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8章 家庭聚會，兩邊媽吵起來
藏錢的事過去沒五天，老公就說要辦家庭聚會，讓我和我媽都去，他也把婆婆接過來。我本來不想去，可他說這是為了緩和關係，還保證不會再讓我受委屈，我猶豫了半天，還是答應了。
聚會定在週六中午，地點選在小區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館。早上我特意起得早，給我媽買了她愛吃的點心，然後去接她。我媽穿了件新洗的藍色外套，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一路上都在跟我說，見麵了彆跟婆婆吵架，多讓著點。我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沒底——我太瞭解婆婆了，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到飯館的時候，老公和婆婆已經到了。婆婆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手裡拿著個保溫杯，看見我們進來，隻是抬了抬眼皮，沒說話。老公趕緊站起來，笑著說：“媽，小敏媽，你們來了，快坐。”
我扶著我媽坐下，把點心放在桌子上：“媽，這是我給您買的點心，您嘗嘗。”我媽拿起一塊，剛要吃，就聽見婆婆開口了：“現在的點心都甜得很，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媽年紀大了，還是少吃點這些東西。”
我媽的手頓了一下，把點心放了回去，笑著說：“沒事，偶爾吃一塊沒關係。”我心裡有點生氣，卻還是忍著沒說話——我不想剛見麵就吵架。
服務員拿來選單，老公遞給我媽：“小敏媽，您看看想吃什麼，隨便點。”我媽接過選單，翻了翻，點了兩個便宜的素菜。婆婆看了一眼選單，搶過去，點了好幾個肉菜，還有一個很貴的魚。
我看著她點的菜，心裡有點不舒服——這些菜都是她愛吃的，根本沒問我和我媽的意見。老公好像沒看見我的表情，還笑著說：“媽，您點這麼多，吃不完浪費。”
“浪費什麼？”婆婆白了他一眼，“我兒子賺錢不容易，難得出來吃一次，當然要吃好點。再說了，我還得補補身體，以後好幫你們帶孩子。”
我媽沒說話，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我看著婆婆，忍不住說：“媽，您身體不好，少吃點油膩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我身體好不好，不用你管。”婆婆看著我，語氣很衝，“我吃我兒子的錢，又沒吃你的錢，你管得著嗎？”
“您吃的是他的錢，可他的錢也是我們的共同財產。”我看著她，“我們現在還沒孩子，您不用這麼早就想著補身體帶孩子。”
“我想什麼時候補就什麼時候補，你管不著。”婆婆大聲說，“我兒子說了，以後要生孩子，我必須得身體好好的，才能幫你們帶。你倒好，連讓我補身體都不願意，是不是不想給我們家生孩子？”
“我不是不想生孩子，是現在沒條件。”我也提高了聲音，“你兒子的工資全給你了，我的工資給我媽了，我們手裡沒多少錢，怎麼養孩子？”
“沒條件就彆生孩子！”婆婆大聲說，“我兒子娶你回來，是讓你給我們家傳宗接代的，不是讓你跟我頂嘴的。你要是不想生孩子，就跟我兒子離婚，彆耽誤我們家。”
我媽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站起來，看著婆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女兒嫁給你兒子，是想跟他好好過日子的，不是來受氣的。你要是再敢說讓他們離婚，我跟你沒完！”
“我跟我兒子說話，關你什麼事？”婆婆也站起來，“你女兒不孝順，不生孩子，還把工資給你，我讓她離婚怎麼了？你要是有意見，就把你女兒領回去，彆在我們家丟人現眼。”
“你說誰丟人現眼？”我媽也急了，聲音也大了，“我女兒孝順我，怎麼就丟人現眼了？你兒子把工資給你，你怎麼不說他丟人現眼？你才丟人現眼，有你這樣的婆婆，纔是我們家的不幸！”
她們越吵越凶，周圍吃飯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我拉著我媽的胳膊，想讓她彆吵了，可她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老公也拉著婆婆，想讓她坐下，可婆婆也不聽，還在跟我媽吵。
“我兒子孝順我，是應該的！”婆婆大聲說，“你女兒孝順你，就是不顧自己的家！你還好意思說，我看你就是個不講理的老太太！”
“我不講理？”我媽氣得手都抖了，“你纔不講理！你兒子不把工資給我女兒管，還偷偷藏錢，你不管管你兒子，反而來欺負我女兒，你纔是不講理！”
“我兒子藏錢怎麼了？”婆婆說，“那是他的錢，他想怎麼藏就怎麼藏。總比你女兒強，把錢都給你，一分錢都不往家裡拿！”
“我女兒往家裡拿錢的時候，你怎麼沒看見？”我媽說，“家裡的水電燃氣費，哪次不是我女兒交的？你兒子交過一次嗎？你還好意思說我女兒不往家裡拿錢！”
她們吵得越來越厲害，我站在中間，心裡又急又氣，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真的沒想到，一次家庭聚會，會變成這樣。我看著老公，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可他隻是拉著婆婆，嘴裡說著“彆吵了，彆吵了”，卻沒說一句有用的話。
最後，我媽氣得不行，拉著我的手：“小敏，我們走，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你也彆跟她來往了，省得受氣。”
我點了點頭，跟我媽一起往外走。老公想拉住我，我甩開他的手：“彆碰我，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走出飯館，我媽還在生氣，手一直在抖。我扶著她，心裡很愧疚：“媽，對不起，讓您受委屈了。”
“不怪你，怪我當初沒看清他的家庭。”我媽歎了口氣，“早知道他有這樣的媽，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嫁給他。”
我沒說話，眼淚掉得更凶了。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看清他們家的情況，為什麼要嫁給老公。要是當初沒嫁給他，我和我媽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
把我媽送回家後，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秋天的風很涼，吹在身上，我卻沒覺得冷。我腦子裡全是剛才吵架的畫麵，全是婆婆和我媽生氣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我真的想離婚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回到家，老公已經回來了，坐在沙發上，臉色很難看。我沒理他，走進臥室，關上了門。他沒過來敲門，也沒跟我說話。我們就這樣，又陷入了冷戰。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想起我媽的話，想起她生氣的樣子，心裡很疼。我也想起老公，想起他剛纔在飯館裡的樣子，心裡很失望。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婚姻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老公還在睡，我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完，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我決定了，我要跟他離婚。我不想再這樣委屈自己，不想再讓我媽擔心。
我留了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上麵寫著：“我們離婚吧，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然後，我拿起包，開門走了。
走出樓道，外麵的陽光很亮，有點刺眼。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裡雖然有點難過，但更多的是輕鬆。我知道，離婚後我的日子可能會很難，但我相信，隻要我努力，隻要我能照顧好我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