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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139章 冷宮秘史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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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沈微瀾話音未落,足尖已點地而起,身影如一縷輕煙掠過斷崖石門。那扇刻著銀蝶的石門在身後緩緩合攏,苔痕爬滿縫隙,彷彿從未開啟過。

冷宮的風,比密道更冷。

不是寒,是死。

簷角銅鈴鏽蝕,不響;枯藤纏著朱漆剝落的廊柱,像吊死的宮人垂下的發。整座冷宮如一口沉入地底的棺,連月光都不敢多照。

“守衛在西北角換崗。”冬珞貼牆而行,指尖掠過磚縫,眼中星圖流轉,“每十二息一輪,錯開三步半。”

“三步半?”夏蟬冷笑,軟劍“蟬翼”已滑入掌心,“我一步就夠。”

謝雲崢抬手,玉佩懸於掌心,青光微漾。他將蜜蠟虎符按在腰間暗囊,低聲:“這玉佩與虎符同源,能擾宮中巡鈴半息——夠你們動一次手。”

“半息?”春棠迅速翻出袖中銅算盤,指尖翻飛,“夠我記一筆賬了。”

夏蟬不再多言,身形一矮,如流螢掠地。她貼著牆根疾行,避開巡衛視線,待兩人交班錯步之際,劍光一閃——

“叮”地一聲,劍穗落地。

那是一枚棠梨紋繡的劍穗,靛藍底子,白瓣紅蕊,針腳細密。

“侯府舊繡。”夏蟬拾起,塞入袖中,“這花紋,三年前就停用了。”

“現在用的,是金線勾邊。”春棠低聲道,“誰還留著舊物,誰就和那夜刺客是一路。”

說話間,巡衛已倒地,被夏蟬點中昏睡穴,拖入暗角。

沈微瀾從陰影中走出,目光掃過宮牆深處:“走,去檔案閣。”

冷宮檔案閣,名曰“靜思堂”,實為遺忘之塚。紙頁泛黃,蟲蛀斑斑,一排排木架如枯骨林立。風從破窗灌入,捲起塵灰,像亡魂低語。

“先找產簿。”沈微瀾聲音沉靜,“先帝二十年間,所有妃嬪臨盆記錄。”

“產簿?”春棠皺眉,“這種東西,早該入內務省正檔,怎會留在這等冷地?”

“正因為冷,才藏得住。”冬珞指尖拂過一冊冊書脊,“越是該銷毀的,越要留個‘備份’,以防將來翻案。”

秋蘅已點燃一盞小爐,撒入安神香粉,防止蟲毒侵體。她低聲道:“小心夾頁,有人慣用雙層紙頁藏密。”

四人分頭翻查。

沈微瀾立於東架,指尖掠過一本本《宮人錄》《藥典殘卷》。忽地,她停住。

一本《天順十二年宮闈紀事》夾在《女誡註疏》之間,書脊無名,卻以絲線縫死。她抽出刀片,輕輕挑開縫線——

內頁赫然寫著:

“天順十二年三月十七,庶妃沈氏臨盆,產女。當夜暴斃,屍身焚於淨業堂,無碑無名。”

她指尖一顫。

三月十七……正是她生辰。

“小姐!”春棠忽然低呼,“你過來看!”

她奔至西架,春棠正捧著一本《穩婆名錄》,指尖點著一行字:

“天順十二年三月十七,奉旨入冷宮接生者:謝氏,年四十三,京兆尹謝府老夫人。”

“謝老夫人?”沈微瀾眸光一冷,“她……接生過我?”

“不止。”冬珞從另一冊《宮中雜役簿》中抽出一頁,“當日守產房的四個宮女,次日全被發配邊疆,三年內相繼病亡。而穩婆本人,回府後便稱‘受驚致病’,閉門不出整整一月。”

“她在封口。”秋蘅冷冷道,“產下你,卻要讓你‘不存在’。”

沈微瀾沉默片刻,忽然抬頭:“去內殿。母親若留下痕跡,必在她住過的地方。”

冷宮內殿,門扉半塌。蛛網橫織,床榻腐朽,唯有一方紫檀小櫃完好無損,櫃麵雕著藥蓮紋——與她乳母袖口那朵,一模一樣。

“有機關。”冬珞蹲下,指尖撫過櫃腳,“地氣偏移,下麵有暗格。”

秋蘅取出銀針,探入縫隙,輕撥機關。哢噠一聲,櫃底彈開,露出一道暗門。

沈微瀾俯身,抬手拂去塵灰。

暗室不足丈許,四壁空蕩,唯有一案,案上供著一塊靈位。

她走近,看清牌位上字,呼吸一滯——

“先妣沈氏婉蘅之靈位”

下首小字,刻著生辰八字。

正是她的生辰。

“母親……”她指尖輕觸牌位,冷木生溫,彷彿有血在木紋中流動。

“牌位後有東西。”冬珞低聲道。

沈微瀾將靈位翻轉。

背麵嵌著半塊玉佩,青玉質地,邊緣鋸齒狀,似被硬生生掰斷。她取出貼身收藏的那半朵棠梨玉扣,合於一處——

“哢。”

嚴絲合縫。

玉佩完整,紋路浮現:半朵棠梨,半片銀蝶,中間一線如裂,卻恰好拚成一隻展翅欲飛的蝶形玉佩。

“這紋樣……”謝雲崢忽然上前,從懷中取出自己那塊玉佩,“與我幼時所得,一模一樣。”

他將兩塊玉佩並列。

沈微瀾的玉佩,與謝雲崢的玉佩,不僅形狀契合,玉質、雕工、包漿,皆如出自同一塊原玉。

“你的玉佩,從何而來?”沈微瀾問。

“先帝臨終前,親手交予我父。”謝雲崢聲音低沉,“說是‘鎮國之信物’,唯有血脈相承者,方能開啟皇陵密庫。”

“可這玉佩……本是一對。”冬珞凝視拚合處,“一分為二,一在沈氏,一在謝氏。若非血緣相連,如何能合?”

“除非……”春棠聲音微顫,“兩家本有婚約,或……血脈相融。”

“不是婚約。”秋蘅忽然開口,“是血脈。”

她指向玉佩斷裂處:“你看這裂痕,不是外力掰斷,是被人以藥水蝕斷。斷口殘留‘牽機引’的痕跡——此毒能蝕金斷玉,唯醫術世家秘傳。”

“醫術世家?”夏蟬冷笑,“那夜偷襲者,腰間不就刻著他們的徽記?”

“所以……”沈微瀾緩緩抬頭,“有人想毀掉這玉佩,卻未能徹底?”

“不止想毀。”冬珞指尖劃過玉佩紋路,“是想讓它‘看起來’毀了。真正的半塊,一直藏在冷宮,等你來取。”

沈微瀾將玉佩貼回胸前,目光沉靜如水。

“母親將我送出宮,卻留下這靈位、這玉佩、這產簿……她不是要我遺忘,是要我回來。”

“可為什麼是現在?”春棠低問,“二十年了,為何等到現在才現端倪?”

“因為玉青蠱醒了。”秋蘅道,“母蠱蘇醒,血脈共鳴,冷宮地氣隨之震動。那些被封印的痕跡,自然浮現。”

“還有人不想讓它浮。”夏蟬冷哼,“否則這些檔案早該被燒了。”

沈微瀾走到靈位前,輕輕撫過“沈氏婉蘅”四字。

“母親,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她話音未落,忽覺指尖一熱。

靈位背麵,那被她拂去的灰塵之下,竟浮出一行極細的刻痕,如蛛絲遊走。

她湊近細看,心頭一震——

“蝶佩合,蓮心開,冷宮霧散,血詔現。”

“血詔?”謝雲崢皺眉,“先帝遺詔,我父說已焚毀。”

“焚毀的,或許隻是明詔。”冬珞目光銳利,“真正的血詔,可能另藏他處——以血為墨,以骨為紙,唯有血脈相承者,方能見其字。”

“在哪?”夏蟬問。

“在冷宮最深處。”沈微瀾站起身,目光如刃,“母親留下這靈位,不是為了祭奠,是為了指路。”

她轉身欲行。

謝雲崢忽道:“你若找到血詔,打算如何?”

她腳步未停,隻淡淡道:“若它寫著‘江山可易主’,我便問一句——”

“誰,配做這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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