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54章 是她救了他
陸圪他們已經脫離危險,隻需靜養數日便可恢複。但旋翊的情況不同。他是部落中最強大的雄性戰將,天生體魄強橫,精神力高達九級。
而這樣的雄性一旦進入發情期,若不得到安撫,極易陷入暴走,傷人傷己。他呼吸很穩,臉頰泛著一層淡淡的紅。這本是恢複的征兆,可在發情期的雄性身上,卻是危險的訊號。
正常情況下,發情期的雄性會體溫升高,情緒躁動,感官極度敏感。而旋翊此刻雖昏迷,臉頰卻持續泛紅。這是身體在渴望安撫,是本能的呼喚。
她心頭一緊。旋翊發情期還沒過,這幾日又沒人安撫。傷是治好了,可要是不解決這個……
一旦發情期得不到緩解,雄性的神智被**吞噬,變成隻憑本能行動的野獸。
屆時,他可能會攻擊任何人,甚至包括曾經的戰友。她沒多猶豫,直接湊到旋翊身邊,伸手撥開他胳膊,輕輕往他懷裡一縮。這是目前最安全的辦法。
雖然她沒有精神力,但她的體香溫和,正是最適合的安撫者。她閉上眼,心想今晚就抱他睡了。這一夜或許難熬,但她不怕。隻要大家平安,她願意做任何事。
這一幕猛地撞進隳鳶眼裡。他站在原地,腳步僵住。池菀毫不猶豫地投入彆人懷中,而他,甚至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原本他已經伸出手,想把池菀抱去旁邊的乾草堆。
那邊離風口遠,暖和些。乾草是他親手收集的,還特意曬過太陽。他本以為,這樣能讓她舒服一點,能讓她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可他還沒碰到池菀,就看見她鑽進了旋翊懷裡。
連他身上沾著的血跡都沒避一下。那血跡,是他為了護她而受的傷。可她看都不看一眼,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盯著池菀蜷在旋翊懷裡的背影,又想起自己上次想靠近的時候,她躲開的樣子。
那時,他隻是伸手想扶她坐下,指尖還沒觸到她的手腕,她就已經後退了一步。對旋翊,她是全然的放心。那份信任,是隳鳶從未擁有過的。
對他,卻隻有躲和拒絕。隳鳶拳頭悄悄捏緊,臉都白了,卻沒再動一步。此刻若上前,隻會讓她更加抗拒。於是,他走到洞口,將獸皮簾子又往下拽了拽。
他站在那兒,可眼睛,一直沒離開她的背影。隳鳶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那個丟下她一個人跟野獸硬拚的自己,真該被撕了。若不是他非要逞強去追那隻受傷的雪狼,池菀就不會麵對野獸,就不會差點出事。
現在池菀救回了幾個獸夫,身邊多了人,她連看都不會多看……
他到底該怎麼做,纔可以不被趕走?這個問題日夜啃噬著他的心。旋翊半夜醒了,眼皮剛動了動,就感覺到懷裡軟軟的溫度。
隨即緩緩睜眼,發現池菀窩在他臂彎裡,時不時蹭一下他的胸口。他立刻屏住呼吸,低頭看著自己手臂。白天那道深得見骨的傷口,現在一點不疼了。
上麵蓋著草藥,血跡乾了。他記得那傷有多深,皮肉翻卷。按理說,這種傷至少要躺好幾天。可現在,傷口早結痂了,肉也長好了。新生的麵板微微泛紅,邊緣已經開始褪去痂皮。
這速度,遠遠超出常理。他心頭一震。身上那些小傷,反而沒碰過。藥膏隻塗在那道最深的傷口上,其餘地方一概未動。這絕不是偶然。
他心頭一顫,突然想起那晚,池菀偷偷給他上藥時,指尖那點涼涼的觸感。那天夜裡,他其實沒睡著。她輕手輕腳地靠近,輕輕抹在他傷口上。
藥膏抹上沒多久,疼痛就開始消退。他本以為是藥效驚人,現在才明白。不是隻用了草藥,而是用了她自己的力量。他身上的重傷,不用猜也知道,是她悄悄治好的。
而他,卻一直蒙在鼓裡,直到今夜才發現。旋翊碰了碰她的發頂。這一次,是她救了他。“醒了就出來。”
旋翊側過頭,望向洞外。他看見顏塢正靠在樹乾上,眼神掃了他一眼,隨即又往洞裡瞥了一眼。
旋翊緩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池菀的頭從冰冷的石麵移開。又伸手扯了塊乾淨的獸皮,輕輕拉過來,細致地蓋住她腰腹。看著池菀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卻始終沒有醒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輕步走了出去。
洞外是一片空地。陸圪正坐在一塊石上,一手揉著另一條泛著青紫的胳膊。司祁靠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邊,正低頭檢視腿上的傷口。而隳鳶,卻站在最遠的地方,背對著其他人,目光死死黏在洞口。
顏塢一見旋翊出來,便立刻開口。“隳鳶,你們到底怎麼過來的?怎麼找到象族的?獸王又為啥肯站出來?”
隳鳶眼神微微一晃。他沒有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隻是挑了那些能說的部分緩緩道來。
“傳送完,我們幾個就全力奔向獸界。半道上,鷹族的斥候追了上來。我們被逼得跳進河裡,躲在水下岩石後才勉強逃掉。後來在城裡歇了一夜,補充了些乾糧和藥草。
今早,我便直接帶獸王趕過來了。”
“本來獸王是想幫善樺的,是池菀說動了他。”
顏塢眉頭輕輕一皺。他太瞭解耀伊的脾性了。那個高傲如山的獸王,向來隻願意站在強者的一邊。
善樺身為鷹族下一任族長,實力強大,地位尊貴。按理說耀伊沒有理由違背自己的立場,去懲罰自己的族人。但他沒有接著追問。因為他心裡清楚,池菀肯定花了大功夫,才讓那個固執的獸王改變了主意。
能說動耀伊的,絕不是幾句軟話那麼簡單。“你們身上的傷,是善樺乾的?”
隳鳶忽然反問。話音剛落,陸圪猛地攥緊了拳頭。“除了他還有誰!
那群畜生不光打,在傷口上抹了毒草汁,說是讓我們‘活著受罪’!動一下都疼得鑽心,整條胳膊像被火燎過一樣!”
他怒不可遏,猛地擼起袖子,露出一條深可見骨的爪痕。
“這道,就是他親手抓的!那時他還冷笑,說,‘放了池菀,你們就該準備等死’!”
他氣得渾身發抖。若不是司祁及時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肩頭將他按回原地,他真能一腳踹飛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