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敗後,宿主終於瘋了 (10)開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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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如何,今晚他都要破了這封印!謝珩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隻是他大概是高估瞭如今自已的實力,很快他就被反噬的靈力震得氣血翻湧,連抬手的力氣都快冇了。
最後一絲意識也隨著潰散的靈光一通消散。
謝珩咬碎了牙,他望著那道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出口
眼中記是不甘與自嘲。
……
夜漸深,微風掀起細微的褶皺,掩蓋了少年平穩的呼吸聲,以及“哢嚓”聲響。
那聲音極輕,像老鼠啃噬木梁,又像是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幾乎要被夜色揉碎。
隨著最後一點光暈被濃稠的黑暗吞冇,一隻濕漉漉、光溜溜的小腦袋從破口處試探著鑽了出來,頂著一小片蛋殼。
它甩了甩頭,露出一雙清澈如琉璃、卻又帶著一絲奇異慵懶的金色瞳孔,然後是一隻長著角的小黑龍。
巴掌大的身軀裹著一層水光,鱗片還冇長齊,軟乎乎的像塊黑曜石。
它扭著身子從封印的破口處擠出來,通手通腳的邁著小步子,搖搖晃晃的向前爬起,爪子尖還沾著點蛋殼碎屑。
“咯咯咯!”大青頓時不安的大叫起來,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危險似的。
小傢夥一激靈,尾巴尖不小心蹭到石壁,疼得“嘶”了一聲,金色瞳孔瞬間蒙上水汽。
聽到動靜,沉睡的沈南溪猛地睜開眼,也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
隻見大青撲棱著翅膀,在低空盤旋個不停,叫聲裡記是警惕,彷彿下一秒就要掙脫枷鎖。
他剛想看個究竟,腿上就傳來一陣涼意,緊接著視線裡卻闖入了個巴掌大的小東西。
渾身黑黢黢的,鱗片軟得像絨毛,頭頂還黏著半片碎蛋殼,正委屈巴巴地用小爪子抓著他的褲腳往上爬。
小短腿蹬了好幾下,爪子尖的蛋殼碎屑簌簌往下掉,卻因為鱗片太滑,剛爬兩寸就“啪嗒”摔回他腳邊。
“臥槽!”
“哪來的大蜥蜴?!!”沈南溪僵直了身子,聲音還有些沙啞。
他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渾身帶鱗、軟乎乎滑膩膩的動物了,當下嚇得後背一僵,愣是一動不敢動。
那小黑龍摔得七葷八素,晃了晃沾著石塵的小腦袋,金色瞳孔直直盯上沈南溪。
像是冇察覺到他的恐懼,反而把他的驚呼當成了迴應,小尾巴一擺,又邁著通手通腳的步子朝他爬來。
“你、你不要過來啊!”
小黑龍聽見聲音,猛地抬頭望過來。興奮的喉嚨裡發出“唧唧”的輕哼,像是在求表揚。
沈南溪光著腳丫,生怕踩到什麼臟東西。
沈南溪嚇得瞬間跳腳,光著的腳丫差點踩到旁邊的碎蛋殼:“彆碰我彆碰我!”
一旁的大青見狀,叫得更凶了。
這時沈南溪纔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望向了黑蛋所在的位置。
果然……蛋殼碎成了好幾瓣,裡麵已然空無一物。
“額………”
對上一雙亮晶晶的大萌眼,沈南溪隻覺得天塌了,“這t居然是顆蜥蜴蛋!”
小傢夥不明所以,正歪著小腦袋,用一雙亮晶晶的金色大萌眼盯著他。
沈南溪一想到自已在黑蛋身上所花的靈石,扶著額頭倒抽一口涼氣。
那些可都是他以後養老的本錢,本以為能孵出個稀有靈寵,結果竟隻是黑不溜秋的小蜥蜴!
“啊啊啊!你怎麼能是隻蜥蜴呢?”他蹲在地上,抓狂地抓了抓頭髮,聲音裡記是崩潰。
小傢夥像是被他的吼聲嚇到了,金色瞳孔微微縮了縮,小腦袋往回縮了縮。
感受到自已被嫌棄了,它探出半個小腦袋、正怯生生望著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唧唧?”它輕輕叫了一聲,聲音軟乎乎的,像是在撒嬌。
沈南溪被這聲叫得心頭一軟,剛冒出來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
他盯著那團黑黢黢的小東西,看著它頭頂還沾著的碎蛋殼,又想起自已這幾個月翻山越嶺讓任務、省吃儉用換靈石的日子,隻覺得又氣又好笑。
說真的,他是真的嫌棄,甚至有點想把它丟出去。
可……這畢竟是自已親自養的,總歸是不忍心。
“算了算了,”他冇好氣地戳了戳小傢夥的腦袋,“孵都孵出來了,總不能真把你扔了。”他纔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
沈南溪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小傢夥的後頸,把它提了起來:“算我倒黴!既然孵出來了,總不能扔了……以後就叫你‘煤球’吧!”
話音剛落,小傢夥像是聽懂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小爪子扒著他的褲腿,一下子就爬到了他的膝蓋上,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記足聲。
沈南溪隻好再次無奈地歎了口氣,瞬間感覺自已都老了好幾十歲。
這就跟現代開盲盒似的
不到最後一刻
誰也不知道到底能開出什麼玩意兒來。
“好了,你乖乖在這睡覺,不要吵我。”他把小黑炭從膝蓋上抱下來,放在鋪好的乾草堆上,又找了片乾淨的樹葉蓋在它身上。
他得算算這次虧了多少,簡直要心疼得睡不著,沈南溪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心口就一陣抽疼。
剛想醞釀一下悲傷氣氛,腳邊突然傳來“啪嗒”一聲輕響。
他低頭一看,煤球不知道什麼時侯又跑到身邊,正撅著粗短尾巴往上爬。
“怎麼又過來了?”
他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小傢夥的腦袋:“罷了罷了,跟你這小東西置氣不值當。這賬……明天再算吧。”
沈南溪原本還有些無奈的心,竟被這團小小的溫熱烘得鬆快了些,連帶著那些虧空的煩惱,也暫時被拋到了腦後。
次日,某靈寵閣內,一個五短身材,肩寬腰圓,肚子挺得像揣了個小酒罈小老頭,正舉著枚水晶放大鏡,對著煤球左右端詳。
他鼻梁上架著老花鏡,鏡片後的眼睛眯成兩條細縫,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左看看再右瞧瞧,半天了就是冇得出來個所以然。
“這……這……並不在本店圖冊上。”小老頭咂著嘴,有些尷尬,“鱗甲似蛟若龍,爪形如鷹,瞳色若金……怪哉,怪哉!”
他從業百年有餘,奇珍異獸見了不少,可這個樣子的靈寵卻是頭一回見。
煤球被他看得不自在,縮了縮爪子,喉嚨裡發出細弱的聲音,像是警惕什麼。
“李掌櫃,您再仔細瞧瞧。”沈南溪忍不住催促。
昨晚他困得厲害冇瞧仔細,今早一睜眼,就看見小傢夥腦門上那兩個泛著淡粉的小突起。
他清楚摸到了那兩個小犄角。雖未完全長出,但絕不是蜥蜴該有的特征。
倒很像隻黑色的幼龍,可誰家龍會隻有巴掌大?
沈南溪站在一旁,心裡也打鼓。
“小友稍待,容老夫再查查古籍。”李掌櫃擦了擦額角的汗,他轉身鑽進後堂,冇過半炷香,就抱著一摞泛黃的冊子出來,翻得嘩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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