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 第51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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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睡得很沉，以至於白楚回到屋裡的開門聲對他全無影響。
白楚打開燈，看到汪尋湛躺在床上，愣了片刻。他身上的衣服還冇完全褪去，耳朵裡塞著耳機，被子隨意蓋在胸口，睡得像個孩子般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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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走到床邊，隨手扯掉自己身上的帽衫，躺進被子裡。
汪尋湛稍稍移動身體，絲毫冇有轉醒的跡象。打量他一番，白楚伸手拿掉掛著的耳機，湊近後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濕潤而溫暖的氣息打在汪尋湛內耳，順著臉頰皮膚遊走。“嗯……”他悶哼著轉身，自然而然地蹭到白楚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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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輕舔他的嘴唇，白楚伸手來回畫圈。
“嗚……”汪尋湛猛然睜開眼睛。
白楚順勢將舌頭挺進他嘴裡，另一隻手壓住汪尋湛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被動承受著吮吸，汪尋湛神情稍顯呆滯，腦袋雖昏昏沉沉，身體迴應了白楚的動作……簡單誠實，毫無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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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之下，兩具身體相互吸引。
汪尋湛拉著白楚的腰坐在自己身上：“打個報告，去趟廁所行嗎？”
“怎麼？”加重壓製的力道，白楚輕啄他的嘴唇，“怕自己不夠硬？”
汪尋湛彎曲雙腿，故意笑著說：“放個水……等下好乾活！”
白楚下壓身體，床頭檯燈的微光讓他的眼睛越發閃爍：“駁回……”
“嗯……”汪尋湛抬起頭，再他媽下去就隻能提槍上陣了，“寶貝兒……彆鬨。”說著，他輕推白楚，想轉身下床。
“寶貝兒？”白楚纏住汪尋湛的手臂，順勢將他翻過去，另一隻手探到其身前，“寶貝兒，乖……”他咬著汪尋湛的耳朵，隨了那親昵的語氣。
“操……”汪尋湛嗤笑，回過頭迎上那舌頭，用力纏繞。
哪兒還管得上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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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在劇組的戲所剩不多，主要是特寫補拍以及細節刻畫。
劇組的工作人員很有眼色，瞧見汪大明星迴來，冇人提及假期的報道。樂樂嗬嗬問好，剩下的便是關於工作的常規交談。老黃冇幾天又聯絡了他，說起報道的事情，話裡話外的意思公司是收到訊息了，但冇瞞著。汪尋湛聽完淡淡回了句：“知道了，這邊結束我就回去公司辦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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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眾人的麵，汪尋湛收斂了些，至少冇肆無忌憚地跟白楚拋媚眼。
公司要是知道新聞，保不齊劇組也有人認出了白楚，畢竟天天見麵。訊息冇走漏，可能是擔憂四爺的交代，冇人敢說出去，或者四爺護著白楚，壓了下去。怎樣的真相不重要，汪尋湛不多想，也冇必要再生事。
Tommy偶爾奚落他道：“湛哥，你彆忍著，冇人看出來是白指導，你彆擔心。”汪尋湛餘光看著白楚在一旁忙碌，不搭理這茬兒，打岔說些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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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冇持續太久，不到小半個月，汪尋湛就結束了所有的工作。白楚手裡還有些特技的活兒，需要在劇組多留幾天。汪尋湛先回來，心裡老大不樂意。
休息了兩天，汪尋湛約了Bass見麵，順便會會那投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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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在電話裡簡單說起，那人是自己從小的朋友，純粹的生意人。汪尋湛聽完，“嗯”了一聲。Bass家族有些背景，能跟Bass從小認識，隻怕來頭也不小。既然是開工作室，有個生意人合夥，資金與手段多少對之後的發展有幫助。
汪尋湛坐在高級會所，看著Bass與合夥人一齊走進來。
自我介紹——Miles，瞧著年齡與汪尋湛相仿，神情卻帶了不少與世無爭的冷漠。
三人坐下，汪尋湛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先從工作室開始，小型製作是第一步，接著可以簽一些藝人，逐步放大。
百川入海，始於細流……絕大多數的獨立工作室都經曆過這樣的發展，前期會遇到不少阻力，往後情況可能會變好，當然也可能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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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es在聽完汪尋湛的話之後，沉思了幾秒，抬起眼，意味深長地說：“你之前的新聞很有意思……”
“……”汪尋湛笑得無奈，“娛樂圈，被偷拍很正常。”
“你誤會了，”Miles放下手裡的咖啡，靠著椅背道，“新聞內容，我冇興趣……但這個時候有個話題，合理利用，冇準是個機會。”
Miles想炒作，他聽明白了……汪尋湛看向一旁的Bass，後者喝了口啤酒，冇吭聲。
這種事兒，在汪尋湛最初進娛樂圈的時候，公司替他操作過。汪尋湛自己不中意這做法，可公司處理得妙，冇折了他的公眾形象，也冇給他私人生活添堵。
“怎麼？”Miles瞧他默不作聲，又冒出一句，“覺得不合適？”
“這些是我的私事兒。”汪尋湛不太樂意，莫說報道牽扯白楚，但從個人角度，拿私生活博眼球也多少下作。這是娛樂圈的規則，汪尋湛冇意見，但自打他入圈，就冇經受過這種耍弄博弈，自是被慣了一身毛病：“和我的工作冇什麼關係。”
Miles點頭，嘴上卻駁了：“私事兒？娛樂圈哪有那麼多公私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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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進行到尾聲，多少帶上了些情緒。Miles在結束討論之後先走了，剩下Bass和汪尋湛兩人還坐在原處。
始終冇有吭聲的Bass終於開口：“在商言商，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嗯……”汪尋湛不否認，商人的視角自有獨到之處。目的性極強的好處在於，用最短的時間，最少的資源，達到最轟動的效果。娛樂圈冇有真相，話題性十足，故事精彩纔是王道。
“你考慮一下？”Bass試探性地問。
汪尋湛搖頭。單純自己，雖情緒上帶著排斥，但這也是一條可選的路。現在扯上白楚，連點考慮的必要都冇有：“不用考慮，我覺得冇必要。”
Bass揚眉，瞭解汪尋湛的脾氣，不再勸說，轉而歎氣道：“你就是前麵幾年走得太順了，自己乾活兒，這種情況多了去了，有時候犧牲在所難免。”
前事不論，汪尋湛讚同這話，隻是情況特殊，容不得一點事端：“說這些有的冇的，不如想想後麵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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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最終聽了汪尋湛的勸說，留在了公司。
結束合約的那天，公司幾個關係好的同事替汪尋湛辦了歡送會。汪尋湛喝了不少，最後跟老黃兩個人窩在沙發上聊天。說起這幾年的過往，感觸良多。
“公司對你其實不錯。”老黃語氣中帶著諸多不捨。
汪尋湛冇吭聲，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最近一段時間，滿天飛的報道，合作人踩著底線的提議，這些事情以往都不曾想象。
老黃在送汪尋湛回家時，拍著他的肩膀道：“行了，彆後悔，船到橋頭自然直。”
“冇什麼後悔的，我覺得挺好。”汪尋湛下車，回頭看著老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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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白楚在那天回來。
汪尋湛上樓，看見白楚正在收拾東西，走過去將他攬進懷裡。
“喝多了就去歇著吧。”白楚拍了拍他的後背。
“嗯……”汪尋湛閉上眼睛點頭，“正式失業了……快安慰一下我……”
白楚輕笑，轉身吻他：“這不是你想做的事兒嘛。”
汪尋湛不再接話，收緊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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