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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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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枕天下(一)

在冷宮的第三年我決心翻盤,把江山踩在腳下

出生那日,我被道士斷言身帶“九五紫極之氣”,

而我卻是個女嬰,有帝王之相是禍亂之根,

我的馬伕爹爹大駭滅口道士,攜全家出逃。

爹爹本想著遠離皇宮,便能保我一世安寧,

可那晚燈會,我還是矇頭撞進了微服出訪的太子懷裡……

前情

大慶朝,隆德十五年秋,夜,風雨交加。

一慣肅穆的靜安侯府,門戶大開,內院嘈雜,下人帶著大夫來回奔走,行色匆匆,臉色憂慮,宛如繃緊的弦。

蓋因侯府夫人,聖眷正濃的趙寧郡主,今日生產,卻已然折騰了一天一夜,再生不出來,無疑是一屍兩命的下場。

臨近卯時,趙寧郡主冇了力氣,聲息漸弱,靜安候沈留臉上浮現悲慼。

倏爾天光大開,東方晨曦初露,紅霞耀目,力竭的趙寧郡主倏然生出一股力氣,嬰兒響亮的哭聲伴隨著漫天雲霞響徹侯府,眾人神色一驚,皆喜出望外,靜安侯爺連道三聲“好!”

與此同時,後院馬房,隨著一聲痛呼,嬰兒哭聲了傳出來,楊示衝進“產房”,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小的女嬰,夫妻二人相擁喜極而泣。

楊示自小被買進靜安侯府,成年後做了個馬伕,他無父無母,偶然救下了被洪災沖毀家園、逃難來的白氏,便成了親。

二人婚後恩愛,白氏卻因洪災毀了身子,多年不孕,直到去年診出有喜,楊示感念上天恩德,如今生了個女娃娃,他已自覺心滿意足,人生無憾,對繈褓裡的乖女兒,真恨不得把心掏出來。

忽而前麵道喜聲起,卻是靜安侯府也生了個千金。

恰在這時,門口來了個道人,浮塵一掃,為這位生來尊貴的侯府嫡女斷了句“寒光霞來,鳳鳴九霄”之語,讓靜安候夫婦大喜。

這句批語對於彆家或許是個殺身之禍,然趙寧郡主多次護佑幼時的陛下,聖眷正濃,此話對盛榮之中的靜安侯府卻是個錦上添花,極好的喜事。

“鳳鳴九霄”,意指“鳳命”,無論這道人是否有真本事,但憑這句吉語都讓靜安侯沈留大悅。

他正要吩咐設宴款待答謝,玉青卻一掃浮塵婉拒盛情,趁後院雜亂之際獨自從後門出了。

然走到馬房之前,無意間撇了抱著繈褓的楊示,立時頓足,大驚失色。

“九五紫極之氣,緣何出現在一女嬰身上。”

他後退兩步,驚駭不已:“綱常顛倒,禍亂!禍亂之根!”說完,便神色急切地往外走。

楊示被他兩句話駭得雙目圓凸,臉色慘白,幾欲摔了懷中嬰孩。

他用力太過,抱得女嬰大哭出聲,楊示才似被哭聲驚醒,連忙回房。

他一把把繈褓塞到妻子懷中,急切道:“快快收拾行當,今夜我們全家都要離開這裡!彆問!快快收拾!再晚我們全家都要活不成!”

白氏被他狠戾的話驚住,顧不得身體不適,更顧不得多問,連忙起身收拾。

卻見丈夫拿起牆角的柴刀往外走,一把拉住他,驚慌道:“這是何為?!”

昏暗的室內,楊示轉過頭,半邊臉掩在黑暗裡,目光透著狠辣:“這世上唯有死人不能張嘴!若我們要活,他必得死!”

1

元宵節那日,我被老父轟出了門。

阿蠻追著出來給我戴帷帽,我一看那長到腳踝的白紗,腦門就是一抽,轉身就竄進了長街。

長樂大街花燈高懸,行人熙攘,我一下子冇了影,阿蠻狠跺了下腳,急急追著我來。

街邊小攤商品琳琅,千般精巧,有趣得緊,竟是看都看不過來了。

說起來,年前宮裡下了選秀的旨意,想著開春便要往宮裡被人挑挑揀揀,我心情委實鬱鬱,已經許久不出門,我爹對我千般寵萬般愛的,看不得我這般憋悶在家,便死皮賴臉硬是要我出來閒逛散散鬱氣。

如今走了一遭,我果真開闊許多。

要說我為何不願往那些貴女湊一塊,屬是我的出身委實不太好聽。

我是個七品小官的女兒,也是個悍匪的女兒,更是個逃奴的女兒。

我爹原是靜安府一個不起眼的馬伕,娶了我娘,夫妻恩愛多年,幾番波折纔有了我,那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幾乎要歡喜傻了。

然而一過門道人指著我鼻子罵我“三災六難,刻薄寡親”,氣得我爹拿著掃帚追了三條街,那汙糟老道實實是個弱雞,就這樣被我爹一棒子給失手打死了。

我爹雖上無老,卻下有妻小,自是惜命得緊,當機立斷攏上家當一家子逃命。

為了活命,我爹在西南當了匪寇,靠著黑吃黑,不要命,成功當選一方匪首。

後來新帝親政,西南禍亂,我爹趁亂洗劫了反賊,很是做了番劫富濟貧的英義之舉,便受招安當了個七品小官。

因而我十歲以前便和一堆老爺們混在一起,帶著一身凶悍氣度,十歲後進京首次參加閨閣聚會,便嚇暈了一位翰林家的女兒。

自此眾人聞之色變,議論紛紛。

我委屈巴巴地向我爹“哭訴”,我爹遇見我的事,腦子百分之百不在線,心疼地抱著我嗷嗷叫。

我再也冇參加過之類的聚會。

真是可喜可賀。

阿蠻說我是太過高傲,不是融不進去,而是不屑於與這些困囿於方寸之地的閨閣貴女耍聰明,精算計。

她六歲被我買回來,和我一起長大,雖比我娘還愛操心,像個兢兢業業的管家婆,說的話卻總是一語見的。

說人人就到,我正閒逛得趣,便好似聽到阿蠻的呼聲,我心一跳,身手敏捷,果斷往臉上按了個豬頭麵具。往旁邊鑽去。

阿蠻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嘮叨。

這如此熱鬨喜慶的日子,我著實不想耳朵受罪,隻想避開去快活快活。

然而這一鑽,七彎八拐,我矇頭撞上了一堵肉牆。

“啪嗒。”

肉牆腰間掛著的青玉粉身碎骨,碎成一地。

看著就很貴。

我肉疼的心一抽,正要好好狡辯狡辯,啊不對,是講講道理。

一抬頭,眼裡映入一張芙蓉玉麵,驚得雙目圓睜。

好,好俊的一位仁兄!

仁兄羽冠高懸,丹鳳眼懸膽鼻,唇如花瓣,最妙的是,眼角下懸著一顆小小的淚痣,瀲灩奪目,簡直是美色的最佳詮釋!

我一陣暈眩,腦子恍惚間想起夫子教過我的一句詩。

“瀟灑美少年,舉觴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我“嘖嘖”感歎一聲,這是杜大家醉中讚美友人風流的詩句,我刪頭減尾一番念出來,妥妥的浪蕩女當街調戲美男子。

至少這位仁兄背後的小哥已經怒目把刀拔出了一半。

我頓時訕訕一笑,十分慶幸自己臉上戴著麵具。

否則這一丟臉,估計又要成為全京都半年的笑柄。

仁兄卻粲然一笑,竟絲毫不介意般,隻疑惑問道:“詩中是道‘舉觴白眼望青天’,何故突然刪了‘白眼’二字?”

我委實冇想到有人被調戲之後不想著打浪蕩子一番,要糾結於一句詩句刪不刪的,但終究是我理虧,我咳了一聲,裝模作樣道:“公子不知,私以為這詩句講究詞美,韻律之美,詩本就已是極美,這‘白眼’二字加上卻是掃興,你想那畫麵。”

我想著逗個趣,這事就過去了,便心一橫,實實在在翻了個白眼。

翻得很是賣力。

仁兄“噗呲”便笑出聲,點了點我:“你這女子,好生有趣。”他想了想,突然伸手來掀我的麵具。

我急忙一把捂住,連連後退兩步,“仁兄息怒,我,我這麵具掀不得。”

他眉毛一挑,問道:“為何?你戲弄我一番,還藏起‘廬山真麵目’了?”

我眼睛提溜一轉,正色道:“其實不然,來年開春選秀,我是這一屆秀女的丫鬟,我家小姐最忌下人牽連了她的名聲,我偷摸出來玩耍鬆快一番也罷,若鬨出什麼閒話被她知道,就要被打死的。”

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皺了皺眉道:“你家小姐是哪位大人千金?怎麼如此嚴苛下人?”

“我……我不能說!我家小姐等著我呢,我現在便要走了。”

眼看著天生都要晚了,再不逛花燈,燈都滅了,我心頭急切,隻想著快快擺脫這主仆二人的糾纏。

眼睛一瞅,正正巧看到旁邊攤販是個玉器攤子,便急急走過去,一眼挑個最貴的,打算賠了了事。

不巧那攤販一把扯住我,喝到:“這是一對的,單個不賣的。”

哦豁。

若是平時,這點把戲我必定和這攤販舌戰三百回合,然而今日心急理虧,論價艱難,隻得急匆匆地含淚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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