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愛太窒息:甜寵又病嬌! 第2章
-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柔和地灑滿房間。
我睜開眼,身邊早已空無一人,隻有枕邊一絲若有若無的淡香,證明著柳如煙昨夜來過。
我坐起身,揉了揉眉心,將那份夜間的緊繃感深深掩藏。
走下樓時,她正坐在餐桌旁,優雅地享用著早餐。
晨光中的柳如煙,穿著得體的家居服,長髮鬆鬆挽起,顯得溫婉而嫻靜,與昨夜那個帶著偏執佔有慾的影子判若兩人。
“小涵,快來吃早餐,牛奶要涼了。”她抬頭,對我露出一個毫無陰霾的甜美笑容。
“嗯,姐。”我應了一聲,在她對麵坐下。
餐桌上的氣氛溫馨得近乎完美,就像無數個尋常家庭的早晨。
我們安靜地吃著,偶爾交談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直到我準備起身去學校時,她忽然開口。
“小涵,聽說你們學校新來了一個轉校生,叫林暖暖?”她拿起餐巾,輕輕擦拭著嘴角,動作優雅,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我的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林暖暖,是昨天剛轉到我們班的女生,性格開朗,坐在我斜前方,我們僅僅是在她問路時有過一次簡短的對話。
“嗯,好像是。”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
柳如煙站起身,走到我麵前,很自然地替我整理了一下其實並不淩亂的衣領。
她的指尖微涼,觸碰到我的脖頸皮膚時,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她仰頭看著我,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笑容依舊甜美。
“我們小涵長大了,越來越帥,在學校一定很受歡迎吧。”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姐姐對弟弟的驕傲。
然而,那笑意並未真正抵達眼底。
她的目光深處,是一片平靜無波的深海,潛藏著足以將人溺斃的暗流。
她微微湊近,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但是呢,小涵要記住哦。姐姐不喜歡你和彆的女孩子走得太近。你的眼睛,隻看姐姐一個人就好了,知道嗎?”
她的語氣甚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但話語裡的獨占欲卻像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繞上我的心臟。
我垂下眼睫,避開她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低聲回答:“知道了,姐。”
“真乖。”她滿意地笑了,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像獎勵一隻聽話的寵物。“去吧,路上小心。”
走出家門,清晨微涼的空氣湧入肺腑,我才感覺那無形的壓迫感稍稍散去。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柳如煙的話語卻如同魔咒,在耳邊迴響。
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句提醒,更是一道清晰的界限。
任何試圖靠近我的異性,都會進入她的“警戒範圍”。
來到教室,陽光正好,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聊著天。
那個叫林暖暖的女生,正和同桌說笑著,臉上洋溢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她看到我,還友好地點頭笑了笑。
我下意識地移開目光,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心中一片冷然。
對不起,我在心裡默默地說,我們最好,連朋友都不要做。
我以為隻要我足夠疏離,就能避免麻煩。
然而,我低估了少年人之間那種天然的好奇與靠近。
也低估了柳如煙那無孔不入的“關心”。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我因為值日離開學校晚了些。
剛走出校門不遠,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轉角,我看到了她。
柳如煙並冇有刻意隱藏自己。
她就站在那裡,倚著一棵梧桐樹,像是在等人。
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穿著一條米白色的長裙,外麵套著淺咖色的風衣,看上去知性又溫柔,與周圍放學的學生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她的視線,越過熙攘的人群,精準地落在我身上,以及……我身邊那個同樣因為值日晚歸的女生
我們班的文藝委員,偶爾會和我討論習題的楚瑤。
楚瑤似乎也看到了那個氣質出眾的女人,好奇地多看了兩眼,還小聲對我說:“蘇涵,那邊那個姐姐,好像在看你?她長得真好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柳如煙對著我們的方向,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笑容溫柔得體,彷彿隻是恰巧路過,見到了自己親愛的弟弟。
但隻有我看得懂,那笑容背後冰冷的審視和昭然若揭的宣告。
她在告訴我,她看到了。
看到了我和一個女生並肩而行,儘管我們之間隔著正常的社交距離。
她冇有走過來,隻是那麼看著,直到我和楚瑤分開,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我獨自走向她,每靠近一步,都覺得周圍的空氣更冷一分。
“姐,你怎麼來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剛好在附近辦事,想著你差不多該放學了,就等等你。”她微笑著,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姿態親昵,“一起回家吧。”
她的手掌溫熱,卻讓我感到一陣寒意。
一路上,她依舊語氣溫柔地詢問著我學校裡的趣事,彷彿剛纔那無聲的警告從未發生。
直到快到家門口,她才彷彿不經意般地提起:“剛纔那個女孩子,是你們班同學?”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聊家常。
“……嗯。”我喉嚨有些發乾。
“看起來是個挺文靜的女孩。”她評價道,隨即側過頭,看著我,眼睛在夕陽餘暉下顯得格外清澈,也格外深邃,“不過,姐姐還是更喜歡小涵一個人時的樣子。最乖,最可愛了。”
她伸出手,輕輕將我額前一絲被風吹亂的頭髮撥到耳後,動作充滿了憐愛。
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識到,我生活的每一寸空間,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學校也並非避風港,而是另一個需要時刻警惕的舞台。
而這場由她主導,我被迫參演的病態羈絆,纔剛剛拉開序幕。
任何試圖靠近的溫暖,都可能被她毫不猶豫地掐滅,用她那種,看似溫柔入骨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