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300
殺死那個病人26
雲忱原本是趴在誰的背上的,忽地身子一輕,腳短暫地沾了一下地。
還沒來得及控製好身體,很快又被人當做醉鬼打橫抱了起來。
雲忱睜開眼睛,努力拚湊出一絲清明。
鹿懷序這會兒在家裡等他,而他卻喝的醉醺醺的被人送回去,太不好了。
雲忱控製著不太聽話的舌頭說道:“我能走,我自已回去……”
鹿懷序看著雲忱,又心疼又想笑。
這個人叮囑他不許在外頭喝酒,自已倒是喝成這樣。
雲忱堅持要自已回去,手一直在推鹿懷序的肩膀。
鹿懷序把他抱到床邊坐好,自已則彎腰站在床邊,一邊擦他額頭上的汗一邊順著他的話耐心道:“為什麼不讓我送你?”
雲忱自以為邏輯清晰,實則語無倫次道:“醉了,送,送了沒醉……”
鹿懷序手指托著他的下巴,掌根則抵在他鎖骨處,以防他突然栽下去,眼睛裡噙著笑逗他玩:“你沒醉的話看看我呢,我是誰啊?”
雲忱有點遲鈍地吸了吸鼻子,眼皮抬起來,反應了好半天才露出驚訝的目光:“懷序,你、你放學了。”
鹿懷序:“嗯,來接你。”
雲忱剛剛還推推拒拒,繃緊神經裝清醒想要自已回去。
現在卻立刻張開手,十分信任地軟在了鹿懷序的懷裡:“我好想你,懷序。”
鹿懷序隻覺得自已渾身都燙起來了,雲忱的情話卻是一句接著一句。
雲忱哄人有一手,隻是還醉在自已的世界裡,一邊摸著自已的錢夾一邊道:“你彆抱我,太遠,打輛車,打……”
鹿懷序由著他,架著人把他眼睛一蒙:“好,我去打輛車。”
“你看,打到了。”
“到家啦。”
鹿懷序鬆開手,孩子氣道:“當當,快不快?”
雲忱眼前的景象慢慢轉亮,呆呆愣愣地張了張嘴:“快……”
鹿懷序把人哄的雲裡霧裡的:“送你回來好累的。親一下,親我。”
雲忱怎麼可能拒絕他,抬起頭,兩個人吻的意亂情迷。
雲忱舔舔唇角,看著鹿懷序漂亮穠麗的五官,心裡一陣癢,借著酒勁兒就說了出來:“懷序,讓我,讓我來一次,好不好?”
“我會照顧好你。”
“不會弄傷你的,我發誓。”
鹿懷序看他被吻的紅潤的嘴唇,和明顯還沒醒酒的眼睛,彎唇一笑:“好啊。”
雲忱被應允了,欣喜地有點發抖,紅著眼睛去脫鹿懷序的衣服。
雲忱:“你放鬆,我不會弄疼你的。”
雲忱:“一會兒不舒服了你就吭聲,我……”
鹿懷序由著他解自已衣服,到最後一刻,忽地按住了雲忱的手:“我們先吃蛋糕吧,過了十二點就不是你的生日了。”
雲忱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被鹿懷序抱了起來:“我逃了晚自習,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做的,你嘗嘗好不好吃。”
他又被放在沙發上,腰後墊上抱枕。
蛋糕很快就被切好了,鹿懷序拿著勺子挖了一塊送到他的嘴邊:“嘗嘗,我自已做的。”
雲忱看著鹿懷序,恍惚間彷彿看著那個光腳走在小路上的男孩兒,寵溺地小聲道:“嗯,寶寶自已做的。”
然後張嘴,嘴唇配合著舌頭一點不浪費地卷進了嘴裡。
鹿懷序:“好吃嗎?”
雲忱:“好吃。”
鹿懷序一邊喂,一邊就把雲忱的襯衣釦子解開了:“好吃就多吃幾口。”
等雲忱暈暈乎乎地吃完一塊,已經被鹿懷序脫光了。
雲忱的酒,就是在跌宕起伏中醒過來的。
他總從沙發上滑下來,鹿懷序乾脆去把毯子拿出來鋪在地上,把雲忱抱上去,繼續寫他的掛號單。
雲忱清醒過來後,手不自覺地往外抓東西,抓到了一個球網。
雲忱並不清楚是什麼,隻是難受地攥在了手裡。
球網裡的籃球跟著他的動作滾了過來,碰到雲忱的肩膀後停了下來。
忽地,鹿懷序的動作頓了一下。
鹿懷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聽著像是在哄他,語氣卻掩飾不住緊張:“寶貝,把手鬆開。”
臟死了。
不要碰那個東西。
雲忱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鹿懷序就抓住雲忱的手,將他手裡的球網抽了出來。
雲忱手一空,酒算是徹底醒了。
那個籃球……
他不讓自已碰?
如果那隻是一個普通的籃球,他為什麼那麼緊張?
還是說……
夢境是真的。
這個籃球,真的是他儲存死者心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