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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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嬌宴(三)
蛤肉剁碎成丁,滴芝麻油抓勻,倒入烏雞和筍乾熬成的高湯滾煮,煮上一個時辰。
再加鮮奶、冰糖調味,後放入蛤油、雞茸、銀耳、火腿丁和新鮮桂花,文火再燉一個時辰即可。
這樣燉煮出來的雪蛤羹絲毫不覺甜膩,鮮香美味,饞涎欲滴。
陸沅冇想到她會過來,眼裡儘是狐疑和疏離,可陸晚卻全不在意,極親昵地說:“妹妹方得了活雪蛤,知道姐姐素愛美食,趕忙就做了給姐姐吃。”
她純真的笑容就像一個孩子,陸沅冇好拒絕,也怪這雪蛤羹的鮮香早就充斥整個宮殿,她下意識地嚥了口水。
一盅羹湯被陸沅喝個乾淨,喝完意猶未儘地打了輕嗝,陸晚就在一旁看著她,見她喝得滿意,臉笑得更歡:“姐姐喜歡就好。”
然而就在半夜,陸沅卻心絞如割,渾身抽搐不止,召來禦醫才診出她竟是中毒了。
然而這種毒前所未見,又如此凶殘,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侍女聯想到白日皇後送來的雪蛤羹,堅稱毒定來自湯裡,一定要找皇後對峙。
陸晚急急趕過來,嚇得不知所措,她哭得梨花帶雨:“這……這不可能啊!雪蛤羹是我親自熬煮,根本不可能有毒啊!”
但侍女不依不饒,說主子一直好好的,除了雪蛤羹再無碰過其他吃食,此事一定和皇後脫不了乾係。
陸晚仍在解釋,但卻蒼白無力。
尤其她拿到雪蛤時分明鮮活,若早有毒素,雪蛤根本存活不了。
諸多證據都指向她,她辯無可辯。
後宮向來愛看熱鬨,尤其是皇後和貴妃之間的熱鬨。
妃嬪們巴不得看到她們互相爭鬥,不論誰輸誰贏,她們纔是最大受益者。
是以流言如浪潮洶湧,皇後根本不似表麵單純,忍無可忍最終出手。
顧相言也已過來,揚言一定要徹查真相。
先讓宮人送皇後回去,而後撤退禦醫單獨留在內室。
他望著床榻上正疼痛難熬的陸沅,眼底冇有一絲溫情,一把拽起她,捏住她的脖頸,逼迫她的眼與自己對視。
他一字一句地說:“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彆讓皇後牽涉其中!”
她被他扼得喘不上氣,原本就痛不堪言的身子幾乎要被撕裂,她迎上他的目光:“你就如此信任她?”
他將她狠狠一推,再不看一眼就要推門出去,臨了扔下一句:“你永遠比不上她!”
禦醫找不出毒因,隻開了幾服緩減疼痛的藥,但陸沅喝下仍覺肝腸寸斷。
可眼下她已顧不上,必須先幫皇後洗去嫌疑纔是。
侍女已將前後經過告訴她,當得知雪蛤乃舒妃相贈時,她眸色立刻變得陰冷:“傅月蓉,原來是你!”
此時,舒妃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琉璃榻上,身側宮女給她剝著炭火燙過的栗子,邊剝邊說:“主子真是厲害,不過主子如何確信那些雪蛤會送去鸞鳴宮?”
舒妃冷然笑道:“整個後宮但凡有好東西,最後還不是到了貴妃那?即便皇後不送,按照貴妃的性子也一定會搶過去。
陸沅啊陸沅,誰讓你整日壓著我,這一次神仙都救不了你!”
她自顧自說著:“是,那些雪蛤是有問題,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陸沅根本不是中毒,而是中蠱!蠱蟲寄生在雪蛤裡,表麵上活蹦亂跳,實則要人性命!隻需五天,必死無疑!”
窗外明月高懸,銀色一瀉千裡,她唇邊溢位得意的笑:“無論如何,她們都找不到我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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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正逢先帝祭日,從前的太子顧相樂和二皇子顧相禮已是地方藩王,這天趕回京都,一道同天子祭拜。
顧相言擺設家宴同他們暢飲,儘管兄弟三人從前鬨得不快,但現在久彆重逢,過去事拋之腦後。
因陸沅身中劇毒,根本來不了家宴,平時成雙成對的主座上今晚隻顧相言一人,是以眾嬪妃喜上眉梢,挖空心思,隻為在筵席上博得君王矚目。
尤其是舒妃,她容顏本就不俗,又是丞相之女,若冇有陸沅在前麵擋著,憑她身份姿色早就能在後宮如魚得水,區區貴妃之位都不會放在眼裡。
但就是那個陸沅成天魅惑皇上,以至於根本看不見她。
現在好了,隻待陸沅一死,後宮便將是她傅月蓉的天下。
她今晚著一身淺霧紫輕羅繡裙,因祭日不宜鮮豔才穿得素淨,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容顏,反倒稱得清秀生姿,嬌若薔薇。
筵席間,也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她總覺著皇上有意無意多看了她幾眼,看得她內心激動無比,一高興就多貪了幾杯,酒宴結束時,她甚至還覺著皇上對她笑了一下。
君王已經離去好久,她仍望著那道背影戀戀發呆。
正準備回去,一個小太監跑來呈上一封信,她將信紙展開,裡麵寫著:芙蓉美人影,上林苑相見。
她想到皇上之前那些目光,莫名臉就騰得通紅,甩開宮女自己就往上林苑而去。
她醉得有些暈乎,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君王俊朗非凡的麵容,或許今晚就將是她的翻身之日。
月華如霜,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杏花樹下,有風吹拂,幾片花瓣輕盈地飄灑下來,正巧落在她眼睛上,看得她眼眸愈發迷離,內心愈發酥軟盪漾。
她身子一下癱軟,本以為就會倒下去,卻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她望著他的眼,他也看著她,低下頭就含住那柔軟的朱唇。
晚風盈盈,豔色嬌香露華濃,沉醉花下紅。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徹底打破纏綿時刻,陸沅虛弱卻完全不落氣勢地大喝:“你們在做什麼!”
沉醉其中的兩人立刻抬起頭,看見陸沅後都趕忙拿過衣物遮身,舒妃之前還醉得迷糊。
此刻早已清醒,赫然看見對麵的男子竟是顧相禮,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你!你……怎麼……怎麼會是你!”
她隻覺呼吸都上不來,究竟怎麼回事?明明方纔和自己纏綿的是皇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顧相禮原本被髮現和嬪妃私通十分驚慌,但已得到心愛的女人早就無憾,他深情地道:
“蓉蓉?是我呀,方纔你還說愛我很深,要與我共度終身的!當年你本該就嫁給我,要不是……”
舒妃猛地就給他一巴掌,“你……你給我滾!”而後又瑟瑟發抖地抱住陸沅雙腿,身子顫個不停,乞求道:
“貴妃娘娘,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好不好?求您了,千萬彆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就完了!”
她又想到什麼,急切地說:“隻要您幫我這次,我這輩子都誓死效忠您,我會主動告訴皇上毒是我下的,再告訴您解毒的方法!”
陸沅中蠱已有四天,臉色慘白如紙,腳步虛浮,可她仍筆直地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同本宮談條件!不過……”她淡笑,“本宮可以考慮!”
舒妃喜出望外,仔細將解蠱方法悉數告訴陸沅,完畢還一直朝她猛磕頭:“貴妃娘娘,我以後什麼都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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