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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盞滌魂錄 第12章 碑前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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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盞茶具的共鳴餘韻還在掌心縈繞,茶心隻覺丹田內剛穩固的靈力如春江怒湧,與這套驟然活過來的古器形成奇妙共振。可還沒等她細品這份契合之感,前方密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金石交鳴之聲,緊接著便是漫天靈壓如烏雲壓頂般罩下,連空氣中流動的茶田靈氣都被硬生生截斷。

“不好!”玄鑒雖目不能視,卻比常人更先感知到危險,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緊竹杖,杖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青芒,“是清虛子的氣息,而且……人數不少!”

青蘿早已將木靈散出探查,此刻小臉煞白地拽住茶心的衣袖:“茶心姐姐,前麵那片空地被人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就是那個壞道士!他身邊還有好幾個穿仙官服的,靈力波動比之前的巡天衛強十倍都不止!”

茶心心中一沉,九盞茶具歸位時那道衝天的靈光果然暴露了位置。她迅速將茶具收入懷中,借著茶田錯落的茶樹遮掩,三人貓著腰往前潛行。剛繞過一片半人高的古茶叢,眼前的景象便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前方豁然開朗,一座丈許高的青石巨碑矗立在空地中央,碑身光滑如鏡,不見半字刻痕,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無字茶碑。而碑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了近百人,為首者一襲八卦道袍,鶴發童顏卻眼神陰鷙,正是清虛子!他身後站著十二名手持拂塵的道門弟子,個個氣息沉凝,再往後則是兩隊身著銀甲的仙界巡天衛,手中長槍寒光凜冽,槍尖都對準了碑前方向。

“哼,我就說那靈光來得蹊蹺,果然是這小丫頭片子湊齊了九盞茶具。”清虛子把玩著手中的浮塵,目光如鷹隼般掃過茶田邊緣,聲音不大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威壓,“出來吧,躲躲藏藏的,難不成還想憑著這點微末道行偷取陸羽傳承?”

事已至此,再藏無益。茶心扶著玄鑒,與青蘿一同緩步走出茶叢,九盞茶具在她懷中微微震顫,似在回應著空氣中的敵意。她目光掃過全場,沉聲道:“清虛道長,這雲霧頂乃是陸羽聖跡,憑什麼你說封鎖就封鎖?難道仙界的規矩,就是任由你們這般強占先賢遺跡嗎?”

“規矩?”清虛子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規矩不過是弱者自欺欺人的枷鎖!陸羽那套‘茶顯本真’的鬼話,早就過時了!這無字茶碑裡的傳承,還有你手中的九盞茶具,都該歸我所有!”

他身旁一名身穿紫袍的仙官上前一步,厲聲嗬斥:“大膽小輩,竟敢對清虛仙長無禮!仙長乃是受仙界欽點,前來勘察此等凶險遺跡,爾等凡夫俗子不知好歹,還不速速將手中異寶交出,跪地求饒!”

青蘿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剛要開口反駁,卻被玄鑒輕輕按住肩膀。老道士緩緩上前一步,竹杖在地上一點,清脆的聲響竟壓過了對方的氣勢:“欽點?我倒要問問,仙界哪條律法規定,勘察遺跡要帶重兵封鎖,還要搶奪他人之物?常言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等這般行徑,與強盜何異?”

“放肆!一個瞎眼老道也敢多言!”紫袍仙官勃然大怒,手中靈光一閃,便要對玄鑒出手。

“休得傷人!”茶心身形一晃,擋在玄鑒身前,懷中九盞茶具突然飛出,在她頭頂排成一個圓形法陣,淡淡的茶香彌漫開來,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那紫袍仙官的攻擊打在屏障上,竟如泥牛入海,瞬間消散無蹤。

這一下變故,讓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清虛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撫須笑道:“果然是件寶物。小丫頭,我念你修行不易,隻要你乖乖將九盞茶具獻上,再幫我啟用無字茶碑,我便饒你等性命,還可收你為徒,傳你仙家道法,如何?”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青蘿尖聲說道,“你之前派徒孫追殺我們,現在又裝好人,當我們是傻子嗎?”

茶心冷笑一聲,目光堅定如鐵:“清虛道長,我茶心雖修為不高,卻也知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道理。這九盞茶具是守護聖跡的鑰匙,絕非你這般奸邪之輩所能染指。想要搶奪,先過我這一關!”

“好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清虛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變得冰冷刺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話音剛落,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至近前,右手並指如劍,帶著淩厲的靈力直刺茶心麵門。這一擊快如閃電,空氣中都泛起刺耳的破空之聲,連周圍的巡天衛都來不及反應,隻覺得眼前一花,便看到那道淩厲的指風已到茶心眼前。

玄鑒臉色大變,想要催動靈力阻攔,卻已來不及。青蘿更是嚇得捂住了眼睛,失聲尖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茶心頭頂的九盞茶具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圓形法陣瞬間擴大,九道不同顏色的茶氣從茶具中湧出,交織成一道五彩屏障。“鐺”的一聲脆響,清虛子的指風打在屏障上,竟被硬生生彈開,他自己也踉蹌著後退了三步,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清虛子盯著茶心頭頂的法陣,眼中滿是震驚,“你不過是個剛凝聚靈力的小輩,怎麼可能催動九盞茶具的力量擋住我的攻擊?”

茶心也是暗自心驚,剛才那一瞬間,她隻覺得自己與九盞茶具徹底融為一體,腦中瞬間閃過無數茶道感悟,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催動了法陣。她穩了穩心神,冷聲道:“道法自然,茶道亦然。你隻知強求力量,卻不知‘茶顯本真’的真諦,自然無法理解其中玄妙。”

“一派胡言!”清虛子惱羞成怒,揮手喝道,“所有人聽令,給我拿下這三人!死活不論,隻要茶具!”

隨著他一聲令下,身後的十二名道門弟子和巡天衛立刻撲了上來。十二名道門弟子結成一個“誅仙劍陣”,十二道劍光交織成網,直逼茶心三人;巡天衛則手持長槍,從兩側包抄,槍陣如林,封鎖了所有退路。

“青蘿,護好玄鑒先生!”茶心大喝一聲,手中掐了個法訣,頭頂的九盞茶具瞬間散開,分彆飛向不同方向,“九盞歸位,茶韻護身!”

隻見九盞茶具在空中各自旋轉,噴出九道粗細不一的茶氣,有的如利劍般刺向劍光,有的如護盾般擋住槍陣,還有的化作藤蔓般的茶絲,纏繞住衝在最前麵的幾名弟子。一時間,空地上茶香與靈力交織,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玄鑒雖不能視物,卻能憑借靈力波動判斷戰局,他拄著竹杖,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青色的符文從竹杖上飛出,落在茶心的法陣上,讓茶氣變得更加凝實。“茶心,左側有破綻,用龍井盞的茶氣封堵!”

茶心聞言,立刻催動左側的龍井盞,一道醇厚的綠色茶氣噴薄而出,正好擋住了兩名弟子從左側攻來的劍光。她心中暗歎,玄鑒先生雖重傷未愈,對陣法的理解卻遠超於她,有他在一旁指點,自己才能勉強應對這數十人的圍攻。

青蘿也不甘示弱,雙手合十,口中發出清脆的吟唱,周圍茶田中的茶樹突然劇烈晃動,一根根粗壯的茶枝破土而出,如長鞭般抽向巡天衛的槍陣。那些巡天衛雖身著銀甲,卻也抵擋不住蘊含木靈之力的茶枝抽打,紛紛被抽得東倒西歪。

“哼,雕蟲小技!”清虛子見手下久攻不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右手猛地一握,一柄通體漆黑的拂塵出現在手中,拂塵上的絲線如鋼針般直立,“給我破!”

他揮動拂塵,一道漆黑的靈力如毒蛇般竄出,瞬間洞穿了茶心佈下的茶氣法陣,直撲青蘿而去。青蘿嚇得臉色慘白,想要躲閃卻已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漆黑靈力襲來。

“小心!”茶心心中一緊,想也不想便催動手中的紫砂壺,一道滾燙的紅色茶氣噴向那道漆黑靈力。這紫砂壺乃是九盞茶具中的核心,蘊含著最精純的火屬性茶韻,紅色茶氣與漆黑靈力碰撞在一起,發出“滋啦”的聲響,冒出陣陣白煙。

趁著這個間隙,茶心一把將青蘿拉到身後,自己卻被靈力碰撞的餘波震得後退了兩步,喉嚨一甜,差點噴出一口鮮血。她強行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冷聲道:“清虛子,你身為仙道長輩,竟對一個小姑娘下此毒手,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恥笑?等我得到陸羽傳承,成為三界至尊,誰還敢恥笑我?”清虛子麵色猙獰,“多說無益,今日你們三人,一個都彆想走!”

他再次揮動拂塵,這次卻不再是單點攻擊,而是漫天黑色絲線飛射而出,如暴雨般罩向茶心三人。這些絲線蘊含著極強的腐蝕之力,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腐蝕得發出“滋滋”的聲響。

玄鑒臉色凝重到了極點,沉聲道:“茶心,這是‘腐心塵’,沾之即會腐蝕靈力根基,不可硬接!快催動九盞茶具的共鳴之力,以‘茶海沉浮’之陣應對!”

茶心不敢怠慢,立刻將體內所有靈力注入九盞茶具之中。九盞茶具在空中再次彙聚,發出震耳欲聾的共鳴之聲,一道巨大的茶海虛影在三人麵前展開,茶海中浪濤翻滾,每一朵浪花都蘊含著精純的茶韻之力。

黑色絲線落入茶海之中,如投入滾水的冰雪般迅速消融,連一絲漣漪都沒能掀起。清虛子見自己的絕技被破,心中更加焦躁,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拂塵上,讓拂塵的顏色變得更加漆黑。

“今日便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清虛子的真正實力!”清虛子大喝一聲,身形暴漲數倍,身上的道袍無風自動,一股恐怖的靈力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周圍的茶樹都被這股靈力壓得彎下了腰,地麵更是裂開了一道道細密的紋路。

茶心三人隻覺得胸口如壓巨石,呼吸困難,連催動法陣都變得異常艱難。玄鑒咳了一口血,苦笑道:“沒想到他竟修煉了‘血遁燃靈’之術,強行提升了修為,這下麻煩了。”

青蘿緊緊抓住茶心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茶心姐姐,我們現在怎麼辦?他的力量好強啊……”

茶心看著眼前如魔神般的清虛子,心中卻異常平靜。她想起了玄鑒先生說的“茶顯本真”,想起了樹祖講述的陸羽事跡,想起了一路上的顛沛流離與堅守。她緩緩閉上眼睛,將所有心神都沉入九盞茶具之中,感受著茶具中流淌的古老茶韻。

“茶道,源於自然,歸於本心。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方可承載天地之韻。”茶心口中輕聲念道,體內的靈力不再狂暴,而是變得如春雨般柔和,與九盞茶具的共鳴更加契合。

就在這時,她懷中的那枚玉質茶葉突然飛出,落在了九盞茶具組成的法陣中央。玉葉一接觸法陣,便發出耀眼的綠光,將整個法陣都染成了綠色。茶海虛影中,突然長出了一株株嫩綠的茶芽,茶芽迅速生長,開花,結果,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那是什麼?!”清虛子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能感覺到,那株茶芽中蘊含著一股他極為忌憚的力量,那是屬於陸羽的正統茶韻之力!

茶心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清澈的光芒,她抬手一揮,九盞茶具組成的法陣猛地擴大,茶海虛影將整個空地都籠罩在內。茶海中的茶芽紛紛綻放,一道道綠色的茶氣如利劍般射向清虛子。

“不可能!我不信你能催動陸羽的力量!”清虛子瘋狂地揮動拂塵,黑色絲線與綠色茶氣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這一次,黑色絲線不再是所向披靡,而是被綠色茶氣節節敗退,不斷消融。

茶心一步踏出,站在茶海虛影的浪尖上,手中捏著那枚玉質茶葉,高聲道:“清虛子,你逆天而行,強占聖跡,今日便是你的報應!”

她將玉質茶葉擲向空中,玉葉在空中化作一道綠色的流光,直刺清虛子的眉心。清虛子嚇得魂飛魄散,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茶海的力量牢牢禁錮,根本無法動彈。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綠色流光越來越近,心中充滿了絕望。

就在綠色流光即將擊中清虛子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清虛道友,且慢!”

這道聲音如洪鐘大呂,瞬間傳遍整個空地,茶海的力量竟被強行壓製了一瞬。茶心心中一凜,抬頭望去,隻見兩道身影從空中緩緩降落,一人身穿僧袍,手持念珠,正是慧覺禪師;另一人身穿儒衫,手持摺扇,正是文正先生。

清虛子見到兩人,如遇救星,連忙喊道:“慧覺、文正,你們來得正好!這小丫頭偷取聖跡寶物,還想傷我,快幫我拿下她!”

慧覺禪師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清虛道友,凡事需講因果。據老衲所知,是你先派人追殺茶心小施主,又強占無字茶碑,此事恐怕另有隱情吧?”

文正先生也輕搖摺扇,目光掃過全場,沉聲道:“清虛道友,仙界雖推崇強者,但也需恪守道義。今日之事,不如暫且停手,待查明真相再做定論,如何?”

清虛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慧覺和文正會突然出現,還幫著茶心說話。他眼珠一轉,冷聲道:“哼,你們彆被這小丫頭的花言巧語騙了!她手中的九盞茶具乃是不祥之物,若是被她掌控,必為三界帶來災禍!我此舉,乃是為了天下蒼生!”

茶心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反駁,卻見慧覺禪師擺了擺手,沉聲道:“是非曲直,並非一人之言便能定奪。不如讓茶心小施主說說,她為何會來到此處,又為何要與你爭奪無字茶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茶心身上,清虛子更是眼神陰鷙地盯著她,彷彿隻要她敢說一句不利於他的話,就會立刻動手。茶心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緩緩開口講述起自己的經曆,從第五卷末的追殺,到殘圖指引,再到雲霧頂的種種遭遇,一字一句,條理清晰,句句屬實。

隨著茶心的講述,那些原本站在清虛子一邊的巡天衛和道門弟子,臉上都露出了遲疑之色。尤其是當茶心提到沿途看到的茶樹哀鳴、樹祖講述的往事時,不少人都麵露不忍之色。

清虛子臉色越來越難看,厲聲喝道:“一派胡言!這都是你編造的謊言,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奪取傳承!”

“是不是謊言,無字茶碑自有定論。”茶心目光堅定地看向那座青石巨碑,“陸羽先賢留下遺訓,唯有‘本真之心’方能啟用無字茶碑。我願以心叩碑,若碑中顯字,便證明我所言非虛;若碑無反應,我願將九盞茶具交出,聽憑各位處置!”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慧覺禪師和文正先生眼中都閃過一絲讚許,而清虛子則心中一慌,他最害怕的就是茶心啟用無字茶碑,一旦碑中顯字,他的所有謊言都將不攻自破。他剛要開口阻止,卻聽慧覺禪師說道:“此提議公允,老衲讚同。”

文正先生也點了點頭:“我也讚同。無字茶碑乃陸羽先賢所留,其意誌便是最高裁決。”

眾目睽睽之下,清虛子再也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茶心一步步走向無字茶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中暗暗盤算:“哼,就算你能啟用茶碑又如何?隻要我能在碑中資訊顯露之前殺了你,照樣可以奪取傳承!”

茶心走到碑前,緩緩閉上了眼睛。她將所有心神都放空,回想起自己從小到大與茶相伴的時光,想起了救青蘿時的決心,想起了玄鑒先生的守護,想起了樹祖的期盼。她的心中沒有絲毫雜念,隻有對真相的渴求,對道義的堅守。

當她的手掌輕輕按在冰冷的碑麵上時,奇跡發生了——原本光滑如鏡的碑身,突然泛起一層溫潤的光華,一道道金色的文字和影象開始在碑麵上緩緩浮現。

“顯字了!碑顯字了!”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清虛子臉色慘白,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茶心看著碑麵上浮現的文字和影象,眼中滿是震撼。那些文字,正是陸羽先賢留下的核心傳承,闡述著“茶即道,道法自然”的真諦;那些影象,則清晰地記錄了當年仙界眾人如何設計陷害守護茶魄的白衣仙子,如何強行剝離茶魄的全過程。而影象中,那個為首的道人,赫然就是清虛子的師門長輩!

“鐵證如山!”慧覺禪師看著碑麵上的內容,臉色凝重地說道。

文正先生也怒視著清虛子,沉聲道:“清虛道友,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清虛子看著碑麵上的內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抵賴。他突然狂笑起來,笑聲中滿是瘋狂:“哈哈哈!說得好!那又如何?茶魄之力何等強大,足以讓人超越輪回,稱霸三界!換做是你們,難道會不動心嗎?”

他猛地轉過身,目光掃過那些還在遲疑的手下,厲聲道:“你們跟著我這麼久,難道不想獲得無上力量嗎?隻要殺了茶心,奪取九盞茶具和碑中傳承,我們就能一起稱霸三界!誰敢阻攔,便是我們的敵人!”

在清虛子的蠱惑下,一部分死忠分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紛紛舉起武器,對準了茶心和慧覺、文正等人。而另一部分人則麵露猶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慧覺禪師歎了口氣,雙手合十道:“執迷不悟,終將自取滅亡。”

文正先生也收起了摺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看來,今日之事,隻能以武力解決了。”

茶心握緊了手中的九盞茶具,目光堅定地看著清虛子等人。她知道,一場更大的戰鬥即將開始,而這場戰鬥的勝負,不僅關係到她自己的性命,更關係到茶道傳承的安危,關係到三界的平衡。她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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