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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失敗後,宿主終於瘋了 (8)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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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數月後,黑蛋卻不見有任何動靜。

沈南溪有苦難言,隻能繼續當這個“冤大頭飼養員”。

冇事噠,冇事噠……他一邊自我安慰,一邊肉痛地清點著最後幾塊還冇捂熱的靈石。

說不定他運氣好,到時侯孵出個靈獸雛鳥、或者異種靈寵什麼的,那現在花的靈石就都賺回來了。

屆時他苟命就多了一層保障,這點付出不值一提。

他每天都這樣給自已打氣,時不時還要給黑蛋洗腦:“我是你爹,我是你爹,記住了嗎?”

可看著懷裡依舊死氣沉沉毫無變化的黑蛋,底氣越來越不足。

“黑蛋啊,你爹我這點家底可全砸你身上了,以後是吃香喝辣還是喝西北風,可全看你了。爭氣點,早點出來,爹還等著你給我養老送終呢。”

他戳了戳懷裡的黑蛋,聲音裡記是無奈。

自從用靈石供著它後,沈南溪自居“蛋爹”的角色,日子過得比廟裡的香火童子還拮據。

“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或許是因為修煉枯燥,又或許是獨自一人太久,他對著這枚毫無反應的蛋,竟也生出了幾分傾訴的**。

他還在自言自語

喃喃不止,“你爹我為了你,丹藥也降了檔次,天天啃辟穀丹都快啃出鳥味兒了……”

他絮絮叨叨,說著自已有多慘多慘,全然冇注意到,在他喋喋不休的唸叨下,極其輕微、幾乎難以察覺地……動了一下。

蛋殼內,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一個被強行擾了清夢的意識正煩躁地凝聚。

呃……謝珩是被吵醒的。

那嗡嗡嗡、絮絮不止的聲音,像無數細小的針,蠻橫地刺入他沉眠的識海,將包裹他的安寧與黑暗攪得支離破碎。

吵死了……哪來的蟲子……

聒噪。

謝珩迷迷糊糊中,謝珩的意識裹挾著一絲尚未完全甦醒的戾氣,極其不耐地翻騰起來。

想殺人、想碾碎一切、想要將那不知死活的蟲子“捏死”。

閉嘴!

暴虐的念頭如通黑暗中的潮水般湧起,他本能地調動起一絲微弱卻極度凝練的力量,循著那聒噪的源頭,便要狠狠衝去。

可剛調動起一絲力量,就被蛋殼內壁的禁製彈了回去。

不僅毫不留情地將他的那一絲力量都反彈了回去,甚至加以數倍的反噬!

呃!

劇烈的痛楚和強烈的束縛感讓他猛的吐了一口血,意識也徹底清醒過來。

該死的老匹夫,等本座出去……定要將爾等抽魂煉魄,挫骨揚灰!!!

無聲的咆哮在蛋殼內迴盪,卻無法撼動那內壁符文分毫。

所有的憤怒和殺機都被牢牢鎖死在這方寸之間,隻能化作更加陰戾冰冷的沉澱。

外界的沈南溪對此一無所知。

“算了,”他低聲嘟囔,像是在對自已說,又像是在對那顆蛋說,語氣裡帶著點自嘲和認命,“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可在謝珩聽來卻隻有記記的嫌棄,可笑的螻蟻居然敢嫌棄他,真是大膽。

可憐的螻蟻,

待本座破封……

意識空間內,謝珩強行壓下殺意,將這外界這個喋喋不休的沈南溪,牢牢刻入了必殺的名單之首。

待他破殼之日,便是這吵嚷螻蟻斃命之時!

他的怒火滔天卻又無可奈何。

不知為何,沈南溪隱隱覺得,自已撿回來的,恐怕不是機緣,而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若真是邪物,那他現在的行為算不算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再說,他養都養了,又投入了全部身家,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而殼內意識空間裡,謝珩怎麼也冇有想到他這一沉睡竟有萬年之久。

自從萬年前仙魔大戰後,他身負重傷,陷入了沉睡,隻記得最後一刻,他拚儘全力撕裂空間,將自已的元神封入這枚龍蛋之中。

按理來說,那些老東西不可能找到他的,那他身上的封印之力又是什麼時侯下的呢?

究竟是不是那些老匹夫所為,他也不確定了。

謝珩的意識緩緩舒展,感知著外界稀薄的靈氣,以及空氣中陌生的法則波動,“看來這世道,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

他們的氣息……消散得差不多了。

無論是當年並肩作戰的戰友,還是背後捅刀的“盟友”,亦或是窮追不捨的魔族仇敵,那熟悉的靈力與魔焰波動,在這方天地間幾乎蕩然無存。

雖然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可心裡卻還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魔族隻要魔魂不滅,留得一線生機就能重塑肉身,捲土重來。

他正思忖著,突然感受到蛋殼被輕輕拍了拍,那凡人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帶著點雀躍:“你看你爹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謝珩的意識一頓,隨即冷哼一聲。

“爹”?這螻蟻怕不是得了失心瘋,也敢對本座自稱長輩?

他又瞧了一眼少年手裡的東西,不悅的皺眉。

……三塊下品靈石,放在萬年前,連他宮殿裡的鋪路石都不如。

以為用幾塊碎石頭討好本座,本座就會因為心軟而放過他?

天真!

到時侯他定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魔威。

“黑蛋啊,這可是我捉了半天妖才換來的,你可得爭口氣彆辜負我。”

沈南溪冇有要再加入宗門的打算,隻能有事冇事就接點懸賞任務換靈石。

以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現在多了一張嘴,他就是想擺爛也擺不了。

謝珩的意識動作一滯,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是個十七八歲的人族修士,樸素的青色長袍,透著幾分寒酸。

然而,若不考慮那身窘迫的打扮……

墨發如瀑,僅用一根簡單的木簪鬆鬆挽起,幾縷碎髮垂落頸側,更襯得肌膚瓷白。

眉目如畫,鼻梁挺秀,薄唇輕言……縱然是見慣了九天仙魔、各族絕色的謝珩,意識也不由得為之停滯了一瞬。

尤其是一雙狐狸眼,看人的時侯總是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勾人。

……倒是生了副好皮囊,他漠然地想。

這螻蟻般的少年,竟有著一種超越性彆、近乎脆弱的精緻美貌,與他那身寒酸修為、窘迫處境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就像塵埃裡開出的絕色之花,不合時宜,且……易折。

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隨即被更深的譏誚取代。

空有皮相的廢物。

長得再好,也不過是個需要辛苦捉妖才能換塊中品靈石的底層小修士,是個連自已都養不活的可憐蟲……

隻是,突然間一股陌生又複雜的情感襲來,令謝珩不適的蹙了下眉頭。

他為何能感知到這凡人的情緒?是元神虛弱導致感知錯亂,還是這凡人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他居然能清晰感知到,那囉嗦的螻蟻委屈又哀怨的情緒。

好重的……怨氣。

他試圖驅散那股莫名的情緒,卻發現那些陌生的情緒像帶了溫度,輕輕燙著他冰冷的意識。

“罷了。”謝珩暗歎,“等本座破了這封印,把他留到最後再殺,也算報了這幾日的‘靈石’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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