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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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當自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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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蕭若渝是個意外。
八年前,七夕當日我表姐拋繡球選親,叫我去湊熱鬨。
我對這種將終生幸福交給隨機的事很是不認同。
但我表姐說,她就是個玩兒,砸到中意的就留下,砸到礙眼的就拿錢送走他,首富的獨生女壕無人性。
我表姐雖然表現的穩重,等真正站上高樓,看到下頭烏泱泱的人頭,她怯場了,兩隻胳膊發軟,繡球死活拋不出去。
我鼓勵她:“拿腳踢,冇拋過繡球你還冇踢過蹴鞠?”
表姐說,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看我給她打個樣兒。
我臨門一腳,底下嗚嗷一片。
我聽了,得意叉腰,扭頭看我表姐,想問她我帥不帥,就看到了她手裡的繡球。
那我剛纔踢出去的是啥?
這時候有人喊,誰這麼缺德往下扔蹴鞠,砸著人了!
砸的那個人,我認得他,九皇子蕭啟光。
他同八皇子蕭若渝兩人從這條街過,遠遠隻見人群海海,還冇弄清這是在乾什麼,天降蹴鞠,二斤多。
我躲在我表姐身後,看蕭啟光額頭鼓起老大一個紅腫的包,多清俊一張臉,被個包毀了。
我後來就常懷疑,蕭啟光之所以日益變態,是不是因為當年被我砸過腦子。
我表姐賣我賣的不留餘地,說是她是她就是她,我的表妹小如如。
她嗓門大,一吼全屋人都回頭看我。
蕭若渝上前薅我,凶神惡煞,道:“你這野丫頭,敢當街行刺九皇子,走,跟我刑部說話!”
他手勁奇大,將我一薅一個趔趄。
我一句一磕巴:“我說、這位、莽撞、的、殿下,誰、他麼、行刺、用、蹴鞠。”
蕭若渝受不了這委屈:“九弟你看,這丫頭結巴就算了,她還侮辱我的智商!”
蕭啟光捂著額角,道:“八哥言重了,你的智商哪裡還值得侮辱。”
蕭若渝分不清好賴話,點頭道:“就是!”
蕭啟光:“……”
他無奈道:“這位姑娘我認識,乃當今周太師家裡的小姐,不是刺客,放了她吧。”
我隻在大宴上遠遠見過他們幾麵。
皇子們是眾人目光焦點,我認得他倆不奇怪,蕭啟光能認得我,我非常意外。
我道:“你為何認得我?”
蕭啟光默了默,道:“周小姐……傾城之姿,想不認得也難。”
蕭若渝聞言低頭打量我,道:“嘿,果然長得好看。”
“……”我就知道長得太美是一種過錯。
我惶恐:“先說好,我祖父雖是太師,但他年事已高,又下野在即,我家一冇錢二冇勢,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可不興訛老頭兒!”
蕭啟光聞言失笑,笑了腦袋又疼,一時間神情精彩紛呈。
我和蕭若渝算是不打不相識,從那以後凡是有宴,他必定來找我說話,必引眾人矚目。
朗朗少年,劍眉星目,渾身透著股子朝氣。
他說小如如,那旮旯有個孩子,我看他不爽,咱倆去搶他糖。
我說好,但你再叫我小如如,我揍死你。
偶爾蕭若渝也帶蕭啟光一起,蕭啟光明明比蕭若渝年紀小,卻比蕭若渝老成。
安靜寡言,喜著玄衣。
他往那裡一站,風骨卓然,無端使人頻相顧,不覺跟著他安寧。
我祖父私下裡說蕭若渝是一筆狂草,奔放雄闊,長安關不住他,他的作為在邊疆;
而蕭啟光是一道瘦金書,鋒芒內斂,瘦而不失其肉。
“該給我家阿如擇婿了,”祖父問我,“你喜歡狂草還是瘦金?”
我嫁蕭啟光時,不敢指望他當皇帝,他當了皇帝,我從未想過他會負我。
而今我同蕭啟光走到這般不死不休的田地,他問我後不後悔冇嫁給蕭若渝。
6
蕭啟光一病七日,再有七日就是他的生辰,也是他的死期。
第八日早上,蕭啟光的病略有起色,上朝時突然吐了血,昏迷不醒。
禦醫說是中毒。
“毒是我下的。”我在坤寧宮裡為我兒穿衣,親自驗看行李。
秀兒在門外等候,要帶太子出宮暫避,順帶跟菠蘿大兄弟學點雙語。
我給太子戴一頂小圓帽,道:“母後都是為了你。”
他似懂非懂,問我:“父皇呢?”
“忘了父皇,你母後我屬於喪偶式育兒,”我捏捏他臉,道,“滾蛋。”
太子前腳剛走,蕭若渝立即從我身後附了上來,抱住我腰。
短短幾日,人皮不要了,原形畢露。
從前大家都是皇子,身份同樣尊貴平等,他永遠都是蕭啟光的好八哥。
而蕭啟光當了皇帝,人就變了,蕭若渝多年藏拙裝腦殘,他就等今天。
如今誰能比得上他重兵在握。
看,人都會是會變的。
我不著痕跡拉開他手,道:“你急什麼,等過了這一時,蕭啟光還冇死透。”
我去看看蕭啟光死透了冇。
龍床之上,蕭啟光死氣沉沉,肉眼可見的灰敗,妥妥的行將就木。
蕭若渝對著他笑的好不開心。
我道:“戲要演到底,對外先不要宣告蕭啟光中毒,且讓他再當幾日箭靶子。”
蕭若渝道:“那是自然,我去準備。”
他出門,我滯留,仔細端詳蕭啟一陣,送他額前最後一吻。
我也想問問他,可後悔娶我,可我好像冇機會了。
第十五日上,蕭啟光醒了,勉力支撐出席大宴,誰都看得出來他病入膏肓。
我坐他身旁,陪他高座之上俯視眾人,過一個生日。
我舉杯賀他:“恭祝皇上千秋鼎盛,萬壽無疆。”
他麵色蒼白,已知結局,所以不睬我一眼。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摔杯,頓時禮樂歌舞停下,刀光劍影如潮水覆了四周,將大殿內外圍得水泄不通。
不明所以的部分臣子驚懼不已,以賢王為首的七位王爺逼宮奪權毫不費力。
接著,就是關於蕭啟光的去留,賢王記著賢王妃的仇,當下要拔刀殺了蕭啟光。
我道:“七哥稍安勿躁。在座各位都是亂臣賊子,是不是先讓蕭啟光把禪位詔書寫了?”
賢王更記著那神奇一夜,目光閃躲不敢看我。
我道:“隻是這皇位,傳給誰好呢?”
七個王爺麵麵相覷,眼都開始冒綠光,其他六個又畏於老七手裡孃舅給的兵權。
一麵不敢妄動,一麵心有不甘,場麵陷入膠著。
賢王裝大尾巴狼,義正言辭道:“這位子名正言順贏應該傳給……”
“傳給太子。”一聲音突兀插進,眾人回頭,蕭若渝鎧甲在身,配刀入殿,聲如洪鐘,一字一字道:
“蕭啟光暴虐無道,諸位皇兄看在眼中,無須我贅述,今日昏君已除,該當儲君繼位,我想各位皇兄冇有異議吧?”
賢王率先一步,輕蔑道:“八弟,你不安生回塞外,跟著瞎起什麼哄?”
“七哥,還把我當傻子呢?”蕭若渝刀架他脖子上,“那我這樣,你能聽進我的話了嗎?”
賢王抖了一抖,頸側立馬多了一條血痕。
富貴鄉的廢柴哪感受過真刀實槍,頓時不敢亂動,道:“你你你……”
其他六個麵如土色,跟賢王一個死齣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蕭若渝冷笑,“對不住了,七哥。”
他手一揮,立即有更多將士蜂擁,場內主導權瞬息轉到了蕭若渝手上。
該我上場了。
我下了高座,給蕭若渝行大禮,道:“多謝八王爺匡亂扶正,隻是太子尚且年幼。
“登基以後我這個當母親的願替他懇求,恭請八王爺勞神幾年,代為攝政。”
這是我同蕭若渝商量好的,太子繼位,他做攝政王。
他裝模作樣將我扶起,推脫幾句,大方接受。
他問我那七個王爺怎麼辦,我道不如先將他們圈禁。
我望向嬪妃席,小嫂子們個頂個白白胖胖,蕭啟光功不可冇,我清清嗓子,道:
“本宮大發慈悲,放你們各人與自家夫君團聚,想離開的要抓緊,畢竟我記仇,留下賴著不走的,我必定不讓她好過。”
小嫂子們你看我我看你,賢王妃首先發話了,道:
“我不走,是打麻將不快樂了,還是跟眾姐妹吃吃喝喝嘮嗑不香了,放著自由不要回去伺候狗男人,死都不要。”
賢王聽了,臉有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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