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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455章 山匪餘黨再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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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亮,營地裡已經忙開了。

東坡那片田冒出嫩芽,大夥兒都圍過去看,連謝雲崢也站在地頭沒走。春棠拿著賬冊在邊上記人頭,誰來澆水、誰去翻土,一筆不落。

“這綠油油的,真能長成糧食?”一個年輕婦人蹲著不敢碰,怕傷了那點剛冒頭的生機。

“能。”沈微瀾走過來,指尖輕輕拂過葉片,“隻要咱們天天管它。”

她話音剛落,冬珞從北坡方向快步跑來,手裡攥著半截燒焦的木棍,臉色發緊。

“小姐,那邊樹皮上又刻了東西,和昨天石頭縫裡的符號一樣。”

沈微瀾接過木棍一看,眉頭一沉。那道歪斜的刻痕像隻閉不上的眼睛,透著一股子陰氣。

“不是我們的人。”她把木棍遞給謝雲崢,“他們回來了。”

夏蟬立刻按住腰間軟劍:“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謝雲崢盯著那符號看了片刻,抬眼望向山穀入口:“昨夜設的陷阱還沒動過,現在加防還來得及。”

“不用加。”沈微瀾轉身往高處走,“我已經讓春棠把糧倉挪到岩洞裡了,秋蘅也在醫棚備好了藥煙。他們要來,就讓他們進得來,出不去。”

眾人跟著她登上瞭望臺。晨霧還沒散儘,遠處山脊忽然揚起一陣灰黃的煙塵。

“來了。”冬珞眯眼數著人數,“比上次多了一倍,還有繩索和火把。”

“想搶糧,還想放火。”謝雲崢冷笑,“胃口不小。”

沈微瀾靜靜看著那支隊伍逼近,聲音很輕:“放他們進來一半再動手——彆打頭,先斷尾。”

命令傳下去沒多久,山穀外的雜草叢中悄然多了幾道人影。夏蟬伏在東崖石後,手搭在“蟬翼”劍柄上,指節微微發白。她想起上個月在破廟被圍那晚,自己差點護不住小姐背上的包袱。那時她們還在逃,現在不一樣了。

謝雲崢蹲在滾石機關旁,耳朵聽著腳步聲。等第一撥山匪踩進泥沼區,他猛地拽下扳機。

轟隆幾聲,滾木夾著碎石從坡上砸下,當場壓倒七八個。慘叫剛起,兩側林子裡又響起“哢”的機括聲——冬珞布的絆索被觸發,十幾個匪徒接連跌進深坑,底下密佈竹簽,有人掙紮著想爬,卻被刺穿小腿吊在半空。

“咳!這是什麼味兒!”有人捂住口鼻,眼淚直流。

秋蘅在製高點點燃藥包,艾草混著硫磺的濃煙順風灌進穀道。敵陣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嗆得跪地乾嘔,有人揮刀砍向同伴。

“該我們了。”沈微瀾站上鼓台,抄起鼓槌狠狠一敲。

咚——!

春棠立刻帶人衝出營帳,青壯手持鋤矛組成人牆。幾個原本縮在窩棚裡的老弱也抄起扁擔跟上。她看見張老三掄著鐵鍬守在糧倉門口,牙關咬得死緊。

側門突然開啟,五條獵犬狂吠著衝進敵後,專咬腿肚子。山匪陣腳徹底崩了。

夏蟬如風掠出,軟劍出鞘瞬間已割開一人咽喉。她躍上石墩,劍尖挑飛兩個舉火把的匪徒,落地時順勢踢翻第三個。最後一個想逃,她追上去反手一撩,血線飆起三尺高。

謝雲崢提刀躍馬,直衝敵首。那人舉斧迎戰,才交手兩招,就被他一刀劈斷旗杆。大旗轟然倒地,壓住兩名想偷襲的匪徒。

“你們已被包圍!”沈微瀾立於高台,聲音清亮,“放下兵器,可活命!”

有幾個山匪當場扔刀跪地。剩下幾個還想頑抗,卻被己方潰兵撞得東倒西歪。領頭的疤臉漢子怒吼一聲,拔腿就往林子裡鑽。

“讓他走。”沈微瀾抬手止住夏蟬,“留個活口,才能知道背後是誰。”

戰鬥結束得很快。太陽才升到半空,地上已躺了二十多具屍體,三十多個俘虜被綁著手押在空地。己方隻有三人輕傷,都是擦破皮。

秋蘅蹲在一個重傷匪徒身邊檢視傷口。那人腿被竹簽貫穿,疼得直抽氣,嘴裡還在罵娘。

“你想活,我就救你。”她掏出藥粉撒在創口,“但得吃我配的藥——三天內不聽話,毒發吐黑血。”

那人瞪她一眼,到底沒吭聲。

春棠帶著人在清點損失。糧倉完好,藥材沒少,連晾曬的野菜都收得及時。

“儲備還能撐一個月。”她合上賬冊,“比預估多五天。”

沈微瀾站在營地中央,看著眾人收拾戰場。有人搬屍,有人挖坑,有人給俘虜送水。沒人說話,但動作利索。

“這一仗打得乾淨。”謝雲崢走過來,刀還拎在手裡,“你早料到了?”

“北坡的符號不是警告,是試探。”她望著遠處山梁,“他們在找我們的弱點。”

“現在知道我們不好惹了。”

“可他們會換彆的法子。”她低頭拍了拍袖口灰,“人餓極了,不怕死。”

這時冬珞走來,遞上一塊從俘虜身上搜出的布條。上麵用炭筆畫了個簡圖,標著幾處水源和山路。

“他們在盯彆的難民點。”冬珞說,“這不是衝我們來的,是想拿我們當跳板。”

沈微瀾眼神冷了下來:“那就彆怪我不講仁義。”

她轉身走向俘虜群,掃視一圈後點了五個名字:“這五個帶頭的,關進石屋。其他人編進苦役隊,修圍牆、挑糞肥,乾滿十天再說。”

“小姐!”一個俘虜掙紮起來,“我們也是被逼的!家裡沒糧才……”

“我知道。”她打斷,“可你們殺過人,燒過村子。現在活著,就得贖命。”

那人啞口無言,垂下頭。

春棠小聲問:“真讓他們乾活?不怕夜裡哄事?”

“怕就不讓他們睡一起。”沈微瀾看向謝雲崢,“今晚起雙崗輪值,哨位加到六個。另外,派兩個人去南坳看看,聽說那兒有十幾戶人家被困。”

謝雲崢點頭:“我去帶人。”

“你留下。”她說,“這邊更需要你。”

夏蟬插嘴:“我去吧,順便查查那批人是不是和這些山匪一路的。”

“去時繞遠路。”冬珞提醒,“北嶺腳下有新腳印,彆撞埋伏。”

秋蘅提著藥箱走來:“我帶些止血散和驅蟲藥,萬一路上有人受傷。”

沈微瀾看著她們一個個站出來,心裡那根弦鬆了些。她想起小時候父親教她下棋時說過的一句話:“一子落,勢已成。”

現在,她們不隻是逃難的人了。

“記住。”她最後對所有人說,“贏一次不算贏,活到最後纔算。”

太陽偏西時,第一批苦役隊開始搬石頭砌牆。俘虜們低著頭乾活,偶爾抬頭看一眼高處的崗哨,又趕緊低下。

夜風吹過山穀,帶來遠處樹林的沙沙聲。爐上的藥罐咕嘟冒泡,氣味混著晚飯的米香飄滿營地。

沈微瀾坐在燈下翻賬冊,春棠進來低聲問:“明天還教識藥嗎?”

“教。”她合上冊子,“一個都不能停。”

帳簾掀開,夏蟬探頭:“南邊查過了,那幾戶人沒事,還存著半袋糙米。”

“明早送去。”她說,“順便告訴他們,想活命,就來這兒。”

春棠笑了下:“您現在說話,越來越像當家的了。”

“我不是當家的。”她抬頭看向帳外星空,“我是活下來的那個。”

謝雲崢站在營口檢查新修的柵欄,聽見裡麵傳來笑聲。他回頭,看見沈微瀾正教幾個孩子認字,手指在沙地上劃出“安”字的一橫。

他握了握刀柄,低聲說:“這地方,真有點像家了。”

“你說什麼?”夏蟬湊過來。

“沒什麼。”他轉身往哨塔走,“該我守夜了。”

夏蟬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以前可沒見過他管這些事。”

這時冬珞從暗處走出,手裡捏著一張新繪的地圖。她在邊緣畫了個圈,圈住北嶺某處隱蔽山洞。

“他們藏東西的地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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