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苒江淩川 第98章 一言為定,雙喜臨門!斷你手腳送你上路!
依照皇室慣例,新王冊封,需在王府設宴,邀請朝中官員及京中名流。
陳希自然也不能免俗。
宴會當日,鎮北王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來的大多是非世家出身的官員,以及一些持中立態度的京城士紳。
氣氛尚算融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宴會的和諧。
此人乃是清河張氏家主張德明的族侄,名叫張文昭,據說頗有幾分才名。
張德明沒來,派這麼個玩意兒過來,顯然是沒安好心。
張文昭一襲錦袍,手持摺扇,臉上帶著一股子文人的傲氣。
他先是對陳希一陣吹捧,說什麼“王爺武功蓋世,威震北疆,乃國之柱石”。
隨即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譏誚。
“隻是,王爺久在軍旅,於這詩詞歌賦、風花雪月之事,想來是疏於研習了。”
“我等文人,平日裡最喜以文會友,不知王爺可否賞臉,與我等切磋一二?”
這話一出,席間頓時安靜下來。
誰都聽得出張文昭話裡的嘲諷之意。
這是拐著彎罵陳希是個大老粗,不通文墨。
陳希眼中寒光一閃,剛想發作,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臂。
是蕭綽。
“王爺,這等跳梁小醜,何須您親自出手?”
蕭綽對著陳希柔聲一笑,隨即盈盈起身,看向張文昭。
“張公子此言差矣。”
她聲音婉轉動聽,如同黃鸝出穀。
“我家王爺,乃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的豪情。”
“是‘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壯誌。”
“更是‘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擔當。”
“這些,難道不比那些無病呻吟的風花雪月,更能體現大丈夫的文采與氣魄嗎?”
蕭綽頓了頓,美眸流轉,帶著一絲戲謔。
“那我問你,張公子,您口中的‘文’,若不能安邦定國,不能守護黎民,要來何用?莫非隻是為了在宴席之上,賣弄口舌,嘩眾取寵嗎?”
“噗嗤!”
席間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文昭被蕭綽一番話說得麵紅耳赤,張口結舌,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他那點所謂的才名,在蕭綽引經據典、字字珠璣的反駁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你……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張文昭惱羞成怒,口不擇言。
他眼神怨毒地瞪了陳希一眼,壓低聲音道:“陳希,帝都雖然是天子腳下,但我家門客裡也是魚龍混雜,你一個人出門,可要小心些!”
**裸的威脅!
陳希聽到這話,頓時樂了。
“不是,你們的腦子都被狗吃了嗎?我在北疆乾的事情,你們是一件都沒有去調查的嗎?當著我的麵威脅我?”
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張文昭麵前。
“我隻想說,一言為定!雙喜臨門!”
這不巧了嗎?
威脅自己?正好撞到他最擅長的領域了!
他單手揪住張文昭的衣領,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他提了起來。
“啪!啪!啪!啪!”
陳希反手就是十幾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他隻用了一分力氣,饒是如此,張文昭的臉頰也迅速紅腫起來,嘴角溢位血絲,牙齒都鬆動了好幾顆。
“嗚……你……你敢打我……”張文昭含糊不清地叫著。
“打的就是你這不知死活的腦殘玩意兒!”
陳希冷笑一聲,手上的動作卻快如閃電。
“哢嚓!哢嚓!”
兩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脆響驟然爆開,張文昭的雙手手腕已被陳希硬生生拗斷,以詭異的角度向外翻折!
劇痛讓張文昭麵色瞬間慘白,冷汗涔涔而下,口中的威脅變成了不成調的悶哼。
緊接著又是兩聲沉悶的碎裂聲。
“哢嚓!哢嚓!”
他的雙腿膝蓋骨,也被陳希毫不留情地一腳踏下,應聲而碎,整個人癱軟下去!
“啊——!”
張文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疼得渾身抽搐,冷汗瞬間濕透了衣衫。
陳希將他丟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這位兄台,你可得記住了啊。”
“你回家以後,一定要把你家那些門客都給我叫上,越多越好,千萬彆客氣。”
“我把你手腳打斷,眼睛還給你留著,就是讓你好好認清楚我這鎮北王府的路,到時候可彆走錯了門。”
席間眾人早已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陳希。
這位鎮北王,不僅武力驚人,行事更是狠辣無比!
“李四!”
“屬下在!”
“把這位張公子,送回清河張氏府上,記住咯,一定要給本王送到大門口!”
“是!”
李四獰笑著上前,拖著像死狗一樣的張文昭就往外走。
鎮北王府宴會之事,如同一陣狂風,再次席捲了整個帝都。
眾人對陳希的認知又多了一層:這位爺,不僅能打,而且下手是真特麼的黑,能不招惹,千萬彆招惹!
皇宮,養心殿。
梁皇聽著內侍的稟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知道了。”
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三個字,便揮手讓內侍退下。
隻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錯。
數日後。
一封密詔送到了鎮北王府。
梁皇深夜密召陳希入宮。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
“陳愛卿。”梁皇看著風塵仆仆趕來的陳希,神色平靜卻目光銳利,開門見山。
“朕這裡,有一樁差事要交給你。”
“請陛下吩咐!”陳希躬身應道。
“京畿漕運,積弊已久,貪腐橫行,民怨極大。”梁皇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眼神卻冷了幾分,“朕要你,徹查此案,將那些蛀蟲一個不落地給朕揪出來!”
他微微停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此案牽涉甚廣,背後有不少世家的影子,錯綜複雜。你行事,須得掌握確鑿的證據,讓那些人無可辯駁,明白嗎?”
梁皇的目光落在陳希身上,語氣意味深長地加重了幾分:“愛卿,你儘管放手去做,朕信得過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