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錄像出賣了老婆的小家 8
-
8
接下來的幾天,小城裡上演了一出年度大戲。
聽說,向晴在醫院看到那份親子鑒定報告後,當場就瘋了。
她衝進病房,和陳銘廝打在一起,把病房砸了個稀巴爛。
最後還是醫院的保安報了警,才把兩人分開。
嶽母醒來後,得知自己心心念唸的大外孫是個野種,房子也冇了,祖宗祠堂也被人賣了,受不了這個刺激,當場中風,半身不遂。
向家,徹底成了全縣城的笑柄。
向晴每天要照顧癱瘓在床的母親,應付上門討債的親戚,還有四處宣揚她“喜當媽”的陳銘。
她焦頭爛額外強中乾的樣子,被好事者拍下來發到本地論壇上,引來一片嘲笑。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從大城市回來的天之驕子,如今成了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我,則在這場風暴的中心,悠閒地過著我的假期。
我去了小城最有名的園林,喝了最地道的早茶,買了當地最好的絲綢。
直到假期的最後一天,我接到了向晴的電話。
她的聲音疲憊。
“宋清河,我們見一麵吧。”
我本來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有些事,總要有個了斷。
我們約在一家茶館的包間裡。
幾天不見,她像是換了個人,眼窩深陷,頭髮花白,身上那件皺巴巴的裙子,散發著一股酸腐的氣味。
她給我倒了杯茶,雙手捧著,遞到我麵前。
“清河,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苦笑一聲,眼眶泛紅。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你問我?”我看著她,覺得諷刺,“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問問你那個一心隻想要外孫的媽。”
她沉默了。
良久,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推到我麵前。
“這是我當初,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給你買的。你一直冇捨得戴。”
我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隻簡單的銀戒。
是我最喜歡的月亮形狀。
“清河,我承認,是我錯了。是我被我媽,被傳宗接代的思想,衝昏了頭。”
“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希望,你能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把祠堂把祠堂買回來。”
她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乞求。
“那是我爸臨死前,唯一的遺願。向家的根,不能在我手裡斷了。”
她開始打感情牌,回憶我們剛在一起時的甜蜜,日夜的陪伴。
她說得聲淚俱下,彷彿自己纔是那個最無辜的受害者。
我靜靜地聽著,直到她說完。
我拿起那個絲絨盒子,在手裡掂了掂。
然後,當著她的麵,把它扔進了桌邊的垃圾桶裡。
“向晴,”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過去的情分,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你親手埋了。”
“至於你們向家的根,”我笑了笑,一字一句地告訴她,“在我把它賣掉的那天,就已經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