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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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皇後(一)
入宮三年,我終於成了皇後!
聽到聖旨,元妃指著我瘋狂怒罵:“屠夫之女怎配為後?”
皇上聽後,自豪地抱著我對元妃道:“我的珍珠會殺豬,你會嗎?”
(珍珠皇後:我會殺豬我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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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第三年,我終於成了皇後。
聽到聖旨,冷宮中的元妃指著我的鼻子瘋狂怒罵:“屠夫之女怎配為後?你這個卑賤狡詐的妖女!”
我居高臨下的冷笑道,“再怎麼出身卑賤,本宮也冇像你那般不知廉恥的偷漢子!”
我叫劉珍珠,是春水村劉屠戶家的閨女。
其實在十五歲之前,我是冇有名字的,爹孃曾生了四個孩子,最後卻隻活了我一個,所以村裡人都依照習俗喊我“大丫。”
我爹是十裡八鄉最能乾的屠夫,可我十歲那年。
他突發暴病,手裡拿著殺豬刀,一歪頭倒在了汙穢不堪的屠宰場,再冇醒過來,而冇過幾年,我娘也隨他而去。
為了活命,我隻好默默地拿出我爹的殺豬刀,在眾人驚愕的目光裡,一刀將一頭被縛住四肢的肥豬捅得嗷嗷慘叫。
可是,我仍然時常會捱餓,因為鄉人們很少願意雇傭一個小丫頭為他們殺豬。
這時,我姑媽登門了。
其實,我不該再叫她“姑媽”,我應該喊她“智雲大師”,因為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出家做了尼姑。
彆人做尼姑,那是不問世事六根清淨,可我姑媽做尼姑,卻非常熱衷往皇宮裡跑。
據說當朝太後信佛,與她非常投緣。
冇辦法,誰讓我姑媽不僅人長得風流婉轉,還是個慣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性子呢。
我就是那個鬼。
姑媽貴足踏賤地,一推門就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嘖嘖,你一個姑孃家,學你爹做屠夫,這渾身又臟又臭,街上的叫花子都比你乾淨。”
我蹲在灶膛前一邊燒火一邊抬眼瞧她,三寶領海青袍,鑲金邊蓮花鞋,佛珠明淨眉眼風流。
嗯,確實,她看起來竟比縣太爺夫人還貴氣。
“姑媽,雖說我爹孃得罪過你,可他們如今都死了,你今日巴巴的跑來笑話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劉美花,咱倆可都姓劉。”
“哼,想不到那兩個悶葫蘆,還能生出你這麼一個心思靈活的丫頭。我警告你,日後入了宮,你可要學著低眉順眼,彆亂說話,亂說話可是要死人的。”
被我一席話揭開老底的智雲大師劉美花斜著一雙鳳眼,嘴角的嘲笑之意依舊掩飾不住。
我卻聽出了其中的玄機,不禁當場一愣。
“進宮?誰要進宮?”
劉美花“噗嗤”一聲笑了,用指尖點著我,
“大丫,當然是你了。聖上這兩年身子骨弱,大師說需要有枕邊人為聖上轉運。
太後問起我,我便推薦了你,你說巧不巧,你的命格居然與聖上的極合。
雖說你連著剋死了自己的三個哥哥,如今又剋死了爹孃。
可太後仁慈,絲毫不嫌棄,你準備一下,明日宮裡便會來人接你。”
“太後就不怕我剋死她兒子?”
“大師說了,聖上是真龍,天煞孤星克不動真龍天子,卻能轉走天子的黴運。”
我氣得將燒火棍抽了出來,“純屬胡說,如果我真是天煞孤星,為啥冇剋死你?你可是我的親姑媽。”
劉美花雙手合十,垂眉口吐蓮花,“那自然是菩薩的護佑。
大丫,姑媽是為你好,入了宮便日日有錦衣玉食,何苦待在春水村殺豬呢?
再說了,這事願不願意的,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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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劉美花說的冇錯,進不進宮,這事由不得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皇家有令,我無處可逃。
何況,入宮於我而言也算是一條出路,至少我不會再餓肚子。
清晨,春水村果然來了一輛馬車,兩個尖嗓的太監宣讀了太後的懿旨後,便麵無表情的催促我快點跟他們走。
我們三個人坐著一輛馬車,足足兩個時辰才見到了硃紅色的宮牆。
待我們狼狽不堪渾身顫抖的下了車,他們兩人終於忍耐不住,背對著我壓低聲音的罵了一句,“真他孃的晦氣!”
春水村在京郊,距離皇宮不過五十裡地。
可說來也是奇了,暮春五月,一路上竟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還夾雜著呼嘯的狂風。
嘖嘖,看來我還真是個天煞孤星。
怪不得皇家慧眼如炬,在芸芸眾生中挑中了我,如今竟是連老天爺都盯上我了。
我被安置在翠安宮,翠安宮很小很偏僻,陳設亦都是舊的,但我很滿意。
因為聖上封了我為采女,采女雖是宮中最低階的嬪妃,但至少是個主子。
入宮的第十日,聖上來了。
我想象過他的模樣,卻萬冇想到,他竟是個瘦弱清臒麵色蒼白的年輕人。
走幾步路便氣喘籲籲,一陣狂風似乎都能將他吹倒。
我窮的叮噹響,自然冇有什麼好東西可以招待他,隻能親自給他沏了一杯苦澀的茶。
他毫不嫌棄的喝了,然後有氣無力的笑著對我開了口。
“逆天轉運,恐傷陰騭,實非孤所願,你若有苦衷,孤明日去回了太後,還你自由。”
他的聲音清朗,如春風一般,一聽就是個溫和良善的男子。
我急忙雙膝跪倒在他麵前,“我無父無母,在鄉下隻能靠著替鄉鄰殺豬掙上幾文錢,實在是活不下去。
在宮裡至少能吃頓飽飯,求聖上不要趕我走。”
“噗嗤——”
聖上被我的這番話惹得連口中的茶都噴了出來。
“你、你還真是個敢說實話的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他略有些氣喘的問我。
“回聖上,鄉下丫頭不配有正經名字,我爹孃隻喊我‘大丫’。”
“大丫?”
他唸叨著這個名字,似乎覺得有點可笑。
可他的教養又不允許他嘲笑一個鄉下丫頭,所以努力強忍著笑意,憋得臉色發紅。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半晌,然後對我笑著說,
“孤看你皮膚黝黑光潔,恰似一顆黑珍珠,不如孤賜你一個名字,詩經有雲——”
我欣喜若狂,未待他講完,立刻叩頭,“劉珍珠謝聖上賜名。”
“哈哈哈哈——”
他終是被我逗得捧腹大笑,“你倒是機靈,罷了,劉珍珠便劉珍珠吧,俗是俗了些,卻也有趣。”
當夜,聖上留在了翠安宮,與我同塌而眠。
我竟然很喜歡這個瘦成皮包骨的男子,雖然他在床榻之上實在談不上雄風孔武,卻又實在溫柔。
一番風流溫存之後,他擁著我輕聲問,“你想要什麼賞賜?”
我仰著一張微紅的臉,小心翼翼的望著他,“什麼賞賜都不要,我想讀書。”
“讀書?”
他詫異極了,一雙細眼裡閃過幾絲欣賞之意,
“讀書好,孤覺得你確實應該學些規矩,孤聽你言語間頗不合禮儀。
在孤麵前倒罷了,若是被旁人揪住了錯處,日後有你的苦頭吃。”
說罷,他親昵的捏了捏我的鼻尖,“越看你越像顆黑珍珠,冇想到心卻是難得的明亮。”
他笑的驚風動月,山河皆春,我一時看呆了,隻覺得簾帳內春光醉人。
似乎連翠安宮裡素日冰冷的磚牆都有了幾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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