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9章 小叔子炫耀新車，還嘲諷我太摳門
決定離婚後，我心裡反而踏實了不少。不再抱著不切實際的期待，也不再為冷戰的氛圍糾結。我開始默默整理自己的東西，把屬於我的衣物、生活用品分門彆類收好，隻等諮詢律師後，就正式提出離婚。
老公似乎沒察覺到我的變化，依舊保持著冷戰的狀態。早出晚歸，沉默寡言，家裡的空氣依舊冰冷。但我已經不在乎了，他的態度再也影響不到我的心情。我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儘量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週五晚上，老公突然主動跟我說話：“媽讓我們明天回婆家吃飯。”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更沒想到婆婆會突然讓我們回去吃飯。我猜，大概是老公跟她說了我們要離婚的事，她想挽回，或者是想再做最後的施壓。
“我不去。”我直接拒絕。經曆了之前的種種，我已經不想再跟他們一家人有過多牽扯。
“媽特意讓我跟你說，”老公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她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你就回去一趟吧，就算給我個麵子。”
我看著他，心裡沒有一絲動搖。“我不想去。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回去也沒什麼意義。”
“就回去吃頓飯而已，”老公說，“媽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她以後不會再那樣了。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說不定事情能有轉機。”
我知道，事情不會那麼容易有轉機。但我轉念一想，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回婆家，有些話，或許該當麵說清楚。而且，我也想看看，他們一家人到底還想耍什麼花樣。
“好吧。”我答應了。
週六早上，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老公一起出發回婆家。路上，我們依舊沒有太多話。他開著車，我看著窗外，各自想著心事。
到了婆家小區，車子剛停下，就看到小叔子開著他的新車，從停車場裡開了出來。他看到我們的車，特意放慢速度，搖下車窗，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哥，嫂子，你們來了？”小叔子的語氣帶著炫耀，“正好，我剛開車出去兜了一圈，這車效能是真不錯，開著特彆順手。”
他一邊說，一邊故意展示著車子的內飾，還輕輕踩了一下油門，發出不大不小的引擎聲。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像是在向我炫耀，又像是在挑釁。
我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推開車門下車了。老公也跟著下了車，臉色有些尷尬。
“嫂子，你怎麼不說話啊？”小叔子把車停在路邊，也下了車，走到我麵前，“是不是覺得我這車特彆好？二十萬花得值不值？”
他的話像是一根刺，紮在我的心上。我強壓著心裡的火氣，說：“值不值，你心裡清楚。”
“當然值了！”小叔子得意地說，“有了這車，我相親都順利多了。前幾天見了一個姑娘，一看到我的車，眼睛都亮了。現在的人啊，都現實得很。”
我看著他，心裡覺得很可笑。他以為有了一輛車，就能改變什麼？就能找到真心對他的人？真是太天真了。
“我們進去吧。”老公拉了拉我的胳膊，想讓我彆跟小叔子計較。
我跟著老公走進樓道，小叔子也跟在後麵，還在不停地炫耀著他的車：“這車空間也大，以後帶女朋友出去玩，肯定特彆方便。油耗也不高，保養起來也不貴。哥，還是你對我好，不然我這輩子都買不起這麼好的車。”
老公沒有說話，隻是尷尬地笑了笑。我心裡卻很不是滋味。他對小叔子是好，可這份好，是建立在欺騙我、傷害我的基礎上的。
到了婆家，婆婆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看到我們進來，臉上堆起笑容：“來了？快坐下。飯菜剛做好，還熱著呢。”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主動打招呼，隻是點了點頭，就找了個位置坐下。老公坐在我旁邊，小叔子則坐在了我的對麵，還在不停地說著他的車。
“媽，你是沒看到，我這車開出去，多少人羨慕呢。”小叔子說，“今天早上，我們小區的張阿姨還問我，這車是不是花了很多錢。我說沒有，就二十萬。張阿姨都誇我有本事。”
婆婆笑著說：“那是。我兒子本來就有本事。以後好好乾，肯定能掙更多的錢。”
“那也是多虧了哥和嫂子啊。”小叔子話鋒一轉，看向我，“不過，說起來，嫂子你也真是的。二十萬而已，至於那麼斤斤計較嗎？哥給我買輛車，也是應該的。你怎麼還哄著要離婚呢？”
我沒想到小叔子會這麼直接地嘲諷我。我抬起頭，看著他：“這不是斤斤計較的問題。那二十萬是我和你哥的共同財產，他沒跟我商量就私自轉給你買車，這是不尊重我。”
“尊重？”小叔子冷笑一聲，“嫂子，你是不是太摳門了？二十萬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吧？你哥現在掙錢也不少，你至於這麼在乎嗎？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哥的，我哥的不就是我的？分那麼清楚乾什麼？”
“我摳門？”我氣得渾身發抖，“我要是摳門，當初你找工作的時候，我就不會托那麼多關係幫你。我要是摳門，你媽生病的時候，我就不會每天下班都去醫院照顧她。我要是摳門，我就不會省吃儉用，跟你哥一起攢錢換房子。”
“那些都是你應該做的！”小叔子說，“你是我哥的老婆，是我們家的兒媳。孝順公婆、幫襯小叔子，本來就是你的本分。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本分不是讓你們得寸進尺！”我說，“我幫你們，是因為我把你們當一家人。可你們呢？把我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把我的錢隨便花掉，還反過來嘲諷我摳門。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一家人的？”
“我們怎麼了？”小叔子說，“我哥願意給我買車，那是他疼我。你不願意，就是你小氣，你不懂事。我看你就是眼裡隻有錢，根本沒有親情。”
“我眼裡隻有錢？”我想起自己過去的付出，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換來的卻是你們的嘲諷和指責。你們良心何在？”
“好了，彆吵了！”婆婆突然開口，打斷了我們的爭吵，“吃飯呢，吵什麼吵？讓人看笑話。”
她雖然開口阻止了，但語氣裡明顯是偏向小叔子的。她看著我說：“小敏，你也彆生氣。小叔子年紀小，不懂事，說話沒分寸。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我不懂事？”小叔子不服氣地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就是摳門，就是眼裡隻有錢。”
“你閉嘴！”老公終於開口了，對著小叔子吼了一聲。
小叔子愣了一下，沒想到老公會吼他。他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但臉上依舊帶著不服氣的表情。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很尷尬。沒有人再說話，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我沒有胃口，隻是象征性地夾了幾口菜。婆婆時不時地給我夾菜，說：“多吃點。這是你愛吃的紅燒肉。”
我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吃。那些菜，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可現在吃起來，卻覺得索然無味。
吃完飯後，婆婆讓老公和小叔子去客廳看電視，把我叫到了廚房。
“小敏，”婆婆一邊洗碗，一邊說，“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可小叔子畢竟是阿強的親弟弟，他還小，不懂事。你作為嫂子，就多擔待一點。”
“我已經擔待得夠多了。”我說，“我不能一直委屈自己。”
“我知道，那二十萬是你們的共同財產。”婆婆說，“可事情已經這樣了，車也買了，錢也花了。你再怎麼哄，也無濟於事。不如就到此為止，好好跟阿強過日子。”
“我不想再跟他過了。”我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信任了。這段婚姻，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婆婆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我，“阿強是個好男人，對你也很好。隻是這次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情。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
“原諒他？”我說，“他欺騙我、隱瞞我，傷害了我。我怎麼原諒他？就算我原諒了他，我們之間的裂痕也永遠無法修複了。”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婆婆說，“可離婚對誰都沒有好處。你一個女人，離婚後多不容易。阿強以後肯定會好好對你的，我也會約束小叔子，不讓他再惹你生氣。”
我看著婆婆，心裡沒有一絲動搖。“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離婚。”
“你怎麼這麼固執？”婆婆的語氣帶著一絲生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阿強離婚，我就去你公司哄，讓你在公司待不下去！”
又是這樣的威脅。我已經聽膩了，也不怕了。“你去吧。就算我失去工作，我也不會再跟他過下去了。”
婆婆沒想到我會這麼強硬，愣了一下。她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好。你既然這麼絕情，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以後彆後悔！”
她說完，不再理我，繼續洗碗。我轉身走出廚房，回到客廳。
老公和小叔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氣氛很融洽。看到我出來，老公站起身：“我們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小叔子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嫂子，想通了？不離婚了？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哄得大家都不高興。”
我沒有理他，徑直走向門口。老公跟在我後麵，小叔子也跟著送我們到門口。
“哥，嫂子，慢走啊。”小叔子說，“下次我開著我的新車，帶你們出去兜風。讓你們也感受一下，二十萬的車就是不一樣。”
他的話像是在故意刺激我。我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腳步，走出了樓道。
坐在車上，老公一直沉默。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才開口：“你真的決定要離婚？”
“是。”我堅定地說。
“就因為小叔子今天說的話？”老公問。
“不是。”我說，“是因為你，因為你們一家人。這段婚姻，從你瞞著我轉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小叔子今天的話，隻是讓我更加確定，我的決定是對的。”
老公沒有再說話。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我推開車門，徑直走進了小區。他沒有跟上來，隻是坐在車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回到家，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心裡沒有一絲難過，隻有解脫後的輕鬆。我知道，離婚後，我可能會麵臨很多困難，但我不怕。我有工作，有收入，有閨蜜的支援，我相信自己一定能過得很好。
晚上，老公沒有回來。我猜，他大概是去婆婆家了，或者是去了彆的地方。我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給他發資訊。他回不回來，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睡得最安穩的一覺。沒有冷戰的壓抑，沒有對未來的迷茫，隻有對新生活的期待。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閨蜜打電話，約她一起去諮詢律師。閨蜜很快就答應了，我們約定中午在律師事務所門口見麵。
我收拾好東西，走出家門。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深吸一口氣，感覺空氣都是新鮮的。我知道，從今天起，我要為自己而活，要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開始新的生活。不管未來會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勇敢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