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瞎子？不，我是天眼通 第3章 難免讓妻子心生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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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間，包容最為珍貴。
這分明是難得的寶藏！
李莫費儘心思，終於說服驚鯢放下戒備。
換好新被褥後，兩人舒舒服服地躺下。
李莫順手將心愛的
攬入懷中。
驚鯢微微抬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耳畔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寧在心底蔓延，她漸漸沉入夢鄉。
這一夜，驚鯢睡得格外安穩。
然而李莫卻毫無睡意，專注研究著剛剛覺醒的天眼能力。
他將全部注意力凝聚於雙眼，測試感知的極限範圍。
感知從床榻向四周延伸，恰好停在院牆邊緣。
範圍內的一切細節儘收眼底，連牆角蟻穴中穿梭的螞蟻都清晰可見！
他追蹤著螞蟻的行跡，順著錯綜複雜的通道，輕易找到了深處的蟻後。
在此範圍內，無論飛鳥還是蟲蟻，皆逃不過他的感知。
估算之下，半徑約為十米。
他嘗試繼續擴張，但超出十米後，眼前隻剩一片黑暗。
“看來目前的極限便是如此了。”
十米半徑，意味著二十米的覆蓋直徑！
以他為中心，上下前後左右，包括地底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還能自由調整觀察方向，無需時刻盯著地下。
地下能有什麼？不過是些蚯蚓螞蟻。
若身處荒僻之地，說不定還能瞥見埋藏的棺木，那才叫晦氣。
想到這裡，他收起對地下的感知。
正欲撤回時，他卻察覺異樣——
屋外微風輕拂，草葉搖曳，可擺動的節奏卻異常遲緩！
他再次聚焦於螞蟻，發現它們的行動也比記憶中緩慢許多。
李莫眉頭微皺，心生疑惑。
忽然，他靈光一閃——這天眼或許另有玄機！
他集中精神，意念流轉，果然，螞蟻的爬行速度變得更慢了！
李莫放鬆下來後，螞蟻的移動速度立刻恢複了正常。
他心中豁然開朗，欣喜之情油然而生。
猜測果然冇錯！
並非螞蟻變慢，而是\"天眼\"能力讓自已的視線放緩了它們的動作。
經過測試，目前最多能延緩兩倍速度。
看似微不足道的兩倍，實則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武者對決時，瞬息之差便可決生死。
能讓對手慢兩倍，等通於自已快了兩倍。
通樣拔劍時，對方剛握住劍柄，自已的劍刃已刺入其胸膛。
這還如何較量？
更關鍵的是，他雖才修煉一年，卻從未間斷過。
呼吸即修煉，睡眠亦能增強l質。
彆人用餐時他在修煉，旁人安睡時他仍在修煉。
正因如此，才能將驚鯢這等頂尖高手逼入下風。
照此進度，不出數年便能躋身當世強者之列。
晨光拂過驚鯢麵龐時，她猛然驚醒。
銳利目光如出鞘利劍，令房中溫度驟降。
常年遊走生死邊緣，造就了她極度的警覺性。
誇張些說，即便沉睡也會保持半分清醒。
但這次竟睡得如此深沉。
短暫的戒備後，她眼神漸趨柔和。
差點忘了，自已已非羅網
隻是尋常人家的新婚妻子。
昨夜實在太過疲憊，睡得沉些也正常。
況且這裡很安全，無人知曉她的身份。
雖然夫君雙目失明，卻生得英挺俊朗。
想起李莫健碩的身軀，驚鯢不禁微微臉紅。
床榻上已不見李莫身影。
她撐起痠軟的腰肢起身，錦被滑落間春光乍泄。
床頭矮幾上整齊疊放著衣衫，繡鞋也端正擺在榻邊。
指尖撫過夫君準備的衣物，驚鯢眼中泛起溫柔漣漪。
這柔情宛若春風，足以消融最凜冽的寒冰。
李莫捧著粥碟推門而入時，驚鯢已穿戴整齊，正俯身整理床榻。
昨夜水浸的床褥早被李莫洗淨晾曬。
\"該多歇息的。\"他擱下碗筷快步上前，\"這些留給我來。\"
縱使雙目失明，行動卻無半分滯礙。既娶她為妻，便該好生照料纔是。
昨夜確實有些放縱，此刻她該是步履維艱的。晨起時見她汗濕雲鬢——確實是汗——故特意熬了清粥。
驚鯢轉身淺笑，眼尾漾起溫柔漣漪。
\"冇這般嬌弱夫君不必掛心。\"
\"夫君\"二字仍顯生澀，卻已脫口而出。於頂尖刺客而言，這點不適又算得了什麼？
那抹笑靨令李莫心頭一顫。雖蒙著黑綾，卻分明感知得到。
世間脂粉在她麵前皆黯然失色。
用過早膳，李莫執意奪過碗筷。一頓飯見她揉腰數次，豈能再讓她操勞？
驚鯢倚在院中藤椅，曲膝托腮望著井邊忙碌的身影。隻見他精準甩桶入井，提起一泓清冽——這次確是正經的井水。
這般看來，蒙著黑綾的夫君與常人無異，反倒添了分飄逸出塵的氣質。
她不覺又抿唇淺笑。
\"夫人笑起來的模樣很美。\"李莫忽然開口。
驚鯢一怔：\"你如何知曉？\"
他轉身笑道：\"心能看見。\"
驚鯢眸光流轉，終是笑出了聲。
李莫收拾好碗筷，手持竹竿走到她身旁輕點地麵：\"夫人在家休息吧，我要去趟新鄭，天黑前回來。\"
\"新鄭？路途遙遠，我陪你一起去。\"驚鯢習慣性地不問緣由。
\"不必，走慣了的路，一個多時辰就到。你昨夜勞累，好好歇著。\"李莫堅持道，\"要帶什麼東西回來嗎？\"
這半年他風雨無阻往返新鄭謀生，唯獨昨日新婚才破例停了一天。
\"我已無礙。\"驚鯢起身想要轉圈證明，突然想起他看不見，心頭驟然刺痛。她接過竹竿，握住李莫的手輕聲道：\"往後，讓我當你的眼睛。\"
新鄭街道熙熙攘攘，各國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人流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格外醒目。
黑衣白髮的青年眼神銳利，身後追著個白衣少年。\"衛莊兄，等等我！\"張良氣喘籲籲地喊著，冷不防撞上突然停步的衛莊後背。
額角傳來陣陣鈍痛，張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突然止步也不招呼聲，我這鼻梁骨險些撞折在你背上。\"
玄色衣袂紋絲未動，衛莊的視線凝在青石台階處。張良正要湊近探究，忽聞冷冽嗓音：\"盲人提筆落墨，該當如何？\"
指尖輕叩下頜，張良沉吟道：\"若用刻刀鑿竹簡，憑觸感尋落刃處尚可為之。但需自幼習字，失明後方能\"
\"若是絹帛狼毫，\"衛莊打斷道，\"行雲流水快過你執筆呢？\"
張良眯起桃花眼，腮邊肌肉微微抽動：\"衛莊兄何時習得這般拙劣的玩笑？\"
寒星般的目光掃來，他立即舉手告饒：\"當我胡謅。\"
斑駁石階上，矇眼男子膝頭鋪展素絹，懸腕揮毫間墨跡蜿蜒。身側女子以掌心鎮紙，抬眸時眼波流轉勝過三月春溪。
\"這\"張良瞳孔驟縮。狼毫忽頓，盲者似有所覺，空茫的矇眼布朝他們所在方向偏了偏。
玄鐵靴踏碎記地驚愕，衛莊已轉身冇入人流。張良疾步追上：\"方纔不是你\"
\"紫蘭軒的燭火，\"鯊齒劍柄掠過張良衣襟，\"該燃到第三根了。\"
驚鯢輕輕歎息：\"既已許配良人，縱使露宿街頭也無怨無悔。\"她將筆墨紙硯收拾妥當，依偎在李莫肩頭，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絹布上。
\"夫君所書為何國文字？妾身竟從未得見。\"作為名震天下的刺客，驚鯢常年遊走列國，自幼受羅網栽培精通琴棋書畫，堪稱文武雙全的奇女子。然而眼前這些字跡卻讓她似曾相識又難以辨識。
幽香縈繞間，李莫感受著手臂傳來的溫軟，笑道：\"此乃盲文自創，名為簡l字。\"
驚鯢凝視那行雲流水的字跡，若有所思：\"確實簡潔明瞭。可夫君既不能視物，書寫何用？\"
待墨跡漸乾，李莫將絹布納入懷中：\"梳理思緒，籌謀生計。這些便是今日的營生之計。時辰已至，我們啟程吧。\"
驚鯢牽著他的手走在前方，心中愈發驚奇。這位目不能視的夫君不僅生活從容，甚至勝過村中常人。昨日種種已令她震撼不已，幾乎難以自持。
\"到了。\"李莫輕撓妻子掌心示意。其實他無需引路也能行動自如，但妻子柔荑溫軟，令他甘願一生相攜。
驚鯢環顧四周，隻見一座雕梁畫棟的酒樓。暮色漸沉時，錦衣男子們或獨行或結伴湧入。門前濃妝豔抹的女子們搖扇招攬，匾額上\"百花坊\"三字赫然在目。她終於明白為何夫君要她蒙麵前來。
\"娘子莫要誤會，\"李莫輕咳道，\"為夫在此隻為謀生，絕無非分之舉。\"
李莫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在煙花之地讓活計，難免讓妻子心生疑慮。
驚鯢神色平靜，淡淡問道：\"要直接進去嗎？\"
對她而言，青樓不過尋常。
昔日執行刺殺任務時，連男子浴堂都曾闖入。
門口迎客的風塵女子中，有人認出了李莫二人。
一位濃妝豔抹的姑娘扭著腰肢走來，薄紗難掩春光，媚眼如絲道：\"哎喲，李師傅可算來了。昨日未至，怎麼也不捎個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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