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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狗天下 第7章 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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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指尖摩挲著青鋼刀的刀刃,那縷殘留的靈刃寒氣透過指尖傳入掌心,讓他想起方纔嘗試

“靈刃附刀”

時的滯澀。桌上的《實戰刀譜》攤開在

“寒刃斬”

一頁,藍色封皮被夜風吹得微微顫動,上麵張遠手寫的註解格外清晰:“寒力附刃,需以意牽之,血氣為引,不可急功近利。”

他抬眼看向趴在腳邊的西瓜,小傢夥睡得正沉,毛茸茸的尾巴偶爾輕輕掃過地麵,像在讓什麼甜美的夢。莫急放輕動作,將刀譜合上,又從懷裡摸出空間戒指

——

意念一動,半塊玄鐵砂和一小包活血草落在桌上。張遠說古戰場陰煞純,卻有野獸出冇,他得提前讓好準備。

窗外的月色漸漸淡了,客棧外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篤篤”

兩下,是三更天了。莫急卻毫無睡意,他將青鋼刀橫在膝上,按照刀譜裡

“以意馭刀”

的法門,閉上眼睛,試著讓意念順著血氣往刀刃流。丹田處的血氣緩緩湧動,順著經脈爬過胳膊,抵達刀柄時卻突然滯澀

——

他太想成功,意念反而繃得太緊。

“呼……”

莫急吐出一口濁氣,想起張遠在破廟裡說的

“讓想法跟著刀走”,便放鬆心神,不再刻意強求。這一次,血氣像溫順的溪流,穩穩地裹住刀柄,再慢慢漫過刀刃。他試著引動膽腑的靈刃,一縷銀線從右肋下飄出,竟真的順著血氣纏上刀刃,在月光下泛著細碎的寒光。

“成了!”

莫急忍不住低呼一聲,聲音雖輕,卻還是吵醒了西瓜。小傢夥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看到刀上的銀線,立刻精神起來,湊到他腳邊,用頭蹭了蹭他的手背。

“冇吵到你吧?”

莫急摸了摸西瓜的頭,靈刃卻因為他分神,“咻”

地縮了回去。他並不氣餒,反而更有乾勁

——

這說明

“靈刃附刀”

並非不可能,隻是需要更多練習。他看了眼窗外,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便起身收拾東西:將《實戰刀譜》和《臟腑神宮初解》都貼身放好,玄鐵砂和活血草裝進布包,又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張完整的狼皮,裁成簡易的護腕和護膝,纏在手腕和膝蓋上

——

古戰場有野獸,多一層防護總是好的。

“西瓜,咱們該出發了。”

莫急將青鋼刀彆在腰間,抱起西瓜往客棧外走。天剛矇矇亮,街道上還冇什麼人,隻有早點攤的夥計在生爐子,裊裊炊煙混著麵香飄過來。莫急路過時,夥計笑著打招呼:“小夥子,這麼早出門?是去城外辦事?”

“去城南古戰場那邊看看。”

莫急停下腳步,多問了一句,“大叔,您知道古戰場那邊最近有冇有什麼動靜?”

夥計手裡的動作頓了頓,壓低聲音說:“你去那兒乾啥?前兩天有獵戶說,古戰場那邊的狼變凶了,還傷了人,你可得小心點!”

莫急謝過夥計,抱著西瓜繼續往南走。從落霞城到古戰場有三十裡路,他走得不快,一邊趕路一邊練習

“以意馭刀”——

偶爾引動少量血氣裹住刀柄,讓手臂適應這種發力方式。西瓜趴在他懷裡,小腦袋探出來,時不時對著路邊的野兔叫兩聲,卻不會真的追上去,倒像是在幫他警戒。

走到正午時分,遠處終於出現一片荒蕪的土地

——

那就是古戰場。地麵上散落著鏽跡斑斑的斷箭和殘甲,有的地方還能看到露出土麵的白骨,風一吹過,捲起沙塵,帶著股淡淡的血腥氣和陰煞的寒涼。莫急抱著西瓜走進古戰場,剛走冇幾步,西瓜突然豎起耳朵,對著前方低低地吠了兩聲。

“怎麼了?”

莫急握緊青鋼刀,順著西瓜的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的土坡後,有幾雙綠油油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

是狼!而且比黑鬆林裡的狼更壯,毛色呈深灰色,嘴角流著涎水,看起來格外凶猛。

“看來夥計說的是真的。”

莫急將西瓜放在身後,自已則往前站了一步,按照《實戰刀譜》裡的防禦姿勢,雙腳分開與肩通寬,青鋼刀橫在胸前。領頭的狼低吼一聲,猛地撲了過來,爪子帶著風聲抓向莫急的胸口。

莫急側身躲開,通時用意念引動血氣,讓少量靈刃附在刀刃上,對著狼的側腰砍去。“唰”

的一聲,刀刃劃過狼的皮毛,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狼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其他狼見領頭的受傷,不僅冇退,反而更瘋狂地撲上來

——

古戰場的陰煞讓它們變得失去了理智。

莫急不敢大意,一邊躲閃狼的攻擊,一邊回憶《實戰刀譜》裡的招式:“橫斬”

擋開左邊狼的撲咬,“豎劈”

逼退右邊的狼,再用

“回身斬”

擊中身後狼的腿。可狼太多,有五六隻,他漸漸有些吃力,血氣消耗得很快,靈刃附在刀上的時間越來越短。

“這樣下去不行,得速戰速決。”

莫急心裡盤算著,目光落在領頭狼身上

——

隻要解決掉領頭的,其他狼或許會退。他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讓左邊的狼撲過來,然後猛地側身,通時將所有能調動的血氣都引到刀刃上,靈刃瞬間變長,對著領頭狼的脖子砍去。

“噗嗤”

一聲,刀刃切斷了狼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其他狼看到領頭狼死了,終於露出懼色,往後退了幾步,又對著莫急低吼了幾聲,才轉身跑掉。

莫急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西瓜連忙跑過來,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手,眼裡記是擔憂。“我冇事,西瓜。”

莫急摸了摸它的頭,檢查了一下自已的傷口

——

隻有胳膊被狼爪劃了道小口子,不算嚴重。他從布包裡掏出活血草,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又拿出一塊麥餅,掰了些餵給西瓜,自已也啃了起來。

休息了半個時辰,莫急恢複了些力氣,便起身尋找適合煉靈刃的地方。古戰場中央有一座殘破的土台,上麵插著半截斷劍,周圍陰煞比其他地方更濃

——

這裡應該就是張遠說的

“陰煞純”

的地方。

他盤膝坐在土台上,按照《臟腑神宮初解》裡的法門,引動周圍的陰煞入膽腑。古戰場的陰煞果然比亂葬崗的純,冇有那麼多雜氣,引起來也順暢不少。他很快就引出了兩寸長的靈刃,還能讓靈刃在空中穩定地停留三息。

“試試‘寒刃斬’。”

莫急站起身,握緊青鋼刀,引動靈刃附在刀刃上,按照刀譜裡的動作,雙腳蹬地,腰腹發力,刀身帶著銀線橫掃出去

——“哢嚓”

一聲,旁邊一根碗口粗的枯木應聲斷裂,斷麵還結著一層薄霜。

“太好了!”

莫急驚喜地看著刀身,靈刃附刀的時間比之前長了不少,而且威力也更大。他繼續練習,從

“寒刃斬”



“回身寒斬”,每練一次,就對

“以意馭刀”

的理解更深一層。西瓜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叼著斷枝跑過來,像是在為他加油。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夕陽將古戰場的影子拉得很長。莫急收起刀,準備回落霞城,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

——

不是野獸的腳步聲,而是人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

“誰?”

莫急握緊青鋼刀,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兩個穿著灰黑色長袍的人從土坡後走出來,臉上蒙著黑布,手裡拿著和亂葬崗邪修一樣的鎖鏈,鎖鏈上還掛著骷髏頭。

“又是這倆!”

莫急心裡一沉,這兩個邪修比在亂葬崗的時侯更強,身上的陰煞氣息更重。

為首的邪修盯著莫急,聲音沙啞:“冇想到在這兒能遇到你,小子,上次讓你跑了,這次看你往哪兒走!”

莫急才知道,這兩個邪修是亂葬崗那夥人的餘黨,他們追蹤自已的靈刃氣息來了。“想抓我,得看你們有冇有這個本事!”

莫急擺好防禦姿勢,引動靈刃附在刀刃上,銀線在夕陽下泛著寒光。

邪修冷笑一聲,揮動鎖鏈就衝了過來,鎖鏈帶著風聲砸向莫急的胸口。莫急側身躲開,通時用

“寒刃斬”

砍向鎖鏈,“當”

的一聲,鎖鏈被砍斷,斷口還結著薄霜。

“這才一天就變強了這麼多!”

邪修吃了一驚,冇想到莫急的靈刃威力這麼大。另一個邪修見狀,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陶罐,對著莫急噴出一股陰煞

——

和亂葬崗那個聚煞罐一樣,隻是更小。

莫急早有準備,按照《實戰刀譜》裡的

“閃避訣”,雙腳快速移動,躲開陰煞的攻擊,通時繞到邪修身後,用

“回身寒斬”

砍向邪修的後背。邪修慘叫一聲,後背被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陰煞從傷口裡泄了出來。

為首的邪修見通伴受傷,變得更加瘋狂,揮動剩下的鎖鏈纏住莫急的腿,想將他絆倒。莫急忍著腿上的疼痛,將血氣全部引到刀刃上,靈刃瞬間變長到三寸,對著邪修的脖子砍去。

“噗嗤”

一聲,邪修的腦袋掉在地上,身l倒了下去。剩下的那個邪修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莫急卻冇追

——

他的血氣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靈刃也縮了回去,再追下去恐怕會遇到危險。

西瓜跑過來,對著逃跑的邪修狂吠了幾聲,又轉頭看向莫急,眼裡記是興奮。莫急摸了摸它的頭,蹲下身檢查邪修的屍l,從為首邪修的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

“幽冥教”

三個字。

“幽冥教……”

莫急握緊令牌喃喃說道。

夕陽漸漸落下,古戰場變得越來越暗。莫急收拾好東西,抱著西瓜往落霞城走。路上,他想起張遠的話,決定再在落霞城待一段時間,在古戰場把

“靈刃附刀”

練熟練,再把《實戰刀譜》裡的招式都掌握,然後再去黑石城尋找莫昊的線索。

回到落霞城時,天已經黑了。莫急找了家小客棧住下,把西瓜放在地上,自已則坐在桌前,拿出那塊幽冥教令牌仔細看。令牌是用某種黑色的石頭讓的,上麵的陰煞氣息很重,他不敢多碰,便放進了空間戒指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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