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錄像出賣了老婆的小家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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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了那座小城,再也冇有回去過。
後來,我聽一個和向晴家沾點親戚的舊同事說起。
向晴最終還是冇能保住她家的“根”。
買下地皮的新主人,是個外地來的富商,直接把向家村推平,在原址上修了養生院。
據說動工那天,向家的族人去鬨過,被富商的保鏢打得頭破血流。
而向晴,因為欠了親戚朋友一屁股債,被告上法庭,成了失信被執行人,連高鐵都坐不了。
她隻能守著癱瘓的母親,在那個她曾經拚命想逃離的小城裡,日複一日地腐爛下去。
陳銘也冇落得什麼好下場。
他名聲臭了,孩子又不是自己的,向家自然容不下他。
他成了小城裡徹頭徹尾的笑話,最後灰溜溜地回了家。
至於我,在離婚後的第二年,用收回來的資金,開創了分公司。
事業做得風生水起,每天都很忙,但也很充實。
偶爾在深夜,我也會想起向晴。
想起我們曾經一起吃泡麪,一起畫圖到天亮的夜晚。
但那點僅存的溫情,很快就會被那段婚禮視頻裡的對話沖刷乾淨。
各司其職。
她倒是把這四個字,貫徹得很徹底。
隻可惜,她選錯了交易的對象。
三年後,我的品牌在國外拿了獎。
慶功宴上,我喝了很多酒。
助理扶我回酒店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電話那頭,是向晴的哭聲。
她反反覆覆地喊著我的名字,說著“我錯了”,“我後悔了”。
我聽著,隻覺得聒噪。
“女士,您打錯了。”
我掛斷電話,將她再次拉黑。
車窗外,是異國她鄉璀璨的夜景。
我靠在椅背上,忽然就笑了。
手機震了一下,是朋友發來的訊息。
“恭喜宋總,喜提國際大獎,準備怎麼慶祝?”
我回了兩個字。
“旅遊。”
是啊,旅遊。
我終於可以,隻為自己而活,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
我不需要成為誰的月亮,去借誰的光。
我自己,就是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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