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苒江淩川 第100章 鐵證串聯驚天案,漕運巨貪集團浮水!
錢郎中麵如死灰,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戶部尚書府。
張德明自從上次兒子張揚被陳希在宴會上打斷手腳,他便托病在家,禮部尚書的職位也暫時由他人代理。
但他在戶部的勢力依舊根深蒂固。
“老爺,不好了!”一名心腹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錢郎中……被鎮北王的人帶走了!”
張德明霍然起身,臉色鐵青。
“陳希!”他咬牙切齒,“他果然衝著我們張家來了!”
“立刻去通知揚兒,讓他把手尾處理乾淨!”
“另外,聯係幾位大人,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一時間,張府上下雞飛狗跳。
鎮北王府內,氣氛也有些微妙。
蕭綽看著彙總來的情報,眉頭緊鎖。
“王爺,張家已經有所警覺,他們正在銷毀證據,並且串聯其他與漕運案有關的世家。”
陳希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著:“預料之中。”
“隻是沒想到,這張德明的反應倒是不慢。”
這時,阿麗娜和婭娜兩姐妹聯袂而來。
她們這些日子也沒閒著,憑著草原女子特有的豪爽和幾分姿色,在京城一些三教九流的圈子裡倒是混得風生水起。
“王爺,我們打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兒。”阿麗娜那雙明亮的棕色眼眸閃著興奮的光。
婭娜介麵道:“城西的‘爛泥幫’,他們經常幫漕運上的人乾些臟活,比如……處理掉一些‘礙事’的貨物或者人。”
“哦?”陳希來了興趣。
“爛泥幫的幾個小頭目,被我們姐妹灌了幾壇子馬奶酒,嘴巴就鬆了。”阿麗娜掩嘴一笑,風情萬種。
“他們說,最近漕運衙門讓他們‘處理’掉的空船越來越多了。”
“而且,還提到一個叫‘黑水’的地方,好像是他們銷贓和藏匿的地方。”
旁邊一個負責記錄的小吏聽得目瞪口呆,心裡嘀咕:“臥槽,這兩位奶奶的手段,那可真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專業人士都未必有這效率啊!”
蕭綽將這些零散資訊記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空船增多,意味著他們侵吞的漕糧數量也在加大。”
“黑水……”她沉吟道,“需要派人去查探一下。”
傍晚時分,阿古拉也從外麵回來。
她今日穿著一身利落的男裝,更顯英姿颯爽。
“陳希,我今天在東市發現一家當鋪,有點古怪。”
阿古拉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家當鋪名叫‘聚寶齋’,門麵不大,生意卻異常冷清。”
“但我注意到,張尚書府上的一個管事,今天下午鬼鬼祟祟地從裡麵出來,懷裡揣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而且,我感應到那當鋪裡有幾件東西,氣息不尋常,不像是普通當鋪該有的。”
阿古拉是雪狐女王,對氣息的感知遠超常人。
“聚寶齋……”陳希唸叨著這個名字。
蕭綽迅速在京城地圖上找到了“聚寶齋”的位置。
“這家當鋪,距離張府不遠。”
“而且,根據我們之前掌握的線索,張揚揮霍無度,經常需要大筆銀錢。”
“這家當鋪,很可能就是張家銷贓的一個窩點!”
所有的線索,如同一條條溪流,開始彙聚。
蕭綽將整理好的卷宗鋪在桌上,一條清晰的脈絡漸漸浮現。
戶部尚書張家,利用其掌控漕運的便利,勾結內外,大肆侵吞漕糧,倒賣
??????物資,從中牟取暴利。
其背後,還牽扯著好幾個依附於張家的小世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證據鏈,基本形成了。”蕭綽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現在,我們需要一個關鍵的證人,或者一份更直接的賬本,將他們徹底釘死。”
陳希點頭:“那個錢郎中,嘴巴撬開一些了,但他知道的有限。”
“糧行掌櫃那邊,也隻是個小角色。”
“看來,得從張揚或者張德明的身邊人下手。”
就在此時,一名王府護衛匆匆來報。
“王爺,我們的人在秘密轉移糧行掌櫃時,遭遇了截殺!”
陳希眼神一厲:“人呢?”
“對方人多勢眾,武功不弱,我們的人……死傷了幾個,但掌櫃的還在我們手裡,隻是受了些驚嚇。”
“豈有此理!”陳希猛地站起身,眼中殺氣迸射。
“他們這是狗急跳牆了!”
“張三,李四,點齊府中所有好手!”
“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的人!”
夜色如墨,寒風呼嘯。
京城一條偏僻的暗巷中,廝殺聲激烈。
十幾個黑衣蒙麵人手持利刃,正圍攻著幾名鎮北王府的護衛。
王府護衛雖然悍勇,但對方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眼看王府護衛就要支撐不住。
“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
一聲爆喝如同驚雷炸響。
陳希的身影如同一頭猛虎,從巷口疾衝而入。
他甚至沒有動用武器,赤手空拳,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砰!”
一名黑衣人被他一拳轟在胸口,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落地時已沒了聲息。
“哢嚓!”
另一名黑衣人的手臂被他硬生生折斷,發出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陳希如入無人之境,那些在王府護衛麵前凶悍無比的死士,在他手下竟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片刻之間,地上便躺倒了一片黑衣人。
隻剩最後一名黑衣人被陳希掐著脖子提在半空,雙腳徒勞地蹬踹著。
“說!誰派你們來的?!”陳希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寒冰。
那黑衣人眼中充滿了恐懼,身體劇烈顫抖,卻死死咬著牙不肯開口。
“嘴還挺硬。”
陳希手指微微用力。
“哢……哢……”骨頭碎裂的輕微聲響。
黑衣人瞳孔驟然放大,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
“是……是……張……張家……”
話音未落,陳希手上一緊,那黑衣人便徹底斷了氣。
將屍體隨手丟在地上,陳希眼神冰冷地掃過巷子。
“張家……”
看來,這潭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還要渾。
但,那又如何?
他陳希,最不怕的就是把水攪得更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