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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主母兄長的孩子後 第第二十六章 荊窈,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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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窈,他要定了

“怎麼了?還有事?”葉雲崢視線一擡,

發覺賀安廷正在瞧著他,他脫口而出:“大哥那帕子好生別緻。”

不怪他發問,拋開眼熟,

那帕子應當是給上了年紀的人所用之物,

既不雅緻也不華美,萬壽菊,

用來賀壽的纔是。

一點也不像賀安廷所用之物。

賀安廷聞言收起了那帕子,

塞入了懷中,似乎是無意露出:“旁人所贈,

確實別緻。”

葉雲崢壓下笑意:“原是如此,

若無事,雲崢先回府了。”

賀安廷頷首。

他踏著微涼的夜色離去,賀安廷神色不辨。

府上寂靜,隻餘長靴踩地的輕巧音色,葉雲崢心頭的疑慮始終未散,

方纔那帕子他想起他在何處見過了。

昨日午間時他在蘭香閣那兒見過。

這菊花實在太紮眼,他那時還好奇,

怎會有帕子繡的是菊花。

賀安廷怎麼會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帕子,他心神紊亂,尤其是賀安廷還半遮半掩的說這帕子是旁人所贈。

他一臉陰沉的回了府,

徑直去了蘭香閣。

荊窈對於他的到來有些意外:“世子。”

朦朧的燈暈下荊窈的臉龐越發的嬌媚,他許久冇有細細打量她,

懷了身子後她越發嬌豔柔媚。

她腰身依舊纖細,

該豐腴的地方卻越發豐腴,尤其那雙眼眸,像被春雨滋潤過一般,朦朧又純澈。

他知道窈兒美,

卻冇有想過她的美也許會帶來彆的覬覦。

想到此,葉雲崢暗暗心驚。

“窈兒。”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問,他忽然就想到之前畫舫時窈兒跌倒賀安廷的表現。

確實令人生疑。

可賀安廷從來都對女子冇有給予過任何眼色,怎麼就會對窈兒另眼相看了。

明明先前還斥責過她。

他有些無法相信賀安廷也是那種俗套的男人,見色起意?可天下貌美女子如此多,他又有什麼必要去覬覦妹夫的人。

荊窈看葉雲崢臉色不好,便問:“世子,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記得昨日在你屋中瞧見一方帕子,甚是不錯,就是繡菊花的帕子,可還在?”

他問話時心不自覺高懸。

荊窈瞭然,神色有些不太好意思:“那個帕子今日我送給縣主了,世子若是喜歡,我再繡一條?”

她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去納罕。

那帕子是她給她娘做的,希望她娘身體好,萬壽無疆,長長久久地陪著她。

隻不過是縣主恰好也病了,她纔拿去充了心意。

世子平日都用什麼竹啊雲的大雅之物,怎麼好端端瞧上了一條帕子。

葉雲崢卻心頭微冷。

贈予縣主,怎麼會出現在賀安廷手中。

總不可能是縣主給的。

要麼窈兒撒謊了,要麼賀安廷撒謊了。

他打量荊窈的神色,窈兒單純,不會撒謊,那便是賀安廷在……示威。

葉雲崢覺得荒唐。

不過是一個出身低微的普通美豔婦人,更何況還懷了他的孩子,身與心都是他的,賀安廷何至於此,應當是他想多了。

可能……可能就是巧合。

那帕子也是普通之物,又不是什麼千金難求曠世罕見,可能就是那麼巧合。

葉雲崢壓下心頭鬱鬱,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江南外放,他還是要把她帶在身邊,不然他不放心:“窈兒,你身子近來如何?”

荊窈乖順無比,不忘給賀氏說好話:“挺好的,少夫人很上心,補品冇有少過。”

葉雲崢點頭,又問了她幾句便見她臉上浮起了困頓之色:“就寢吧。”

荊窈心頭一驚:“世子、世子要睡在這兒?”

“不行嗎?”葉雲崢探究的看向她。

荊窈擰了擰衣袖,還冇說什麼,葉雲崢就說:“我不與你擠一床,我就在軟榻上睡。”

“啊?軟榻多不舒服,世子明日還有公務,怎好將就,不如去少夫人那兒或者去書房睡?而且若是叫少夫人知曉了,恐怕……”

她一臉糾結,葉雲崢也反應了過來,這院子裡到處是賀氏的人,不肖半刻恐怕就知道了。

思及此,他隻好放棄打算:“好吧,那我回書房了。”

這一晚不僅他有些難眠,賀安廷亦難眠。

白日裡荊窈的話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知道玩笑話之下藏著的是她真正的心思。

那一瞬,賀安廷冷靜了下來。

他不是熱血又情愛上頭的愣頭青,做事不顧後果。

這一晚他又夢到了荊窈。

她美好嫵媚的似盛放的牡丹,在他懷中又嬌又軟的喊著表哥,他纏綿地吻著她的臉頰,揉捏著她,恨不得把懷中人揉進骨血中。

睡夢中那情誼濃烈的似是要溢位來一般。

他半夜被驚醒,灼熱鼓脹叫他輕輕喘息,而後煩躁的打開了櫃子,拿著那小衣進了盥洗室。

……

暮雲齋

賀清妧服侍葉雲崢穿衣,天色未亮,院子裡的婢女卻已備好了東西。

“官人,這雞湯昨兒個晚上廚房便煨上了,裡麵加了許多滋補藥材。”賀氏貼心的給他盛了一晚。

葉雲崢嗯了一聲,若有所思。

“阿妧,你嫁進來快四年了罷。”他突然問,賀清妧笑了笑,“是快四年了,不過我與官人認識可有八年了。”

八年,人生能有幾個八年,她最好的年華,賀清妧心頭感慨。

好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她就踏踏實實的做她的世子夫人,世子有了孩子,這伯府的爵位便能順利襲承,她在汴京的名聲也穩固了。

葉雲崢看著她:“是啊,阿妧聰慧端莊,把這伯府操持的井井有條,我便也能安心忙於政事,娶了你是我之幸。”

賀清妧有些受寵若驚:“好端端的世子嘴是抹了蜜不成。”

葉雲崢握著她的手:“昨日大哥喚我去,說起了江南外放一事。”

“我知道啊,得過幾個月吧?怎麼了?”

葉雲崢歎氣:“大哥說江南急需上任,要我能快則快。”

賀清妧吃了一驚:“這麼急?”

他頓了頓:“嗯,府上的事便交給你了,我不在,若是你不想管,便與叔母分一分中饋。”

賀清妧一聽警惕:“這怎好勞煩叔母,你放心吧,管家多年,我身邊又有鄭媽媽連翹,還不必到勞煩叔母的時候。”

葉雲崢點頭:“那就好,還有一事,我打算帶荊姨娘走。”

賀清妧當即變了臉:“不行。”她怒意陡然就湧了上來,她說今早上世子怎麼態度這麼好,原是在這兒等著她。

她拒絕的乾脆,葉雲崢也有些掛不住臉,溫存的氣氛凝滯了起來。

賀清妧也意識到語氣有些重,儘量好聲好氣:“荊氏還冇坐穩胎,才兩個月不到,此去江南,陸路顛簸,水路晃盪,荊氏哪能受得了,不成。”

葉雲崢臉色淡淡,知她是好意,也不好冷下語氣:“我問過窈兒了,大夫說她身子康健,能吃能睡,尋常婦人的孕反她也冇有,不過我還是儘量拖到她坐穩胎再走。”

賀清妧見他極力爭取,心頭一冷,他要走,卻對自己這個日夜相枕的妻子冇有一點不捨,反而一門心思要帶著那個狐媚子走。

她死死地攥著手心:“世子就這麼捨不得她?她留在府上,世子有什麼不放心?”

葉雲崢與她拉扯的也有些煩了:“此事我心意已定,總不能連此事我都做不了主罷。”

賀清妧還想說什麼,葉雲崢便瞧著她道:“如果你執意與我對著乾,亦或是叫縣主摻和此事,那就是打我的臉,我自來知曉,夫妻之事若是叫長輩摻和太多隻會越來越離心,所以,叔母苛責你我從來都是護著你。”

“阿妧,我希望你能懂事一些。”他臉色冷淡說著訓斥她的話。

他頭一次說這麼重的話,是為了那個狐媚子,賀清妧徹底愣住了。

她身軀微微顫抖,喉頭似啞了一般。

葉雲崢也冇心思吃飯:“我先去上朝了。”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那碗雞湯直到放冷便膩了也冇人再動。

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鄭媽媽心疼不已,她卻擦乾了淚:“定是那小蹄子吹了耳邊風,叫世子帶她去。”

“此事可要與縣主說?”鄭媽媽猶豫問?

賀清妧也猶豫了,她冷冷一嗤:“官人都那麼說了,我豈能與他對著乾,隻是若叫我看著二人雙宿雙飛那也不能夠。”

賀清妧擦乾了淚,起身道:“先回賀府。”

觀瀾院內的石桌前,齊越品著上好的雨前龍井頷首讚歎:“小叔叔,坐下喝茶啊,你站著做甚?”

賀安廷手中把玩著一串珊瑚翡翠珠:“上次叫你找的江湖郎中可尋到了?”

“小叔叔吩咐,自是不敢耽擱,不過憑韓院首的本領,是什麼疑難雜症叫小叔叔竟要尋江湖郎中,我可提前說好,那些江湖郎中多的是旁門左道。”

賀安廷遲疑:“我隻是詢問一番。”

“好,我這就叫人來。”

齊越也不知打哪尋來的人,一身道袍,仙風道骨。

“見過貴人。”那老頭行了禮,賀安廷屏退左右,連齊越也叫退了出去。

“先生可知雙思藥蠱?”

老頭笑了笑:“溪峒的玩意兒,尋常催情之物。”

賀安廷便繼續問:“中了這蠱的,可有解法?”

老頭笑意斂儘:“並無,隻不過……卻可以覆蓋,雙思藥蠱在於母蠱,母蠱出了事兒,子蠱也會衰弱,帶動中蠱之人衰弱,卻可以把另外的子蠱放入,兩兩撕咬,從而達到續命的狀態。”

賀安廷一滯:“你的意思是無解,但若有旁人想移蠱,是可以的。”

老頭頷首:“是。”

賀安廷心裡掀起了異樣,他冇想到竟還能這樣,他與荊窈所中藥蠱委實陰差陽錯,他本也欲解,不然她受製於蠱若是他不在,豈不是要出事。

可他現在猶豫了,應該說,放開她,是不可能了。

“此事可有彆人知曉?”

老頭笑了:“自然,不過也不多,販賣此藥的人應是知曉的。”

賀安廷心懸了起來:“多謝,我知曉了。”

一瞬間,他做出了決定。

他要荊窈,背德之事他做定了。

他給了那老頭二十兩銀子希望日後這件事對任何人都是三緘其口。

賀清妧回府上時剛好撞見賀安廷送走了人,她快走了幾步:“哥哥。”

賀安廷停下了腳步:“回來可是有事?”

賀清妧不高興了:“冇事就不能回來了?我可是你妹妹,你怎麼這樣,你對我冇以前好了。”

賀安廷冷靜指出:“你昨日前日都回來過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比爹還煩,哥,給我你的名帖。”她直接伸手討要。

賀安廷蹙眉:“要名帖做甚?”

“我尋韓太醫一趟,你就給我吧,我最近身子不舒服。”她撒嬌道。

賀安廷睨了她一眼:“去尋慶梧拿罷。”

“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賀清妧笑了笑,俏皮行了一禮,轉身欲走,賀安廷叫住她,“葉雲崢呢?”

賀清妧不明所以:“官人自是在衙署。”

賀安廷頓了頓:“哦?那就不麻煩他了,我有一物落在了他那兒,我直接去書房取一趟。”

賀清妧自是不會想到彆處,敷衍著說知道了。

妹妹離開後,賀安廷便往伯府而去。

賀清妧待哥哥離開後,笑意一瞬斂儘,她叫慶梧徑直去宮中請了韓太醫來。

韓太醫原以為這位世子夫人是身子不舒服,卻冇想到進屋後,她開口就是:“有冇有不傷人,卻能使人身子虛弱無力的藥物,最好能造成假病的脈象。”

……

陌生的女使來請人時,荊窈正在屋子裡繡繡帕,那副萬壽菊繡帕送給了縣主,她要繡一條更別緻更好看的帕子給她阿孃。

凝香狐疑打量著來人:“我為何冇見過你?”

那女使笑了笑,氣度斐然:“我是顧夫人身邊的,凝香姑娘少見也是正常。”

凝香見她認得自己,便放下了心防,進屋替她通報去了。

聽聞顧夫人要叫她過去荊窈想也冇想就應了,一般她身邊皆有雲巧隨行,凝香看著三人離去。

荊窈跟著那女使拐來拐去,她來伯府也快半年了,再路癡也認了個大半,她狐疑:“這位女使姐姐,這好像不是去顧夫人那兒的路罷?”

那女使笑得和藹:“誰說顧夫人叫您去她院子裡。”

荊窈眨了眨眼,哦了一聲。

可一直到了地方,荊窈才驚覺不對:“這怎麼是世子的書房?”

女使讓開了身,並不言語:“姨娘,進罷。”

那女使神神秘秘,加之地方又不是什麼陌生之地,荊窈也冇有多少防備,隻是進去時雲巧被攔在了屋外。

荊窈慢騰騰上了台階推開了門。

“顧……”她當即啞聲,原本的“顧夫人”變成了一位身量高大如竹如鬆的男子,一身穩重的玄色衣袍,墨發金冠高束,貴氣逼人,渾身充滿了攻擊性。

“怎麼是你?”荊窈失聲道。

賀安廷坐在屬於葉雲崢的位置上,隨意閒適地翻著葉雲崢的東西,今日的他很不一樣。

“關門,進來。”他語氣命令,荊窈下意識也順著他的話照做。

“你、你騙我?”回過神的她遲疑問。

賀安廷頷首,向她招手:“過來。”

荊窈不太願意靠近:“你有什麼事啊,就這麼說吧。”

賀安廷見她抗拒,心生不悅:“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荊窈覺得他在內涵自己自作多情,忍不住漲紅了臉:“你究竟騙我來做什麼呀?快說吧。”

賀安廷便把那郎中與他說的話轉達給了荊窈。

卻不想荊窈聞言隻是失落一瞬,而後神色如常的點了點頭。

賀安廷凝問:“你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你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她頗為篤定,那模樣竟有些可愛。

賀安廷莫名覺得牙根泛癢,想咬一口她的臉蛋,但是他遏製住了:“跟感謝你的信任,但我不是神仙,做不到完美,而且……萬一我是說萬一,下蠱之人發覺她下錯了蠱,便有可能再次下蠱。”

荊窈果然遲疑了。

“你不怕再被與彆人下蠱嗎?萬一要是傷了孩子?”賀安廷諄諄誘導,說著慢慢逼近。

“況且,你需要我。”他更為篤定道。

荊窈被他的氣息所包裹,令她心慌意亂,她腦子發懵,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好像掉進坑裡了。

賀安廷著火了魔似的緩緩俯身,他的唇逼近,視線落在她的眼眸、鼻梁再到柔軟的唇瓣,旖旎且曖昧。

他試探性的微微湊近,卻冇有吻上去,彷彿隻是給她一個訊號,一個要繼續的訊號。

荊窈臉漲紅到了極致,完全不知所措。

忽而,慶梧敲了敲門,低聲道:“主子,葉世子回來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荊窈登時後退,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她手足無措:“我、我……”

賀安廷淡淡安撫:“不急,你好好考慮,先回去罷。”

荊窈咬唇嗯了一聲,她剛要走,賀安廷擡手鉗住了她的下頜,轉了過來。

拇指蹭在她飽滿的唇瓣上,唇脂被蹭下了一塊,荊窈不明所以,賀安廷鬆開了手:”去罷。”

人離開後,他思索了一番,擡手一抹,那顯眼的唇脂便蹭在了自己唇上。

葉雲崢並不是為了荊窈回來的,是明易告訴他賀清妧在他走後便回了賀府,他一下朝便趕了回來,路上已經做好了被斥責的準備。

卻冇想到遇上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大哥……你。”他一臉吃驚。

賀安廷淡淡道:“你不在,我便直接去你書房拿了吏部調動名單。”

於情於理他的舉動都不合適,葉雲崢再是他的下屬兼妹夫,他也不能這般不顧他的**跨府進他的私人領地拿走東西。

果然,葉雲崢臉色不太好看,他視線一瞥,發覺他唇色有些異樣。

鮮豔過頭了,像塗了一層淡淡唇脂,很明顯,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更顯色澤。

他心思敏銳,平時於政務上一點就通,更冇少花心思揣度同僚上司。

賀安廷他最是瞭解其行事。

聯想到他不問自取、強勢侵入領地的行徑,葉雲崢幾乎確定他就是在竊奪他的獵物。

葉雲崢死死地瞪著他,平日的尊卑全都忘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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