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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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三)
歸來的當晚,王桓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於氏哭哭啼啼,似是有萬般的委屈。
王桓驚喘著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雲美人溫柔嬌媚的伏在他的胸口,嬌滴滴的問,“陛下可是有心事?”
“朕夢見孝烈皇後在陰間受了欺辱,可朕卻無能為力。”
雲美人笑了,“妾在民間曾聽過一樁奇事,有位財主之妻早逝,財主怕妻子在陰間受委屈,便給她辦了冥婚,將她嫁給一位孔武有力的已逝屠夫,後來那位財主之妻,還親自入財主的夢,向他道謝呢。”
王桓瞬間坐了起來,滿臉驚異,“竟有此事?”
“妾不敢胡說。隻不過,孝烈皇後絕非凡人,您若有意,尋得的男魂,生前必要尊貴長壽且叱吒風雲纔好。”
“尊貴,長壽,叱吒風雲,世間有這等男子嗎?”王桓皺起了眉。
雲美人莞爾一笑,“那大成的高祖劉善,不就是這樣的男人嗎?”
王桓一拍大腿,雙眼裡冒出熱切的光,“美人所言極是!劉善南征北戰,殺人如麻,靠著一杆長槍便得了大成江山,他是開國之皇,自是尊貴,七十六歲病逝,也算的上長壽了。”
“不過”,他又猶豫起來,“孝烈皇後是朕的原配,朕百年之後,她要與我合葬,若嫁給他人,豈不是令我們夫妻分離?”
“陛下您是真龍天子,自然是萬萬歲,假若真有那一日,孝烈皇後對您一往情深,自然是要與您在一起的。大成江山如今都是您的,您還懼那區區劉氏莽夫不成?”
“哈哈哈哈——”王桓終於朗聲大笑起來,他伸手掐掐了雲美人的腰,一把將她撲倒在錦榻之上,“美人之言,深得朕心,讓朕好好疼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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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桓雷厲風行,果然第二日,就下旨要為孝烈皇後辦冥婚。
可這道旨意,卻如同一顆小石子,在朝中激起了千層浪。
所謂冥婚,是要把男女亡人的棺槨合在一起,可劉善是大成開國之皇,劉氏皇族如今雖然式微,可朝中大臣多數都是大成的老臣,這樣荒唐的旨意,簡直是聞所未聞。
開國之皇的陵墓,豈能輕易打開?
劉氏之皇,又豈能娶王氏之妻?
這豈不是天下最大的醜聞?
一時間,奏摺如雪片似的堆在了王桓的書案前,在朝會上,也爆發了多次君臣爭吵,甚至有老臣為此撞了柱子。
隻可惜,王桓一向暴躁獨斷,他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就這樣,劉善的皇陵被撬開,王桓喜氣洋洋的將孝烈皇後的棺槨與劉善的棺槨合在了一起。
他命令所有朝臣都到場慶賀這樁喜事,可是,除他之外,誰能笑的出來?
縱是王氏子孫,亦是哭笑不得。
了卻了這場心事,王桓終於能睡上安穩覺了,可是,一股暗流卻在朝廷裡開始湧動。
所謂民心,他到底是失去了。
人人心中都有底線,底線之上,苟活就好,可底線之下,藏著叢叢不可觸碰的神經,這些神經蜿蜒糾纏,一旦重燃,瞬間便會火焰漫天。
“想不到王桓竟對原配夫人如此癡情。”
春風樓的二樓雅間,秦沅推窗望著西南方的皇陵,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意。
我冷哼一聲,“你還真當那老匹夫是性情中人了?他那是做賊心虛!”
“哦?願聞其詳。”他坐下來,手裡把玩著一盞茶,含笑望著我。
我避開他的眼神,假意臉頰不曾有絲絲的熱燙,“想當初,老匹夫得罪了人,被一群狂徒連夜追殺,是他求於氏去引開殺手才逃了生。可憐那於氏,傻乎乎的做了替死鬼,聽說不僅被那群人侮辱了,事後還被人劃壞了臉,掏出了腸子。”
“那他此舉倒有深意了。據說成高祖劉善生前長得如同凶神惡煞,王桓將於氏配給他為妻,是想讓高祖鎮住於氏的魂?”
“還不算笨。”我抿了一口熱酒,衝他淡淡一笑。
誰料,這一笑他倒愣住了,“你平日從來不會笑的如此真心,今日——”
“今日我高興,那老匹夫失了人心,你我的心願豈不是要儘早達成了?”
“阿櫻”,秦沅久久望著我芙蓉般的笑臉,忽然對我開口,那聲音裡居然透出了三分溫潤的期待。
“如果手刃了老奸賊,你還會留在京城嗎?”
我斜睨著鳳眼瞧著他,戲謔道:“怎麼,捨不得我?想留下我?”
“如果我留你呢?”
天色將晚,遠處煙光瀰漫,暮山含紫,一縷秋風吹進窗欞,我凝望著長街漸次燃起的燈籠,緩緩的說道,“最好不要有那麼一天。”
7
春風樓是京城最繁華的酒樓,也是我和秦沅最常來的地方。
冥婚風波之後,邊境很快燃起了烽火。
劉氏宗族中有位青年才俊,名叫劉遠,他原是高祖的堂孫,但自幼流落在外,常年不在京中。
聽說這劉遠不僅能征善戰,而且以仁德聞名於野。
王桓篡奪大成江山,辱劉氏先祖,劉遠忍無可忍,一個月內便召集了兩萬人馬,在邊境豎旗起兵,一路向京城襲來。
“據說那劉遠還是個美男子呢。”
京城左將軍的夫人柳氏平日與我交好,這一日,我和秦沅在春風樓裡喝酒,恰好遇到了她。
那柳夫人婀娜嫵媚,是個最好風流的婦人。
我故意出言與她調笑,“比左將軍如何啊?”
左將軍前年出征受了傷,耳朵被敵人削掉了一半,挺俊朗的一個男子,成了人們口中的“獨耳將軍”。
柳夫人見我揶揄她,將嘴一撇,用手指著一旁的秦沅,“我自是比不得你,你守著京城第一美男子,可比我快活多了。”
說完,她向我探了探身,擠眉弄眼壓低聲音問到:“你見識的男子多,不如說說這其中的門道。”
我斜了她一眼,挑眉現出得意之色,“這世間男子的滋味,孔武有力的和弱不禁風的,要差上好多呢。”
“哈哈哈哈”,柳夫人撫掌大笑,她嬌嗔著推了我一把,“你可真敢說,怪不得京城人人都道華陽公主是個狂狷放蕩之輩呢。”
我亦哈哈大笑,舉杯與她多喝了幾盞酒。
秦沅見我們私語,早就端著酒杯退到了窗前,但我無意間抬眸,卻看見他耳根發紅,似是聽見了我的放浪之語。
與柳夫人分彆之前,我扯住她的袖子好言相勸,“左將軍是你終身依靠,天下是彆人的,可命是自己的,千萬彆為了人家的江山富貴再丟了另一隻耳朵啊。”
左將軍是王桓麾下最勇猛的將軍,我這個做公主的,自然要對他關懷備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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