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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29章 趙玉兒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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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攥著衛藍衣袖的模樣,恰好落在趙玉兒眼中。她的精神連結像一張繃得極緊的細網,能清晰捕捉到阿彌情緒裡的每一層褶皺——那所謂的「感激」不過是浮在表麵的糖衣,底下裹著刻意的依賴,像藤蔓般試圖悄悄纏繞住衛藍;更讓她心頭一緊的是,阿彌意識深處還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逗,像羽毛輕輕蹭過心尖,帶著不屬於「孤女」的刻意。

趙玉兒的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連精神領域裡那層溫和的赤色光暈都顫了顫,泛起細碎的漣漪。這股排斥感來得太本能,像突然撞見有人想碰自己珍藏的東西,她甚至能清晰感知到阿彌攥著衛藍衣袖的手指在微微用力,不是害怕後的緊抓,而是帶著試探的「占有」。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這莫名的悸動,可精神連結裡阿彌那絲狡黠的情緒,卻像根細刺,紮在她心裡隱隱發疼。

走了沒一會兒,阿彌突然停下腳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找到絕佳機會般,伸手指向不遠處林間的一抹水光——那是一汪從青石縫裡湧出來的山泉,水流清澈,在晨光下泛著細碎的銀輝,還能聽到「叮咚」的落水聲。「衛哥哥,你看那裡有山泉!」她的聲音裡帶著雀躍的討好,語氣軟得像浸了蜜,「我們走了這麼久,你肯定渴了吧?這山泉看著就涼,我去幫你打水!」

不等衛藍開口拒絕,她就提著腰間那個淺藍色的小水壺,腳步輕快地跑了過去。白色的襦裙在竹林間飄動,像一隻刻意吸引注意的蝴蝶,連跑的時候都不忘回頭看一眼衛藍,眼神裡帶著期待的笑意。趙玉兒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精神連結裡突然飄來一絲阿彌「沒藏好」的心聲。

那不是對任何人說的,更像是她放鬆警惕時漏出來的念頭,輕飄飄的,卻恰好落在趙玉兒的意識裡:「衛哥哥人好又厲害,要是能一直跟著他,肯定比跟著誰都安全……得讓他更在意我才行。」

這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趙玉兒心裡,泛起一圈圈煩躁的漣漪。她想起之前在天目山,自己曾鼓起勇氣對衛藍說「想一直跟著你」,卻被他委婉拒絕,說心裡隻有莫莉。那時她把那點心動壓成了小火苗,想著隻要能跟著他,哪怕隻是並肩作戰、走遍天涯,也足夠了。

可此刻聽到阿彌的心聲,看到阿彌這般直白的親近,心裡卻像被什麼堵住了,悶悶的,連呼吸都覺得不暢快。她用力晃了晃頭,耳邊竹葉的「沙沙」聲像是在提醒自己「想多了」,阿彌隻是個沒安全感的小姑娘,可那股煩躁感卻像粘在手上的糖,怎麼也甩不掉——明明知道衛藍心裡隻有莫莉,絕不會對旁人動心,可看到比自己年輕、更會示弱的阿彌粘著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起酸意。

眾人在山泉邊停下休整。山泉從青石縫裡湧出來,落在下方的小水潭裡,濺起細小的水花,涼氣順著水流漫開,驅散了清晨的悶熱。衛藍靠在一棵老橡樹上,雙目微閉,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藍色雷力,像一層薄紗般緩慢旋轉,吸收著空氣中的能量。他眉頭微蹙,似乎在調整體內因昨晚戰鬥消耗的靈力,指尖偶爾會泛起一絲微弱的金光——那是小金蛇在丹田附近遊走的痕跡,正悄悄滋養著他的經脈。

靈光和尚坐在溪邊的一塊平整青石上,雙手合十,低沉的誦經聲隨著風飄散開,金色的佛光在他周身若隱若現,連溪邊的小草都像是被這佛光浸潤得更綠了些,偶爾有小蟲子爬過,也會繞著佛光邊緣走,不敢靠近。

明真道長則蹲在一旁的空地上,麵前鋪著七八張空白黃符,手裡握著一支磨得光滑的硃砂筆。他的眉頭緊鎖,目光專注地盯著符紙,筆尖在紙上快速移動,硃砂的紅色勾勒出「鎮邪符」的複雜紋路,偶爾寫錯一筆,就會懊惱地把符紙揉成團丟在一旁。最近戰鬥頻繁,符籙用得太快,庫存早就見了底,他必須抓緊時間補充,不然下次遇到式神突襲,連防禦都成問題。

阿彌提著水壺回來了,壺身沾著水珠,冰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她先走到靈光和尚身邊,雙手捧著水壺遞過去,語氣恭敬:「靈光大師,您誦經累了,喝點水吧,這山泉的水特彆涼,能清心。」靈光睜開眼,接過水壺,指尖碰了碰壺身的涼意,溫和地說了聲「多謝」。

接著她又走到明真身邊,輕輕把水壺放在他手邊的石頭上,聲音放得柔了些:「明真道長,您畫符這麼久,肯定渴了,喝點水休息一下吧,彆累著了。」明真頭也沒抬,隻是「嗯」了一聲,注意力還全在符紙上,硃砂筆在紙上頓了頓,又繼續勾勒紋路。

最後,阿彌才端著剩下的那壺水,腳步放得更輕,像怕驚擾了什麼似的,走到衛藍身邊。她先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衛藍的胳膊,見他沒反應,又稍微用力一點,輕聲叫醒他:「衛哥哥,醒醒,喝點水吧,這山泉的水很涼,喝了能解乏。」

衛藍睜開眼,眼底的雷力微光漸漸散去,他接過水壺,指尖碰到壺身的涼意,淡淡說了聲「謝謝」。阿彌卻沒有立刻起身離開,反而順勢蹲在他身邊,目光緊緊落在他的手腕上——那裡有一道淺褐色的舊疤,大約兩指長,邊緣還泛著淡淡的粉色,摸上去能感覺到細微的凸起。這是昨晚為了擋鴉式神的爪子留下的,雖說衛藍有陰極陽果改造過身體,恢複力遠超常人,但昨晚那一下鴉式神的爪子裹著陰邪咒力,傷口比尋常傷重得多,到現在還沒完全消退,留下了這道明顯的疤痕。

「衛哥哥,你這道疤……」阿彌的聲音放得更柔,像是怕聲音大了會碰疼他,眼神裡滿是刻意的心疼,還有一絲恰到好處的自責,讓她看起來格外無辜,「是不是昨晚為了保護我,被式神抓傷的?現在還疼不疼?」她說著,手指微微抬起,指尖快要碰到那道疤痕,指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衛藍手腕上傳來的溫度,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小心!」趙玉兒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比平時高了幾分,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緊緊鎖在阿彌快要碰到衛藍手臂的手指上,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緊張:「阿彌,彆碰他的傷口,說不定還沒完全長好,碰到了會疼。」

話一出口,趙玉兒自己都愣了一下。她其實是看到阿彌的指尖快要觸到衛藍的麵板,心裡像被什麼紮了一下,才脫口而出阻止,可話到嘴邊,卻下意識換成了「擔心傷口」的理由。她悄悄攥了攥手,指尖有些發燙,不敢看衛藍的眼睛,隻能飛快地把目光移到旁邊的山泉上,假裝在看水流漫過青石的模樣,連耳朵尖都悄悄紅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點小事如此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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