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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啟元 第12章 李奎功成;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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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再次籠罩郡城,軍營深處的篝火明明滅滅。李奎貓著腰鑽進二隊營房,張校尉早已等候在裡,見他進來,立刻壓低聲音:「奎哥,你可算來了!弟兄們早就憋壞了,王懷安這狗東西扣了三個月軍餉,還讓咱們去打山寨送死,沒人願意聽他的!」

「好!」李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掃過圍過來的幾個骨乾,「我今天來,就是要帶弟兄們反了!沈公子答應,隻要咱們歸順,以後軍餉足額發,絕不苛待弟兄!」

話音剛落,營房裡就響起低低的附和聲。「我們聽奎哥的!」「早就想反了!」「跟著奎哥,總比被王懷安坑死強!」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李奎借著夜色掩護,悄悄聯絡了各隊骨乾。2000步兵裡,有1500多人都願意跟著他反,剩下的要麼是王懷安的死忠,要麼猶豫不決。眼看時機成熟,李奎摸出淩霜給的訊號彈,正要發射,營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是王懷安的親衛!」趙隊正臉色一變,拔刀護在李奎身前。

營房門被一腳踹開,火把照亮了王懷安猙獰的臉:「李奎!你這個叛徒!竟敢勾結草寇,策反我的軍隊!」

原來,有個猶豫的小隊長怕事,偷偷跑去告密。李奎心裡一沉,知道自己暴露了,當即大喝:「弟兄們!事到如今,沒必要再忍了!反了!」

「反了!」營房裡的士兵們立刻抄起武器,衝了出去。軍營瞬間亂作一團,願意反的士兵跟著李奎、張校尉等人,與王懷安的親衛廝殺起來。刀光劍影中,李奎揮刀砍倒一個親衛,高聲喊道:「張校尉,帶人控製糧倉和城門!趙隊正,發訊號彈!」

紅色訊號彈劃破夜空,在郡城上空炸開。城外三裡處,沈硯正帶著弟兄們等候,看到訊號,立刻下令:「蘇凜,帶500人攻西門!陸川、秦風,隨我接應李奎!」

郡城內,李奎帶著1500多弟兄浴血奮戰,王懷安的親衛雖精銳,卻架不住人多勢眾,漸漸被逼退。可李奎也清楚,王懷安肯定還會調兵過來,必須儘快和山寨的人彙合。

「奎哥!西門方向有動靜,像是沈公子的人!」趙隊正指著遠處喊道。

李奎抬頭望去,隻見西門方向火光衝天,喊殺聲越來越近。他鬆了口氣,揮刀指向西門:「弟兄們,跟我衝!會合沈公子,殺了王懷安!」

士兵們士氣大振,跟著李奎朝著西門殺去。身後,王懷安的怒吼聲此起彼伏:「攔住他們!彆讓叛徒跑了!」

夜色中,兩股力量朝著同一個方向奔去,一場決定郡城歸屬的大戰,即將爆發。

西門的廝殺聲震徹夜空,張校尉帶著弟兄們死死守住城門,見沈硯的人馬衝進來,立刻高聲呐喊:「援軍到了!」

李奎渾身是汗,刀刃上還沾著血,看到沈硯的身影,猛地揮刀劈開身前最後一個親衛,朝著他跑去:「沈公子!王懷安想往府衙方向逃!」

「追!」沈硯眼神一凜,抬手示意陸川,「你帶輕功好的弟兄抄近路,攔住他!」

陸川領命,縱身躍上屋頂,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沈硯則帶著蘇凜、秦風,跟著李奎的弟兄們,朝著府衙方向猛衝。沿途的親衛見大勢已去,要麼棄械投降,要麼抱頭鼠竄,沒人再敢阻攔。

府衙門口,王懷安正翻身上馬,身後跟著十幾個貼身親衛,嘴裡還在嘶吼:「快!護我走!回京城搬救兵!」

就在馬匹揚起前蹄的瞬間,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正是陸川。他腳尖一點馬背,飛身落在王懷安身後,手腕一翻,短刃架在了他的脖頸上:「王大人,哪兒去啊?」

王懷安嚇得渾身一僵,聲音都破了音:「你……你彆過來!我是朝廷命官!殺了我,你們也活不了!」

「朝廷命官?」沈硯帶著人趕到,冷笑一聲,「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朝廷要是知道了,第一個饒不了你的就是他們!」

親衛們想上前救人,卻被蘇凜和秦風帶人團團圍住,不過片刻就被全部製服。王懷安還想掙紮,陸川手腕一用力,短刃劃破一層薄皮,疼得他立刻不敢動了,癱在馬背上渾身發抖。

「把他給我拖下來!」蘇凜上前,一把揪住王懷安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扔在地上。

王懷安摔得齜牙咧嘴,抬頭看著圍上來的士兵和百姓(不少百姓聽到動靜趕來圍觀),終於沒了往日的囂張,哭喊著:「饒命!沈公子,饒命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硯蹲下身,眼神冰冷地看著他:「饒你?那些被你剋扣軍餉的士兵,被你欺壓的百姓,被你派殺手暗殺的人,誰饒過他們?」

他轉頭對身後的弟兄吩咐:「把他綁起來,押去府衙密室,先搜出他的罪證!」

兩個士兵立刻上前,用粗麻繩把王懷安捆得結結實實,拖著他往府衙裡走。王懷安的哭喊聲越來越遠,圍觀的百姓們卻爆發出陣陣歡呼——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終於倒了。

李奎看著這一幕,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沈硯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兄,辛苦你了。接下來,該清算他的罪行,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了。」

府衙密室裡,士兵們翻出了滿滿一箱罪證——泛黃的賬本上記滿剋扣軍餉的明細,沾著墨漬的信件暴露了他勾結山匪的陰謀,還有一疊厚厚的訴狀,全是百姓被他欺壓的血淚控訴。

沈硯讓人把這些罪證搬到郡城廣場,當眾一一陳列。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看著賬本上的數字、訴狀上的字跡,憤怒的嘶吼聲此起彼伏。「殺了他!」「不能饒了這個狗官!」的喊聲越來越響,震得廣場周圍的樹木都在發抖。

王懷安被押到廣場中央,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他看著滿眼怒火的百姓,聽著此起彼伏的聲討,之前的囂張徹底消失,隻剩下無儘的恐懼,渾身抖得像篩糠,嘴裡不停唸叨著「饒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李奎站在一旁,看著這個曾經操控自己的人,想起被剋扣的軍餉、被當作棋子的弟兄,還有淩霜受過的苦,眼神裡滿是冰冷。他上前一步,一腳踹在王懷安的胸口,怒喝:「你也有今天!」

王懷安疼得蜷縮在地,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混亂中,一個老婦人衝了上來,手裡攥著一塊石頭——她的兒子就是因為交不起王懷安攤派的苛捐雜稅,被活活打死的。「我殺了你這個畜生!」老婦人哭喊著,石頭狠狠砸在王懷安的背上。

這一下像是點燃了導火索,更多受了冤屈的百姓湧了上來,拳頭、石塊、木棍落在王懷安身上。沈硯沒有阻攔——這是百姓們積壓多年的怒火,是王懷安應得的報應。

沒過多久,王懷安的哭喊聲漸漸微弱,最終沒了動靜。他蜷縮在地上,渾身是傷,早已沒了氣息。百姓們發泄完怒火,漸漸安靜下來,看著地上的屍體,眼裡滿是解脫。

沈硯讓人把王懷安的屍體拖走處理,轉頭對圍觀的百姓高聲道:「王懷安罪有應得,已經伏法!從今往後,郡城由我們守護,再也不會有苛捐雜稅,再也不會有欺壓百姓的貪官!」

廣場上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經久不息。李奎看著這一幕,重重地拍了拍沈硯的肩膀,眼中滿是敬佩。淩霜站在人群裡,看著晴朗的天空,終於露出了徹底輕鬆的笑容——壓在她心頭十幾年的陰影,終於煙消雲散了。

廣場的歡呼漸漸平息,沈硯立刻下令整頓秩序:「蘇凜,帶人維持郡城治安,嚴禁趁機作亂;李奎,清點歸順的士兵,登記造冊,補發拖欠的軍餉;秦風,帶人看守府衙庫房,清點物資,用於救濟百姓。」

「得令!」三人齊聲應道,立刻分頭行動。

淩霜走到沈硯身邊,看著忙而有序的景象,輕聲道:「沈公子,一切都結束了。」

「不,是新的開始。」沈硯望著往來的百姓和士兵,眼神堅定,「以後,我們要守好這郡城,讓大家能安穩過日子。」

幾日後,郡城徹底恢複平靜。拖欠的軍餉足額發放到士兵手中,府衙庫房裡的糧食分發給了貧苦百姓,之前被王懷安迫害的人家也得到了補償。李奎的1500名弟兄正式編入山寨隊伍,與原有弟兄一同駐守郡城,軍紀嚴明,深得百姓愛戴。

淩霜則褪去了影衛的冰冷,跟著沈薇學習打理雜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閒暇時,她會教弟兄們一些隱匿和防身的技巧,成了山寨裡不可或缺的一員。

夕陽下,沈硯站在郡城的城樓上,看著街道上往來的行人、嬉戲的孩童,嘴角露出了久違的輕鬆笑容。壓在心頭的陰霾散去,眼前的天地,終於迎來了清明。

王懷安的府邸已褪去往日的陰森,大廳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落在滿屋子的人身上,沒有了往日的壓抑,多了幾分莊重與熱鬨。

大廳裡擠得滿滿當當——沈硯一家五口坐在左側,沈伯山捋著胡須,母親蘇氏溫柔地幫沈硯整理衣襟,妹妹沈薇則挨著淩霜,兩人低聲說著話;右側是蘇凜、李奎、陸川、秦風等核心骨乾,還有歸順的士兵代表、郡城的鄉紳和百姓代表,連後廚幫忙的大嬸都踮著腳站在門口,想聽聽這關乎郡城未來的大事。

蘇凜性子最急,剛坐下就拍著桌子開口:「這事兒還用商量?肯定得讓沈公子來當領頭的!要不是他,咱們能打跑王懷安?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他一開口,山寨弟兄們立刻附和:「對!支援沈公子!」「沈公子足智多謀,我們服他!」

李奎也站起身,拱手道:「沈公子不僅救了我全家,更為民除害,威望無人能及。而且弟兄們現在人心齊,隻有沈公子牽頭,才能把山寨和歸順的士兵擰成一股繩,守好郡城。」

百姓代表張老頭也跟著點頭,聲音洪亮:「沈公子是大善人啊!把王懷安的糧食分給我們,還幫受冤的人家伸冤,我們老百姓就認他!」

沈伯山輕輕咳嗽一聲,看向沈硯,語氣沉穩:「硯兒,大夥信任你是好事,但這領頭的擔子重,得考慮清楚,不僅要守得住城,更要讓百姓安居樂業。」

蘇氏拉著沈硯的手,滿眼關切:「是啊硯兒,彆太累著,家裡還有我們呢。」

沈硯站起身,抬手壓了壓眾人的聲音,臉上帶著溫和卻堅定的笑意:「多謝大夥信任,我知道這擔子沉,但我不會推辭——不是為了當什麼官,是為了守住咱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領頭的不能我一個人當。」眾人愣了一下,就聽他接著說,「我提議,成立議事會——李奎兄熟悉軍務,負責守城練兵;蘇凜兄性子直,管治安和軍紀;淩霜姑娘心思細,協助沈薇打理民生救濟;再選兩位百姓代表和士兵代表加入,以後大事小事,咱們一起商量著來,誰也不能獨斷專行!」

這話一出,大廳裡立刻響起一片讚同聲。「好!這樣公道!」「沈公子考慮得太周全了!」李奎和蘇凜對視一眼,都露出了認可的笑容,淩霜和沈薇也笑著點了點頭。

蘇氏看著沈硯,眼裡滿是驕傲,悄悄遞給他一杯水。沈伯山捋著胡須,滿意地笑了:「這樣安排,妥帖!」

陽光正好,大廳裡的笑聲此起彼伏,曾經的貪官府邸,如今成了凝聚人心的地方,而郡城的新秩序,就在這滿室的暖意中,悄然建立。

沈硯話音剛落,大廳裡瞬間安靜了兩秒,隨即爆發出一陣笑聲。

他轉身走到沈伯山身邊,親昵地拉著父親的胳膊,語氣帶著點狡黠的撒嬌:「爹,您看您威望夠,心思又細,比我穩重多了!這郡城話事人您來當,我跟在您身邊學學經驗,當個世子,幫您跑跑腿、出出主意,多自在!」

蘇凜瞪大了眼睛,撓著頭笑道:「沈公子,您這是想當甩手掌櫃啊?」

「哪能啊!」沈硯擺手,「大事還是得我爹掌舵,我負責衝鋒陷陣,這不正好分工嘛!」

沈伯山被他說得又氣又笑,點著他的額頭:「你這小子,倒是會給自己找清閒!」嘴上說著,眼裡卻滿是欣慰——兒子既孝順,又懂得避嫌,還能把人心聚在自己這邊,比什麼都強。

蘇氏笑著拍了拍沈伯山的肩膀:「老頭子,孩子們都這麼說了,你就彆推辭了!咱們一家人,一起把郡城守好!」

一旁的沈薇湊過來打趣:「弟,你當世子,那我是不是就是長姐郡主啦?」

旁邊的沈玥也拽著沈硯的衣角,大眼睛亮晶晶的:「哥!那我呢?我是不是小郡主?」

「那可不!」沈硯笑著揉了揉沈玥的頭,又拍了拍沈薇的胳膊,「以後咱們家,爹是郡王,我是世子,姐是長姐郡主,玥兒是小郡主,多威風!」

大廳裡的笑聲更響了,百姓代表張老頭捋著鬍子笑道:「沈伯父為人厚道,又有沈公子幫襯,這話事人再合適不過了!我們都服!」

李奎也拱手道:「沈伯父坐鎮,沈公子輔佐,上下一心,郡城定能安穩!」

沈伯山見眾人都讚同,也不再推辭,站起身,語氣沉穩卻帶著暖意:「好!那我就接下這擔子!以後,咱們一家人、一群弟兄、一城百姓,擰成一股繩,好好過日子!」

「好!」眾人齊聲歡呼,掌聲雷動。沈硯站在父親身邊,笑得眉眼彎彎——不用扛下所有壓力,還能孝順父母、護著姐姐和妹妹,當個逍遙世子,這日子可比當什麼話事人舒坦多了!

沈硯說著,眼睛亮晶晶地掃了一圈眾人,語氣裡滿是提議的雀躍:「爹,這郡城以前跟著王懷安那狗官,名字聽著就晦氣!如今換了天,得改個響亮又吉利的名兒!還有您的稱號,以後您是這兒的話事人,總不能還叫您名字,得有個配得上您身份的尊稱!」

這話一出,大廳裡頓時熱鬨起來。沈玥拽著沈硯的袖子,蹦蹦跳跳地喊:「哥!我要叫新名字!叫好聽的!」

沈薇笑著點頭:「弟說得對,換個名字,也算徹底和以前的日子劃清界限了!」

蘇氏也附和道:「是啊伯山,硯兒這話在理,新名字新氣象!」

蘇凜撓著頭,嗓門洪亮:「我覺得叫『廣安駿』!多威風!」

「不妥不妥!」李奎連忙擺手,「太張揚了,不如叫『安遠郡』,寓意安定遠方,護百姓平安!」

百姓代表張老頭捋著鬍子,慢悠悠道:「安遠郡好是好,但若能加上沈公的功績,更顯意義!」

沈硯拍了下手,接過話頭:「張老伯說得對!我爹為民除害,靖平亂象,不如稱號就叫『靖安公』,郡城就叫『靖安郡』!靖是平定,安是安寧,既顯功績,又盼著咱們這兒永遠安穩,多合適!」

「靖安公!靖安郡!」蘇凜唸叨了兩遍,拍著桌子叫好,「好名字!比我想的強多了!」

李奎也拱手讚同:「此名寓意深遠,既合沈公的德行,又順百姓的心意!」

沈玥跟著拍手:「靖安郡!好聽!我是靖安郡的小郡主啦!」

沈伯山看著眾人熱熱鬨鬨的樣子,又聽著這寓意極好的名字和稱號,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好!就依硯兒說的,郡城叫靖安郡,王府就叫靖安王府!往後,咱們就守著這靖安郡,讓百姓都能過上安穩日子!」

「好!靖安王!靖安郡!」大廳裡眾人齊聲歡呼,聲音裡滿是對未來的期盼,曾經的貪官府邸,徹底成了靖安郡新生的。

話音剛落,大廳裡瞬間靜了靜——應天府畢竟是上一級官府,沒人敢真的全然不放在眼裡。沈伯山皺了皺眉,語氣帶著顧慮:「硯兒,話不能這麼說,應天府那邊終究是要給個說法的,免得他們尋藉口派兵過來。」

沈硯嗤笑一聲,胸膛挺直,眼神裡滿是桀驁:「爹,您多慮了!王懷安是個貪官,我們殺他是為民除害,全城百姓都看著呢!應天府要是講道理,就該誇我們;要是不講理,想過來摘桃子或者找茬——」

他抬手拍了拍腰間的刀,聲音陡然提高:「咱們手裡有兵,腳下有百姓支援,還怕他們不成?解釋個屁!他們要是敢來,我就讓他們知道,這靖安郡的天,現在是咱們自己的天!」

蘇凜立刻拍桌附和:「沈公子說得對!解釋個屁!王懷安那狗官的罪證咱們都有,百姓也都認咱們,應天府真要來,咱們就跟他們掰扯掰扯,誰怕誰!」

李奎也點頭:「沒錯!弟兄們現在士氣正盛,真要開打,咱們也未必輸!而且應天府離這兒遠,等他們收到訊息,咱們早就把靖安郡打理得妥妥帖帖,他們想挑刺都挑不出來!」

沈薇抱著沈玥,笑著說:「弟說得對,對付那些官老爺,越慫他們越得寸進尺,硬氣點才管用!」

沈玥也晃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喊:「不怕!哥最厲害!」

沈伯山看著兒子眼裡的篤定,又看了看周圍群情激昂的弟兄和百姓代表,心裡的顧慮漸漸消散,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好!就聽你的!不解釋!咱們把靖安郡守好、把百姓安頓好,比什麼解釋都管用!」

沈硯咧嘴一笑,眼裡閃著精光:「這就對了!應天府要是識相,就彆來摻和;要是不識相,咱們就接著打!反正,誰也彆想再欺負到靖安郡頭上!」

大廳裡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之前對官府的那點忌憚,被沈硯這股不管不顧的硬氣一掃而空——是啊,手裡有實力,心裡有百姓,何懼遠方的應天府?

沈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眼神銳利如刀,掃過蘇凜、蘇虎、蘇熊、秦風、陸川五人,聲音洪亮得震得屋頂瓦片輕顫:「今日,我當著大夥的麵,封你們五人為靖安郡五虎將!」

話音剛落,五人立刻挺直腰板,齊聲應道:「願聽世子吩咐!」

「蘇凜!」沈硯率先點名下,「你性子烈、敢衝敢殺,遇事絕不含糊,封『烈虎將』,掌管郡城治安與先鋒營!」

「謝世子!」蘇凜抱拳,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嗓門大得驚人。

「蘇虎!」沈硯轉向一旁虎背熊腰的漢子,「你力大無窮、作戰勇猛,是衝鋒陷陣的好手,封『猛虎將』!」

蘇虎甕聲甕氣地應道:「遵令!」拳頭攥得咯咯響,滿眼都是戰意。

「蘇熊!」沈硯看著憨厚敦實的蘇熊,「你沉穩可靠、善守能扛,封『熊羆將』!」

「謝世子信任!」蘇熊咧嘴一笑,黝黑的臉上露出樸實的笑容。

「秦風!」沈硯目光轉向身形敏捷的秦風,「你精通追蹤、出手迅捷,封『捷豹將!」

「屬下領命!」秦風拱手,動作利落乾脆。

「陸川!」最後,沈硯看向輕功卓絕的陸川,「你輕功蓋世、擅長奇襲,封『飛鷹將!」

「定不辱命!」陸川身形一挺,眼中閃著精光。

封完五虎將,沈硯轉頭看向李奎,語氣愈發鄭重:「李奎兄,你久掌兵權、威望素著,又能帶兩千弟兄歸順,護靖安郡安寧,今日封你為靖安郡兵馬大元帥,總領所有兵馬,節製五虎將!」

「什麼?」李奎一愣,隨即連忙拱手推辭,「世子,這萬萬不可!屬下資曆尚淺,恐難當此重任!」

「李兄不必推辭!」沈硯按住他的手,「論帶兵打仗,沒人比你更合適!有你坐鎮,我和爹都放心,弟兄們也服你!」

蘇凜等人也齊聲附和:「李元帥,您就彆推了!我們都聽您的!」

李奎看著眾人真誠的眼神,眼眶微微發熱,重重跪地叩首:「屬下李奎,謝世子、謝王爺!定當鞠躬儘瘁,守護靖安郡每一寸土地!」

「起來!」沈硯扶起他,哈哈大笑。一旁的沈玥拍著小手歡呼:「五虎將!大元帥!好威風呀!」沈薇笑著點頭,沈伯山和蘇氏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滿是欣慰——靖安郡的根基,總算徹底立住了!

沈玥拽著沈硯的衣擺,小身子晃來晃去,大眼睛眨呀眨,滿是期待地仰頭問:「二哥!五虎將有了,大元帥也有了,那我呢?我也想要好聽的稱號!」

沈硯彎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得眉眼彎彎,語氣寵溺又誇張:「咱們玥兒可是靖安郡的寶貝疙瘩!當然有專屬稱號啦——封你為『靖安小福星』!以後跟著姐姐和娘,專門負責給咱們郡城添福氣,吃好喝好,天天開心,怎麼樣?」

「小福星!」沈玥唸叨著,立刻拍著小手歡呼起來,蹦蹦跳跳地跑到蘇氏身邊炫耀:「娘!我是靖安小福星啦!」

蘇氏笑著把她摟進懷裡,點了點她的小鼻尖:「可不是嘛!咱們玥兒就是最招人疼的小福星!」

沈薇也笑著打趣:「那以後小福星可得多笑笑,給靖安郡帶來更多好運氣!」

大廳裡的人都跟著笑起來,連李奎和五虎將看著這一幕,臉上也滿是柔和——這熱熱鬨鬨、滿是煙火氣的模樣,纔是靖安郡最好的樣子。

沈硯剛哄完沈玥,沈薇就笑著走上前,故意板起臉打趣:「好你個二弟,五虎將、大元帥、小福星都有了,把你姐姐和淩霜忘啦?」

淩霜站在沈薇身邊,臉頰微紅,眼神裡卻藏著一絲期待,輕輕點了點頭。

沈硯一拍腦門,故作懊惱:「哎呀!哪能忘了我姐和淩霜姑娘!你們倆可是靖安郡的『定海神針』!」

他先看向沈薇,語氣鄭重又帶著親近:「姐姐沈薇,心思細、善打理,之前幫著管民生救濟,把大夥的事辦得妥妥帖帖,封你為『安寧夫人』,專管郡城民生、婦幼救濟,讓咱們靖安郡的百姓都能安安穩穩過日子!」

「安寧夫人?」沈薇眼睛一亮,笑著拱手:「謝世子冊封!定不辜負使命!」

接著,沈硯轉向淩霜,目光溫和卻滿是認可:「淩霜姑娘,你身手不凡,教弟兄們防身技巧,還能出謀劃策,心思縝密又可靠,封你為『靖安守護使』,掌管郡城安防巡查,再組建一支女子護衛隊,專門保護婦幼安全!」

淩霜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重重頷首,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謝世子……淩霜定竭儘所能,守護靖安郡,守護大家!」

沈玥跑過來,拽著兩人的手歡呼:「姐姐是安寧夫人!淩霜姐姐是守護使!太厲害啦!」

大廳裡再次響起掌聲,沈伯山看著自家兒女和心腹們各有歸屬,臉上的笑容愈發深沉——靖安郡的天,不僅穩了,還滿是人情味。

沈硯拍了拍手,語氣輕快又豪爽:「行了,該封的都封了,該定的都定了!大夥先散了,各司其職忙活手頭的事,晚上都來府裡,咱們熱熱鬨鬨吃頓火鍋!」

「火鍋?」蘇凜眼睛瞬間亮了,搓著手笑道,「好嘞!世子請客,必須到!」

蘇虎甕聲甕氣地接話:「我要吃辣鍋!多放肉!」

「放心,管夠!」沈硯笑著擺手,「後廚已經在備菜了,毛肚、鮮切肉、青菜管夠,酒水也備足了!」

沈玥拽著沈薇的手蹦蹦跳跳:「姐姐姐姐,晚上吃火鍋!我要吃好多丸子!」

淩霜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聲對沈薇道:「那我們下午也去後廚搭把手吧?」

「好啊!」沈薇立刻點頭。

眾人笑著應和著散去,蘇熊還特意拐去後廚,叮囑大嬸多備點寬粉;秦風跟陸川約著先去巡一圈城,再回來赴宴。沈伯山拍了拍沈硯的肩膀,笑著說:「你這小子,倒會籠絡人心。」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熱熱鬨鬨吃頓飯,比啥都強!」沈硯咧嘴一笑,轉頭衝蘇氏喊道,「娘,晚上火鍋可得多弄點辣湯!」

蘇氏笑著應道:「知道啦!都給你們備好!」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空蕩蕩的大廳裡,殘留著剛才的歡聲笑語,而靖安郡的第一頓團圓火鍋,正悄悄醞釀著滿室暖意。

夜幕降臨,靖安郡原府衙裡燈火通明,紅彤彤的燈籠掛了滿院,空氣中飄著濃鬱的牛油香和骨湯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後廚的大嬸們忙得熱火朝天,幾口大銅鍋架在院子裡的石桌上,鍋裡的湯咕嘟咕嘟翻滾,紅湯麻辣鮮香,白湯醇厚濃鬱。毛肚、鮮切羊肉、肥牛卷碼得整整齊齊,青菜、丸子、寬粉擺滿了周邊的小桌,酒水壇子也敞著口,酒香混著菜香,滿院都是煙火氣。

蘇凜第一個衝進來,搶了個靠近火鍋的座位,搓著手喊:「好家夥!這香味,我從街口就聞著了!」蘇虎和蘇熊緊隨其後,一屁股坐下就盯著鍋裡的肉,眼睛都直了。

李奎和五虎將陸續到場,沈薇和淩霜帶著沈玥,幫著端菜擺碗,蘇氏和沈伯山坐在主位,看著滿院熱鬨,笑得合不攏嘴。

沈硯拎著兩壇酒走過來,往石桌上一放:「都坐!彆客氣!今天不聊公務,就吃好喝好!」

他掀開鍋蓋,先夾了一筷子毛肚扔進紅湯,七上八下涮好,塞進嘴裡,含糊道:「香!大家動筷子!」

瞬間,筷子紛飛,蘇虎夾著一大片羊肉往嘴裡塞,辣得直呼氣卻停不下來;沈玥捧著小碗,等著沈薇給她涮丸子;淩霜幫沈伯山盛了碗白湯,又給沈玥夾了塊嫩豆腐;沈薇則笑著給大家添酒,滿院都是歡聲笑語。

蘇凜舉著酒碗,高聲道:「敬靖安公!敬世子!敬咱們靖安郡的好日子!」

「乾杯!」眾人齊聲響應,酒碗碰撞聲清脆響亮,火鍋的熱氣氤氳著每個人的笑臉,這頓熱熱鬨鬨的火鍋,成了靖安郡最溫暖的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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