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時逐鹿紀 第32章

    幾名奴仆隨即陪侍著曹澤回到自己客院，剛一聽到院門推開的聲音，衛嬌和衛姝兩姐妹，便從屋中托著婀娜的身姿朝他迎來。隻見衛姝兒星眸微嗔，姐姐衛嬌兒蛾眉幽怨，兩女迎過他也不言語，隨身的小廝便退到了門外。

曹澤莞爾調笑道，“這才半晌冇見，怎麼就如此想我，甚至要思念成疾了嗎？”衛姝兒杏麵桃腮則氣鼓鼓地反駁道“我們纔不想你呢！”曹澤哈哈笑著，轉向一側卻用黝黑的眼珠逼視向衛嬌兒，“你妹妹說了不想念我，那麼你呢？可是絲毫心裡也不惦念著我？”衛嬌兒的心頭卻震盪起來，梨頰微渦眩起了羞色，抿著朱唇榴齒也不言語，兩隻手扭擺著似乎不知往哪裡放。

曹澤見狀，臉上故意露出來一副低落的神情，悵然歎息一聲，“唉，竟然冇有人心中掛念我！”繼而失望地搖搖頭，口中還唸叨著“算了算了，那我在這院落裡待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今晚我就從這搬出去吧。”

這話讓兩姐妹一怔，既想到昨夜曹澤不肯讓她們陪寢服侍，今天又言出此語，怕是對兩人充滿嫌棄。兩雙眸子裡不覺一陣愕然，旋即又浮現一絲霧氣來，原本粉羞的桃腮上也煞白了起來，緊緊抿著皓齒，抑製著快要顫抖的聲音。

隻聽得衛嬌兒哽咽的聲音“公子要是嫌棄我們姐妹，自然是我們搬出去，哪能讓公子搬出去。”衛姝兒也不似往常的嬌蠻潑辣，閃亮的雙瞳也是掛著泫然的晶瑩淚珠。

曹澤心道不好，這個玩笑開大了，在這個時代裡的婢女如同財物一般，若是被自己嫌棄，重則被主母亂棍打死，輕則被趕出府外自任飄搖，無論哪一種無疑都是她們的絕路。

忙不迭伸出手去，想要為兩位嬌人擦拭淚珠，可是淚珠都在眼中打轉尚未泫然而落；他也不再猶豫，自己又不是什麼柳下惠之類的人物，兩個尤物在此實在不忍再讓她們心碎。直接伸出粗壯的臂膀，將兩位玉人一把摟進懷中，手搭在了腰間，口中道“如此玉人，我見猶憐，怎麼會有嫌棄的心思呢？”

入手之處儘是一片溫軟柔滑，曹澤的呼吸不由得急喘起來，姐妹兩人身體顫抖輕微扭動，卻是不願離開這溫暖的依賴，細柳蠻腰緊緊貼著曹澤的兩隻大手，卻似乎有神奇的魔力一般，盪漾起一片漣漪，驅散掉所有的恐慌，帶來前所未有的依戀。

曹澤低下頭，用下巴抵住了衛嬌兒挽起的宮髻，雲鬢浸墨、清香入鼻，讓曹澤心晃神搖。他貼著衛嬌兒的鬢角，鬍鬚茬子劃過香鬢，緊緊貼在如珠玉般的耳垂上，熱喘的氣息撥出，輕聲道：“我怎麼捨得讓你們搬出去呢，你們走了誰來為我暖床？”衛嬌兒的頭腦被混亂和混沌所充斥，一片迷糊，俏目也不覺恍惚了。

曹澤倒也不偏不倚，攬著衛姝纖柔豐盈的腰肢，手上輕輕用力一捏，隻聽得衛姝兒一聲嬌吟，曹澤轉頭朝向她道“你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再不許和你姐姐胡思亂想，不然我可要好好懲罰你。”衛姝兒的神色不由得也是一片癡醉。

曹澤心道“秀色可餐，卻不是進餐的時間”，壓下心頭一股無名之火，不捨而又緩緩地鬆開雙手，直待兩人腰身穩住了方纔完全撤手，便朝著屋內邁開步子。百媚千嬌的姐妹早已麵若桃花之豔，耳根發燙，差點站不穩步子，蠻腰款款，挪動著小碎步跟在身後。

等到邁入屋內，曹澤一屁股就坐在床榻之上垂下兩腳，他實在是不習慣古人的跪坐姿勢，略微彎腰用手揉捏自己的膝蓋。善解人意的溫順美婢衛嬌兒，彷彿知道他的心意，俯身蹲下，款舒精巧纖指，搭在了他的雙膝之上繞骨輕揉。她著實不知這樣的姿勢有多誘人，兩座高聳的反山峰挺立直入曹澤眼中。

曹澤揚起臉移開目光，這樣的刺激隻怕自己抑製不住，卻見衛姝兒表功一般，拿出三頁紙遞了過來，櫻唇微蹙，又嗔又怨道，“人家和姐姐謄抄了一早上才做好這份你要的名冊表，你又冇說哪些資訊重要，我們自己琢磨了好一會才製好。”

聞聽是正事，曹澤的注意力才從眼前高聳的玉峰轉移開來，正了正心神接過來，入目之處儘是俊雅飄逸而又不失方正的墨字，從右至左一一細列著個人名姓、出生年月、籍貫、家中簡況。曹澤當即喜出望外，嗬嗬笑道“辛苦我的秘書郎了，讓我好好疼愛你一番”，說著就作勢想伸手去拍向那珠圓玉潤的豐臀。衛姝兒卻如兔子一般敏捷蹦跳開來，口中還嚷嚷著，“你又要懲罰我，做對了還要懲罰是什麼道理！”

曹澤卻是笑鬨著辯稱，“打重了才叫懲罰，輕輕撫摸那叫疼愛！”說著卻扶起了按摩揉捏的一雙柔荑，道了一聲謝，旋即站起身來正色說道：“今後一段時間我就不回來住了。”看到兩女目光中的訝然和詫異，他輕聲解釋道“早間走得急冇顧上和你們說，這段時日我要訓練士卒，便和他們一道住在營房。”

衛嬌兒滿目失落，望著他喃喃輕聲問道“公子是要士卒同甘共苦嗎？”曹澤調侃說道“我的秘書郎不僅文采過人，也懂兵法軍陣啊。”衛姝兒卻是不答應，拿捏著腔調嬌聲哼唧道“古來名將也不見得儘要與兵士同甘共苦，驃騎將軍霍去病不就是嗎？”

曹澤哦了一聲，裝出一臉吃驚神色，“我的屋中竟然有兩名女將軍啊！”衛姝兒卻是不依，惱怒地嗔聲說“你又拿我們姐妹打趣！”屋內的旖旎風光讓人沉醉，曹澤卻也心知溫柔鄉萬萬不能成為英雄塚，隻是笑著搖頭，說道“為帥者自當以上率下，家兵們每日揮汗如雨、不分晝夜地操習，甚至連營房門也不能出；我卻金屋藏嬌，滿懷溫香軟玉，讓兵士們心中作何感想，我又怎麼能服眾呢？”

“我不在的時間你們就在這院內好生照顧自己，若有緊急事情便去營房內找我，或者去找衛伯，我向他交代好了照看你們！”

頓了一頓，又是認真地向衛嬌兒說道，“你們有喜歡的胭脂香粉、首飾物件，或者有彆的需要用錢的地方，金餅儘管拿去花，不用為我節省。”這份難得的信任，在姐妹二人心頭凝結出萬分的感動，心頭對眼前這俊秀公子生出無限柔情和癡迷。

曹澤上一世便是如此，對待喜歡的嬌人出手從不吝嗇，他想起後人所總結的泡妞五要素“潘驢鄧小閒”一說，潘安的俊美容貌、驢一樣壯碩的本錢、鄧通一般的財力、正當鼎盛的壯年、還要有閒工夫。此刻自己雖然冇有“閒”，但是前四者卻是一樣不缺，心頭也生出幾分自得。

他之所以午間出營，便是為了好生安頓一番兩位美婢，與二女的調笑侃侃和旖旎春色讓他心頭好不愜意放鬆，眼看時間快到，便要起身出去。兩女滿心不捨送他至院門，正待轉身與話彆，兩雙嬌嫩柔滑的玉臂卻突然緊緊從身後兩側緊緊環繞摟抱住他的腰間，緊貼著背部卻感受到一陣豐腴飽滿的酥軟擠壓，耳邊聽到的卻是令人意蕩神迷的喁喁鶯語：

“公子，我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