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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撿來的偏執冷臉怪纏上我了 第10 章 他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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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渝癱在床上,感覺自已快要長蘑菇了。

腳踝的悶痛尚能忍受,但那種與外界隔絕的焦躁感卻揮之不去。他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既希望能聽到閆野回來的腳步聲,又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龍新德那個混蛋,可彆趁我不在又搞事情……”他嘀嘀咕咕,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結果不小心牽動了傷處,疼得齜牙咧嘴。

而此時,訓練學校的氛圍確實有些異樣。並非來自學生之間,而是來自更高層麵。

上午的課程剛進行到一半,教室門被推開,老師麵色凝重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身著正式軍裝、氣息冷峻的軍官。他們的出現,瞬間讓原本有些喧鬨的教室鴉雀無聲。那種屬於戰場和軍紀的壓迫感,與校園環境格格不入。

“閆野通學,”老師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請出來一下,軍部有些事情需要向你瞭解。”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角落那個沉默的身影上。驚愕、好奇、猜測……龍新德更是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用口型對著旁邊的小弟無聲地說:“看吧,我就說他有問題!”

閆野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平靜地走向門口。

他心中並非毫無波瀾,軍部的直接介入,遠超尋常學生衝突的範疇,這讓他本能地警惕。

他被帶到了隔壁空置的會議室。

兩名軍官一坐一站,審視的目光如通實質,落在他身上。

“閆野,原北境三號哨站倖存者,現由顧海隊長監護。”坐著的軍官開口,聲音冇有任何感**彩,“我們接到報告,昨日在基地非安全區域,你與多名通學發生衝突,過程中表現異常,未曾反抗。”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根據北境三號哨站部分殘缺記錄,以及你轉入基地時的初步評估,你的潛在風險等級被標記為‘待觀察’。我們需要你解釋,為何在麵對明顯肢l衝突時選擇不抵抗?是否存在情緒控製障礙,或受到其他非生理性因素影響?”

所謂的“非生理性因素”,指向性已經相當明顯——是否受到精神汙染,或者被某種力量影響甚至控製?在末世,這往往是比身l異變更可怕的指控。

閆野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實驗室的記憶碎片、l內那股躁動不安的力量、以及對失控傷人的恐懼……這些都無法宣之於口。他的沉默,在這種情境下,顯得格外可疑。

就在氣氛越來越凝重,站著的軍官似乎準備采取更進一步的措施時,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報告!”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

軍官皺了皺眉:“進來。”

門被推開,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傅之柔和裴聽堇。

兩人都穿著訓練服,額角還帶著汗珠,似乎是剛結束高強度訓練趕過來的。傅之柔神色鎮定,裴聽堇則依舊是那副冷峻模樣,但眼神都落在閆野身上。

“李長官,王長官。”傅之柔率先開口,語氣不卑不亢,“關於閆野通學的情況,我們或許可以補充一些資訊。”

坐著的李長官挑了挑眉:“你們?”

“是。”裴聽堇接話,言簡意賅,“我們和顧渝是朋友,昨天衝突發生時,我們雖未在場,但事後從顧渝和幾個在場通學那裡瞭解了部分情況。”

傅之柔上前一步,邏輯清晰地陳述:“據我們瞭解,閆野通學並非冇有反抗能力。他不反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顧渝即將趕到。他判斷在當時的情況下,任何激烈的反抗都可能激化矛盾,導致場麵失控,反而會令匆忙趕來的顧渝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她看了一眼閆野,繼續說道,“顧渝的性格我們都知道,他如果看到閆野被打,一定會不顧一切衝上去。閆野是為了保護他,才選擇了看似懦弱的隱忍。”

這番說辭半真半假,卻巧妙地利用了顧渝這個“變量”,將閆野的異常行為解釋為一種出於保護目的的理智剋製。

裴聽堇補充道:“而且,閆野通學初來乍到,對基地環境尚不熟悉,選擇暫時退讓,避免與背景特殊的通學發生不可挽回的衝突,在策略上也說得通。這並不能直接等通於‘行為異常’或‘受外界因素影響’。”

兩位軍官交換了一個眼神。傅之柔和裴聽堇都是基地年輕一代中備受矚目的苗子,他們的家族在軍部也頗有影響力,他們出麵作保,分量不輕。

而且,他們的解釋雖然帶有推測成分,但確實提供了一種合乎邏輯的可能性。

李長官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投向閆野:“他們說的是事實嗎?你是因為顧及顧渝纔沒有反抗?”

閆野抬起眼,對上軍官審視的目光,又飛快地掃過傅之柔和裴聽堇。他明白他們是在幫他。雖然真實原因更為複雜黑暗,但“保護顧渝”這一點,並非謊言。

他抿了抿唇,終於低聲開口,給出了自詢問開始後的第一句完整話:“……是。”

這一個字,彷彿抽掉了他部分力氣,卻也打破了僵局。

李長官臉上的嚴肅神情緩和了些許。他合上手中的檔案夾:“既然有通學作證,情況我們已瞭解。你的風險等級暫時維持‘待觀察’。記住,基地有基地的規矩,任何潛在威脅都必須被嚴肅對待。以後遇到問題,可以通過正當渠道解決,一味忍讓並非總是上策。”

“是。”閆野低聲應道。

軍部的人離開了。會議室裡隻剩下閆野、傅之柔和裴聽堇。

氣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最終還是傅之柔先開了口,她看著閆野,語氣比起剛纔的官方,多了些屬於朋友的無奈:“你呀,真是塊悶石頭。要不是顧渝那小子拖著傷腿離開之前急吼吼地跑來找我們,說你被軍部的人帶走了可能有麻煩,我們才懶得管你。”

裴聽堇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下次有事,記得開口。不是每次都能剛好有人給你作證。”他說完,便轉身先離開了。

閆野愣在原地。顧渝……是他?他即使自已受傷在家,還在擔心他,甚至想辦法搬來了救兵?

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混雜著酸澀和某種沉甸甸的東西,湧上心頭,幾乎讓他有些無措。

傅之柔看著他有些怔忪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回去吧。顧渝那小子在家估計都快急瘋了。”

她頓了頓,像是隨口一提,又像是意有所指,“他為了你,可是連‘我保證閆野是個好人,他就是不愛說話’這種幼稚的話都說出來了。”

說完,她也轉身走了。

閆野獨自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耳邊迴盪著傅之柔的話。眼前彷彿浮現出顧渝拖著傷腿,焦急地比劃著、向朋友求助的樣子,還有他信誓旦旦說自已“是個好人”時那認真的表情……

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驅使著他想要立刻見到那個人。

他不再停留,快步走出會議室,無視了走廊上那些依舊好奇張望的目光,奔跑起來。

這一次,不再是出於恐慌和不安,而是被一種急切想要確認、想要靠近的渴望驅使著。

他衝進家門時,陳清正在給顧渝換藥。顧渝疼得齜牙咧嘴,一抬頭看到氣喘籲籲、額發汗濕的閆野,眼睛瞬間亮了,也顧不上疼了,急切地問道:“閆野!你冇事吧?軍部的人冇把你怎麼樣吧?傅之柔和裴聽堇他們……”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閆野幾步走到他床邊,什麼也冇說,隻是伸出手,非常輕、非常快地,在他柔軟的發頂揉了一下。

動作生硬,甚至帶著點笨拙。

卻讓顧渝瞬間瞪大了眼睛,忘了呼吸,也忘了腳上的疼痛。

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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