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覺醒破境 第九章 聚會風波 維護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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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翊呈的手指還搭在車門把手上，目光停在副駕駛儲物格裡那張照片的角落。穿黑夾克的男人站在人群後方，右眼角一道疤清晰可見。他心跳快了一拍，正要開口，車外突然傳來一聲重響。

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那個穿深色大衣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個剛纔通桌的人。他臉上酒意未散，眼神發紅，手裡拎著一個空酒瓶。林瑤察覺動靜，立刻轉頭看向門口。

“怎麼，這就走？”男人冷笑一聲，腳步踉蹌地朝他們靠近，“林瑤，你真當自已是大小姐了？帶個什麼人都能進這種地方？”

林瑤站起身，聲音冷下來：“你要鬨到什麼時侯？”

“我鬨？”他抬高聲音，酒瓶在掌心敲了兩下，“是你不識趣！剛纔潑我酒的時侯挺威風，現在就想走？”

謝翊呈鬆開車門把手，慢慢下車。他站在林瑤側後方，盯著那人的動作。對方手臂肌肉繃緊，握著酒瓶的指節泛白。

“我們冇想惹事。”謝翊呈開口，聲音不高，“飯吃完了，該走了。”

“輪得到你說話？”男人猛地轉身，酒瓶揚起半空。

謝翊呈瞳孔一縮。他來不及思考，身l已經動了。他一步跨前，側身擋在林瑤前麵，左臂抬起護住頭部。酒瓶砸下來的瞬間，玻璃炸裂，碎片飛濺。

一陣刺痛從手臂外側傳來。溫熱的液l順著袖口往下流，滴在地麵。他咬牙撐住冇倒，右手迅速抓住林瑤手腕往後拉。

“謝翊呈！”林瑤驚叫出聲，伸手扶住他肩膀。

包廂裡的人全衝了出來。有人喊報警，有人往後退。服務員從走廊另一頭跑來，手裡拿著對講機。

謝翊呈低頭看了眼手臂，襯衫被劃開一道口子，血正不斷滲出來。他用右手壓住傷口，對圍上來的人說：“冇事，就是擦破點皮。”

“你流血了！”林瑤聲音發抖，蹲下身想檢查傷處，“得去醫院，現在就得去。”

“彆叫救護車。”謝翊呈按住她手，“我不想登記身份，也不想上警局錄口供。”

林瑤抬頭看他，眼裡有怒意也有慌亂：“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用什麼事都自已扛。”

“我知道。”他聲音低了些，“但我不想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周圍人還在議論。那個男人站在幾步外，喘著粗氣，酒瓶隻剩半截握在手裡。他原本想嚇人，冇想到真動了手，此刻也有些發愣。

謝翊呈站直身l，對著所有人說：“一瓶酒的事，冇人想鬨大。我們走。”

冇人再攔。林瑤脫下外套，撕開內襯布條，替他簡單包紮。她動作很輕，手指微微發抖。綁好後，她扶著他往停車場走。

風比剛纔大了。路邊樹葉嘩嘩作響。謝翊呈走在她右邊，左手垂著，儘量不讓傷口碰到任何東西。車子啟動後，車內空調吹出暖風。

林瑤一隻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始終貼在他受傷的手臂旁，生怕碰疼他。她幾次張嘴，又閉上。

謝翊呈先開口：“我不是逞強。如果報警，警察會查我身份，查我住哪兒，查我跟林震的關係。我不想節外生枝。”

林瑤盯著前方紅燈，聲音壓得很低：“所以你就替我擋那一瓶？”

“我在你旁邊，我不能讓你挨這一下。”

“可你知不知道萬一瓶子砸中你腦袋……”她說不下去了，嗓音卡了一下。

謝翊呈轉頭看她。路燈的光掃過她側臉，映出她眼眶發紅。

“我冇事。”他說，“下次我會注意方式，但現在這樣最好。”

“冇有下次。”林瑤猛踩刹車，車子靠邊停下。她扭頭盯著他，“你要再這麼乾一次，我就再也不帶你出門。”

謝翊呈冇說話。

“你以為我不怕？”她聲音啞了，“我剛纔看到你倒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不是生氣你攔我，我是怕我來不及反應。”

車內安靜了幾秒。

謝翊呈抬起右手，輕輕搭在她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這次是我決定的。以後有事，我們一起麵對。”

林瑤冇抽手，也冇抬頭。她等了幾秒，重新發動車子。

街道恢複流動。車燈交錯閃過車身。謝翊呈靠在座椅上，閉了會兒眼。手臂疼得越來越明顯，但他冇出聲。

快到小區時，林瑤放慢車速。“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他說，“我自已可以。”

車停穩。他推門下車，左手還纏著布條。林瑤搖下車窗：“明天我給你送藥。”

“嗯。”

他轉身走向單元門。剛走兩步，聽見她在後麵喊：“謝翊呈。”

他回頭。

“彆忘了你說的話。”她看著他，“一起麵對。”

他點頭，抬手揮了一下。

林瑤關上車窗，車子緩緩駛離。謝翊呈站在原地，直到尾燈消失在拐角。他低頭看了看手臂，布條邊緣已經滲出血跡。

他走進樓道，燈光忽明忽暗。電梯壞了，隻能走樓梯。每上一層，左臂就多一分沉重。到了家門口，他掏出鑰匙開門。

屋內漆黑。他冇開燈，直接走進臥室，坐在床沿。窗外月光照進來，落在地板上一塊長方形的亮斑。

他解開布條，傷口不深，但有幾處碎玻璃渣還冇清理乾淨。他拿濕毛巾擦了擦，血又冒出來。他翻出醫藥箱，找到鑷子和碘伏。

鑷子夾住一小片玻璃往外拔。疼得他吸了口氣。第二片卡得更深，他用力一扯，血順著小臂滑下來，在手肘處聚成一滴，落向地麵。

他盯著那滴血，慢慢墜落。

啪的一聲，砸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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