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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77章 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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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隻是半塊乾硬的烤肉,一口溫熱的水,她就會動搖。

等到那一刻,她將不得不低頭。

想通這層,池菀反倒不慌了。

原本緊繃的神經忽然鬆弛下來。

她明白了,慌亂無濟於事,憤怒也改變不了現狀。

既然對方已經打定主意耗到底,那她更不能先亂了陣腳。

冷靜,纔是此刻最需要的東西。

隻要她還清醒,就還有機會。

她背對善樺,走到山洞最裡頭,往那張破舊的獸皮上一坐。

獸皮早已磨損,邊緣捲起,散發著陳年的腥氣。

但她毫不在意,隻輕輕拂了拂表麵的灰塵,便盤腿坐下。

不看他,也不開口。

眼睛微微閉著,睫毛低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跟瘋子較勁?

沒意義。

隻會把自己累垮。

她太瞭解善樺了。

他看似冷靜,實則偏執得近乎瘋狂。

一旦認定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和他講道理?

無用。

與其耗儘心力去對抗一個根本不會聽你說話的人。

不如把力氣省下來,留著做真正有用的事。

衝動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她更快地跌入他設下的陷阱。

善樺盯著她孤零零的背影,眼裡的執拗鬆了一寸。

可還沒打算放人。

他心頭微微一顫。

可那絲動搖隻持續了一瞬。

他告訴自己,這是為她好。

隻要結了契,她就能獲得庇護,不會再受其他獸人的欺辱。

所以,無論她現在多麼抗拒,他都不能心軟。

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又軟了下來。

“池菀,我給你弄點烤肉。你想想吧,等我回來,彆讓我失望。”

他走近幾步,又停下。

池菀沒回頭,也沒應一聲。

她的沉默本身就是回應。

我聽見了,但我不會改變主意。

那塊烤肉,吃下去隻會讓她更依賴他。

她寧願餓著,也不能讓他誤以為,她已經開始妥協。

山風從洞口灌入,卷著潮濕的寒意。

這寂靜比任何反駁都更刺耳。

善樺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喉結滾動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再說。

善樺也不惱,轉身就走。

他知道她的脾氣,也做好了長久僵持的準備。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尤其是在麵對池菀這種寧折不彎的人時。

他深吸一口氣,抬腳邁步。

這個山洞,就像他為她編織的牢籠。

外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門一關,冷風“唰”地灌進洞口,帶著崖底的濕氣,撲得她頭發亂舞。

那扇由粗木和鐵鏈組成的簡陋門扉“哐當”一聲落下。

刹那間,一股陰冷的風猛地撞進洞內。

她的黑發被掀了起來,在空中胡亂飄舞,幾縷發絲掃過臉頰,帶來一陣刺癢。

濕冷的氣息鑽進衣領,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她探出頭,往下一望。

心直接涼透了。

視野所及,隻有無儘的虛空和翻湧的雲霧。

原來,她早已被囚禁在深淵的夾縫之中。

山洞卡在懸崖腰上,外頭連塊能踩腳的石頭都沒有。

洞口懸空,下方是深不見底的裂穀。

彆說落腳點,連一道可供借力的凸起都沒有。

若是貿然跳下,唯一的結局就是粉身碎骨。

往下看,雲霧吞了底,隱約有水聲,卻看不見儘頭。

她屏住呼吸,凝神傾聽。

果然,從極深處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她仰起頭,目光順著岩壁一路向上,直到脖子發酸。

岩壁如刀削般垂直,表麵光滑,幾乎沒有可供攀附的支點。

彆說是她,哪怕是猿猴,也難以徒手攀登如此絕壁。

“真是插翅也難逃……”

她終於明白,善樺為何敢放她一人留在洞中。

因為他知道,她根本逃不掉。

池菀咬住下唇,心裡一陣發虛。

恐懼從未消失,隻是被她強行壓下。

她不怕死,但怕無力反抗。

善樺說對了。

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他確實掐準了她的命脈。

沒有他,她無法離開這座懸崖。

善樺掌握著唯一的鑰匙。

她那幾個前夫,本來就不待見她。

那些短暫的婚姻,沒有一次是出於愛。

而她,始終是那個可有可無的“替補”。

一旦出現更合適的人選,她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拋棄。

她的存在,從未被真正珍視過。

知道她被善樺抓走,說不定心裡還暗爽。

他們或許正躲在各自的領地裡喝酒慶祝。

他們不會覺得愧疚,更不會覺得有必要出手相救。

對他們而言,池菀是個負擔。

而善樺,是能接手這個負擔的強者。

隻要她點頭答應結契,他們反而覺得省事。

何必費力救她?

結契意味著她將徹底歸屬於善樺,從此與他們再無瓜葛。

再說,善樺快到藍階了。

藍階,是獸人中的強者象征。

踏入這一境界,意味著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速度。

普通獸人遇見藍階強者,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而她的前夫們,最高不過黃階巔峰,差距懸殊。

他們真想來救?

怕是連靠近這座山崖的資格都沒有。

善樺的洞穴不僅位置險要,更有他設下的重重機關。

其他獸人未經允許靠近,立刻會被察覺。

而一旦觸發防禦,等待他們的將是暴怒的藍階獸人。

誰敢拿命去賭?

說不定……他們巴不得她趕緊跟善樺綁死,好早點解脫呢。

她苦笑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悲涼。

曾經,她還幻想過他們會念舊情。

可現實無情地告訴她,沒有人會在意她的生死。

池菀琢磨了半天。

她終於明白,指望彆人,不如指望自己。

與其乾等,盼著那些人來救她。

等待是最被動的選擇。

而被動,就意味著任人宰割。

她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那些本就不在乎她的人身上。

不如自己動手,搏一次。

退一步是絕境,進一步,或許還有生路。

上次吞了那顆獸晶,她身體明顯不一樣了。

之後幾天,她總覺得體內有股熱流在遊走,力氣在悄然增長。

起初她以為是錯覺。

直到某天,她輕易搬起一塊過去需兩人合力才能移動的巨石時,才意識到她的身體,真的在變化。

以前搬不動的石頭,現在一隻手就提起來。

一塊青灰色的岩石,足有半人高,重量至少三百斤。

過去她連推動都費勁。

可那天,她隻是單手一抄,便穩穩托起,舉過頭頂。

她的力量,正在發生質的飛躍。

這懸崖,也許……沒那麼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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