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末世我在農村囤貨躺平 第251章 打醬
打醬
濤子輕聲說著,似是在向我保證,又像是自言自語。
濤子內心的痛苦應該很深吧,或許在濤子心裡,早就把老基地長當成了老父親一般的存在。
我深吸一口氣:“沒事的,我會幫你的。”
濤子點點頭,眼神悲痛又堅定。
按照這邊的習俗,老基地長的屍體還要停留三日再下葬。
掂量著車裡這桶柴油,還夠跑幾個來回的。
我揣著老懷表回了家,家裡的小動物們還在等著我喂。
回去的路上心情很差,我有些後悔上次來換小毛驢的時候,為什麼不去看看基地長老頭。
給他再拿瓶白酒,壓壓咳嗽也好啊。
如果再見上一麵,是不是就不會留遺憾?
一路沉默著開車到家,剛開啟門,狗子們一窩蜂似的跑出來,在我身前打轉。
老基地長的去世警醒了我,一定一定要珍惜身邊的人,當然還有動物。
我挨個親了親四個狗子的腦門兒,又親了親鐵蛋,真希望它們能多陪我幾年。
基地長老頭下葬那天,雄鷹基地的人也到場了。
蘇米,蘇米爸爸和滿倉站在我身旁,大家沉默著看著老基地長的屍體融入火海。
祝這個小老頭下輩子也能平安順遂,有多多的酒喝,有多多的煙抽,但是一定不要咳嗽了。
濤子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順著下巴往下流,說實話認識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哭成這個樣子。
“哎呀,彆哭了,多大的人了,老基地長不用受病折磨是好事兒,享福去了!”
劉大哥拍拍濤子的肩膀,揚聲安慰著他。
是啊,不用癱瘓在床,也不用一直受病痛所擾,是好事兒。
會好的,大家都需要慢慢消化,總有一天都會好的。
…………不許悲傷分界線…………
幾個月後,冬季過去,又是一年春暖花開。
冰雪消融的時候,我拍了拍西灶台發酵著的醬塊。
敲起來咚咚響,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樣。
大的鐵鍋裡燒上水,水溫熱,舀進盆裡。
挑個圓鼓鼓的醬塊扔到水盆裡,用鋼絲球用力刷著。
這醬塊兒放了好多個月,表麵已經長了些黴絲,要把這些黴絲刷掉才行。
刷好的醬塊放在一旁晾乾水分。
晾乾水分的醬塊要掰成小塊才行,兩隻手用力一掰,醬塊紋絲不動。
眼睛在廚房掃視一圈,定格在案板的菜刀上,搖了搖頭。
這醬塊有點硬,彆把我菜刀的刀刃砍壞了。
最終看好了砍骨斧。
醬塊放在金屬案板上,砍骨斧用力一跺,斧頭的刀刃砍進了醬塊裡。
費力把斧頭從醬塊裡麵取出,兩隻手沿著縫隙用力一掰,竟然掰開了。
醬塊裡麵是實心的,顏色比外表要深一些,能聞到一股濃鬱的醬香味兒。
不過這個醬香氣和大醬的味道還有些不同,說是醬香,但還帶著點臭,隻能說是將就著能聞。
除了味道,醬塊裡麵還帶著些白色黴絲,這些是用來發酵的。
徹底檢查一遍,這些醬塊放得很好。
隻是還要把全部的醬塊掰成小塊兒,憑借兩隻手還是做不到的。
繼續用砍骨斧,把醬塊砍成小塊,一塊大概是半個拳頭那麼大。
全部砍完,將所有醬塊放到事先刷好晾乾的陶缸裡。
這口陶缸比醬油的缸要大一些。
之前是用來醃蘿卜鹹菜的,一整個冬天已經吃了不少,剩下的蘿卜鹹菜放進了酸菜缸裡,騰出這口缸,剛好做醬。
醬塊全部放入陶缸中後,再倒入與醬塊同樣多的鹽。
添入涼快三倍的涼白開水。
用乾淨的在大缸中輕輕攪拌,過一會兒,一些雜質飄到水層上來。
撇掉水層上的一層雜質,將乾淨的紗布蓋在缸上,同樣用彈力繩勒緊缸口。
這口釀造大醬的陶缸,正好放在之前釀造醬油的小陶缸旁邊,一同接受著太陽的洗禮。
盯著釀造醬油的小陶缸看了兩眼,是時候該淋醬油了。
敞開釀造醬油的陶缸蓋子,拿勺子舀出籃子裡的褐色醬油,澆到旁邊的發酵豆子上。
來回反複,淋上個20多次,再繼續蓋上蓋子,用彈力繩綁緊。
這醬塊在醬缸中泡上一天,明天就要打一下大醬。
我還缺個大醬耙。
到西廂房找塊厚度適中的木板,鋸出一個30厘米的正方形木板。
再找根圓滑的木棒,在木板中間掏個小洞,把木棒一點點砸進去。
做好的醬耙在沸水裡煮上幾分鐘,消消毒。
第2日敞開釀造大醬的布料,裡麵的醬塊泡過水後有些發脹,已經從昨天完全沉在水底的狀態,變成了現在脹滿陶缸。
這大醬耙的作用,就是要把裡麵的醬塊全部搗碎。
把醬耙緩緩放在醬缸裡,往下壓。
剛按一兩秒,就發現事情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對勁。
我想象中的打醬,是醬耙緩緩按下去,所有的醬塊全部分解開,逐漸揉碎、細膩。
可事實是,這醬耙根本按不下去。
我使儘全身的力氣抵著醬耙的棍子往下按,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按到底。
可往上拽的時候又拽不動。
為了能把大醬打好,腳底下紮了個紮實的馬步,咬緊牙關,狠狠將醬耙提了起來。
再費力地往下按,來回往複。
終於經過我的不懈努力,醬塊兒越來越碎,上下按壓的時候也越來越輕鬆。
幾隻狗子和小貓正在玩耍,忽然停下來看著我這怪異的動作,全部愣在了原地。
它們的小腦袋隨著我上下的節奏也來回點頭。
我笑了,不知道是被自己滑稽的樣子氣笑的,還是被這幾隻可愛的家夥逗笑的。
過了一會兒,缸的旁邊出現了些灰白的泡沫,用勺子把這些泡沫舀出去,繼續打。
等實在累的精疲力竭,這些醬塊也沒有完全打碎。
算了,剩下的交給明天的自己吧。
第2天睡醒,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繼續打醬。
由於醬塊已經被打小了不少,今天明顯比昨天要輕鬆許多。
搗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醬塊轉變成粉末融入液體裡,變成了濃稠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