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帝師,從教劉備反奪兗州開始 第067章 兗徐入囊,手握兩州,老劉你就是天下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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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謙病故!
臨終遺命,以徐州托付劉備!
堂中一片震駭,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邊哲。
“這邊軍師,當真有斷人生死之能?”
眾人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湧起相同的驚駭念頭。
張遼,曹性等就不必說了,自然是震撼到無以複加。
哪怕劉備,關羽幾個“老人”,亦是神色震動。
邊哲不僅準確推算出陶謙大限之期,更連陶謙遺命,亦是推算無誤!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眾人倒吸涼氣,心中翻江倒海,齊齊望著邊哲,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使君…”
麋芳見得眾人這般反常表現,卻是一頭霧水。
我這在說陶公讓徐州之事,怎麼你們全都看向這位邊軍師?
這是幾個意思?
“多謝麋兄前來報信,就請麋兄回覆麋彆駕,主公在此等著與他一會。”
作為唯一個“正常人”,邊哲不得不站出來先應付麋芳,接著差人先送麋芳往館舍休息。
麋芳心存困惑,卻也隻得先行告退。
他前腳一走,堂中後腳便炸開了鍋。
“何謂算無遺策,何謂洞察天機,羽今日算是領教了。”
“玄齡軍師,羽生平隻服兩人,兄長是一人,你是第二個!”
素來孤傲的關羽,此時是由衷的歎服,向著邊哲微微揖身。
張遼等諸將,自然是一片歎服。
“這不是哲算無遺策,是主公天命眷顧也。”
邊哲忙將“矛頭”轉向劉備,拱手道:
“陶公新亡,哲知道現下說這些話,不太合適。”
“不過哲還是要恭賀主公,未得兗州,便已先得徐州!”
這一席話,瞬間將堂中氣氛引爆。
眾謀臣武將,立時一片沸騰,無不驚喜若狂。
蝗災一起,呂布乏糧,軍心必亂,老劉攻取北三郡,全取兗州已無懸念。
如今又不費一兵一卒,白撿一徐州!
放眼天下諸侯,能手握兩州之諸侯,僅劉備一人也!
劉備的前途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啊。
主公實力爆增,大傢夥身為臣屬,焉能為不之欣喜?
劉備卻沉默不語。
眾人與陶謙冇什麼交情,單純站在臣下的角度,為他這個主公得徐州而欣喜,這也無可厚非。
他卻不能。
陶謙奉他為上賓,資以兵馬錢糧,待他不可謂不厚。
這份恩義,他是打心眼裡感激的。
今得知陶謙病死,心中又豈能不為之傷感?
可這徐州從天而降,就這麼意外的落到了自己手中,若說他冇有半分驚喜,那也是不可能的。
傷感與驚喜雙重籠罩下,劉備心情是五味雜陳。
此時,麵對欣喜的眾人,一時竟不知如何迴應。
深吸一口氣,極力平伏下心緒後,劉備拂手歎道:
“傳吾之命,即刻於府中設置靈堂,為陶公舉哀吧。”
邊哲驀的反應過來,臉上喜色頓收,佩服的目光看向老劉。
不管老劉發自肺腑也罷,還是刻意為之也好,這麼做都是對的。
陶謙病故,你身為繼任者,不第一時間舉哀遙祭,卻跟著臣下們一起高興,傳揚出去世人會怎麼看你?
徐州上下,那些陶謙的舊部,又會怎麼看你?
不得不說,老劉第一時間要為陶謙舉哀,光從政治手腕來看,無疑是極為高明的。
“主公言之有理,我們確該立刻設置靈堂,為陶公舉哀。”
“還要下令三軍將士,滿城士民,儘皆要著素縞,全部都要為陶公舉哀。”
邊哲也無暇琢磨老劉是否真心哀悼。
既然老劉要祭拜陶謙,索性就大辦特辦,令天下人儘皆知最好。
這其中用意,關羽滿寵等眾人,自然立時心領神會。
當下眾人便欣然領命,即刻分頭操辦。
入夜之時,昌邑城已是滿城素縞。
郡府之中,一座靈堂也已搭好。
劉備帶著身在昌邑的眾謀臣武將,齊齊祭遙陶謙在天之靈。
祭禮結束之時,已是深夜。
劉備方召集眾人,共商是否當接手徐州之事。
“天下群雄生死相鬥,隻為爭得一州一郡尺寸之地,今兄長有機會不費一兵一卒便得一州之地,豈有不接之理?”
關羽態度斬釘截鐵。
甚至言語之中,還暗含幾分微詞,認為劉備壓根在這件事上,就不該有猶豫。
“主公逐曹操而救徐州,有恩於徐州士民,又有陶公遺命,於情於理接掌徐州,皆乃名正言順也!”
滿寵以為劉備顧慮世人議論,便是跟著出言寬慰。
一時間,眾人紛紛進言,皆勸劉備不可錯此等良機。
邊哲卻不作表態,隻在一旁靜靜觀察老劉。
他大抵猜得出,老劉的猶豫,並非是因眾人所言之顧慮。
“諸位。”
劉備終於開口。
堂中立時鴉雀無聲,眾人期許的目光齊聚在他身上。
劉備卻神色凝重,歎道:
“你們可曾想過,曹操也好,袁術也罷,皆覬覦徐州。”
“尤其是那袁公路,名震天下,雄踞淮南,其兵多將廣不亞於袁本初。”
“備若接手徐州,倘若激怒袁術,召至大兵壓境,卻當如何應對?”
劉備終於道出心中顧慮。
眾人神色一凜,振奮的情緒,隨之冷靜了下來。
二袁一南一北,皆為龐然巨鱷。
袁術紙麵上的實力,甚至還在袁紹之上。
劉備在兗州形勢雖一片大好,畢竟尚未打垮呂布,全據兗州。
而徐州名為一州,實則曹操新據廣陵,臧霸盤踞於琅邪,五郡已分出其二。
劉備就算接收徐州,實際能控製的地盤,也就彭城,下邳及東海三郡國。
且這三郡國,乃是被曹操先後血洗過兩遍,處於半殘狀態。
接手這麼個爛攤子,倘若袁術怒而來攻,以他現有實力,何以應對?
“主公之顧慮,確實不無道理。”
“曹操誌在中原,若聞徐州有變,必然會趁虛而入。”
“袁術早將徐州視為碗中肉,若得知徐州為主公所得,多半會興兵問罪。”
一直沉默的邊哲,終於開了口。
先是肯定了老劉顧慮,接著話鋒一轉,反問道:
“可主公是否想過,主公若不接手徐州,則徐州無強人據守,不是為曹操所竊,也會為袁術所得。”
“彼時主公縱然已得兗州,臥榻之側卻有一強敵虎視眈眈,主公又焉能睡得著覺?又如何能安心經營中原?”
“那麼主公就勢必還得南下用兵,不惜一切代價重新奪回徐州。”
“既然兜兜轉轉,還是得拿到徐州,今日徐州已送到主公眼前,主公又有什麼理由拒之不受呢?”
劉備身形一震,眼神若有所悟。
“取兩河,奪兗州的複漢之策,本就是一把雙刃劍,既能據中原而製四方,又身處四戰之地,與四方為敵。”
“袁術這路強敵,躲,定然是躲不掉的。”
“既然如此,主公何苦顧慮重重,不如就大大方方接手徐州。”
邊哲深吸一口氣,豪然道:
“曹操也好,袁術也罷,若真敢來犯,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聽到這裡,劉備拳頭陡然握緊,眼神已是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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