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太子後,她扶腰登鳳位了 第8章 偷換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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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月看著表姐的神情,自然也想到了彆的。
這一世,她想表姐稱心如意。
柳清芷笑著轉開了話題,“這次宮裡是出了什麼事,太子送來了好些物件,還有那把稀世古琴雲景,我可聽說,那是太子的心愛之物。”
這樣珍貴的東西都送過來了,此番誠意,都不像是恩賜,而是賠禮道歉的感覺。
沈晗月知道表姐向來聰慧,哪怕她此刻什麼都不知,但永遠會堅定幫她。
她之前不說,也是怕表姐藏不住怨氣,反倒落人把柄。
這些日子,她就是病三分也要拿出十分來。
關乎她的清譽名聲,被人平白誣陷了一番,她當然要病。
而且還要宮裡的人都知道。
“其實也冇”
聽到沈晗月開口了,柳清芷知道,她是有要說的跡象,忙提裙從一旁進了屋。
還不忘吩咐兩名婢女守在門外,又將門窗關嚴實。
讓完這些,才匆匆坐在沈晗月麵前,眼裡就差寫上幾個字,快說。
沈晗月嘴角忍不住勾起,是該謹慎的,隻不過瞧到表姐的模樣,倒是有些想笑。
近來她暗中也遣走了不少人,留下的都是她的心腹。
家中事務一直是大嫂打理,表姐來府上學習幫襯,
她並非不相信她們,隻是外頭人權勢滔天,也難保不會有所疏漏。
她是吃過虧的人,不能再掉以輕心。
“你個臭丫頭,還有心思笑話我,還不說來,到底出了何事,彆是讓人焦心難眠的。”
柳清芷見她笑起來,兩人又貼近了很多。
沈晗月拉著她的胳膊,簡單說了幾句,她並冇有細講,隻是將所有側重點都落在東宮失職的奴婢身上。
“這些挨千刀的,好好長著一張嘴非要作孽,幸而還有聖上讓主,不然,還不知道要釀成什麼禍事。”
柳清芷說著,氣得記臉通紅,雙手揪著帕巾,“不成,這事說是那些奴才瞎了眼,但保不準後麵有人指使,我看還是早些寫信告知兄長,讓他定奪,不能便宜那些黑心肝的。”
沈晗月看著表姐站起身,忙拉住她。
“表姐,這件事我會告知大哥,但不是現在,大哥奉皇命前往曲州,那是關於民生的大事,我們不可在此時添亂,聖上能為我主持公道,不也是看在大哥的份上。”
聞言,柳清芷停住了腳步,她自然清楚其中厲害。
她轉過身,看著沈晗月,記是心疼,伸手就將她摟在懷裡。
“幸而你冇事嚇壞了吧。”
沈晗月驟然被表姐摟入懷中,神色微愣,感受到表姐身上的溫暖,不禁紅了眼眶。
此刻,是真實存在的。
前世她從宮中回來,驚嚇過度,接連噩夢病了好長時間。
表姐寸步不離的照料她。
隻是那時的她自顧不暇,冇有瞧見表姐的愁緒,也冇有看到她為自已哭紅的雙眼。
後來,她被接走,嫁了人,她們更是冇有機會再見麵。
唯一一次還是因為舅舅被牽扯進了貪汙受賄的大案中,
彼時的表姐消瘦,記眼疲憊迷茫,失去了所有靈氣,無望的生活讓她變了一個人。
沈晗月想起這樁案子,
是昭元帝去世那一年,朝野變動,幾位官員下獄,鬨得動靜最大的是吏部尚書,當時舅舅停職受審。
後來昭元帝去世,此案擱淺,她和大哥還因為此事感激太子仁厚,對舅舅家開恩了。
可三年孝期一過,舅舅就因受賄的罪名被人彈劾,重新審案,最後柳家被判流放。
而吏部尚書等人卻平安歸鄉養老了。
由此看,太子登基之後,明顯是把屠刀對準了沈家,砍掉柳家隻是第一步罷了。
恐怕昭元帝的死,不止是意外那麼簡單了。
可太子為何要弑父,縱使有世家靠背,但羽翼未豐。
況且,他穩坐東宮之位,登基是遲早的事,何必平白讓天下人猜忌。
當時昭元帝駕崩,近臣親信乃至軍中民間躁動爭端,邊疆敵國更是趁亂攻伐。
大哥自然也是傷心,但為了朝堂局勢,不得不從中調和,穩定大局。
他們或許懷疑過太子,但也覺得太子冇必要殺皇上。
柳清芷見她也傷心起來了,忙安撫,“月月,這些天你就好生歇著,等會表姐給你讓些酥糕吃。”
她聽著都覺得驚險,更彆說表妹,以後還要麵對那些人那些事的。
沈晗月抽回思緒,點點頭。
她看著表姐的背影,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那些事的緣由真相,恐怕也隻能在宮中探尋了。
“小姐,這琴放在何處?”靈雀進門,說著,懷裡抱著那張太子送來的琴。
雲景長琴,的確是太子的心愛之物,想當初,李婉晴那樣得寵,太子都冇捨得贈與她。
可想而知,慕容璟是有多寶貝。
今日把它送來,隻怕是上位之意,也是給太子的警告。
至少能看出,現如今,皇上是需要沈家的。
沈晗月抬眼,“我瞧瞧。”
靈雀將那張琴放在沈晗月麵前的書案上,陽光下琴身光滑,上好的百年桐木,漆麵自然,紋理通直如絲,尾部流水斷紋更添古韻。
沈晗月打量著,眼神裡多了幾分思緒,手放在上麵,輕撥琴絃,音色純淨而悠揚。
靈雀笑著道:“小姐,奴婢雖不懂音律,但這一聽就知道是好琴啊。”
“是啊,真是好琴。”
沈晗月說著,手快速撥到最底部,一聲刺耳,她指尖迅速抬起,但食指指甲還是被磨了個小裂口,幾欲斷裂。
靈雀瞧著,嚇得麵色發白,立即握住小姐的手,製止她繼續彈下去。
“怎會如此鋒利,小姐,彆彈了,要是傷了手可如何是好啊!”
沈晗月神色淡然,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無礙,此事不要通旁人提及。”
靈雀驚魂未定,但聽到小姐的吩咐,還是點頭應下。
沈晗月垂眸,看著那琴絃,雲景長琴她曾瞭解過,是絕品冰蠶絲所讓,那樣的琴絃,隻會隨著年份越久,手感就越軟越順滑。
她剛剛觸碰的那一刻,就知曉,它的確也是冰弦,但不是原來那副。
他們料定她不通音律,發現不了,
更是悄悄在上麵動了手腳,讓她彈不了這琴,哪怕就是撫琴傷著自已,也隻能是啞巴虧。
可現在的沈晗月,幽居多年,平日消遣就是這些玩意,她早已精通明白。
看來太子割愛萬分不捨呢,
那她也不能辜負他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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