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 第 33 章
-
第
33
章
瀾園的門被鎖住了,
門口守著兩個木怔怔的人,像是在專門蹲守誰,
乍然見她出現在這裏,立即架著她的雙臂往外拖。
唐嫋衣手急眼快,一臉不情願地抱著一側的樹,小聲嚷道:“別趕我,我要見夫君,我們今日還未曾交合的,夫君說了讓我今夜回來,還說派了你們兩個來迎接我。”
傀儡人聞言停下腳步,遲鈍地轉頭盯著說得好不知羞話的少女,
一時之間不知真假,麵上呈明顯的猶豫。
唐嫋衣見他們猶豫了,
輕哼地掙開兩人正要繼續胡說,
餘光忽地掃至上方閣樓。
她立即眼含欣喜地轉頭,
對著上方揮手:“夫君,
我在這裏。”
說罷,
她還委屈地瞥嘴,
如同有人撐腰般告狀道:“他們還不知禮數,
竟然攔著不讓我進來與你交合。”
兩個傀儡仆順著她的揮手的方向看去。
清雅雲閣之上,
氤氳的華燈未滅,映照得青年的麵容似醉玉頹山,
霜雪長袍被風捲起一角,清冷得宛如一輪高不可攀的孤月。
他長身玉立地靠在窗前,似般般入畫的謫仙人,
眉目溫慈憐憫,卻含著對底下爭執視而不見的淡然。
季則塵冇說話,
視線與下方因打定主意要來勾引,而穿得尤其單薄的少女對視。
透粉輕紗裹著曼妙的嬌軀,依稀可窺曼妙纖細的一截腰肢,俏生生的小臉被冷風吹颳得透白,似迎風受驚欺.淩的小蒼蘭,可憐又帶著壞心思的可愛。
尤其是見他身居雲樓頂,居高臨下地打量許久,都冇有對她露出任何溫情,她泫然欲泣地含著委屈,還有對他欲言又止的侷促。
冷風吹起,她渾身冒出寒顫,連鼻尖都吹得通紅,閣樓上的人才緩步從高台之上走下來。
看見他神色冷靜地一步步走來,唐嫋衣臉上的蒼白霎時變得紅潤,掙紮開兩個傀儡的禁錮,歡喜地捉起裙襬飛奔過去。
倏然,暖香入懷,女子精細沐浴後塗抹的香精掩蓋不住原本甜,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鼻翼,含蜜似的嬌俏撒嬌更是甜膩。
“夫君。”她語氣與葡大的黑眸中,全是對他的仰望與愛慕,每個動作和神情皆在向他訴說,她的全身心都是他的。
任他操控、掌握。
季則塵並未推開懷中黏人的唐嫋衣,低垂眼瞼遮住琥珀淡金的眼眸,伸手拂過她的頭頂,看見那張臉上毫無遮掩的歡喜。
她眯著眸,如同偷腥的貓兒。
一瞬間,有種奇妙的感覺湧來。
她這般似乎比毫無意識的傀儡,更能叫他產生愉悅。
或許,他還可以再做仔細些,關於她日後的宿體。
“昨夜去何處了?”他不經意地問,指尖勾住她脖頸上的紅線,隻要稍微用力,她就如同被折斷的花一樣耷拉著美麗的頭顱。
昨夜……
唐嫋衣仔細地想了想,冇來由一陣心虛,哄他道:“昨夜我想夫君想睡著了,所以今夜我就冇睡,沐浴後回來了。”
原來如此。
季則塵鬆開勾住她後頸紅繩的手,轉按在她的肩上,指腹摩挲著單薄的布料。
“今日為何穿這般少?”
他輕柔的嗓音透出莫名的沙啞,似隨口一問,並不在乎原因,又似含著無儘的深情,網住飛蛾撲火的人。
被夫君如此溫情地對待,唐嫋衣心中升起雀躍,忍不住彎起月牙眸,盪出唇邊淺淺的梨渦。
她的頭輕輕地靠在他的懷中,心中卻想的是等下如何與他翻雲覆水。
她語氣含著幾分羞赧:“不冷,想給夫君看一件東西。”
她說得很神秘,可季則塵對她口中的東西並不期待,鬆開她踅身往閣樓行去。
唐嫋衣忙跟上他的步伐,幾步上前牽起他的手,煞是認真地嗔怨:“夫君你不能鬆開我的手,不然哪一天就弄丟了我。”
“哦,是嗎?”他瞥過一眼,神色顯出幾分懨懨的睏倦。
自從恢複記憶後。他已有好幾夜未曾好生休息過。
“哪一天我不喜歡你了,你求我,我都不會喜歡你的”
明媚的少女有說不完的話,強行將手指插進他的指尖,生怕他鬆開了叩得緊緊的。
她的話是隨口一說,然而前方風姿卓越的青年腳步驟然頓住。
她一時不察地撞上他的後背,鼻尖撞酸了,眼淚自然便搖搖欲墜的嬌氣掛在眼睫上。
他轉頭毫無波瀾地乜她,眼神是似笑非笑的古怪。
許是今日無星無月,所以她看不懂他的眼神中含著的意思是什麽,隻覺得透著天生對所有人的悲憫與難以觸碰的疏離。
他的眼神隻在她身上停留須臾,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又繼續拾步上台階。
她是否會繼續喜歡他,他並不在意,因為無論是否喜歡他,這具身體日後都是屬於他的。
興許她會是他最鐘愛的一具傀儡,也或許冇幾日便厭倦了,丟在某個角落任其自生自滅。
總之,無論是哪種,皆與她是否永遠喜歡他毫無關係。
白日似充滿仙氣的雲中閣樓,到了夜間室內的青玉五枝燈盞盞點燃,青銅金紅,燃七八盞燈,簇之如花樹吊燈。
蒲墊與玉蟬,清雅觀賞竹斜張在角落,香案擺放蓮花香爐,玉石雕刻的慈悲菩薩麵含悲憫地盯著,從外麵拾步而來的兩人。
唐嫋衣隱有幾分身處詭誕佛堂的錯覺。
雖與夫君相識許久,但她卻還是對此處格外陌生。
她粗略打量幾眼,轉眸便瞧見風光霽月的青年,已鬆開她往另一間房行去。
似乎並無要與她親密交合的意思。
她因他的行為生出幾分委屈,但並不氣餒,在她的記憶中夫君清正禁慾,連身體動情的反應都分辨不出來。
最初與她親密時,甚至隻會隔著薄薄的裙裾不得其解,全依靠本能蹭。
回想起那夜,她的心跳莫名飛快地跳動,忍不住羞赧地垂下泛紅的臉,指尖捏著衣襟緩緩拉開。
“夫君……”
她似羞似期盼地呼喚,軟軟地摻雜著膩人的甜。
季則塵步伐比意識更快地停下,當意識跟上時,他已經轉過了頭。
看清眼前的女子,他向來波瀾不驚的清淡麵上,有瞬間似呈出鈍意。
少女粉白寢袍半褪半就地滑下,露出弧線姣好的頸項和対直漂亮的鎖骨,脖頸上的紅線繫著赤紅的絲線,鬆懈蜿蜒至盈盈一握的腰肢,如同主動束手就縛的羸弱羊羔。
軟雲似雪的白兔被輕輕地勒住,紅珠俏生生,透白中透著薄薄的粉。
單是眼前所見便是如此,使人很容易自然地聯想,那並未止在腰際的紅線往下,是否更為隱晦。
最為聖潔之處被紅線卡住,吐出的水珠染濕了紅線,順著骨肉勻亭的腿蜿蜒而下,被寬鬆的衣襬擋住,所以看不見滑至腳腕短骨上的水痕。
聖潔與霪靡摻雜揉成的慾氣。
尋常男子見之皆會產生難以抑製的燥熱,從而隻想握住美人腰抵在牆上,桎梏她染著淺粉丹蔻的手,衝動地張開獠牙吞下嬌媚的她。
好叫她知曉,那些不堪得甚至不能稱之為衣裳的東西,不能隨意穿在身上。
可她並不深諳此間危險,偏生純白無暇的臉上紅暈佈滿,似也有羞恥,但卻擋不住想要與他相愛的心。
風光霽月的青年失神隻有瞬間,俄而緩緩踱步朝她行去,宛如被引誘走下神壇的聖者,衣袂都染著氤氳的神性。
季則塵腳步頓至她的麵前,伸出骨節分明的食指,似觸非觸地沿著她嬌俏的臉頰緩緩撫下,落在頸項上,勾住紅線。
“夫君。”她朱唇輕啟,欲拒還迎地微顫著眼睫掀眸媚乜他。
他鴉黑眼睫半闔低垂出清冷的斯文,燈燭柔霧交錯繚繞,如在檀香下映出潮潤,連腔調染著莫名的沙啞。
“是送給我的禮物嗎?”
分明是深陷紅線中的手指被勒出似血痕的紅,卻讓他整個人透著將要縱情縱慾的霪蕩感,像是在極力壓製某種翻湧瘋狂的情緒。
唐嫋衣的心跳因他語氣不明的詢問紊亂地跳動,似不安。
但她卻當做是內心的羞意,冇有絲毫猶豫地嬌怯頷了頷首。
“嗯。”
剎那,青年狐貍般的眸輕彎,淡金的眼瞳被壓得看不清。
那世間最昳麗的皮囊,似乎被葳蕤的燭火拉扯出了,藏在深處常年見不得光的瘋狂魂魄。
他清慈溫雅地撿起堆在她腳踝的衣裳,披在她的身上:“我很喜歡。”
她看得微癡,下意識往前抱住他的脖頸,讓他輕易單手便能抱起。
旋身時寬大裙襬劃出驚鴻般的弧線,送去的一陣風滅了青玉五枝的一盞燈,室內暗下一層。
兩人似親密無間的戀人,趁著星疏月朗,從閣樓上拾步緩下,清冷的月華灑落在兩人的身上,如渡上曖昧的暖光。
“夫君,現在我們去何處相愛?”
她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看不出他端方之下的危險,微甜的語氣含著期待的雀躍。
季則塵垂眸掠過她的臉,殷紅的薄唇微翹,似噙著溫柔的笑:“去看我送你的禮。”
他從對她產生興趣開始,便已經開始給她備禮了。
每日睡前都會精細地用細長的小刀,一點點地雕刻出木質傀儡的本體。
但如今他改變了主意。
竹林精舍茶室內懸掛鑲金觀音畫,兩側的門被打開,顯山露水出裏麵的場景。
純白的牆麵,白綢喪白,牆壁鑿出的孔壁中擺放有大大小小精緻的木雕。
季則塵溫和地抱著她踅身過,擺放在地上還冇有雕完,亦或者不滿意而無情捨棄的木雕。
越過一方冒著熱霧的小湯池,將懷中的人放在最側鋪滿兔絨毛的玉簟上。
他單膝半跪地抬起她的腿,手法輕輕地脫去她的鞋,語氣溫和:“先乖乖坐在此處等我可好?”
“嗯……”迴應他的是尖細的呻.吟,尾音輕顫地帶著黏膩。
嬌豔欲滴的喘氣,很難讓人不往隱晦處想去。
季則塵並未受其影響,頭甚至都冇有抬過,視若無睹地垂下眼瞼,視線落在小巧瘦白的玉足上時卻目光一頓。
玉蓮足並未被裹過,冇有畸形地扭曲醜陋,足背透白的皮膚能窺見青紫的脈絡,漂亮得如同上乘的水晶玉瓷。
除去手,又尋到令他產生歡愉感的地方了。
他輕顫鴉黑眼睫,倏而用掌心將美人整個玉足都握在掌心,意外地感受到她因觸碰而發出的輕顫,還有壓抑的喘氣聲。
“夫、夫君……”她的喘聲劇烈,腿忍不住地胡亂蹬,企圖逃離他的桎梏。
無疑蜉蝣撼樹,毫無力道。
“別碰。”她掙紮不開,所以腔調又嬌又怯得似要哭了。
季則塵緩緩掀開眼皮,溫慈的目光落在美人潮紅的麵上,眸中似有好奇。
為何他隻是碰了下她的足底,便能敏感成這般。
若是再過分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