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66章 又失控了!
他不是沒察覺到她的疏離,也不是沒想過她終有一天會離開。
可這一刻,他竟生出一絲奢望。
或許,她並不像表麵那樣冷漠。
現在要是不在外麵,想低頭親親她那軟軟的臉蛋……
他沒吭聲,隻是加快了腳步,把懷裡的人摟得更緊。
風漸漸小了,雨絲也稀疏下來。
沒走多久,那間熟悉石屋就到了。
石屋坐落在山坳裡,背靠岩壁,門前爬滿了藤蔓。
這是他親手為她修的居所,每一處角落都刻著她的名字。
旋翊推開門,先把池菀輕輕放下,伸手去解她鬥篷的帶子。
“臉上沾了雨,我給你擦擦。”
他從旁邊拿起一塊乾淨柔軟的獸皮,蹲下來。
剛要伸手拉她的手,卻被她一把攥住了手腕。
“旋翊,我自己能來。”
她不想再被當作需要被照顧的弱者,哪怕這個人是她最信任的旋翊。
“我又不是不會動,擦個水而已,不用總麻煩你。”
這不是在抗拒他的關心,而是在努力證明。
她可以獨立,她不需要永遠被庇護。
旋翊的手停在半空。
他靜靜地看著,沒有掙脫,也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那雙紫眸深處,有什麼東西悄然沉了下去。
她想抽回手,卻發現旋翊的指節微微收攏,將她的手腕輕輕圈住。
旋翊低笑一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是我的雌主,談什麼麻煩不麻煩?”
在他心裡,她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哪怕她還未完全接受這份感情。
池菀心裡悶悶的。
在這個世界,雌性少,雄性多,雌性天生就被當成寶供著。
從小到大,吃喝拉撒都有人包辦,一個個被寵得嬌氣又任性。
這世界對雌性太過優待。
可她不是這個世界原生的人,她來自一個女性必須獨立、必須堅強的社會。
她習慣了自己解決問題,習慣了不依賴任何人。
更何況,這幾個男人,不過是她人生裡的短暫停留,將來註定要走散的。
她知道,她不屬於這裡,也終究無法在這裡長久停留。
而旋翊、顏塢,還有其他人……
他們隻是她穿越旅途中的風景,遲早會成為回憶。
她不敢投入太多,怕等分彆那天,心會碎得無法拚湊。
靠得越近,分開時就越疼。
每一次被溫柔對待,都讓她更清楚地意識到。
將來告彆時,那種痛會有多深刻。
她沒說話,隻是朝他手裡那塊獸皮伸手。
搶過去後,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
旋翊垂下的手悄悄捏緊。
池菀不敢看。
一是在發情期,旋翊長得太好看,她怕自己控製不住。
二是她怕看到他那樣的眼神……
她低著頭,視線死死盯著地麵。
發情期的荷爾蒙仍在體內流淌,讓她對旋翊的氣息格外敏感。
他太好看了,銀發如月,眉眼清冷。
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會失控地撲進他懷裡。
而那種眼神,更是讓她心慌。
旋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質問。
他知道,是自己在推開他,可她不得不這麼做。
身後傳來腳步聲。
顏塢走到她身旁,略微彎腰。
他微微俯身,讓自己的視線與她齊平。
“怎麼了?小菀菀,有心事不吱聲?”
他看著她低垂的臉,顯然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
池菀正低頭盯著獸皮發愣,突然聽到這聲,猛地抬頭。
顏塢眼尾微揚。
他的五官輪廓分明,眼尾上挑。
距離太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發情期的躁動還沒退。
她腦子一昏,手就不聽使喚地抬了起來,輕輕碰了他的臉。
體內的熱流還在隱隱翻湧,感官被放大到極致。
那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旋翊猛地驚醒,整顆心驟然縮緊。
她猛地抽回手,迅速後退半步,拉開距離,臉頰燒得通紅。
完了完了,又失控了!
她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在清醒狀態下,她絕不會如此失態。
可發情期的影響加上顏塢的氣息,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的防線。
這下,怕是又要讓他誤會了。
她簡直想把自己塞回被子裡,恨不得原地消失。
池菀死死盯著腳尖前方的泥地,恨不得地麵裂開一條縫,讓她直接鑽進去,再也不見人。
顏塢輕輕笑了一聲。
“我倒是巴不得你是有意這麼做的。”
如果她真的是故意靠近,那他倒寧可相信這份靠近並非無情。
他沒讓池菀繼續難堪,抬手就將她打橫抱起。
“咱們進屋說話。”
他說完便邁步向前。
屋裡掛著厚重的簾子,隔風又保暖。
顏塢掀開簾子進去,輕手輕腳地把池菀放在鋪滿軟皮的床鋪上。
他沒馬上走,反而彎下腰,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身子微微前傾。
池菀心口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覺抓緊了底下的獸皮。
她死盯著皮毛上麵的紋路,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小菀菀,你該不會……又在琢磨解契的事吧?”
池菀猛地抬頭,正撞進的眼睛裡。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臉也沒變樣,怎麼他就全知道了?
為什麼他偏偏能察覺?
是呼吸的節奏變了?
還是指尖的微動泄露了心事?
他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讀懂她的?
是從她第一次在象族營地醒來時?
還是從她發燒說胡話,他徹夜守在她床前?
顏塢看著她瞪大的雙眼,笑意一點點淡下去。
他歎了一口氣。
“每次你想躲開我們時,總想什麼都自己扛。”
他低聲說著。
“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裝作沒事,就能讓我們放心?”
“也許你自己都沒察覺,你的眼神早就變了。”
“在象族時是這樣,剛才拒絕旋翊時也是,現在還是。”
池菀下意識地顫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凝視著她。
“你以前遇到事,會皺眉,會瞪我,會拉著我的袖子喊‘顏塢哥哥’,可現在……你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說了。”
“你怎麼突然又冷下來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
池菀低下頭,牙齒輕輕咬住嘴唇。
她不想哭,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模樣。
可那股壓抑已久的酸澀,卻悄悄從眼底漫上來。
有些事,是不能說出口的。
因為一旦說破,那些剛剛恢複的平靜,便會瞬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