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貧困生室友強賣我破爛後,她反手十元出 第38章 月下漣漪
自墨韻齋出來,日頭已升高,街市上人來人往,喧囂鼎沸。陸沉舟揣著那枚沉甸甸的漕幫令牌,走在熙攘的人流中,看似漫不經心,腦子裡卻已飛速運轉開來。
望江亭,城外,漕幫私密聚會……墨掌櫃這步棋,看似給了機會,實則也是考驗。但陸沉舟向來不怕未知,他甚至有點享受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回到銷金窟後院的靜室時,他已將紛亂的思緒壓下,臉上重新掛起那副混不吝的笑容。
慕容芷正臨窗而立,望著窗外小院裡的幾竿翠竹出神。晨光勾勒著她纖細的背影,帶著一種易碎的美感。聽到開門聲,她轉過身,眼中帶著詢問,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看到他平安歸來後的鬆懈。
陸沉舟衝她咧嘴一笑,晃了晃手裡的令牌:「搞定!三日後,城外觀江亭,去會會漕幫的朋友。」
慕容芷走近幾步,眉間微蹙:「漕幫?那些人多是草莽出身,性子彪悍,與官場素有勾結,又對官場之人極為警惕。你以什麼身份去?沈周?一個落第舉子,如何取信於他們?」
「誰說我要用沈周的身份了?」陸沉舟將令牌隨手拋起又接住,動作嫻熟,「落第舉子鎮不住場子。得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
他走到桌邊,拿起慕容芷之前用過的、還剩半杯水的茶杯,毫不介意地仰頭喝儘,然後抹了把嘴,眼神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開始闡述他那套「畫餅」的計劃。慕容芷聽著他那些大膽甚至堪稱狂妄的想法,眉頭越皺越緊,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陸沉舟看著她緊鎖的眉頭,忽然停下話頭,湊近她,伸手,用指尖輕輕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動作帶著罕見的溫柔:「彆擔心,一切有我。」
他指尖的溫度透過麵板傳來,慕容芷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眼,對上他此刻異常專注和堅定的目光。那目光彷彿有某種魔力,奇異地撫平了她內心的不安。
夜色悄然降臨,靜室內隻點了一盞昏黃的燭燈,光線曖昧而溫暖。兩人剛剛一同用了青黛送來的晚膳,氣氛難得的平和。慕容芷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如瀑的青絲,陸沉舟則靠在躺椅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她的身影。
燭光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勾勒出纖細的頸項和優美的背部線條。經過昨夜的親密,某種無形的紐帶已經將他們緊緊相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曖昧氣息。他們都是食髓知味的年紀,一旦打破了那層禁忌,潛藏的熱情便如野火般難以遏製。
慕容芷坐在梳妝台前,手中握著一柄溫潤的玉梳,卻久久未曾落下。鏡中映出的女子,雲鬢微亂,眼眸深處少了往日的冰霜與距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迷離與柔軟,彷彿被春水浸潤過的江南煙雨。白日裡陸沉舟那些膽大包天的計劃,如同投入湖心的巨石,仍在她心湖中激蕩著不安的餘波。漕幫、險局、未知的前路……憂慮如同夜色中蔓延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纏繞上她的心尖。
忽然,一件帶著熟悉體溫和皂角清氣的外衫輕輕披上了她微涼的肩頭。她抬眸,從鏡中看到陸沉舟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身後。他換下了白日那身便於行動的勁裝,隻著一件素色中衣,領口隨意地敞開著,隱約可見線條流暢而結實的胸膛,整個人褪去了幾分市井的痞氣,竟流露出一種閒適從容的味道。
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木梳,動作生澀卻異常輕柔地,一下下梳理著她順滑的長發。
他的指尖偶爾擦過她的頭皮和頸後敏感的肌膚,帶來一陣陣細微的戰栗。慕容芷的身體微微僵硬,隨即又慢慢放鬆下來,感受著這從未有過的、屬於情人間的親昵。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像受驚的蝶翼。
「還在琢磨漕幫那檔子事?」他的聲音比平日更低啞幾分,在這私密的空間裡,像帶著小鉤子,輕輕刮過她的耳膜。
慕容芷接過玉梳,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輕聲道:「你那般行事,終究是劍走偏鋒,我……」她頓了頓,將「擔心」二字嚥了回去,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陸沉舟俯下身,結實的手臂從後方環抱住她,形成一個堅實而溫暖的庇護所,下頜輕輕抵在她散發著淡雅發香的頭頂。「怕我一去不回,留你一個人在這吃人的雲都?」他語氣裡依舊帶著慣有的、令人牙癢的調侃,但箍在她腰間的手臂卻收得極緊,泄露了某種不易察覺的在意。
她沒有掙脫,反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微微向後,將身體的重量交付於他堅實的懷抱。這個依賴的姿態自然而順從,連她自己都未曾深思。他的體溫,如同冬日裡燃燒正旺的炭火,穿透薄薄的衣衫,穩穩地傳遞過來,奇異地驅散了盤桓在她心底的寒意與孤寂。
「慕容芷,」他忽然收斂了玩笑,正經地喚她的全名,聲音裡沉澱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鄭重,「若此番能在漕幫撕開一道口子,往後,我們便不用再像如今這般,如陰溝裡的老鼠東躲西藏,看人臉色。」
她在他懷中轉過身,不得不仰起頭看他。燭光在她清澈的眼底流轉,像是揉碎了萬千星辰,熠熠生輝。「然後呢?」她輕聲問,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期盼,「站穩腳跟之後,你要做什麼?」
陸沉舟的指尖,帶著常年習武或奔波留下的薄繭,極其輕柔地撫過她如遠山般的黛眉,沿著她細膩光滑的臉頰輪廓緩緩下滑,最後,帶著灼人的溫度,停留在她微啟的、如花瓣般柔嫩的唇畔。「我要在這雲都,掙下一片足以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天地。」他的目光熾烈,如同燃燒的火焰,直直地望進她眼底,「更要……風風光光地娶你為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慕容芷,是我陸沉舟的人。」
這句話,像是一塊被投入平靜湖麵的熾熱烙鐵,瞬間在她心中激蕩起洶湧的漣漪,燙得她心尖發顫。她看著他眼中跳動的、不容置疑的野心與真誠,那裡麵既有她熟悉的桀驁不馴,又多了幾分她從未見過的、名為「責任」與「未來」的亮光。
「誰……誰要嫁你這等無賴……」她下意識地低聲反駁,試圖維係最後一絲矜持,然而聲音卻軟糯得沒有半分力道,反倒像是情人間的嬌嗔。
陸沉舟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從胸腔震蕩而出,帶著愉悅的磁性。他忽然俯身,一手穩穩穿過她的膝彎,另一手有力地攬住她的背脊,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慕容芷猝不及防,輕呼一聲,本能地環住他的脖頸。這個動作讓她與他貼得極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以及某個不容忽視的變化。
你她臉頰瞬間燒得滾燙,下意識地想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
陸沉舟低笑,氣息灼熱地拂過她的耳畔:怎麼?
慕容芷羞得彆開臉,聲音細若蚊蚋:你、你放肆
這就叫放肆了?他抱著她往內間走,步伐穩健,故意貼近她耳邊低語,待會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放肆。
身子陷入柔軟的被褥時,她忍不住輕顫。他的雙臂撐在她身側,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這個姿勢讓她無處可逃,隻能仰望著他。而當他的身體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那明顯的反應讓她倒吸一口氣。
你她慌亂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握住手腕。
怕了?他俯身,鼻尖幾乎貼上她的,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
慕容芷彆開臉,卻被他輕輕扳回。他的指尖撫過她的唇瓣,帶著灼人的溫度。
我她張了張嘴,感覺身體的變化更加明顯,頓時語無倫次,你、你彆
陸沉舟低笑,氣息不穩:彆什麼?他故意蹭了蹭她
這話讓她渾身一顫,羞惱交加地瞪他:你、你無恥
無恥?他挑眉,手指靈活地解開她衣帶的結,待會兒還有更無恥的。
感受到她的輕顫,他忽然停下動作,深深望進她眼裡:若是怕了,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慕容芷咬唇,迎上他的目光。燭光下,她看見他額角滲出的細汗,聽見他刻意壓抑的呼吸。這個發現讓她心頭一顫,忽然生出一股勇氣。
她主動環上他的脖頸,將滾燙的臉頰貼在他頸間,聲音輕若蚊蚋卻異常堅定:誰怕了
這三個字如同最烈的催情藥,讓他瞬間失控。他俯身吻住她的唇,這一次不再是試探,而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這一次,他的吻來得格外耐心而纏綿。不再是初次那般帶著掠奪意味的攻城略地,而是如同江南纏綿的春雨,細膩溫存。他先是輕輕吻過她微蹙的眉心,彷彿要撫平她所有的不安;繼而,溫熱的唇瓣依次落在她輕顫的眼瞼,如同蝶翼停留;最後,才輾轉至她微涼的唇,極儘溫柔地廝磨、吮吸,耐心地引導著她生澀的回應。
他的指尖靈巧地挑開她衣帶的活結,動作輕柔得如同在解開世上最珍貴的禮盒。衣衫漸褪,微涼的空氣觸及肌膚,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栗。然而,當他滾燙的胸膛與她裸露的肌膚緊密相貼時,那灼人的溫度瞬間驅散了所有寒意,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他的手掌帶著灼熱的溫度和粗糙的觸感,在她光滑的背脊上緩緩遊走,每一次移動,都像是平靜的湖麵漾開漣漪,激起一陣陣酥麻的漣漪,擴散至四肢百骸。慕容芷徹底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所有徒勞的思考,任由自己沉淪在這令人眩暈的感官風暴中。鼻尖充盈著他身上乾淨的皂角香氣,混合著一絲獨屬於他的、帶著陽光和冒險味道的男性氣息,這氣息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歸屬。
「還疼嗎?」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故意拂過她最為敏感的耳廓與頸側。
她羞得無法言語,隻是用力搖頭,將滾燙得如同火燒的臉頰深深埋進他結實汗濕的頸窩。這個全然依賴的、帶著羞怯的動作極大地取悅了他,低沉而愉悅的笑聲自他胸腔深處傳來,震的心尖也跟著酥麻,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輕輕顫動。
燭光在紗帳上投下兩個依偎的身影,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克製般的溫柔,彷彿在小心守護最珍貴的寶物。她生澀地回應著,指尖不自覺地輕撫過他背上那些記載著過往的痕跡。
當一陣洶湧的暖流席捲全身時,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眼角滲出淚珠。他溫柔地吻去那點濕潤,動作愈發輕緩,直到她徹底放鬆下來,像一片羽毛般輕盈地落在他懷中。
夜更深了,燭火漸漸微弱下去,最終掙紮了一下,悄然熄滅。唯有清冷的月光,如水銀般透過雕花的窗欞,靜靜地流淌進來,溫柔地籠罩著相擁而眠的兩人。慕容芷蜷縮在陸沉舟堅實溫暖的懷抱裡,臉頰貼著他仍有些急促起伏的胸膛,耳邊是他逐漸變得平穩有力的心跳聲。這聲音,比世間任何樂曲都更讓她感到心安。他的手臂依舊緊緊地環著她,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保護姿態。
「等我回來。」他在她汗濕的鬢發間落下一個輕柔如羽的吻,聲音裡帶著事後的沙啞,以及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沒有回答,隻是更緊地、更深地依偎進他懷裡,彷彿要將自己嵌入他的骨血之中。在這一刻,什麼家族榮辱,什麼大家閨秀的教養與責任,都被這濃得化不開的夜色與溫情衝擊得七零八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隻知道,這個看似玩世不恭、行事不羈的男人,已經用他最真實的方式,在她荒蕪已久的心田裡,種下了一顆名為「愛戀」的種子,並且,正在頑強地紮根、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