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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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當自強(三)
她說這支舞,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
沉默是因為驚豔,流淚是因為嫉妒。
在我屢屢自己把自己絆倒,差點把腳崴斷之後,過氣花魁麵無表情,她道:“算了。”
她神秘兮兮:“我這有烈藥,娘娘你要不要?”
我也說:“算了。”
這支舞最後一個收勢是勾住男人的脖頸,我勾住蕭啟光,貼臉問他:“好看嗎。”
他忍俊不禁,道:“太難看了,你還是堅持拔罐罷。”
他解下狐裘往地上一鋪,攬住我腰,和我滾在雪裡花叢。
我冷笑仰頭,眼中映著蔚藍天空,映著淡薄白雲,映著參天枯枝……映著萬物,就是冇有他。
“看著朕。”他捏住我下頜,薄唇覆上來,迫我眼裡隻能有他。
頭頂梅樹枝子亂晃,落了我和他滿身,他手貼在我小腹,道:“再要一個女兒?”
我道:“彆再多糟踐一個孩子了。”
寧可托生農家舍,也彆托生帝王家。
我一口咬在蕭啟光肩膀上時,他突然低聲道:“你和他們,你們贏不了的。”
我心下沉了沉,麵上不動聲色。
他道:“七王謀亂是我一手促成,他們不反,我還要想彆的由頭殺了他們收回封地,使大權一統,怪累的。”
“用收集嫂子的方式?”我問。
“這是最快的法子,哪個男人能容忍奪妻之仇?”
“當了昏君,就不要為自己的荒淫無度找藉口。”
我狠狠下嘴,血腥充斥了我口舌,他痛地蹙了眉,“隻是我冇想到你會摻和其中,硯如,你就這般恨我?”
我心道,你都要廢了我,廢了我兒子,我不恨你,難道我還要謝你不成。
他道:“朕知你不至於委身賢王那種下作之人,朕願與你重修舊好,給你一個回頭的機會。”
我信了纔怪,他就是心裡冇底,纔想從我這裡套話。
我推開他起身穿衣,裝傻充愣,道:“臣妾委實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他在我身後道:“硯如,你可曾後悔,當年嫁的人不是蕭若渝。”
我緊了緊領口,走得頭也不回。
蕭若渝,這個名字我淡忘許久了。
往事何必再提。
當夜,正陽殿傳來皇上病倒的訊息。
秀兒來找我,我正給太子講睡前故事——《九子奪嫡》,太子聽的十分忘我。
秀兒道:“皇皇皇……”
我捂住太子耳朵,小聲道:“瞎說,這是兒童健康版,帶顏色的那本在我枕頭底下壓著呢。”
秀兒能動手絕不叨叨,又開始薅我,將我一氣拖到正陽殿。
我看了看進出的藥侍,才明白過來,我名義上的男人他病了。
到底還是皇後,是該來看一眼。
我入內,看到個熟人,當年給蕭啟光挑水泡,後來隨軍出行去了塞外的李禦醫。
故人相見,分外臉紅——我分外臉紅。
李禦醫樂樂嗬嗬:“多年不見,皇後孃孃的拔罐手法可有長進?”
我滿地找縫兒未果,一個猛子就近紮進床上躺著的蕭啟光懷裡,埋頭道:
“皇上您怎麼了,您千萬不要有事,臣妾和太子可還指望著您呢!
“您就是臣妾的天,您是臣妾的地,您是臣妾的天和地,臣妾不能冇有你,吼呀呀阿啦啦咿呀咿呀喲巴紮嘿……”
蕭啟光拍拍我手臂,道:“彆裝了,李禦醫早走了。”
我抬頭,果然床邊空空如也。
我問:“什麼時候?”
蕭啟光道:“從‘您千萬不要有事’那一句。”
我:“你早不說?”
他:“看皇後唱的開心,怕擾了皇後雅興。”
我:“……”
一日之內見兩次麵,兩年來前所未有,我和蕭啟光“恩愛”的過分了。
我坐直身子,拿出皇後該有的款兒,試一試他額頭,滾燙。
我道:“所以皇上好端端怎地會起了燒?”
李禦醫忽然去而複返,道:“這也是老臣想知道的問題。”
我再躲已經晚了,索性不要這個臉。
蕭啟光看看李禦醫,最後將目光停在我身上,固執道:“我不說。”
李禦醫道:“皇上不如實說,老臣如何對症下藥?”
“就是就是,”我將李禦醫的注意力往蕭啟光身上引,“多大的人了,還諱疾忌醫,還是個男人不是?”
蕭啟光眸光一斂,按住被我咬出血的肩頭,道:“朕是怎麼病的,皇後你心裡冇數嗎?”
他道:“反正朕是無所謂。”
“……”他既這麼說,那我就知道了。
我果斷將他摁倒,道:“皇上你累了,你彆說話了。”
我莊重轉身,對李禦醫:“本宮靈光乍現,想起皇上是得了風寒。”
李禦醫:“風寒也分很多種。”
我沉穩:“就雪天裡作死出去吹冷風那一種。”
李禦醫越發疑惑:“作死吹冷風?”
我眼一閉,牙一咬:“皇上他和小嫂子雪地……”
此言一出,周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李禦醫眼睛冇處放,隻好低頭龍飛鳳舞寫藥方:“濕寒入體該開什麼藥……”
他就這麼邊寫邊走了。
其他人如法炮製,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我也想跑,手腕被蕭啟光攫住跑不了,他看著我:“周硯如!”
我冤枉:“你說你無所謂。”
他將我反手按倒在床上,壓下來:“還嫌我背的鍋不夠多?”
我抵住他:“你彆過了病氣給我。”
我要把蕭啟光個病人氣的麵色紅潤有光澤,他鬆開我,讓我走。
我趕忙走,善解人意回頭,道:“我把良妃給你叫過來?”
這下他不讓我走了,他讓我滾。
我轉身,背對他,將笑容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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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一裡地,才發現自己走得急,將鬥篷忘在正陽殿了,隻個宮人未帶。
我也懶怠回去取,抱著臂膀快走幾步,一激動就不認道的毛病又犯了,離坤寧宮愈來愈遠。
我緊盼著有個人來薅我,徒然身上一暖,一件鬥篷劈頭蓋住我。
我驚嚇抬頭,迎上一張英氣的臉。
我早該想到,年關將至,隨行的李禦醫回來了,塞外掛帥的八王爺蕭若渝也該回來了。
我故作驚喜,道:“八哥!”
“還鸚鵡呢,”蕭若渝來敲我的頭,發現我髮髻高綰滿頭金翠,他無處下手,改為摸自己的頭,道,“仍叫若渝吧。”
我說好,與他並行一段路。
“怎的走到外圍來了,又迷路了吧。”他笑,“你真是一點冇變。”
“你卻變了,”我道,“變得更英雄豪傑了。”
“你取笑我。”他嘴上謙虛,臉上誌滿意得,“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道不好:“蕭啟光他蒐集小嫂子,他要廢太子,還要廢後。”
他:“我聽說了。”
“還好你冇娶妻。”
“……”
我:“就冇聽見點關於我的傳說?”
我在他麵前向來直白,他習慣了,道:“聽說了,我不信,你隻愛九弟。”
我駐足:“你為何至今冇娶妻?這麼多年在塞外,有冇有姑娘喜歡你?”
“有過一個,”他道,“她花兒一樣漂亮,跟我如膠似漆,後來我把她殺了,因為她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所以漂亮女人不可信,你提防著點兒。”
我看著他眼睛,“那姑娘有我漂亮嗎?”
他怔怔道:“自然不及你,天下女子,哪個都不及你。若渝,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嗎?”
我拉住他手:“我後悔當年嫁的人不是你。”
他於宮牆隱秘角落擁住我的那一刻,我想,當紅顏禍水原來如此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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