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8章 詭秘援手與武技修行
衛藍剛走出金字塔通道,石廳內便響起了撒旦痛苦的嘶吼。那枚縱羽丸在他腹中炸開,如萬千鋼針穿刺,痛得他渾身痙攣,冷汗浸透了黑色長袍,視線陣陣發黑,幾欲昏死過去。
就在他痛不欲生之際,麵前的空氣突然如水麵般泛起漣漪,一圈圈波紋向外擴散。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影憑空浮現,臉上罩著一張碩大的鬼紋麵具,麵具上兩隻彎角猙獰突兀,紋路如凝固的鮮血,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沒等撒旦反應過來,鬼麵人掌心便升起一團淡紅色的光輝,如同跳動的火焰,緩緩飄向他的腹部。紅光所過之處,腹中的劇痛如潮水般退去,撒旦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暖流修複著被藥丸損傷的經脈。紅光繞著他的腹部轉了一圈,又飛回鬼麵人手中,沒入掌心消失不見。
「你是……」撒旦喘著粗氣,驚疑不定地看著對方。
鬼麵人沒有回答,隻是抬起右手,握住了貫穿撒旦胸膛的所羅門骨矛。那白骨矛通體瑩白,上麵刻滿了克製邪祟的符文,連撒旦自己都無法觸碰。可鬼麵人握住矛身時,符文竟瞬間黯淡下去,彷彿被某種力量壓製。
「喝!」鬼麵人吐氣開聲,聲音沉悶如雷。
隻聽「嗤啦」一聲,潔白的骨矛竟被他生生從撒旦體內拔了出來!矛尖帶出一串黑色的血珠,在空中化作青煙。撒旦又是一聲慘叫,身體劇烈顫抖,胸口的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隻剩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沒等撒旦緩過勁,鬼麵人抬手一道紅光射出,精準地擊中了牆上的耶穌受難像。那純銀打造的雕像瞬間崩裂,碎片四濺,銀白色的神光也隨之消散。
撒旦蒼白的臉上瞬間泛起興奮的紅暈,他猛地從寶座上站起,手腕上的鐵鏈「哐當」作響,竟被他硬生生掙斷!隨著鐵鏈斷裂,大廳地麵上的金色符咒如退潮般消失,他那萎縮腐爛的雙手以驚人的速度生長出新鮮的血肉,麵板變得光滑而富有彈性,隻是指甲依舊泛著烏黑的光澤。
「衛藍!我要殺了你!」撒旦咆哮一聲,眼中殺意沸騰,轉身就要追出去。
「等一等。」一個冷酷到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從鬼麵人口中傳出,像冰錐刺入骨髓。
撒旦渾身一僵,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打了個冷戰。他狐疑地望著鬼麵人,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為何要阻止自己。
「不急動手。」鬼麵人緩緩道,「留著他,對我們家大人還有大用處。放心,隻要你今後聽我的命令,我會幫你救出盤古王。」
撒旦盯著鬼麵人麵具上的猙獰紋路,沉默了片刻,最終不甘地歎了口氣。救出盤古王是他畢生的執念,相比之下,暫時放過衛藍似乎也沒那麼難接受。
……
另一邊,衛藍對石廳內的變故一無所知。他按原路返回空地,此時外麵的戰鬥已近尾聲。巨蟒被攔腰斬斷,兩段屍身癱在樹林邊的草地上,紅黃相間的鱗片失去了光澤,腥臭的血液在焦黑的土地上彙成一灘。
《古蘭經》和聖嬰木像掉在空地中央,光芒黯淡,像是耗儘了力氣。唯有金約櫃依舊金光大盛,櫃頂的紫色閃電如狂風驟雨般劈向血色魔花,打得花瓣紛飛。可魔花的抗擊打能力極強,此刻竟魔性大發,放棄了防禦,任由閃電劈在枝葉上,同時噴出濃稠的紫黑之氣,逼得金約櫃隻能采用遊走戰術躲避。
衛藍屏住呼吸,正想趁亂溜走,金約櫃突然金光一斂,櫃蓋「哢噠」一聲自行掀開。裡麵一根法杖模樣的木質東西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穿過紫黑氣浪,精準地沒入魔花的血盆大口。
「吼——!」魔花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巨吼,花瓣瞬間枯萎,龐大的身軀頹然倒地,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金約櫃也隨之光芒暗淡,「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整個聖域突然陷入死寂,隻剩下風吹過樹林的嗚咽聲。衛藍輕手輕腳地走到《古蘭經》旁,小心翼翼地拾起,放進懷裡。他的目光在聖嬰木像和金約櫃上掃過,想起歐南「不要碰其他兩教聖物」的告誡,搖了搖頭,循著自己做的記號,快步走出了聖域。
雖然毫發未傷,但能活著出來,還是讓衛藍暗叫僥幸。
天已近傍晚,輪值小屋內的鼾聲依舊震天。衛藍懶得理會那兩個熟睡的教徒,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他徑直走向圓頂清真寺,去找歐南複命。
清真寺內,歐南手捧失而複得的《古蘭經》,激動得老淚縱橫,對著經書不停膜拜。衛藍怕言多必失——若是讓撒旦知道有人識破了他的身份,恐怕會再生事端——便沒有說實話,隻謊稱聖域裡是一片森林,聖物都漂浮在林中,他取了經書就趕緊出來了。
歐南對此深信不疑,對衛藍千恩萬謝,問他有什麼要求。
「我想休息一晚,明天啟程去中國。」衛藍直言道,「請大師給我一份路線圖,還有足夠到達下個城市的必需品。」
「你要一個人上路?」歐南皺起眉,「那可太艱難險阻了!一路上有不勝列舉的強盜,還有美不勝收的土匪……」他又開始亂用成語,卻難得地表達清楚了意思,「不如等一個月後的商隊,跟他們一起走,安全性高不可攀。隨行的護衛能全力以赴對付一般盜匪。我建議你先住下,這段時間學些防身的錦囊妙計,也好未雨綢繆。」
衛藍想了想,覺得歐南說得有理。若是自己不小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那莫莉怎麼辦?「這樣也好。還請大師詳細講講路上的情況和注意事項。」
第二天一早,歐南帶著衛藍來到清真寺東邊不遠的一個小院。推開木籬笆院門,隻見一個上半身**的青年人正蹲在地上磨刀。他麵板黝黑,肌肉強健,尤其是那對高高隆起的胸肌,線條分明,身材如鐵塔般高大威武。雖然相貌普通,但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乾練,顯然是練家子。
青年見歐南進來,連忙放下刀,起身行禮。歐南坦然受禮,用阿拉伯語對他說了幾句,又指了指衛藍。青年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院門。
「這是阿穆隆,附近有名的聖戰戰士。」歐南對衛藍說,「你這段時間就跟他學些武技。他去厲兵秣馬了,你在這等他。」說完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衛藍獨自站在院子裡,四處打量。院子不大,西北角的木架上掛滿了刀具,每一把都鋒利雪亮,透著寒光。他走過去,拿起一把稍短的匕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手感卻很稱手。
沒過多久,阿穆隆牽了頭牛回來。見衛藍手上拿著匕首,他咧嘴一笑,衝衛藍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把牛拉到一邊的木槽旁,又在旁邊擺了個大木盤,蹲下身耐心地喂牛吃草。
衛藍有些摸不著頭腦,把匕首放回木架,走到阿穆隆身後,耐著性子等待。
等牛吃得差不多了,阿穆隆拍了拍牛的腦袋,起身走到刀架前,拿起衛藍剛才放下的匕首和另一把稍長的彎刀。他走到牛身邊,俯身在牛耳邊說了兩句阿拉伯語,隨即雙目精芒一閃。
驕陽下,兩道白光驟然亮起!
衛藍隻覺得眼前刀光閃爍,阿穆隆的身影快得幾乎出現殘影。彎刀和匕首在牛身上上下翻飛,動作精準而流暢,彷彿不是在屠牛,而是在跳一支精妙的舞蹈。那牛甚至來不及哞叫一聲,就已經斷了氣。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牛肉便與牛骨完美分離,牛血一滴不漏地流進木槽,牛筋也被細細剝離,隻剩下大木盤裡切得均勻的牛肉絲。更令人驚歎的是,那完整的牛骨架依舊原地站立,沒有絲毫傾倒。
衛藍看得目瞪口呆,這神乎其技的屠牛之術,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庖丁解牛」的典故。
阿穆隆長舒一口氣,走進小石屋,扛出一棵巨大的樹樁。樹樁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刀痕,顯然是常年練習的結果。他把樹樁扔到地上,拿起那把匕首遞給衛藍,又指了指樹樁,意思是讓他練慣用刀割樹樁。
衛藍接過匕首,深吸一口氣,用儘全力向樹樁刺去。誰知這樹樁不知是何種木材,堅硬得驚人,他全力一擊,竟隻在上麵留下一道淡淡的印痕,反震之力讓他的手一陣劇痛,差點把刀扔掉。
衛藍駭然,但並沒有氣餒。他脫下上衣,露出堅實勻稱的肌肉,咬緊牙關,在樹樁上猛刺起來。阿穆隆不再理會他,托著大木盤走出了院子。
衛藍畢竟是軍人出身,受過特殊訓練。他很快發現,這看似簡單的劈刺,實則蘊含著一種類似硬氣功的武技——每出一刀,都要將全身的氣息與爆發力凝聚於一瞬,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接下來的一個月,衛藍開始了刻苦的練習。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夕陽西下才休息,手上磨出了厚厚的繭子,甚至幾次鮮血淋漓,但他從未放棄。
漸漸地,他掌握了這門武技的訣竅,每一刀都能深深刺入樹樁,出刀速度快如閃電。雖然在準確度和力度上還有欠缺,但單論速度,已經與阿穆隆不相上下。
阿穆隆也沒想到衛藍進步如此之快,常常抱著胳膊站在一旁觀看,頻頻點頭,豎起大拇指。一個月的相處,雖然語言不通,但兩人早已在一次次的比劃和練習中達成了精神上的契合,親如兄弟。
離商隊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衛藍知道,他即將踏上前往中國的漫長旅途。前路未知,但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為了莫莉,無論多麼艱難,他都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