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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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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火

徐知縣正懸著顆心命手下趴窗戶。

手下回來稟報,說那位用內力調息了幾刻,但那柱香快燃儘的時候,他終於不行了。

“把媛兒送進去了嗎?”

“送進去了,他已經開始解小姐的衣服了。”

徐知縣雙眼放光,揮手重賞了手下:“回去再探!”

“是!”

徐知縣心花怒放,已經在著手展望自已光明的未來了,忽聽門外一陣騷亂。

“不好了老爺!瑾王殿下來了!”

徐知縣聽了隻覺得荒唐:“胡說,那瑾王不是下了大理寺,皇帝親自監斬……”

話沒說完,頭頂就投下一片陰影。

男人相貌華貴,眼底卻一片嚴寒。

若說剛剛那位小公子是鐘鳴鼎食之家嬌養出的貴人,這位就是血雨腥風裡殺出的煞神。

流螢握刀厲聲道:“大膽知縣,見了瑾王還不下跪!”

這一聲獅子吼,震的徐知縣直接跪倒在地,視野正對上宋承弼腰間的玉。

徐知縣聲音發抖:“王,王爺恕罪……”

宋承弼聲音低沉,透著殺意:“林雲忱在哪。”

徐知縣愣了下,連忙要指雲忱的屋子。

可又想起自已乾的事,生怕把自已扯進去,說謊道:“他在我府上,可他看上了臣的小女兒,硬要,硬要和她……”

宋承弼奔波兩日,眼底已有疲憊之色。

現在這人結結巴巴不說重點,直接點燃了他的怒火。

宋承弼:“帶我去!”

徐知縣連滾帶爬,將這位煞神王爺帶去了雲忱住的房間:“就在這裡。”

嗵的一聲響。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地狼藉。

少年和少女的衣裳散亂,床帳傾斜處一抹雪白猶如乍泄春光……

床前屏風已被雲忱發瘋的時候推倒,宋承弼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額頭狠狠跳了一下。

被屋外的冷風一吹,雲忱也抖了下,動作停下片刻,清醒過來。

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扯來被子遮住女子的身子。

她怎麼還在?

自已不是讓她走了!

都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不管了,先把她遮上!

但雲忱不知道,這見人進來便遮住女子的舉動像極了維護自已愛人。

一道寒光自宋承弼眼中流出,周遭空氣窒息的令人心顫。

下一刻,本就倒在地上的屏風被人踹飛,發出巨響。

雲忱來不及反應,身子劇烈一痛,一陣頭暈目眩,被人粗魯地扛在了肩上。

他的胃撞上宋承弼的肩,雲忱嘔了一下。

還沒能發出聲音,就又被人摔在了馬背上,頭撞上馬鞍,立刻豁開一道血日子,意識也短暫地丟失。

宋承弼看都沒看他一眼,翻身上馬,回了客棧。

砰的一聲響,雲忱被丟進裝滿水的木桶裡,嗆了一大日灌進肺裡,咳的昏天黑地。

他伸手要抓木桶邊緣,被一隻冷冰冰的大掌掀了回去,又落進水裡,巨大的恐懼將他包裹,肺疼的像要炸開一般。

那人不讓他從水裡爬出來。

就在雲忱覺得自已要死了的時候,頭皮一痛,被人抓住頭發拽出了水麵。

雲忱氣息微弱,睜開眼,看到一張冷峻的臉。

那冰冷殺意如有實質,薄唇勾出一個涼薄的弧度。

宋承弼掐住雲忱脖子,伏在他耳廓緩緩道:“本王不在,玩的可儘興?”

雲忱被冷水泡的渾身發抖,但眼睛卻恢複了清明。

他記起徐知縣如何算計,也記起宋承弼趕到,將他不當個人似的扔在馬背上帶走。

可他做什麼,又與宋承弼有什麼關係。

他憑什麼這樣質問自已?

他是男子,不是他的王妃,為何不能在外儘興!

雲忱發絲淩亂,眼裡儘是屈辱。

下一刻,他竟沒有求饒,反而彎唇,露出一個虛弱但挑釁的笑:“嗯,若是王爺再晚來些,小爺會更儘興。”

宋承弼看著雲忱,偽裝出的那抹涼薄化成無儘恨意。

他是瘋了。

看到那一地狼藉,看到雲忱用手遮那女子,宋承弼就醋的發狂,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殺光!

宋承弼掐著他脖頸的手指收攏,雲忱頭往後仰,露出脆弱的咽喉:“你再說一次。”

雲忱看出他眼底的憤怒,冷笑一聲:“怎麼,王爺真愛上我了?”

宋承弼:“閉嘴!”

這人毫無招架之力,隻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擰斷他的脖子。

可雲忱瞪著他,言語挑釁,偏不求饒。

雲忱就快要死了的時候,宋承弼掐著他脖頸的手指微微放開。

那人伏下身來,像是座棱角冷厲的冰山,在他耳邊譏誚道:“看來,王妃還沒弄明白自已的身份。”

“不如讓本王教教你,如何當好這個王妃。”

鎖鏈落在他皓白的腕子上。

雲忱慘叫一聲,腰間玉佩摔落,出現一道道裂紋,晦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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