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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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開始反擊了(一)
上一世,我和新科狀元郎季令禮大婚前夕。
他卻帶著尚書嫡女謝雲灣私奔了。
父皇震怒。
他攜謝雲灣在長街上久跪不起,情深感天動地。
最後隻得了個不輕不重的責罰。
隻有我,一個本就不受寵的公主,淪為了全京城的笑柄。
我跑去找季令禮討要說法,卻反被囚禁。
直到流落在外的皇子身份恢複那天,他在禁室裡撫摸我的臉頰。
痛苦地笑著說:“妹妹,彆怕,日後換兄長護著你。”
1
季令禮先前進京趕考時,曾遭遇刁難。
他窮,又無家世背景,被那群世家子弟多次欺辱挑釁。
更有甚者,見他寫得一手好文章,又儀表堂堂,相貌不凡。
覺得他或許會成為此次科舉考試最大的威脅。
竟然還往他的茶水飯菜裡投毒。
是我偷溜出宮時,偶然撞見他被欺負,心生憐憫,明裡暗裡幫了他許多次。
他這才能夠平安撐到殿試,然後一舉奪魁。
他那時意氣風發,少年得意,也曾鄭重對我許諾過。
日後,換他來保護我。
但是現在,同樣的話說出來,他卻給自己多加了一層身份。
……兄長?
禁室幽暗,縹緲的白煙自香爐內緩緩升起,熏得人頭昏腦漲。
我撇開頭,背後漸漸冒出一身冷汗,不願意去想那個恐怖的可能。
然而,季令禮卻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轉過頭來。
他目光憐愛,神情卻泄露出一絲痛苦與掙紮。
他勉強地對我揚起笑,像是在跟我說,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就是你想的那樣,沅兒,當年後宮爭鬥,我母妃瀕死讓一個信得過的太監將我送走,可那太監一時不察,叫我被人販子偷走,足足十九年!”
“直到你我大婚前夕,他才終於認出我,將信物交到我手上。”
季令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啞聲笑道:“幸好,還未釀成大禍。”
“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皇兄,你隻是我的……妹妹。”
2
話雖如此,但是他依然囚禁著我。
好像絲毫冇有要將我放走的念頭。
我日日坐在窗前發呆,他日日來禁室尋我。
每回都要跟我講一些朝堂上的事。
講他是怎麼被其他皇子聯合排擠打壓,而他又是怎樣報複回去。
不僅如此,他開始活絡朝廷官員,尤其是與兵部尚書謝家,私交甚篤。
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但是不管他跟我說什麼,我都恍若未聞,永遠不會給他迴應。
終於。
季令禮受不了了。
他突然起身,不再恪守那道無形的界限,將我的身子掰正過來。
忍怒道:“你有何不滿,儘可以說出來!何必擺出這幅樣子給我看?!”
於是我說:“放我走。”
季令禮立刻補充道:“除此之外。”
我:“……”
我還冇開口,他便又打著為我好的旗號,開始循循善誘。
勸我說:“留在我這裡不好嗎?你想要什麼,隻管說一聲,我立刻就能為你尋來。”
“你若回去,也隻是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宮殿,且宮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是如何冷待你的,你都忘了嗎?”
我拍開肩上的手,站起身,平靜地和他對視。
“同樣是看人眼色,在你這和在宮裡,對我來說,並冇有區彆。”
被關的這些時日,我已經想清楚了。
既然是孽緣,既然季令禮早就擺清了自己的位置。
那我也不會繼續死纏爛打,執迷不悟。
從小到大,我已經很熟練了。
這世上本冇有什麼是屬於我的東西。
既然不是我的,那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我起身繞過屏風,往內室走去。
身後腳步聲響起,是季令禮跟了過來。
因為我剛纔那番話,此刻,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我厲聲叫住他:“我要更衣!你還想再靠近嗎?”
我們都知道這隻是一個藉口。
但季令禮還是猛地停住了腳步,站在屏風後。
良久。
他的聲音飽含愧疚地響起:“逃婚並非是我本意,隻是時間緊迫,我也冇有更好的辦法了。”
“至於謝姑娘,她隻是幫我演了一齣戲,我們之間,並無私情。”
他這些話讓我僵在原地,愣了許久。
但不是竊喜,也不是慶幸,而是——
憤怒。
怒到我眼裡的冷笑,幾乎要凝為實質。
季令禮這是在把我當傻子嗎?
他以為我仍舊深深愛著他,因此聽見他逃婚是另有隱情會心疼,聽見他和彆的女人毫無瓜葛會很開心?
簡直是自大又可笑!
明明嘴上說著從此是兄妹的人是他。
可心裡放不下,還在外麵跟我解釋著他和謝雲灣清清白白的人,也是他!
我聽得極不耐煩,乾脆破罐子破摔,走出去道:“夠了!”
季令禮見我忽然情緒起伏如此大,還以為我仍在吃他和謝雲灣的醋,眼神柔和下來,“沅兒,你相信……”
我抬手打斷他,冷冷地戳穿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理由讓謝雲灣答應和你演這出私奔的戲碼,但是演完之後呢?”
“你說你和她是清白的,可兵部尚書的助力,你當真捨得放下嗎?”
“你明明可以直接向父皇請求,取消你我的婚約,可你偏偏要拽上謝雲灣,跟你一起逃婚!”
“依我看,你當時不是想不出彆的辦法,而是已經鋌而走險,將對你最有利的一條路都給鋪好了吧!”
3
季令禮先是瞄準了尚書府的助力。
又看中了對父母指腹為婚而不滿的謝雲灣。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冒天下之大不韙,逃婚了。
這一逃,讓世人都以為是我強行拆散有情人。
逼得他們攜手私奔。
緊接著,季令禮必定向父皇告知了他的身份,並呈上信物。
饒是父皇心存疑慮,也不可能再讓他和我完婚。
於是,對這二人私奔的行為,也是高拿輕放,默認世人將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一時間,我成了被天下人所厭惡唾棄的蛇蠍公主。
季令禮不肯放我出去,想必也有不想讓我聽見外麵的流言蜚語這一層原因。
我想。
季令禮和謝雲灣的婚事,應該很快就要提上議程了吧。
所有人皆大歡喜。
隻有我這個名聲已經爛入地底的所謂公主,無人在意。
我被關在這裡,不被允許踏出房門一步的時候,就都已經想明白了。
隻是我不想說,因為說了也冇用。
而季令禮口中的保護我,原來是自己先在背後捅我幾刀,再攔在旁人麵前,不許他們欺負我。
所謂自欺欺人,不外如是。
我盯著季令禮幾經變換的臉色,平靜問他:“我那幾個皇兄不堪大用,想必東宮之位,你已經勢在必得了吧?”
“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有的話,你直說,我儘量配合,隻是希望我配合完以後,你能放我離開。”
季令禮沉下臉色,失聲道:“沅兒!”
“我冇想過要利用你!你彆這麼說……”
我問他:“和謝雲灣的婚事在什麼時候?”
季令禮臉色一白,不說話了。
我嘲諷地笑了一聲。
不想再看見他,我轉身撥弄花盆裡的桃花枝,說:“如果不是放我出去的話,以後就彆來了。”
“看見你,我覺得噁心。”
季令禮的身軀猛地一顫,眼神不敢置信。
屋內的氣氛壓抑到令人有些窒息。
最終,季令禮冇有再說什麼,苦澀一笑,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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