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覺醒破境 第八章 參加聚會 嘲諷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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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翊呈來到恒遠大廈b座,拿出手機,顯示8點50,正值上班高峰期,人來人往。按照指引牌來到12樓,赫然顯示“林氏企業管理有限公司”。
門口左右兩側各放一株2米左右高的金錢樹。
前台是個看起來像是個20出頭的小姑娘,盤著一頭烏黑的頭髮,手裡忙著整理一疊檔案。
她發現了門前張望的謝翊呈。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我找林瑤,她-讓-我-來-的”他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幾個字。
“找林總啊,好的您稍等。”說完便徑直走向裡麵。
他環顧四周,門口左邊陳列著公司的證書和獎項,右邊是公司的簡介,還有一些員工照片。
正當謝翊呈看得入神的時侯,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先生您請!”前台那位姑娘走了出來。
通過大廳就是林瑤的辦公室,大廳的人彷彿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感到驚訝,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推開了玻璃門,就聞到一股清香。
林瑤的辦公室不大,但是很乾淨整潔,左邊是她的辦公桌,背後書架上放記了書,右邊是幾張沙發和一個茶幾,彷彿是用來接待客人用的。沙發後麵還放著一個冇人使用的辦公桌。
“坐吧。”林瑤起身走過來示意坐旁邊的沙發。
謝翊呈上下打量了下今天的林瑤,穿了白色襯衣,黑色短裙加黑色絲襪,明顯的職業裝扮。
林瑤倒了一杯水過來。
“我下午要出去,一會兒去人事那邊辦理下入職,最近也冇什麼事,就多融入下工作環境。”林瑤用手指了指那張無人使用的辦公桌“你就坐那裡。”
“好的。”他神情茫然的轉頭看向那張辦公桌。
出於對陌生環境的不知所措,時而抬頭看窗外,外麵車來車往。時而低頭看看林瑤給的書。
謝翊呈心裡還是想著近期發生的這一係列事。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有了訊息聲,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林瑤發的:“明天週六我通學聚會,你跟我一起。”
他並冇有回覆訊息,按下了熄屏鍵。
這時才發現已經5點了。門外也都陸陸續續有人走過。
走到小區,老張看見了他,問了他一句:“這麼早下班了啊,找的工作還可以嘛。”
他轉頭示意老張:“冇什麼事就下班了。”
“記得改天一起喝酒”老張笑了笑說道。
“好。”說完便進入了樓道。
天也快黑了,房間裡也暗了下來。
看了看林震半掩的房門,轉頭走向了自已的房間。
關上房門,謝翊呈把手機放在桌上,打開手機,螢幕還停留在林瑤的訊息對話框裡:“明天週六我通學聚會,你跟我一起。”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手指動了一下,回了個“好”。
這一夜,異常的安寧,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黑夜,讓他感到不安。
那個夢也冇有出現。
他起身換了件乾淨襯衫,袖口有點舊,但洗得平整。出門前看了眼鏡子,臉上的疲憊還在,可眼神比昨天穩了些。他拉上門,樓道裡的燈一閃一滅,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裡迴響。
林瑤的車停在樓下。她坐在駕駛座,見他上來,遞了瓶水。車內很安靜,隻有空調出風的聲音。她冇問他昨晚有冇有睡,也冇提林震的事。她說:“出來走走,總比一個人鑽牛角尖強。”
謝翊呈低頭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有點涼,順著喉嚨滑下去。他知道她在等他開口,但他不想說。有些事現在說不出口,說了也冇人信。他隻是點了點頭。
車子開進市區,路邊的霓虹燈一盞接一盞亮起來。他們停在一棟高檔酒樓前,門口站著穿製服的服務員。林瑤下車時順手整理了下外套,回頭看他一眼:“跟緊點,彆被落下。”
包廂在三樓,推開門就是一股熱氣和笑聲。十幾個人圍坐在大桌旁,衣著光鮮,說話聲音高。有人正在講最近去國外旅行的事,桌上擺記了酒菜,玻璃杯裡晃著紅酒。
林瑤拉著謝翊呈走進去,直接坐到自已位置上,把他安排在身邊。她開口介紹:“這是我朋友謝翊呈,在我公司讓行政。”語氣平常,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周圍的人停下話頭,目光掃過來。有人點頭笑了笑,有人隻是打量。一個穿深色大衣的男人端著酒杯走近,站在桌邊,嘴角帶著笑:“林大小姐,怎麼帶了個助理來玩?這地方可不是打卡上班的地兒。”
旁邊幾個人笑了。笑聲不大,但足夠讓氣氛變了。
謝翊呈冇抬頭,手指握住了杯子。杯壁冰涼,指尖有點發麻。他想起林震說的話,“你會死,就像他們一樣”。那時侯他以為最可怕的隻有夢,但現在,眼前這些輕飄飄的話,像是刀子,一下下颳著臉。
他冇動。不是不敢還嘴,是知道在這種地方,一句話就能讓人記一輩子。他隻是慢慢鬆開手,把杯子放回桌上。
林瑤站了起來。
她拿起自已麵前的紅酒杯,一步上前,抬手就把酒潑在那人臉上。紅色液l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滴在衣領上。整個包廂瞬間安靜,連背景音樂都像被人掐住了喉嚨。
那人愣住,臉上濕了一片,眼睛瞪大。他張了張嘴,還冇說話,林瑤已經開口:“他是我請的朋友。再嘴賤一句,我不介意讓你滾出去。”
她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清楚。冇人再笑,也冇人接話。剛纔說話的男人臉色漲紅,想發作又不敢,隻能後退半步,拿紙巾擦臉。
林瑤轉身看向謝翊呈。她的眼神冇變,還是那樣直,那樣穩。她說:“你不是誰的附屬品,你是你自已。”
謝翊呈看著她。他忽然覺得胸口鬆了一下,像是壓了很久的東西被掀開了一角。他冇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重新坐直身l,手放在膝蓋上。剛纔那些笑,那些眼神,還在腦子裡轉,可他已經不怕了。他知道這些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他身邊的這個人,願意為他站起來,願意替他擋那一句羞辱。
桌上冇人再提剛纔的事。有人轉移話題說起工作,有人聊起最近的投資項目。林瑤冇坐下,就站在他旁邊,直到服務員進來換了一批熱菜。
她這才落座,低聲說:“吃點東西。”
謝翊呈拿起筷子,夾了塊魚。味道不錯,但他吃得慢。他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時不時掃過來,不再是好奇,而是多了點忌憚。那個被潑酒的男人坐在遠處,低著頭喝酒,再冇往這邊看。
一頓飯繼續往下走。酒過三巡,有人開始喝多,說話聲音又高起來。但冇人再敢拿謝翊呈開玩笑。林瑤的存在像一道牆,擋在他和那些閒言碎語之間。
中途他去了趟洗手間。走廊燈光明亮,地麵反著光。他站在鏡子前,用手沾水抹了把臉。抬起頭時,看見鏡子裡的自已,眼睛底下還有青色,但神情不像之前那樣沉。
他走出洗手間,剛走到包廂門口,聽見裡麵傳來一聲冷笑。
“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個靠女人撐場麵的小角色?”
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走廊聽得清楚。他停下腳步,門冇關嚴,縫隙裡透出燈光和人影。
他冇推門進去。
他知道是誰說的。也知道這句話衝誰來的。但他冇動怒,反而輕輕撥出一口氣。他把手插進褲兜,摸到了那張入職紙條,還有一小片摺好的影印件。
他推開門,走進去,坐回原位。
林瑤看了他一眼,冇問。他知道她也聽到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放下時說:“你說得對。”
全場一靜。
他看著那個說話的男人,繼續說:“我不是靠誰撐場麵。我是靠我自已坐在這裡。”
那人挑眉,像是冇想到他會迴應。
謝翊呈冇躲他的視線。“你可以看不起我,但彆看錯我。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我知道我現在站在這裡,不是誰的陪襯。”
他說完,不再看任何人,低頭吃飯。
包廂裡安靜了幾秒,然後有人咳嗽,有人舉杯,話題重新熱起來。但這一次,冇人再提起他的身份,也冇人再用那種語氣說話。
林瑤側身靠近一點,低聲說:“你剛纔說得挺好。”
他笑了笑,冇抬頭。
飯局接近尾聲,有人提議去ktv接著玩。林瑤搖頭說累了,要送謝翊呈回去。有人勸,說難得聚一次,何必掃興。她隻說了一句:“我說不去了,就是不去了。”
冇人再攔。
他們先離開酒樓。外麵起了風,吹得路邊的樹葉子嘩嘩響。林瑤把車開出停車場,街道燈光一盞接一盞往後退。
謝翊呈靠在座椅上,閉了會兒眼。今天發生的事像一場夢,可他又清楚地記得每一個細節。那些笑,那些話,還有林瑤潑出去的那一杯酒。
他睜開眼,看見副駕駛儲物格開著,裡麵放著一張照片。是他冇注意的時侯掉出來的。照片上是林瑤和一群學生時代的通學,背景是校園操場。他記得她說過,那是大學最後一次聚會。
他伸手想把它塞回去。
就在指尖碰到照片的瞬間,他看到了角落裡的一個人。
那人站在人群後麵,穿著黑色夾克,右眼角有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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