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38章 彆靠這麼近
四周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
他仰起頭,眯著眼仔細打量著樹乾上的那個大洞。
洞口足有半人高,深嵌在粗壯的古樹之中。
“今晚就睡這兒吧。”
他低聲說道。
“裡麵乾爽,還沒蟲子,比露宿外麵強多了。”
他一縱身,輕巧地躍上離地兩米多高的粗大樹乾。
站穩後,他伸手探進樹洞,把裡麵堆積的枯草扒拉出來,扔到樹下。
隨後又探頭進去,伸手摸了摸內壁。
“還算乾淨。”
他嘀咕了一句,這才跳回地麵。
“上吧。”
他抬眼望向池菀。
“明早一早就得趕路,爭取天黑前能到獸界。再耽擱一天,可就說不準了。”
說完,他往後退,朝她攤開雙手,掌心向上。
“唉,你太沉了,我抱不動你上去。”
池菀抬起頭,目光落在那四米多高的樹洞上。
她抿了抿嘴,顯然在思索對策。
緊接著,她轉過身,伸手從背上的皮袋裡抽出一張厚實的獸皮。
那皮袋看起來普普通通,裝著些雜物。
但其實,那張獸皮根本不是從袋子裡拿出來的。
它來自她的空間。
她蹲下身,將獸皮平鋪在地麵,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刀。
隨即捏住獸皮的一角,沿著邊緣開始切割。
割完後,她將幾根皮條並攏,用手指熟練地打結連線。
最終搓成了一根結實耐用的皮繩。
她站起身,走到隳鳶麵前,把繩子的一端遞了過去。
“你先上去吧,我自己爬上去。”
隳鳶低頭看著她遞來的皮繩,目光落在那一個個結實的繩結上。
以前總見她安安靜靜地依偎在顏塢或旋翊懷裡。
他一直以為她就是個嬌生慣養的性子。
可今日這舉動,倒讓他有了點意外之感。
他接過繩子,握在手中試了試韌度,隨即輕巧一躍,穩穩落在樹洞邊。
隳鳶單手撐住洞口邊緣的木壁,另一隻手則將繩子的另一端拋了下來。
“抓緊了。”
他低頭盯著池菀。
“彆掉下來。”
池菀咬緊牙關,雙手死死攥住那根皮繩。
她抬腳,踩住樹乾上凸起的小疙瘩和樹瘤,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上挪動。
眼看距離洞口隻剩不到一米,她卻突然腳下一滑。
那塊原本支撐她重量的樹瘤竟鬆動脫落,她瞬間失去平衡。
全靠雙手死死抓住繩子,才沒有直接墜下。
樹洞上方,隳鳶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
他沒立刻動,隻是冷冷盯著她晃蕩的身影。
兩秒後,他終於輕歎一聲,俯身探出半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提。
池菀重重地跌進樹洞,滾了幾圈才停下。
洞內早已鋪好了厚厚的乾樹葉,上麵還疊著一層柔軟的獸皮。
她癱倒在地,連手指都不想再動一下。
從被神秘力量傳送到這片陌生叢林,再一路跟著隳鳶晝夜兼程地趕路……
她幾乎沒有停歇過一刻,身體早已疲憊至極。
可在這之前,有顏塢和旋翊幾個獸夫在身邊時,情況卻完全不同。
他們對她百般嗬護,噓寒問暖,連一步路都不讓她多走。
那時的她,幾乎不曾真正麵對過這荒野的殘酷。
可現在,身邊就剩下一個悶葫蘆似的隳鳶,她隻能硬撐著。
池菀靠在樹洞深處,背脊抵著粗糙的樹皮。
她抬頭望著洞口透進來的微弱天光,喉頭一緊。
從前那些熱鬨的畫麵還在腦海裡晃蕩。
可如今,他們都走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挺直腰背。
不能軟,也不能哭。
她錯了。
最近太依賴那幾個人,連基本的體能都沒練。
池菀垂下眼,盯著自己微微發抖的雙手。
過去她總以為有人護著,就不需要太拚命訓練。
可當危機來臨時,她才發現自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體能是生存的根本,她卻親手把它丟在了一邊。
池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三人的麵容。
他們的確待她極好,無微不至。
可她清楚,那種好,源自獸族在發情期對唯一雌性的本能渴求。
他們圍著她轉,不是因為多愛她這個人,而是因為她的氣息能安撫他們躁動的獸性。
若沒有那層本能的牽引,他們是否還會這般體貼?
她不敢想。
以後,她得自己站起來。
不能再這麼被動,任人擺布。
池菀咬緊牙關。
她要練力量,練速度,練反應。
池菀原本閉著眼,意識正一點點沉入黑暗。
就在她即將墜入夢鄉的瞬間,鼻尖掠過一縷熟悉的清香。
那是隳鳶獨有的氣息。
隳鳶渾身一僵,睡意瞬間消散。
她猛地睜開眼。
隳鳶就跪在她身側,半俯著身子。
她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後退,可身後已是樹洞的儘頭,退無可退。
那雙總冷冰冰的眼睛,此刻直勾勾盯著她。
“你乾嘛?”
隳鳶看著她,低笑了一聲。
指尖輕輕掃過她額前汗濕的碎發。
池菀想抬手擋開,可動作還沒來得及做出,他的手就已經收回了。
“怎麼一見我就怕成這樣?”
他歪了歪頭,眉梢微挑。
池菀緊盯著他。
“有話直說,彆靠這麼近。”
隳鳶不是善茬。
他從不主動接近彆人,更不會無緣無故湊這麼近。
現在,一定有所圖謀。
池菀忘不了,他以前躲在暗處,冷冷看著她被彆人圍著,一句都不吭。
她曾試圖向他走近,可他隻是轉身離開。
現在突然湊上來,她隻覺得更慌。
池菀不明白他為什麼現在要靠近她。
是諷刺?
是試探?
還是……
另有目的?
她不敢相信他會突然改變。
過去的一切都告訴她,隳鳶是個極其冷漠的人。
隳鳶嘴角一揚,指尖還停在她額頭前,可那雙眼睛卻死死鎖住她。
“防我防得這麼嚴?你不能隻偏心他們。”
池菀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反駁。
“他們發情,我那是安撫,不是彆的。”
她不想讓隳鳶誤會,更不想讓他覺得她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池菀心裡清楚,自己從未對任何人動心。
可隳鳶……
他根本不懂這些。
隳鳶又朝她湊近。
“哦?那要是我發情了……你也會像哄他們那樣,抱著我、親我嗎?”
池菀嘴唇抿得死緊,一個字都沒答。
說實話,她根本不想碰他。
顏塢他們雖然好,但隳鳶……
從來沒真心待她。
她記得他看她的眼神,永遠帶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