抑地擠出一句話。
“不……朕不能死,朕還要去找檸汀……”
他語調滿是不甘。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眷顧他。
那道金光最終還是將他吞噬,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終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皇宮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不知該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而胡馨兒,在發出那道金光之後,身體也逐漸變得透明。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並無悔意。
“終於……結束了。”她輕聲說道,隨後身體徹底消散在空氣中,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書頁反到最後一頁,故事終於落幕。
這也僅僅隻是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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