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3章 撕破臉皮被趕出門，寒心徹骨
搬進新租的小單間後，我總算過上了幾天清靜日子。每天上班下班，收拾屋子，按時給同事還錢。雖然房間小，位置偏，但不用看彆人臉色，不用受委屈，我心裡踏實多了。
我原本以為，我和弟弟林強、弟媳王芳的關係，會就這樣慢慢淡下去。我不打擾他們，他們也彆再來找我。可我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個月，他們就主動聯係了我。
那天我正在上班，手機突然響了。是弟弟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姐，你最近怎麼樣？”弟弟的聲音聽起來挺客氣。
“挺好的。”我淡淡地說，“有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弟弟說，“就是想問問你，之前借你的錢，你現在著急用嗎？我和王芳最近手頭有點緊，可能暫時還不了你。”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他們找我沒什麼好事。“我不急用，你們慢慢還就行。”我說。
“那就好。”弟弟說，“對了，姐，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我最近想換個工作，需要打點一下，還差兩萬塊錢。你能不能先借我？等我換了工作，賺了錢，一起還給你。”
我愣住了。他竟然還敢向我借錢？我已經幫他付了三十萬的首付，還借了十萬塊錢給他。現在他不但不還錢，還想再借兩萬。
“我沒有錢。”我直接拒絕，“我還要還同事的錢，手裡根本沒多餘的錢。”
“姐，你怎麼會沒有錢呢？”弟弟的語氣有點急，“你一個月工資八千塊，又不用付房租（他不知道我重新租了房），怎麼會沒有錢？你就再幫我一次吧。”
“我真的沒有錢。”我說，“我重新租了房子，每個月要付房租，還要還同事的錢。我自己都快不夠用了，根本沒能力再借你錢。”
“你租房子了？”弟弟說，“你為什麼要租房子？你之前住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嗎？”
“我不想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我說，“我住在哪裡，就不勞你操心了。”
“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弟弟說，“之前的事，是王芳不對。我已經說過她了。你就彆往心裡去了。我們是一家人，你怎麼能不管我呢？”
“我已經管得夠多了。”我說，“我幫你付了首付，借了十萬塊錢給你。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我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多說無益。
掛了電話後，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我真的沒想到，弟弟會這麼得寸進尺。他不但不感恩，反而覺得我幫他是理所當然的。
可我沒想到，這隻是開始。接下來的幾天，弟弟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催我借錢給他。我每次都直接拒絕。後來，他見我不借，就開始給我發微信，說一些難聽的話。他說我無情無義，說我忘了小時候他怎麼照顧我，說我有錢了就看不起他。
我看著他發來的微信，心裡特彆難受。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小時候那個雖然調皮，但會護著我的弟弟，去哪裡了？
過了幾天，我爸媽也給我打電話了。他們也是來幫弟弟借錢的。
“曉啊，強子想換個工作，還差兩萬塊錢。”我媽說，“你就再幫他一次吧。他是你弟弟，你不幫他，誰幫他？”
“媽，我真的沒有錢。”我說，“我還要還同事的錢，還要付房租。我自己都快不夠用了。”
“你怎麼會沒有錢呢？”我媽說，“你一個月工資那麼高，又沒什麼負擔。你就是不想幫你弟弟。曉啊，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強子是我們老林家的希望，你要是不幫他，他這輩子就毀了。”
“媽，我已經幫他很多了。”我說，“我幫他付了三十萬的首付，還借了十萬塊錢給他。我已經儘力了。”
“那點錢算什麼？”我媽說，“你是姐姐，幫弟弟是應該的。你現在有錢了，就應該多幫襯他。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我媽在電話裡不停地指責我，說我自私，說我狠心，說我忘了本。我聽著她的話，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我真的沒想到，我最親的媽媽，會這麼不理解我，這麼指責我。
我掛了電話，忍不住哭了起來。我覺得自己特彆委屈。我掏心掏肺地幫他們，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接下來的日子，我爸媽和弟弟，還是不停地給我打電話、發微信，催我借錢。我不堪其擾，隻能把他們的號碼拉黑了。
拉黑他們後，我總算清靜了。我以為，他們再也不會來打擾我了。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司。
那天我正在上班，前台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我的家人找我。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肯定是我爸媽和弟弟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前台。我不想讓他們在公司裡哄，影響我的工作。
果然，我爸媽和弟弟，還有王芳，都在前台等著我。
“姐，你終於肯見我們了。”弟弟說。
“你們來這裡乾什麼？”我冷冷地說，“這裡是公司，不是你們哄的地方。”
“我們不是來哄的。”我媽說，“我們是來跟你好好談談的。曉啊，你就幫強子一次吧。他真的很需要那兩萬塊錢。”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錢。”我說，“你們走吧，彆在這裡影響我的工作。”
“你不借錢給我們，我們就不走。”王芳突然說，“你要是敢走，我就在這裡大喊大叫，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我看著王芳蠻不講理的樣子，心裡特彆生氣。“你敢！”我說。
“我有什麼不敢的？”王芳說，“你幫我們付了首付，又怎麼樣？那是你應該做的。現在我們有難處了，你卻不管不顧。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姐姐。”
周圍已經有同事好奇地看了過來。我覺得特彆丟人。“你們彆在這裡哄了。”我說，“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
“出去說可以。”王芳說，“但你必須答應借錢給我們。”
我沒辦法，隻能帶著他們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個公園。
到了公園，我停下腳步，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錢。”
“你怎麼會沒有錢？”我媽說，“你一個月工資八千塊，又租了那麼便宜的房子，怎麼會沒有錢？你就是不想幫你弟弟。”
“我真的沒有錢。”我說，“我每個月要還同事一萬塊錢，還要付房租一千塊，剩下的錢，隻夠我自己吃飯、坐車。我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借給你們。”
“你騙人！”王芳說，“你肯定有錢，就是不想借我們。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窮，不想跟我們來往。”
“我沒有看不起你們。”我說，“我隻是真的沒有錢。”
“你要是沒有錢，那你當初怎麼有錢幫我們付首付？”王芳說，“你肯定是把錢藏起來了。你就是不想幫我們。”
“那是我八年的積蓄！”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為了幫你們，把我買房的夢想都放棄了。我現在還背著十萬塊錢的外債。你們不但不感恩，還這樣逼我。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良心？”王芳冷笑一聲，“良心能值幾個錢？你幫我們付首付，那是你應該做的。誰讓你是姐姐呢？現在我們有難處了，你就必須幫我們。不然，你就是無情無義。”
弟弟也說：“姐，你就再幫我一次吧。等我換了工作，賺了錢，一定加倍還給你。”
“我真的沒有錢。”我說，“你們彆再逼我了。”
“我們就逼你了，怎麼樣？”王芳說，“你今天要是不借錢給我們，我們就去你公司哄，讓你丟掉工作。”
我看著他們威脅的樣子，心裡徹底涼了。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絕情。他們不但不感恩，還想毀掉我的工作。
“你們走吧。”我說，“我是不會借錢給你們的。你們要是敢去公司哄，我就報警。”
“你以為報警有用嗎？”王芳說，“我們是你的家人，警察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大不了，我們就跟所有人說，你忘恩負義，不孝順父母，不管弟弟。讓你在公司裡抬不起頭。”
我看著他們猙獰的麵孔，心裡充滿了恐懼和憤怒。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我手機裡的轉賬記錄。我當初給弟弟轉三十萬首付的時候，有轉賬記錄。我給同事借錢的時候，也有轉賬記錄。我可以拿這些記錄，證明我不是不想幫他們，而是真的沒有能力再幫他們了。
我拿出手機，開啟轉賬記錄，遞給他們看。“你們看，這是我給強子轉三十萬首付的記錄。這是我給同事借錢的記錄。我現在每個月都要還同事一萬塊錢，我真的沒有多餘的錢借給你們。”
他們看了一眼手機，臉色變了變。但王芳很快就恢複了鎮定。“這又怎麼樣？”她說，“那三十萬是你借給強子的。你現在有錢還同事，為什麼就不能借錢給強子？你就是偏心，就是不想幫強子。”
“我還同事的錢，是因為我欠他們的。”我說，“我不能欠彆人的錢不還。你們欠我的錢，我都沒逼你們還。你們為什麼還要這樣逼我？”
“我們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王芳突然說，“那三十萬是你贈與我們的，不是借給我們的。你現在怎麼能說是我們欠你的呢？”
我愣住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你說什麼？”我說，“那三十萬明明是我借給你們的。你們當初明明說過，等有錢了就會還給我。”
“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了？”王芳說，“我們從來沒說過要還你錢。那三十萬是你作為姐姐，應該給弟弟的。你現在怎麼能反悔呢？”
弟弟也說：“姐，我記得當初你是說，那三十萬是給我的，不是借我的。你怎麼現在突然說是借的了？”
我看著他們一口咬定，說那三十萬是贈與的，心裡特彆生氣。“你們怎麼能這麼無恥？”我說，“當初明明是你們求著我借錢給你們的。現在你們竟然說我是贈與的。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怎麼能罵人呢？”我媽說，“曉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罵人？”我說，“是你們太無恥了！你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幫你們！”
“你彆在這裡胡說八道。”王芳說，“我們今天來，就是要你借錢給我們。你要是不借，我們就不走。”
說完，他們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不肯走了。我看著他們，心裡特彆無奈。我知道，跟他們講道理是沒用的。他們就是一群無賴。
我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我還有工作要做。我隻能轉身，準備回公司。
可他們看到我要走，立刻站起來攔住了我。“你不能走！”王芳說，“你今天不借錢給我們，就彆想走。”
“你們讓開！”我說。
“我們就不讓開！”王芳說，“除非你答應借錢給我們。”
我們拉扯在一起。周圍有很多人圍觀，指指點點。我覺得特彆丟人。我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這時，公園的保安走了過來。“你們在這裡乾什麼？”保安說，“這裡是公共場所，不許在這裡哄事。”
“我們沒有哄事。”王芳說，“我們是在跟我姐姐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也不能在這裡拉扯。”保安說，“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他們看保安要報警，臉色變了變。王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我們走。但你記住，這件事沒完。我們還會來找你的。”
說完，他們就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心裡也充滿了恐懼。我知道，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他們肯定還會再來找我麻煩。
我回到公司，心情特彆差。同事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他們肯定都看到了剛纔在公園發生的事情。我覺得特彆丟人，根本沒心思工作。
那天下午，我提前下班了。我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關上門，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真的沒想到，我掏心掏肺幫助的家人，會這樣對我。他們不但不感恩，還想毀掉我的生活。
我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我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害怕，他們會再來找我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提心吊膽。我每天上班都小心翼翼，生怕他們突然出現在公司。我下班回家，也總是繞著路走，生怕遇到他們。
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找到了我的出租屋。
那天我下班回家，剛走到出租屋樓下，就看到我爸媽、弟弟和王芳，站在樓下等著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轉身想走。可他們已經看到我了。
“姐，你彆跑啊！”弟弟說，“我們就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我沒辦法，隻能停下腳步。“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冷冷地說。
“我們還是想讓你借錢給我們。”王芳說，“你就再幫我們一次吧。兩萬塊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我真的沒有錢。”我說，“你們彆再逼我了。”
“你沒有錢？”王芳說，“那你當初怎麼有錢幫我們付首付？你肯定是把錢藏起來了。你今天要是不借錢給我們，我們就跟你上去，住在你這裡。”
我看著他們蠻不講理的樣子，心裡特彆生氣。“這是我的地方，我不讓你們進去。”我說。
“你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就一直在樓下哄。”王芳說，“讓你的鄰居都知道，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周圍已經有鄰居好奇地探出頭來看。我覺得特彆丟人。“你們彆在這裡哄了。”我說，“有什麼事，我們上去說。”
我帶著他們回到了我的出租屋。出租屋很小，四個人擠在一起，顯得特彆擁擠。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問。
“借錢給我們。”王芳說，“兩萬塊錢。你今天必須借給我們。”
“我真的沒有錢。”我說。
“你騙人！”王芳說，“你肯定有錢。你要是不借，我們就不走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來。”
說完，他們就往床上坐。我看著他們，心裡特彆無奈。我知道，跟他們講道理是沒用的。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給弟弟轉三十萬首付的時候，有一段錄音。那是我弟弟當時承諾，說會儘快還錢給我的錄音。我當時覺得，都是一家人，錄音沒什麼用。可現在，我覺得，我必須拿出這個錄音，讓他們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麼說的。
我拿出手機，找到那段錄音，播放了出來。
錄音裡，弟弟的聲音很清晰：“姐，謝謝你。這三十萬我一定會儘快還給你。最多兩年，我就把錢還給你。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我看著他們，說：“你們聽到了嗎？當初強子明明說過，會儘快還錢給我。現在你們不但不還錢，還想再借兩萬。你們的良心，到底在哪裡？”
他們聽了錄音，臉色都變了。弟弟低下頭，不敢看我。王芳的臉色很難看。
“那又怎麼樣？”王芳說，“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們有難處了，你就應該幫我們。你要是不幫我們，就是無情無義。”
“我已經幫你們夠多了。”我說，“我不會再借錢給你們了。你們走吧。”
“我們不走。”王芳說，“你不借錢給我們，我們就一直在這裡待著。”
我看著他們，心裡徹底失望了。我知道，跟他們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隻能拿起手機，說：“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啊！”王芳說，“我們是你的家人，警察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大不了，我們就跟警察說，你不孝順父母，不管弟弟。讓你在外麵抬不起頭。”
我看著他們，心裡充滿了恐懼和憤怒。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我之前的轉賬記錄和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