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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52章 熬不過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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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們能活過來,親口指證善樺,或許還有一線轉機,能洗清象族的嫌疑。可要是人死了,死無對證,這口黑鍋,他就得背到底。整個象族都將陷入風口浪尖,甚至可能引來耀伊獸王的清算。

幾個獸夫被抬進山洞的時候,池菀一步沒離。她緊緊跟在擔架旁,眼睛死死盯著他們皮開肉綻的傷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必須活著,才能救他們。山洞不大,但打掃得乾乾淨淨,每一寸地麵都被仔細清理過。地上鋪了厚厚一層乾草。明顯是洛軒特意交代過,不敢有絲毫馬虎。

他知道這幾個人身份特殊,又是在象族地盤上受傷的。若是照顧不周,池菀那邊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從洞穴位置到鋪草材質,他都一一過問,還特意派了兩個族人反複打掃。

顏塢、陸圪、旋翊和司祁被輕輕地放上草堆上。他們躺在乾草上,臉色蒼白如紙,身上血跡斑斑。象族的雄性剛出去,一位頭發花白的巫醫就進來了。

他佝著腰,拄著一根骨杖,一步一步挪到草堆邊,挨個搭上四人的手腕。接著,他又翻開眼皮,仔細檢視瞳孔的反應。最終,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對著站在一旁的池菀和耀伊說。

“不行了,傷太重。皮肉翻卷,骨頭都露了,傷口已經開始腐爛發黑,還中了毒……這毒邪性得很,已侵入血脈,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損傷……怕是熬不過今夜。


池菀早猜到他會這麼說,心裡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懂善樺的算盤。把人扔在象族地盤,讓他們在象族的看管下重傷垂死。她要是晚來一步,人死在這兒,所有的罵名自然都歸於象族。

善樺甚至連衣角都不用沾上一滴血,就能名正言順地指責象族冷血無情,不救同族。他還能倒打一耙,將一切推給象族,藉此拉攏其他部族,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勢力與聲望。

耀伊站在一旁,瞧見池菀這副樣子,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她剛來時急得火燒眉毛,連午飯都沒好好吃。可現在,聽說這些人可能要死了,她反倒這麼冷靜。

他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雌性就是這般無情,再親的獸夫,隻要失去了價值,便如同無用之物,說丟就丟。可就在這時,池菀忽然衝著老巫醫笑了。

“阿爺,辛苦您跑這一趟了。情況我都懂了,也知道他們已經傷到極處。後麵的我來照顧就行,不會麻煩您太久。您能留點藥給我嗎?我想親手給他們敷,至少……讓他們走得舒服些。


老巫醫又歎了一聲。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從隨身攜帶的皮囊裡摸出幾包用草藥,遞給她。每包藥他都仔細說明瞭用途。池菀一字不漏地聽完了。

她說完“謝謝阿爺”後,轉過頭,看向耀伊。“耀伊,我想單獨跟他們說會兒話。”
“能不能……麻煩你們先出去?就一小會兒,不會太久。


耀伊一怔。他盯著池菀看了片刻,見她神色平靜,卻沒有半分退讓之意,便終於點了點頭。雌性想要與將死的伴侶做最後的道彆,再正常不過。

這是部落裡最古老的傳統,也是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他沒道理攔,也不該攔。隨即朝洛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出去。又瞥了眼一直站在角落的隳鳶,抬了抬下巴。

隨後,他轉身邁步,掀開獸皮簾走了出去,洛軒趕緊跟上。山洞裡一下安靜下來。隳鳶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著池菀的側臉。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也不敢深想。

既怕池菀心裡真沒他們,又忍不住想,要是其他人都沒了,是不是就隻剩他一個?她會不會再不提解契的事?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如果旋翊、顏塢、陸圪都撐不過這一劫……
她是不是就不會再提那兩個字?是不是就能繼續留在他身邊?可這想法又讓他心生愧疚。他怎麼可以盼著同伴死?

池菀沒留意隳鳶的心思,回頭輕聲說。“你去洞口守著,彆讓人進來。我想一個人陪他們一會兒。”
隳鳶以為她是想最後看看獸夫們,不想被外人打攪。

他愣了愣,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畢竟,他們四人一起出生入死,現在傷成這樣,誰心裡都不好受。池菀想獨自待一會兒,也情有可原。

他沒多問,點了頭,輕手輕腳出了山洞。風吹過洞口,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池菀蹲下身子,把簾子的一角壓實,確認從外麵看不到裡麵。

隨後,她屏住呼吸,將右耳輕輕貼在獸皮上,又聽了會。確定外頭隻有隳鳶來回踱步的腳步聲,才走到那個乾草堆旁。她指尖一動,一縷清亮的水珠,落進早備好的陶罐裡。

陶罐裡的水慢慢積起一層。她先蹲到旋翊身邊。旋翊的臉色灰敗,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看見他這個樣子,池菀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那一次強行開啟傳送陣,他幾乎是把全身靈力都燃燒殆儘。原本銀白色的長發現在黯淡無光,額角還有一道未愈的傷口。池菀小心托住他的下巴,輕輕抬高,讓水一滴一滴喂進他的嘴裡。

第一滴水落下時,旋翊的喉結微微顫動了一下。路上她早試過,這水對隳鳶有用。那次隳鳶被毒藤劃傷,她用這水餵了他兩滴,不到半盞茶功夫,臉色就緩了過來。

她當時就意識到,這水不僅能療傷,還能喚醒瀕臨枯竭的生命力。但她沒說,怕引起懷疑,更怕被追問來源。她低頭看著陶罐裡那層淺淺的水,心裡估算著。

四個人,每人至少得三到五滴纔可能穩住傷勢。可她體內的力量有限,不能無限生成。但她咬了咬牙,心想。哪怕隻夠救一個,也不能見死不救。

水沒了還能再有,人要是沒了,可就真沒了。他們吃這份苦,全是因為那該死的善樺。可善樺是衝她來的,他們卻替她捱了刀。如今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她隻能把所有的愧疚和痛楚咽進肚子裡。

現在他們躺在這兒,她不能裝看不見。她不是不感激,隻是不善表達。這幾個月,他們對她沒虧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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