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帝師,從教劉備反奪兗州開始 第028章 虐曹操如虐狗,這個劉玄德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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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邊哲彆有的深意笑容,劉備心頭那一絲質疑頃刻消散。
邊哲的識人之能,他可是見識過的。
滿寵和於禁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尤其是滿寵,近日以來常隨左右,展示出來的才略,絕對是三公九卿級彆。
“既是玄齡器重之人,定然有過人之能!”
劉備重重點頭,眼神已深信不疑。
這時,滿寵卻麵帶顧慮道:
“據寵所知,這張文遠自呂布殺丁原之後,便追隨呂布,從關中到冀州,再從冀州到兗州,幾經波折皆不離不棄。”
“如今看來,這張文遠也非輕於去就之人,這樣一個人,主公單憑一場會麵,便想說服其倒戈,隻怕不易吧。”
經滿寵這一提醒,劉備不由心生顧慮,目光望向了邊哲。
“伯寧說的不錯,這張遼追隨呂布多年,確實不離不棄。”
“不過,這卻不代表他忠於呂布。”
邊哲話鋒一轉,拋出一道定論:
“張遼的不離不棄,隻是忠於幷州軍團而已!”
滿寵一怔。
劉備顧慮之中,再添幾分茫然。
邊哲目光望向敵營,卻不緊不慢道:
“這張文遠原本與呂布皆隸屬於丁原,並非是呂布部將,二人間本無主從關係。”
“後張遼奉丁原之命回鄉募兵,歸來之時卻逢呂布殺丁原,接管幷州軍團,張遼身為幷州軍一員,方纔不得不攜部眾轉投於呂布麾下。”
“爾後呂布誅殺董卓,西涼軍反攻長安,呂布不得不率幷州軍東逃,先投於袁紹又依附於張楊,張遼作為幷州人,脫離幷州軍便無處容身,隻能一直追隨呂布。”
“由此種種,哲料定這張遼,對呂布並無死忠之心,他所忠於的隻是幷州軍團罷了。”
“這樣一個人,若時機合適,未必就冇有歸順主公的可能。”
邊哲一番話,將張遼與呂布間的塑料情戳破。
當然他也不是信口開河,乃是有據可依。
原本曆史中,呂布被曹操誅殺於白門樓,幷州軍團群起降曹,張遼便冇有選擇為呂布死節,而是歸降了曹操。
為何?
我張遼是帶資入股,你呂布又不是我張遼主公,咱倆都是幷州軍團股東,不過是大小王的區彆而已。
你大王死就死了,憑什麼讓我這個小王為你死節?
於是張遼便選擇歸順了曹操,接手了殘存的幷州軍團。
“玄齡軍師對幷州軍團,對呂布和張遼間的關係,確實看的遠比寵透徹。”
“如此看來,這張遼與呂布間的關係,倒與陳宮與曹操間的關係相似。”
“既是陳宮能不滿曹操,舉兵反曹,這張遼未必不能背棄呂布,歸附於主公麾下。
滿寵到底是韜略不凡,最先領悟了邊哲言下之意。
劉備恍然明悟,嘖嘖讚道:
“玄齡不隻對兗州人事洞若觀火,對幷州軍虛實脈絡亦瞭如指掌,實令備茅塞頓開。”
“隻是…”
讚歎過後,卻又生疑慮:
“這張文遠既是忠於幷州軍團,如今幷州軍尚在,呂布新得兗州威勢正盛。”
“既如此,吾又如何說服這張文遠歸順於備?”
邊哲一笑,卻道:
“這張文遠雖非呂布死忠,卻也是北地兒郎,豈是主公三言兩語,就能輕易令其倒戈之輩。”
“今日主公邀其會麵,謹記一句話便是:隻敘北地同鄉之情,其餘諸事皆不談。”
隻餘北地同鄉之情?
劉備眼眸微微眯起,旋即驀的睜開。
張遼雖乃雁門人,與他這個涿郡人分屬並幽二州,地理上卻又同屬北地邊州。
大漢重鄉土,同鄉之間,天生之間便有親近之情。
邊哲的意思,乃是叫他藉此番會麵,與張遼先混個臉兒熟,藉著敘同鄉之情為契機,先把交情給建立起來。
交情有了,他日時機恰當,纔好順水推舟,招攬張遼倒戈歸順。
“玄齡所思深遠,備總算是明白了。”
劉備唏噓慨歎,爾後欣然道:
“那好,我現下就修書一封,邀這張文遠城外一聚。”
“備也想親眼見識一下,玄齡軍師口中世之名將,是何等風采!”
當下劉備再無顧慮,當即提筆修書一封,即刻送往呂營。
…
昌邑城西,呂營。
“這個劉玄德,他是怎麼做到的?”
此刻張遼正翻看著手中一疊疊情報,口中嘖嘖稱奇,眼神難以置信。
劉備決泗水水灌曹營,大破曹操…
劉備識破曹操虛張聲勢之計,傾軍而出踏破曹營,全殲兩千留守曹軍…
劉備兵進兗州,山陽,任城,魯國等兗南諸郡國望風而降…
情報中所書內容,隨便拿出一項,都令張遼震驚不已。
就在數天前,他才奉呂布之命,率兩千兵馬南下馳援亢父。
呂布和陳宮還判斷,劉備將略平庸,奇襲亢父不過是僥倖之舉,多半抵擋不住曹操的猛攻。
故呂布再三叮囑,但見劉備勢危,便要及時出手助戰。
張遼卻萬冇料到,自己剛剛趕到昌邑,便赫然發現這座山陽郡治所,竟已改旗易幟,為劉備所占。
緊接著這一道道匪夷所思的情報,便送到了他的手中。
“溫侯和陳公台皆言,這劉玄德平平無奇,可他又是怎麼做到,短短數日內就兩破曹操,還襲捲兗南諸郡?”
張遼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身旁魏續卻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
“溫侯說了,這個劉備不過一庸才,想來他隻是僥倖取勝而已。”
“現下兗州已舉州歸附溫侯,這劉備卻竟敢發兵侵奪,分明是不將溫侯放在眼裡。”
“文遠兄,咱們即刻踏平昌邑,滅了這劉備便是!”
身為幷州軍團一員,跟隨呂布橫掃四方,魏續難免沾染了呂布的自負,顯然不將劉備放在眼中。
張遼卻冷冷一笑,反問道:
“那曹操何許人也,百萬黃巾為其所破,袁術陶謙皆不是其敵手,陳公台都再三提醒我們斷不可輕視。”
“這樣一個強人,魏老弟你當真以為,這劉玄德是僅憑僥倖,就能屢戰屢破的嗎?”
魏續啞然。
他雖自負,卻不愚蠢,聽得張遼所言,頃刻間冷靜了下來。
撓了撓額頭後,魏續不解道:
“可這個劉備若當真是個厲害人物,此前卻為何寂寂無名,隻不過是個平原相?”
這次輪到張遼語塞,無從回答。
“是啊,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張遼重新端詳起手中情報,眉宇間疑惑更濃。
就在這時,親衛入帳,言是劉備派人前來,有親筆書信送給張遼。
“劉備的書信?”
張遼眼中閃過一道奇色,遂將那書信接近。
魏續也滿心好奇,當即湊上近前。
內容很簡單,隻一句話:
備已於兩軍之間備下薄酒,誠邀文遠將軍前來一會!
“這劉備耍什麼花招,莫非是設下陷阱,想誘殺文遠兄,爾後趁勢擊破我軍?”
魏續警惕心起,第一時間便猜測劉備有詐。
張遼嘴角卻燃起一抹傲色。
他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冇見過,什麼董卓,王允,袁紹…哪個不是攪動風雲的大佬級人物。
區區一個劉備相邀,豈有所懼!
“劉備以禮相邀,吾若不敢應邀,豈非讓天下人笑我張遼無膽?”
張遼一躍而起,傲然道:
“回覆劉玄德,叫他備好了酒,我稍後便去。”
“吾也想親眼瞧瞧,這個異軍突起,攪亂了兗徐兩州之人,到底是何風采。”
張遼乃主公,決意已下,魏續自不敢有異議。
半個時辰後,張遼便令魏續守軍,單槍匹馬出營而去。
果然。
兩軍之間的原野上,一座木棚已經搭好,絲絲縷縷酒香撲鼻而來。
張遼策馬近前時,便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於爐前煮酒。
身後則侍立著一文一武二人。
武者白袍銀槍,目光如電,威勢不凡。
文士則是年不過二十出頭,眉清目秀,雙手攏在袖中,一副悠閒自若之狀。
“那煮酒之人,當是劉玄德。”
“至於那白袍武將,應該是那趙雲。”
“隻是我聽聞,劉備麾下謀士不過孫乾簡雍,那這個年輕文士又是何人?”
張遼目光掃過三人,最後落在了邊哲身上,心頭掠起濃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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