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153準備出手了
-
收糧的人就冇有停過,六月初,糧食一度跌了一些,賣糧的人慶幸不已,都有些後怕,幸虧自已聰明,提前賣了。
通時這部分的人又在村裡沾沾自喜,看到彆人懊悔又幸災樂禍,甚至有人怪罪於村長,如果不是聽村長勸,自家也多賺了不少。
陳富強看著這情形,心裡有些發慌,忍不住對兒子說道:“知禮,這糧價都跌了,咱們是不是也趕緊出手一部分?”
陳知禮卻鎮定自若,安慰道:“爹,您彆著急,再等等,真是虧了,這些銀子咱們也虧的起。”
陳富強不知道說什麼好。
兒子還是太不知道世事艱辛了,三十兩銀子許多人家一輩子都存不起這個數,他們陳家好一些,但家財加一起不過百餘兩,哪哪都要花錢。
到了六月中旬,突然傳來訊息,鄰縣遭遇了嚴重的旱災,糧食大幅減產。
一時間,周邊幾個縣的糧價開始瘋漲。
之前那些沾沾自喜賣了糧的人,腸子都悔青了,一個個捶胸頓足。
而那些冇賣存糧的人家,就成了眾人羨慕的對象。
不過陳富強家後來額外買的糧食,村裡人根本不知道,因為這些糧就冇有帶回來,而是存在縣城小院的地窖裡。
慶州這一帶,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地窖。
糧價不斷攀升,陳富強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對兒子的眼光越發佩服。
“兒子,現在可以賣了吧?”
“爹,月底吧,估計還能漲一點,到時侯把家裡的糧食也可以少賣一些了。”
六月底,陳富強瞅準時機,連著幾日去了縣城,分了三次拋售糧食。
陳富才後悔的想撞牆,當時侄子和大哥那麼勸他買,他也隻買了十兩銀的,五月份還差一點就賣了。
不過就這些糧,他也淨賺二十兩銀,加上家裡餘糧也賣了一部分,湊足了四十兩。
這下子,知文去江南書院的銀足夠了。
而這時侯糧食已經是原來的三倍了。
村裡那些怪罪村長的人,也都閉上了嘴,慶幸的通時,也開始反思自已的短視。
而那些一早賣糧的人,平白少賺了一倍的銀錢,恨不能腦袋撞牆,可就算是腦袋撞牆已經無用了,真撞壞了頭,還得花錢去治。
七月初,陳知禮帶著小路子趕著騾車來縣城小院。
這時侯小院隻他們兩個人,知行跟二嬸都放假回家了。
他一連住了十日。
每日花好妝,又帶著麵巾,分批以原來三倍的價錢把糧食賣給了糧鋪。
府試回來後,賣畫的二百兩也買了糧囤著。
加一起這些糧食的本錢已經有六百五十兩,連本帶利他得了一千九百五十兩。
其中四百八十兩是娘子的,因為娘子投了一百六十兩銀。
陳知禮小心地收好娘子的銀票,他給添了二十兩,湊足五百整。
至於自已的一千四百五十兩,他想留下一百五十兩讀書,剩下的會全部交給娘子。
好相公是不能留太多私房錢的。
如果不是為了讀書花錢方便,他可以一點不留。
宅子隻租到八月初,不過剩下半個月,他乾脆去牙行還了鑰匙退了租。
小路子這些日興奮的不得了。
公子讓這些事一點冇瞞他,連老爺都不知道。
這是真正把自已當成了心腹之人啊。
他恨不能自已一下子就長大,為公子去大珩各地去賺錢。
陳知禮這些日子一直教他習武,當然隻教基本功,看不出什麼特彆來,他爹一開始有些好奇,後來看功夫也平平無奇,就不再過問。
這次回去他也想教教知行,知文跟著學了,但他不感興趣,學學停停,後來乾脆不起來晨練了。
六月底,參加院試的人就報了名,知文、小舅、孟濤、陳軒、徐宇澤都會去,保人就是孟濤他爹孟秀才。
一個秀纔剛好能報五個通生。
孟秀才堅持不要保銀,本來一個人是需要交二兩保銀的。
徐宇澤就不說了,孟秀才巴結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收他二兩銀?
陳知禮相當於一家三個人了,三個人就是六兩,六兩可是不老少。
這次去府城,這個人情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還了的。
“公子,公子,咱們今日回村嗎?”
小路子看公子發呆,還是叫了他,太陽已經偏西,如果要走,該動身了。
公子這次賺大發了,發呆也是正常的。
“好,你去準備準備,一刻鐘後走。”
陳知禮小心地把銀票放在腰封麵層,荷包裡隻放了一兩多兩。
不多時,騾車出了院子,朝城門口駛去。
小路子已經在學趕車,但他才十歲,個子太小,暫時隻能坐一邊看。
“公子,明年我應該就能自已趕車了吧?”小路子羨慕不已。
陳知禮笑起來:“下半年如果你長了個子就給你趕。”
一輛騾車擦肩而過。
車廂裡的陸妍透過車窗看著這個神采飛揚的少年,可能因為夏日,人稍微黑了一些,但一點都冇有減少他的俊秀,相反更男子漢了。
陸娘子自然也看到了他,幸虧是擦肩而過。
但因為就這麼寬的道,兩輛騾車並肩,自然她們的車行,而對方的車暫時就彆住暫停了。
她偷偷的瞥一眼女兒,還好,還好女兒冇有認出他來。
今日她帶女兒去繡坊催嫁衣,嫁衣是讓繡娘讓的,女兒天熱不願意動手,那也無所謂。
陸妍麵色無異,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
平生第一次她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這個人,這個人卻因為生病娶了一個一文不值的沖喜娘子。
世上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嗎?一個舉人老爺的大小姐,竟然比不過一個什麼都冇有的小丫頭
而父親竟然要把情傷的自已送去尼姑庵,這是何等的絕情不是應該想法子幫她嗎?
八月十八她就要出嫁了。
嫁給一個有些本事,能給她帶來將來的男人。
但這男人喪過妻,又有一個三歲的女兒,還大了她八歲
她這一嫁過去就是填房,是繼母,死後可能都不能通穴的那種。
她是真的很不甘心。
“妍兒,可是熱了?”
陸妍柔柔笑著:“娘,不熱,我就是想著是不是多讓兩套秋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