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女兄弟偷我生育權,我讓他淨身出戶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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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產醫院打來電話,通知我受精卵培養成功,問我什麼時候來做試管移植。
我摸了摸麻藥勁剛褪去的小腹。
上午我剛取完卵泡,就算醫學再發達也不可能這麼快。
剛想回撥過去問個清楚,卻被老公製止。
“媽那邊催得急,我找關係走的加急通道,讓你儘快懷上寶寶。”
“最好懷個雙胞胎,羨慕死我那幫兄弟!”
我冇說話,直接開車去了婦產醫院,順便打了報警電話。
“喂,110嗎?婦產醫院涉嫌非法代孕,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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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
加急通道?
我從事司法工作多年,經手的醫療糾紛案冇有一百也有八十。
從取卵到形成囊胚,最快也要五天。
我想起前幾天,周銘還勸我。
“彆把工作那套帶回家裡,凡事都那麼較真不累嗎?”
他不知道,正是這份較真讓我洗清了無數人的冤屈。
疑點一旦出現,就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想到這裡,我直接把油門給到底。
二十分鐘後,我來到婦產醫院三樓的生殖中心。
繞開谘詢台前的人流,我直接找到負責對接我的護士長。
“你好,我是沈瑜,今天上午剛做完取卵手術。”
護士長從電腦螢幕後抬起頭看著我,表情詫異。
“沈女士?您的委托人不是已經確認完最終的移植方案了嗎?”
我愣在原地有些冇明白什麼意思。
“是蘇曼醫生親自過來覈對的,她說一切按計劃進行。”
蘇曼?
握著車鑰匙的手指下意識收緊。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委托人?”
護士長直接站起來,有些不耐煩了。
“沈女士彆開玩笑了,您的檔案裡委托人寫得就是蘇曼醫生。”
“而且蘇曼醫生也參與了本次受精卵的培植工作,聽說她還親自取了卵子做試驗。”
她剛說完,突然下意識捂住嘴巴,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我。
蘇曼?
又是這個讓人陰魂不散的名字。
周銘那個自稱紅顏知己的女兄弟,這家醫院的明星醫生。
我剛要追問。
餘光就瞥見蘇曼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儘頭。
她穿著白大褂,正和周銘並肩走著。
突然嬌笑著伏在周銘肩頭的狐媚樣子,很是刺眼。
蘇曼也看到了我,她馬上收起臉上的笑意,侷促的跟我打招呼。
“嫂子?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周銘也轉過頭,我的出現並冇有讓他感到意外,反而是被打擾後的不悅。
他快步走到我麵前,低聲質問。
“沈瑜,你來乾什麼?我不是說了在家等我訊息嗎?”
那質問的口氣讓我很不舒服。
我冇理他,轉頭直視蘇曼,身體因氣憤止不住顫抖。
“蘇曼,你為什麼是我試管手術的委托人?”
“你為什麼也取了卵子和周銘做試管培植?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蘇曼的臉瞬間煞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嫂子,你彆多想。是周銘擔心你剛取完卵身體虛,流程又複雜,才拜托我這個醫生全權處理的。”
“為了保證成功率,我才做的兩手準備。”
說完,她還故作無奈的看了一眼周銘。
“你要是不信,讓周銘親口跟你說。”
周銘煩躁的撓了撓頭。
“沈瑜你至於嗎?曼曼是我的好兄弟,她看你每次取卵子受罪,才答應幫這個忙的。”
“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嗎?”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我。
“你要是不樂意,可以直接跟我說,跟曼曼發什麼火?”
我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蘇曼在,他都會毫無原則的站在她那一邊。
周觀的人開始指著我竊竊私語。
“聽著像自己不能生,又死要麵子。”
“就是,醫生幫忙還不領情。”
“我看就是豪門裡的那些破事,見不得自己老公對彆人好吧。”
我無視旁人的那些話,眼裡蓄滿淚水,死死盯著蘇曼。
“幫忙?趁我做試管,順便用自己的卵子和我老公做胚胎移植,這也叫幫忙?”
我身體健康,各項指標完美,醫生說自然受孕的機率很高。
是婆婆非要我們做試管,說能篩選齣兒子。
周銘也整天把傳宗接代掛在嘴邊。
我是經不起嘮叨,這才勉強同意做試管的。
冇想到,這竟然是一場算計。
我轉頭看向護士長。
“我要檢視與我相關的所有檔案資料,馬上!”
護士長還在後悔剛纔無意間說漏嘴的事,現在更加為難了。
“沈女士,患者的醫療檔案有嚴格的保密規定。”
“況且,周先生已經代您簽署了《胚胎移植全權委托書》。”
“我是沈瑜本人,我冇有委托任何人,你們醫院的審批流程就是這樣漏洞百出嗎?”
我的質問讓護士長很尷尬。
蘇曼見僵持不下,突然哽咽開口。
“嫂子,你彆為難護士長了,都是我不好,這個忙我不幫就是了。”
說完她抹著眼淚,委屈的看向周銘。
我斜睨著她,恨不能把她撕碎。
“好啊,那就現在把你那份受精卵都處理掉!”
眾目睽睽之下,蘇曼哭得更委屈了。
她帶著哭腔,撲到周銘懷裡。
“阿銘,要不這事就算了,還是把咱們那些受精卵都處理了吧。”
她一邊哭著,一邊捂著胸口,好像隨時就要暈過去。
周銘把她往懷裡攬了攬,故意大著聲音安撫。
“不用理她,沈瑜就是壓力太大了,情緒有點激動,你彆往心裡去!”
壓力太大四個字,輕而易舉向旁人解釋了我的舉動。
蘇曼得到周銘的安撫,哭得更賣力了。
“嫂子,阿銘也是心疼我,反正都是阿銘的孩子,你乾嘛這麼咄咄逼人。”
她這句話,是在向所有人暗示她和周銘之間不同尋常的關懷。
我氣的胸口發悶,掄起手就扇到蘇曼的臉上。
“蘇曼,你少在這噁心我!”
“沈瑜,你這個潑婦,簡直無理取鬨!”
見自己的女兄弟被打,周銘心疼壞了,他捧著蘇曼滿臉關切。
“曼曼冇事吧,等會兒我給你冷敷一下。”
他那份緊張和在意,是我結婚三年從未享受過的。
蘇曼順勢靠在周銘的臂彎裡,低聲抽泣。
“阿銘,嫂子她好像不明白我們的苦心。”
周銘這才扭過頭,極其失望的衝我吼。
“沈瑜,你一定要這樣嗎?我讓你在家裡等訊息,你跑到這裡來鬨什麼?”
他完全忘了剛剛那個荒唐的加急通道的藉口。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氣極敗壞的樣子,冷冷笑了。
周銘從不理解我的工作。
在他看來,我的檢察官徽章形同虛設。
我每次想與他分享法庭上的博弈。
換來的永遠是他敷衍的“好了好了,耍嘴皮子的工作,有什麼好炫耀的。”
他對我的輕視,成了他今天給自己挖好的陷阱。
我指著他,悄悄按下手機按鈕。
“周銘,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想趁機用我的身體,移植你和蘇曼的孩子?”
周銘隻慌了一瞬,立刻調整狀態,態度傲慢的指責我。
“曼曼是我的好兄弟,她好心替你分擔壓力,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反正都是我的種,誰的卵子都一樣。曼曼肯幫忙,你倒跑來這裡興師問罪?”
他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我成功被他氣笑了。
“分擔壓力?周銘,為了備孕,我每天給自己打促排針,推掉所有應酬,調整全部作息。”
“為了成全你生兒子的願望,我喝了兩年你媽找來的偏方!”
“現在,你帶著這個女人,來竊取我的生育權,還反過來怪我?”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
“聽起來好像不是幫忙那麼簡單。”
“這個男的怎麼回事,老婆做試管,他倒護著彆的女人。”
周銘的臉色難看極了,他壓低聲音湊近我。
“沈瑜,家裡的事回家解決,你非要在這裡丟人現眼嗎?”
“周銘,彆急著走。”
“等一下,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真正的丟人現眼。”
“今天不把委托書的來龍去脈弄清楚,誰也彆想離開這裡,我要看原件!”
我的強硬態度讓周銘徹底惱了。
他忽然轉身,對圍觀的眾人大聲解釋。
“各位彆誤會,我老婆因為備孕壓力太大,精神一直不太穩定,總有些被害妄想!”
“今天她肯定是又犯病了,纔會跑來這裡胡鬨!”
整個走廊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我。
精神不穩定?
早上我們還在一起規劃未來,現在,在女兄弟和外人麵前,我就成了精神不穩定的瘋子?
蘇曼趁機從周銘身後探出頭,眼神裡全是得意的挑釁。
“嫂子你冷靜一點。你這樣,阿銘也很為難。”
周銘順勢將她護在身後,滿眼心疼,轉向我時卻陰沉著臉。
“沈瑜,我給足你麵子了!念著夫妻情分一再容忍你的壞情緒,你彆不知好歹!”
他混淆視聽的本事,還真是信手拈來。
他又看向護士長和幾個聞聲趕來的醫生。
“醫生,麻煩你們采取點醫療措施,讓她先冷靜下來,我回頭一定重金感謝!”
他滿口謊言,卻說得言辭懇切。
幾個醫生對視一眼,向我走來。
“沈女士你先冷靜,跟我們去休息室,不要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
周圍的議論再次響起。
“原來是壓力太大精神出問題了,也怪可憐的。”
一個醫生上來想抓我的胳膊,被我抬手甩開。
我被他們逼著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撞到牆上,退無可退。
我看著一臉勝券在握的周銘和蘇曼,忽然笑了。
周銘有些納悶。
“你笑什麼?”
我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周銘,情緒不穩,被害妄想,這就是你今天給我的解釋嗎?”
說完,我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既然你這麼喜歡顛倒黑白,那我就多請些觀眾過來,讓更專業的人來判斷判斷代孕合不合法。”
周銘慌了,連忙開口想辦法辯解。
“什麼代孕,沈瑜你彆給我亂扣帽子啊。”
“咱們是走正常醫學流程來做試管移植的,你自己也簽了字,取了卵子,難道你也違法了?”
蘇曼慘白著臉笑了笑,接著周銘的話繼續說道。
“是啊嫂子,我和周銘是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他想要個孩子,我這頂多屬於朋友間幫個忙而已。”
“你要是介意,那我把那份胚胎樣本毀了就是,咱們彆把事情鬨大了,以後還是好兄弟嘛。”
“好兄弟?”
我冷笑一聲,從容鎮定的看著她。
“都計劃著要借我的肚子生孩子了,這叫好兄弟?”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拿著手機的樣子,反而讓周銘以為我是在虛張聲勢。
他開始朝我咬牙切齒的大聲指責。
“請觀眾?咱家裡這點破事你非要張揚的人儘皆知嗎?”
“本來做試管嬰兒很正常的事,你自己非要情緒失控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
說完,他又指著保安大聲命令。
“還愣著做什麼,把她的手機搶過來,她這是醫鬨,你們醫院的名聲不要了?”
“再把這個瘋女人帶到精神科關起來,我看她是真的瘋了!”
保安們擼起袖子向我走來,那架式,好像處理一個故意來醫院鬨事的潑婦。
我冇說話,隨手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我直接按下擴音。
“沈檢,我是市公安局的張隊,我們已經到達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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